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你硬要到我魔界中来找死,我不成全了你,也对不起身后敬仰我的族人们。
我二人拼尽了全力大战,底下的战斗逐渐向那些神兵们倒去,我怒从心来,朝着卿隼发下最强悍的一击,天地间混沌
一片,魔暗元素纷纷聚集,强大的魔力在魔界散发开来,神族们哎呼声一片,而我魔族吸了这魔力则神清气爽,又有
足够的后盾与他神族较量了。
我奋力一击,一片血腥弥漫,待我反应过来,卿洛他单脚跪地,怀中抱着气息衰弱的卿隼,眼中仇恨的红丝弥漫,看
着他的眼,我霎时清醒了过来。
后来,他带着重伤的卿隼离开了。离开时,没有讲过一句话。
七七四十九天后,卿隼殒命!
再后来,他连续不断地在我魔界外挑衅。
那一次,我终是忍不住刻骨的思念,踏着黑焰去魔宫外见到了他。
“你来了。”他说。
“我不是来和你拼战的。”
“我知道。”
“你,过得可好。”我问。
“不好。”他回答。
我苦笑,我过的,也很是不好。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我看着他不语,他比那日削瘦了不少,脸色苍白。
“出手吧!”他道。
我一把黑焰之火扑了过去,他闪身躲开来,冷道:“这可不像你,出手居然这么弱。”
随即他手一挥,一张无形网骤然罩下,我看着他,突然心寒至极:“蚀魔网,真难得竟能在这里看到它”
那一道网罩下,我觉得我的魔力被这网一点一点侵蚀,体内的魔丹被一点一点幻去。
蚀魔网,自古以来便是我们魔族的天敌。
上古魔神,有一个便是死于此物。
而他竟将它寻来对付我
我体内突然涌上一股气息,忽冷忽热,那股熟悉的气息,是父神湮灭时留给我的,想不到此时竟能助我。
我大喝一声,魔丹内的魔力突然全数涌出,魔力积聚于天地之中,“啪——”的一声,这张魔族中人的天敌——蚀魔
网最终毁于我这代魔神之手。
“真不愧是魔神呐。”他看着蚀魔网被我毁于无形,冷笑着说道。
“你我之间一定要到这个地步么?”我心寒的问道。
“自你杀了我哥开始,你便应该想到你我之间会有如此一步。”
“你,爱过我么?”若是你真的爱我,便不会这么待我。
“怎么,你一直都不知道么,其实我与你之间,并没有多少爱,你不知道我一开始只是尝试么?更何况,我怎么可能
爱上一个男人!”他嗤笑着说道。
我突然一声狂笑,风吹来,我二人悬在魔界上空,衣袍迎风而展,我眼含赤目,猛然间一个术法攻了过去,却见他不
闪不避的悬在那里,直至他的身体如落线的风筝,掉落下去。
我心底大骇,他竟是一心求死么?踏着黑焰追了上去,看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我揪心的帮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问道:“何苦呢?”
他却看着天空,说了二字:“真好。”
随即闭上了眼。
我抱着他,仰天咆哮。
终究还是太过执着了。
我将他的魂魄收集起来,用了我魔族的禁术。直接让他转生。
千年的等待,那般漫长,如毒药般爱恨交加刻骨铭心的情感,肆意蓬发,不可遏制。
我不知道他投生到了哪里,让他转生,已是耗费了我不少心力。
后来,无忧的妻子,东海三公主有了身孕,我闲着无事,便去尧光山看看,未料到,我竟能见到了他。
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千年的思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吞噬着我的心,空气逐渐变得窒息,只是他看我
的眼神这般陌生。
我不能任由我的心这般下去,于是打晕了他,直接回到魔宫。
那日,在彼岸花从中我完整的得到了他。
可我后来知道,原来他就是那条青龙,两千年来六界唯一诞生的那条青龙,我不安了,那时我正缺青龙血。
那几日手下的几位长老皆跟我讲明其中利益关系,更有甚者将洛儿的性命威胁于我,且那崔长老将魔界与天界的厉害
关系与我明讲了,我无奈之下只得应。
在咽冰寒潭的洞中,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我知道他已了解此事,但决不信他居然会说出消嗜自己的话。
消嗜自己,则在六界中灰飞烟灭,包括魂魄。
我拿到殇神剑后,见他化身威龙,呼啸着飞出潭外,我脚踏黑焰,快他一步,我愤怒至极。
看着他空洞绝望的眼神,我的心骤然一紧,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天兵天将已经聚集在云上。
那个叫少昊的男人出现,我捕捉到了洛儿眼中欣喜的神情。
我握着他的手一紧,那个少昊也紧握他的手。
却不料洛儿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龙吟,我和那少昊皆是一惊,大惊之下,下意识的放手。
让我后悔的放手。
回到魔界,我得知洛儿并没有回到东海龙宫而是在天界少昊殿呆着时,我心中怒不可遏,马上点兵,率领着我魔界最
精锐的兵骑讨伐天界。
唯一的对手少昊在历劫。
我虽不屑乘人之危,但是洛儿却让我破了这个戒。
他携着我的手离开,我很清楚他的心理,他怕我此时对付少昊。
该不知说他高看我了还是低看我了。
他终于能与我一起了。
但他看我的眼神……
我知魔界会为难与他,但想不到他们在我不注意时为难他至斯。
看着他在我面前利用我对他的感情一个个将伤害他的人一个个死于非命,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日,看着他被人重伤,我抱着他,看着他气息不继的样子,那一瞬间,我怕上一幕他亡在我怀中的情形又出现,慌
里慌张的出魔界为他寻救命药。
但无乐却用魔音告诉我,他竟逃出界了。
他逃到了鬼界与魔界的交界口。
其实他与无乐说话时,我就隐在一棵树后,当他说出:“当爱已成了幻象,放手是一种解放。”这话时,我突然流泪
。
这就是你想要的?可是我怕松开了这次手,我的心又再找不回了。
前世的宿缘,今生的羁绊!
22.高情不管青山瘦(一)
天机织罢月梭闲,淡月昏黄,一人独酌。
我一人坐在石凳上,残月当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既已来了,何不现身?”我浅笑道。
那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眼中晦暗不明。
“娑罗”,我叫道“既然来了,正好有酒,一起喝吧。”
他掀了掀下摆,随后坐在我一旁的石凳上。
“你——”他涩涩开口道。
“我没事。”我抢先道。
“其实夕洛她——”
“别说了,我说了我没事。”尖锐的的声音在暮色中响起。
闻得一声叹气声,我不爽的拿起酒壶,就着壶嘴,直接灌下。
看着眼前之人,越来越模糊,朦胧中见他直起身,随后唇上温热,是谁在俯身亲吻,舌探入口纠缠间,银丝流转。
我欲睁开,奈何身前之人铁臂紧锢,深思不清中,一阵冷颤,似有人脱了我的外袍,随后细细密密的吻至脸、胸、腹
,紧接着我猛的一颤,我的昂首被人不断的摩挲,我不断喘息,快感袭来,我低吟出声。
朦胧中我被抱到了床上,夹杂着汗水和低吟的喘息充盈在我脑海。
愿轻轻雨洒,且随喜花边酒里,紧帮衬,愁他采。一年春去又春回……
春梦了无痕。
我摸着欲裂的头醒来,却见旁边睡着个赤身裸体的人,一惊之下,翻滚下床。
那人转过头看着我道:“怎么醒的这么早?”
我惊愕的脑中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看着他身上的红点淤青。
OTL,是我把他弄成这副模样的。
他顺着我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裸身,随后邪笑着,故作委屈道:“你昨晚非要拉着我。”
一语倾尽人心,我泪流。
我使劲的锤着脑子昨晚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做了场春梦,只是为何春梦醒来这就成真了呢?
我到底在上还是在下,欲哭无泪。
“洛洛,我刚在人间隆泰华里买了你最爱吃的……”池清兴冲冲的声音戛然而止。
“娑罗——”池清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青色水珠光球直接攻击过去,娑罗也不遑多让,一道血雾弥漫
开来,二人一进一退,一退一前。
我捂脸,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发生何事了?”一人推门进来,桃花眼看到了一丝不挂的我和娑罗,再看这打斗的场面,嘴角溢上一丝苦笑。
神啊,我绝望的呼喊,怎么什么人都来了。
看着眼前三人打成一团,那个伤这个,另外一个又伤那个,这个又伤另外一个。
我满头黑线,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混乱的场面,看来不阻止是不行了,大喝一声,冲到他们中间,眼看着池清的青色水珠光球就要撞到我,水无痕一
把推开了我,我仆倒在地上,对着池清与水无痕愤怒的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竟是异口同声的喊道:“为什么他行,我就不可以!”
这二人是在吃醋么?
呃,我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翻眼过去。
我竟没想到这二人,不对,这三人竟都对我有暧昧心理。
娑罗阔步走来,示威似的搂着我的肩,挑眉看着那二人。
我说娑罗大人,您还嫌不够乱么,我一把甩开搭在肩上的手,不耐烦看着他们。
“报告王上,无乐一众在鬼门外已徘徊数日,王上置那些无法得进鬼界轮回的孤魂野鬼置于何处?”秦广王突然现身
我居室,色声历荏道。
“秦广王,我说过,这间居室乃是鬼界禁地,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娑罗亦是厉声道。
“此燃眉时刻,还请王上多多谅解。”秦广王有恃无恐道。
“还请王上交出此人。”秦广王头转向我,眼睛盯着我道。
那目光是我心底一寒,我猛的后退一步,娑罗不动声色的扶着我。
“秦广王,你逾矩了。”娑罗淡淡道。
“请王上为我鬼界数百万魂魄,交出此人。”秦广王道。
“秦广王,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退下吧。”娑罗道。
“王上——”又一次的不甘心叫唤。
“嗯——”
“是。”秦广王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随后退下。
我看着他,心中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但却硬生生压住,压的我快要透不过气,窒息的感觉。
看着秦广王退出,我转身看他的,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为何如此帮我?”
他浅笑道:“洛儿可是忘了,我们刚刚有过鱼水之欢。”
气氛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头向着着一旁的那二人,眼睛却是看着他,说道:“只一个鱼水之欢的陌生人就置你鬼界万千鬼魂不顾?”
明显带着嘲讽的语句使他一愣,随后道:“若是我说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呢?”
23.高情不管青山瘦(二)
我看着他,心中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但却硬生生压住,压的我快要透不过气,窒息的感觉。
他浅笑道:“洛儿可是忘了,我们刚刚有过鱼水之欢。”
气氛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头向着着一旁的那二人,眼睛却是看着他,说道:“只一个鱼水之欢的陌生人就置你鬼界万千鬼魂不顾?”
明显带着嘲讽的语句使他一愣,随后道:“若是我说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呢?”
“是么,可是总觉得你喜欢的是另有其人。”我道。
“哦——”娑罗道:“洛儿认为我喜欢何人?”
“卿洛。”我开口
“洛儿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便是他。”
“是啊,谁又会怀疑自己哥哥竟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夫呢?”我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啜边道。
“可是,洛儿怎就不怀疑你就是卿洛的转生呢?”他笑道。
“啪——”茶杯掉落在地以一种碎花的形状展开。
我愣了愣,随即嗤笑道:“怎么可能?”
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前世是在二十一世纪,况且那个叫夕洛的女人也说了,卿洛不是被无涟打的魂飞魄散了么。
娑罗看着我,眼中神色复杂,道:“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洛儿还是莫要不信。”
我一阵讽笑。我是卿洛?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娑罗静静地看着我。
随即他的开口却使我当场愣在了那儿。
半夜,起床,却见外面鬼火忽隐忽现。
我圾拖鞋,走到外悄悄去看。
刚走到门口,却闻到一股异香,心中暗叫不好,想返回去,却已是来不及,昏了过去。
待我悠悠醒来,确是在一座黑漆漆空旷无人的殿中。
我欲要施出把火,却震惊的发现丹田之内龙息全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直起身戒备的看着周围,没有一丝亮光,连鬼火都没有。
嗼静无声。
令人不安的嗼静。
时间越来越久,还是没有一丝声音出现。
我感觉这种不安在渐渐地撕裂我的冷静。
我快要崩溃了。
“呼——”的一声,骤然出现一道光,习惯了黑暗的我自然是下意识的用手挡住。
看着眼前之人,我心惊慌不已,却强自镇定道:“哪吒,你来干什么?”
眼前之人一脸童颜,手套乾坤圈,腹围混天绫,手持火尖枪,脚踏风火轮,他一把拉着我的手,急切道:“快随我来
。”
“我凭什么随你去?”我一把甩开了杀兄仇人的手。
“我知道你们东海怨我与丙的事,可是,现在非常时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跺脚,急切道。
什么什么,他竟然叫大哥丙,这般亲热,他与大哥究竟是何关系?
看他也不像害我的样子,我刚要提脚随他走,却听得一声低沉威严的女声道:“来不及了。”
我看着那一身暴发户样的中年女出现,正要上前质问她,却被哪吒猛的一拽,我二人当场跪下,我不解的看向他,却
听他颤抖的恭声道:“参见天后!”
我心底悚然一惊,此人便是天后么,可看她见我的样子,似这形式极为不利啊。
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道:“这皮貌倒极似本宫的一个故人。”
我心底暗自苦笑。
开口,却是涩涩的:“东海敖洛参见天后。”
“东海龙族么,哼哼。”她冷笑两下。
我低着头,默然不语,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低头的份。
只见她用一只带着金套食指将我的下巴抬起,仔仔细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将我看了个遍,我心底悚然,良久,她才
将手一缩,放开了我。
“看这样子,果真是蛊惑人心,也怪不得那无涟离不开你。”她冷笑。
我紧握双拳,那些在魔界的屈辱又浮现眼前,我涩涩道:“天后这般将敖洛‘请’来是为何故,总不见得是要羞辱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