我看着那个仙子般的人物,心跳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抬首看了看天上,娇靥一笑道:“我在这等了你上千年,你终于来了。”
“上千年?”我抽了抽嘴角,这女的看起来那么美,怎么竟是个脑子有病的。
她淡淡笑了,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卿公子。”
我将手一把抽出,呵呵笑道:“姑娘似乎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卿公子,我姓敖。”
“不,你是他,世间没有人能与他长得如此之像,”她双目含泪,伤感的说道,接着她嗓音又尖锐起来:“怎么,你
还要离开我,你还要去见那个贱人么?不,我决不允许。”
“这位小姐,你冷静些,冷静些罢……”我见她有双目赤红,有向痴狂的迹象,赶紧抚慰她道。
她渐渐安静先来,双目渐渐变得清明。“你不会离开我么?”她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双目含泪地问道。
我见她如此孤苦无依的样子,想着她以前不知被那叫卿公子遭受过什么情伤,便一时心软,应了下来,轻轻道:“我
不离开你。”
“永远?”她抓着我的袖子又紧了紧。
“永远。”我浅笑出声。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月空当头,我见她一直依靠着我的肩,便问道。
“有你在这,我不舍得睡。”她倚着我的肩,温柔的笑了,两晕春桃绽放在她的脸上,越显貌美如花。
“能跟我讲讲你和卿公……我以前的事么?”我好奇的问道。
能让这么美的女人倾心的人,必定有着不凡之处吧。
“你是神族出生,不喜欢笑,不喜欢热闹,喜欢冷清的地方,你还喜欢曼珠沙华,你喜欢下凡除恶妖,我多次跟你说
神族不必做这些事,做这些事自有那些茅山的牛鼻子道士来做,你偏是不听,直到后来,你在凡间除妖除魔时与那魔
神碰面,他见到你竟淫心大起,抓你至他魔界囚五百多年,后来你哥为了救你和他一战,最后被他术法伤到,七七四
十九天后饮恨而亡,你虽被救出但你因此被仇恨埋没了心,多次找无涟挑衅,直至最后一次,被他用与害你哥一样术
法害死了你……”
我愣愣的听着她的话,突然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原来如此,怪道如此啊。
那女子见我如此痴狂地笑,竟被吓住了,她呆呆地望着我,似被定住了一般。
突然间一阵狂风涌进大殿,朦胧中似是鬼王的身影,却见身旁的女子弱弱的叫了声:“哥。”
狂笑中身子被人不断的摇晃,“洛洛洛洛,你醒醒!”
我逐渐从痴狂中缓过了神,却见眼前一张大脸,正着急的看着我,池清!
他身旁分别站着娑罗、水无痕,皆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抹了把脸上流下的眼泪,面无表情道:“没事,只是觉得太好笑了。”
那娑罗利剑般的眼射向那名女子:“夕洛,你是觉得我对你太过好了是吧。”
那夕洛却笑着兴奋地对娑罗道:“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夕洛姑娘是吧,”我开口了:“其实我并不是那个卿公子,我也不想做他,因为他就是害我至斯的罪魁祸首!”
说罢,我直直的向殿外走去,沿着刚才来路上撒着的引路粉,回到了原处。
躺在床上,我突然之间将头埋进被子中,咬牙“呜呜——”出声。内心足以用崩溃二字来形容。
番外:魔神番外
(一)
我是魔界至尊,上一任魔神是我父神。
我一出生,我的亲生母亲就根据魔界的规矩被赐死了,因此,我的出生对于我母亲来说,是个灾难。
魔界至尊,从小就要被培养成绝情绝爱,甚至要有一股至上霸道的的狠劲。
父神不愧是魔界至尊,他的绝情,人所共知,还有他从来叫不出自己孩子的名字,一个也叫不出。
我有很多兄弟姊妹,为了生存,我一步一步的把他们踩在脚底,因为魔界只能又一个魔神,如果你当不了,你便只能
永远成为一抔黄土,甚至比黄土还惨,灰飞烟灭。
这是我从小就懂得道理,于是我发了疯、拼了命的练习术法,一步又一步地离那个魔界至尊的男人越来越近。
那个男人,从来就不懂得看我们这些他的亲生孩子一眼,除了当我将刀从那个从小最粘我的孩子是的胸膛抽出,也是
我最后杀死的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时,他这才注意到了我。
这便是生为魔神之子的悲哀么?
他越来越重视我,我一步一步的在魔界扩大自己的势力。
直到那一天,在一个昏黄血色的傍晚,我骑着冉有直接向他挑战。
那一战,天地风云变色,无数的黑暗魔息围着我二人旋转,魔界一片寂静,杀戮之气围着我二人不断碰撞,抵消,逐
渐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那一战,我二人的眼睛里只有绝对的冷静和冷酷,赢了,就是魔界至尊,输了,便灰飞烟灭。
狂风肆虐,毁灭万物。
后来,终是我一道寂灭令抢先,将他寂灭了。
那一刻,他的眼中不再是绝情的冷酷,那是带着一种欣慰的眼神在一道黑光中渐渐湮灭。
然后我坐上了魔神的位子,接受底下人的万年朝拜。
只是,为何有一种名为空虚在我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呻吟,寂寞的回音,而痛苦又以一种不变的回音在我内心深处永恒
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我在那一丛花海中见到了他,卿洛,天界神族中人。
那一次,是西王母的蟠桃盛宴,我正好闲来无事,化成一只白凤蝶进了蟠桃宴。
他作为神族代表,在由喧哗一下变得的寂静中面无表情的走来。
光清冷的投射,满园落花暗香袭人。那个绝世男子,衣袂飘飘的徘徊其中。花瓣雨悄悄落下,落在他的肩膀,落在他
的头发,落在他如玉的容颜。
当他那双平静狭长的眼眸触到我的眼睛时,时间刹那间成了安静的错,我的内心莫名其妙地激动澎湃了起来。
他走向我停留的这一桌,对那些呆滞的神仙道:“我就坐在这一桌了。”
然后他的手轻触停留在果盘上的我,将我的两支翅膀轻轻捻起,他轻声道:“你又是哪个调皮的仙友手下的弟子,怎
么,你师父没同意带你来这蟠桃宴吗?”
他竟以为我是这里哪个仙人手下的弟子,因为贪馋而偷偷化成了蝴蝶。
人道天界神族卿洛其心恒常不动,迷离却似浮云,可在我看来,他这性子却可爱的紧。
看着他咕噜咕噜的喝着酒樽里的酒,我舔了舔嘴巴,直接飞到他的酒樽里去,正要碰到酒水了,却被他两指捏住了我
的翅膀,他轻弹了下,笑道:“小家伙,这酒可是酒神杜康所酿,极易醉人,你还是莫要喝了。”
我魔神无涟什么烈酒没喝过,岂会因为这一点点酒而醉倒。
于是我使劲抖动着翅膀,意思很明显,我要喝那酒。
却闻得他低沉的笑,他道:“只喝一点点。”说罢,便用手指沾了点酒给我,凑到我的嘴边。
我舔着他食指上蘸着的酒,食指上的那层茧不断地摩挲着我的心,摇醒了我我内心沉寂的夜殇,我隐约觉得我要醉了
,不然为何闻着他指尖上淡淡的酒香和花香,我已迷了心?
那日酒席花了三天三夜,我呆在他的身旁,寸步不离,他与我笑谈,那些九重天上的仙女们皆是满脸红心的看着他。
直到后来,来了一个白衣佩环的仙子,却听他宠溺的笑着对她道:“夕洛,怎么来了。”
那名女子将青铜酒樽往桌上一放,差点压到我,她笑道:“我老早就来了,要不是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还未必能注
意到我呢。”
噘着红唇,一脸的委屈相。
他道:“好了,是我错了,怎么不见娑罗,他来了没有?”
娑罗,是鬼界的鬼王么,那么眼前的名叫夕洛的此女,便是他的未婚妻了。
千年前,天界为保鬼界不被我魔界拉拢过去,便将刚出生的神族卿洛与上一任鬼王的女儿指腹为婚,我在鬼界常闻得
这对璧人是如何的般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愧为外界称作的璧人这个称号。
淡淡的香气蕴含着某种气息,我的心却是涩然不已。
我不知我是怎么回来的,回到了魔界,我站在宝座前,数不清几次徘徊,那人包裹着淡淡雾气的迷离的脸一直在我脑
中挥之不去。
昏沉的暮色,揪心的惆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如果真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我初见,那一种朦胧与缠绵,将不会被时间与距离
遗忘。
你白衣胜雪,双眸深邃而忧郁,于漫天星光中,缓慢地走进我那深深浅浅的紫色梦里……风雨过后,残红点点,那是
你给我留下的留恋。
原来就在他看到我的就在那一瞬间,我已不可思议的迷惑了。
(二)
当无乐突然告诉我说,神族有个叫卿洛的一直在人间与我族魔人作对,并抓了我魔界中的四长老无忧。
我的心不可抑制的澎湃起来,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内心跳动着喜悦的音符。
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你了么,卿洛。
我在暗处看着他与那名叫水无痕的小男孩一起走来,然后突然现身。
我和他面对面的站着,我说:“我是魔神无涟。”
他的眼眸依旧平静,只是抓着那个小男孩的手紧了紧,随即他俯下身,按住那孩子的肩膀,对那男孩说了几句话,小
男孩看着他,说了句:“好。”字,走开了。
“你是为了无忧来的吧。”他平静的问道。
“我是为了你来的。”我内心狂喊,但这句话就像鱼刺梗在我咽喉中,进不去出不来,于是我咳了下淡淡说道:“不
错。”
“出招吧。”他依然平静的说道,狭长的眼眸中不起一点波痕。
我气急,于是冷笑出声,讽道:“好胆色。”
他率先进攻,我不痛不痒的与他周旋。
三天三夜。
突然间我发现他气力将竭,于是,一个术法,将他打晕,救出无忧后,在无忧的的惊呼声中,将卿洛打横抱起,直接
带到魔界。
看着他的睡容,柔光滑落在他的脸上,我心里涟漪荡起。
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吻,恰那时他的眼眸睁开,我二人皆是一愣。
我被推了过去,我气急,为何你可以在蝴蝶面前那么轻谈浅笑,在我无涟面前却板着脸,一丝笑容也不吝给我。
“这里是魔界?”他问道。
“不错,你便在这里好生呆着吧。”我笑道。
看着他贝齿紧咬下唇的模样,我心情大好,笑着走了出去。
“尊上,那位卿公子突然晕厥了。”手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喘的来报告说。
“怎么会这样?”我立马站起,黑着脸大步疾行走到卿涟殿,看着他苍白的脸,将利剑般的光芒射向在那抖抖索索的
魔医,用一种悚然的声音问道:“为何会这样?”
“这位……公子曾将他的一半神力传送给了他人,又经过多次剧烈术法运动,故,导致了现在的晕厥。”那魔医摸着
脑门上的冷汗,颤颤巍巍道。
我眉心紧皱,传送神力,难道……
我怒气飙升,一把撰过那人的手,随后一股用一股魔力传送到他的身体里,以此激发他体内的神力的觉醒。
“噗——”的一声,他吐了口血,缓缓睁开眼,眼神迷茫而又无害至极。
“怎么,这就醒了。”我嗤笑道,“既然已把一半神力传送给了那个小孩,何不再多传送些呢?我在你眼中是个大魔
头吧,拼了这条命不要,岂不更好。”
他静默不语。
看着他我噎住了,一个甩袖,走了出去。
就这样安然度过了几日,没成想,再见到他时他竟打伤了我手下数百人。
当我急匆匆赶到时,魔宫门口一片血腥,我魔族人竟都被他折腿的折腿,断臂的断臂,更甚者被打消了魔丹。
魔丹,相当于修道者的内丹,打消了魔丹,便相当于被散尽了一身魔力,等同废人。
看着他,我怒极反笑,很好很好。
他见了我,一个毁天灭地的神术正要展开,却被我一道禁锢术抢先,他就此暂时失了法。
若是他还有一半神力时,我也不可能就此这么简单的禁锢住他,但他失了一半神力,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我不顾他的怒气一个横抱抱起他,然后用阴鹜的眼神扫了下众人,道:“谁敢把此事泄露出去?”
我抱着他疾步向卿涟殿走去,随后一把将他摔进屏风后的浴桶中,他在里面呛了几口水后,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他的
如墨般的头发在池中氲氤开来,我纵然一跳,顺着波纹摸到了他的头发,细细的摸着他的发丝,笑道:“其实你并没
有你心中那么厌恶我?”
“哦~~!”他讽笑出声,“我是神族,你是魔族,厌恶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竟然告诉我我并不厌恶你。”
“可是,我很是欢喜你呢。”言罢,我不给他出声的表示,一把拽过他的长发,深深狠狠的吻着他。
他奋力的推着我,我禁锢住了他的双臂,用着令人心悸的语气一字一顿道:“难道你就不想尝尝这滋味,还是,怕上
瘾……”
他冷笑下:“你也不必激我,这滋味尝一下,倒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于是他迎水而上,搂过我的腰,重重印上他的唇,我大喜,撬开他的牙关,纂取他的舌,他亦然……
交绕互缠,似寥落,相见处、萍水异香,烂慢清宵酌。自同梦幻,君美股战,休问谁强谁弱,金珠在榻,伺夜握君美
手,东南而逝。堪叹惜,这一番归去,重门闭……
(三)
疾风暴雨的冲撞与压迫,他似要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通通发泄于我的身上,而我几近窒息扭动着身体,我二人做爱做
的那般绝望,骨子里染尽了无可奈何的执着,炽焰如火的执着。
他满足的躺倒在我身旁,我看着他沉沉睡去。
柳窥青渐苏娇睡,渐东君,逐旋归。
每日,我们卯足了劲泛红涛,翻绣海,他每一次与我欢爱,都似要将我折断才干休。
魔界一日,人间十年。
就这般在魔界五十日过去。
那一日,我看着他的睡脸,却见无忧在门外伫立,我知必是出了什么事,便披了层外衣,绕过他,向外走去。
“什么事?”我皱眉问道。
“神族卿隼带了神族三百人来挑战。”无忧忧心道。
我皱眉,怎么忘了还有这人。
我踏着黑焰飞到魔界外空,却见魔界上空,神兵聚集,卿隼怒气冲冲站在最首。
他到了我,怒问道:“洛儿在哪里?”
我道:“:他这会儿正睡着呢,你还是别去找他了。”
未料及,那卿隼听了此言,怒不可遏道:“你们,你们……”
“我们相爱了。”我替他说道。
“混蛋。”未及我说完,便见他一个术法直接轰过来。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般骂我,我大怒,伸手反击了回去。
他一个闪躲开来,随即对着身后的神兵吼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魔界之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