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下——幽幽云

作者:幽幽云  录入:09-15

不过,任疏狂心底的小心思可没停过,他也只在身边这个人身上用过一些小心思,比如,刚才邹盼舒从回眸出来的路上就不止三个时尚亮丽的女孩、两个青春朝气的年轻人与他打招呼,甜美的笑容怎么看都很碍眼。

任疏狂知道他这一期的课程今天结束,不由松了一口气。

柏子竞拍拍屁股走了,丢了一大堆事情给邹盼舒处理,现在回眸的专业演讲课的质量和人气在业内稳排第一。邹盼舒是花了最多精力的人,只因为他一来想报答柏子竞,二来也希望自己的知识能够帮助别人。

想法不错,工作也不错,可是接触的人真多,任疏狂难免又犯嘀咕,这已经是第二期邹盼舒主讲的班级,一到他开课,自己的中饭就没着落了。

但是,总不能真的把邹盼舒锁在家里吧,任疏狂再次压下这个不合适的念头。

话是这么说,邹盼舒还是很担忧,对着外人历练沉稳的气质到了任疏狂面前就变成个小孩一样,什么表情都坦然地表露出来。

“她也太不小心了。”邹盼舒不想责备谁,但却真的心惊胆跳。

“这次她自己也吓到了,希望会老实一段时间。”任疏狂都很无奈地说,对于自己这方面的疏忽心里不是很开心。

他们确实找了一对双胞胎做代理孕母,花了非常高的价钱在国外一家信誉非常好的医院开在S分部受理,双方并不直接见面,或者说是女方看不到他们两人,而他们却可以看到对方。

这是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纠缠,特别是任疏狂和邹盼舒这样会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人,更需要隐私。

院方告诉他们姐姐叫做乐瑶,妹妹飞瑶,也明确说了是化名,这对双胞胎什么都不错,没有隐性遗传病,容貌姣好,还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智商也很高,可是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飞瑶性子非常的好动,浑然没有做孕妇的自觉,即使是他们两人去探望时也难得安静坐下来。

所以这样摔跤的意外,让两个大男人真的生气了。

可惜,生气也没有用,飞瑶肚子里怀着的是邹盼舒的孩子,他们拿飞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相互祈祷时间快点过去。

不是高峰期,车子很快驶到位于西郊的隆科医院,这里有一大片环境优美的小型别墅群,每栋别墅都修了底下停车场,蜘蛛网一样在地底延伸,每栋别墅都不需要经过地面就可以直接进出。

一身白袍架着无框眼睛的医生等在地下停车场,他负责七户,偏偏就有这一户是麻烦最多的,这一回那个孕母可真是捅了大娄子,检查时都可以看到血迹了。

“两位唐先生请进,请问去看B超结果还是去房间探视?”医生强作镇定地问,在任疏狂犀利的注视下额头冒汗。

“去看看飞瑶。”任疏狂边说边向电梯走去,两人一点都不避讳地手拉着手。

这里的别墅内特设的房间外都有通道,对着固定的地方是单向可视玻璃,通知躺在里面的飞瑶,她身边的佣人忙来开窗帘,任疏狂两人就可以看到她的样子,可以透过对讲机与她谈话。

飞瑶难得露出拘谨不安地神情道歉,不停保证自己以后绝对安静养胎,脸上微微胀红,与平日里好动的样子看着有一点不同,床边上乐瑶安静担忧地握着妹妹的手,也在表示以后的时间一定会管束好飞瑶。

邹盼舒安慰她两句之后就不说话了,任疏狂也没有多说,示意探望结束,里面的窗帘再次慢慢闭合起来。

到医生办公室看过B超图,医生摆出专业地口吻说:“唐先生不用太担心,静养一番不会出问题,我会让佣人24小时不让她离开视线……”

这件事情也怪不了医院,两人很理智地听完医生的话,他们唯一希望的还是那个飞瑶多一点孕母地自觉,经过这一出,想来不敢再乱来了吧。

两人与医生握手告别后,从来时的停车场悄悄出去,司机开往的方向正是他们现在以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居住的永园公寓。

车子才开出去没多久,任将军的电话就追来了,安慰了他们两句,最后说他妈妈会让人送汤水过去,不等任疏狂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爸爸还是这个样子。”邹盼舒的心情好了一点,听着任疏狂皱眉转述的话,不由感慨地说。

“嗯,倔脾气一个,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受得了。”任疏狂不满意地说,带着邹盼舒回家正式被接纳后,他爸爸也不见得多高兴,每次都是言简意赅,两人越来越不不像父子。

“说起倔脾气,我觉得你的也没好到哪里。”

“是吗?我怎么从来不觉得自己倔了?嗯,我想想,难道……”

难道了半天,邹盼舒认真听着,也没听到后面的话,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任疏狂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本来也不是庸人自扰型,凡事尽力后不强求后果,出手如飞揉乱邹盼舒整齐的头发,淡淡地说:“我的倔脾气都用在你身上了。”

邹盼舒白了他一眼,心里暖洋洋的,就着他手上的力道头枕到他的大腿上,真舒服,两人都忙,好久没一块聚聚了。

窗外的阳光被阻隔掉大部分,只剩下舒适的温度透过贴着黑膜的玻璃暖着人,累了一周的邹盼舒想着要和任疏狂多聊几句,毕竟任疏狂这次出差了两周,可说着说着声音变小,没几句话就睡着了。

任疏狂的指腹按了几下他浅浅地黑眼圈,泛着心疼。

说到倔强,他觉得邹盼舒才是真正的倔强,对工作对生活对亲朋都那么认真,有时候他很希望邹盼舒能够耍耍性子闹一下情绪什么的,也不要活得这么累。

自己赚了那么多钱,铺了通天大道,不就是为了两个人舒舒服服过日子,不受别人欺负么,怎么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工作忙,经常出差,而邹盼舒更不谈了,回国后只休息了一个月不到就被柏子竞晃悠进回眸,一点点开始适应回眸的工作,还要整理自己那两年的作品,要参加今年的几个赛事,还有画册第二册出版的琐事……

还有生活上的,回来到现在,除了第一个月以外,只要两人同时空闲在家,基本都去任家、肖家探望,要么就是医院,说起来一个月也不过一到两次的空闲而已,掰指算算真是够忙碌的,要不是两人感情还很好,他都觉得是不是出了问题呢。

任疏狂收回手搭在他的腰上捏了两下,嗯,看上去只是精神疲倦一点好像没瘦什么,两人较劲似地关注彼此的身体健康,几年的习惯下来,倒弄得彼此在这方面都非常讲究。

快到家门口,任疏狂让司机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去,那里有电梯直通楼上。

自从有一次把邹盼舒抱回公寓的糗事,邹盼舒就再三让任疏狂别做这么让他不好意思的事情,任疏狂当时同意了,反正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任疏狂没有吵醒邹盼舒,从车里把人抱起走到电梯口,向着恭敬站在一边帮忙按楼层的谦叔点点头,谦叔出去后,电梯门关上上行。

被抱着移动人没醒,可是电梯的“叮”声还是太响,邹盼舒迷糊地睁开眼,被顶灯刺了一下,很快回神过来。

“到家了?放我下来。”邹盼舒意识到自己腾空被抱着,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扭着身子要下地。

邹盼舒可是知道自己的体重与几年前早已不同,从未间断过的锻炼,甚至国外那两年历练,常常背着几十公斤的包裹爬上爬下,上山下海更是常见,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了紧实的腹肌,虽然不像任疏狂那样充满力量感,却绝对称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了。

“让我抱抱,我想你了。”

任疏狂短短一句话就让邹盼舒停了动作,不过他还是把邹盼舒放平下地,却拥在怀里不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

他的声音突然暗哑起来,呼吸喷在颈间,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那些烦恼事见鬼去吧,这时候两人之间谁也插不进来。

02.甜甜蜜蜜

两人都有点迫不及待,都说小别胜新婚,任疏狂觉得他们二人的生活小别实在太多了点,于是每次出差回来都更加急切想要品味彼此的气息。

公寓的门被他一脚勾起甩上,砰的声音简直把邹盼舒的心都砸得一颤一颤的。

“我等不及了……”

任疏狂的声音低沉如耳语,锢着怀中人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双手热切地摩挲着他衬衫下的肌肤,细腻的紧实的柔韧的,思念如潮的熟悉感在心中泛开,在这个他们两人的家里,任疏狂终于放下平日的冷情,深邃的目光追逐着自己心中所爱。

邹盼舒也不见得有多平静,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你,在我最纯净的时候结识你,在我的情感还没有任何灰色色彩时交给你,在任疏狂面前,他从来都是倾尽所有的爱来回应。

“疏狂……宝宝……我爱你……”双眼迷蒙专注,呓语声从他红润的唇中泄出,汲取着任疏狂身上的气息,邹盼舒毫不犹豫地配合,一个转身被任疏狂直接压在门背上,外套被拨开扔在脚下踩着,衬衫上金边纽扣直接被啪啪扯掉,邹盼舒的话语简直就如往烧得滚热的油锅里浇了一勺水,任疏狂的脑中轰一下炸开了,吻着诱人的唇,双手带着不容拒绝地气势拉开上衣再往下探去……

想念,实在太想念了,任疏狂脑中偶尔闪过一丝清明,想着一定要在今年把德国的业务全部理顺,到时候丢给谁都行,再也不要出长差了。

不过那些留待以后再说,又是两周分离的人,品尝着彼此的味道,甜蜜从心底泛出来,眼中除了对方再也没有其他。

极致的投入,一开始的急切鲁莽,邹盼舒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回的卧室,不过记忆里在门口处的激情,在客厅沙发的温柔缠绵,后来任疏狂好像说了好多什么话,没听清楚,一波又一波酥麻颤栗只把最后一点清明都给冲散了。

邹盼舒一动,任疏狂就过来了,外人绝对听不到的温柔语气轻声询问他怎样。

两人的体力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差得很远,邹盼舒不禁摇头,算了,还是别想在这方面与任疏狂比个高低,免得最后还是自己受不住。

“没事,躺一晚上就好了。很晚了吧,你吃过了吗?”润了喉,邹盼舒也觉得饿了,看来今天是没法自己做饭吃了。

“我有让谦叔送吃的来,你躺着,我去热一下粥。我等你醒了一起吃。”

有时候邹盼舒就觉得生活像在天堂,他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会无故心生惧意,很怕现在的生活如海市蜃楼,说不定那天就破灭了。

比如眼前一幕就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两年分离让任疏狂意识到什么,等邹盼舒知道他会进厨房,会热一些简单的饭菜,还会做一些家里的打扫时,他就觉得世界与他开了个玩笑似地不真实。

实在不能怪邹盼舒不自信,不管是前世今生,任疏狂都是个不折不扣十指不沾烟火的人,所有的生活琐事都有专人打理,最主要的是任疏狂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以前的生活除了工作和健身,一些必要的应酬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乐趣。

不过一次令人惊奇,第二次让人好奇,等到了第三次,邹盼舒摸熟了规律——做这些琐事时都是任疏狂自己过于索取,弄得邹盼舒不好起身的时候。

他心里轻轻地笑了,偶尔会恶作剧的想该不该去捅破一下,不过这种感觉真的不赖,他就没有矫情地承受了。

或许,自己还是很幸运的,邹盼舒不止一次这么想,重生后怎么就敢一无所有冲上前,径自闯入到任疏狂的生活中去?

等他到如今有了足够的社会历练,特别是已经带过两批高学历的学员,看过那些潮气蓬勃的青年们对待感情的做法,突然心生感慨,如果是现在的他,也许他反而会选择远远看着任疏狂,默默关注任疏狂,绝对不会再有勇气把他拉下神坛,更不敢那么傻乎乎见一次面就对别人表白。

这算傻人有傻福吗?

邹盼舒嘴角弯着,双眼都笑眯了,如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慵懒地斜在大床上,一只手臂弯着任疏狂的枕头,头也侧着靠在上面,裸露在外的肩上白皙的肌肤上朵朵红梅,手臂也有好几处印记。

任疏狂端着托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充满诱惑的画面,沉静的青年幸福地笑着,带着自己的烙印,他觉得自己滋生出一点什么多愁善感来,好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地揉了一下,痒痒的,却又还希望再揉几下不要停止。

轻车熟路把托盘放稳,再拉开床上桌,把炖得香软的鱼片粥和自己的晚饭摆过去,任疏狂伸手点了一下邹盼舒的额头,这小子傻笑着只顾望着自己,一动都不会动了。

“好了,别玩了,吃饭吧。”手腕一转,转为把人拉起,任疏狂还不忘记叮嘱:“多吃点。接下来一周我都有空闲,德国那边的负责人基本上手了,小城也会盯着不会有问题。你有什么打算都可以说。”

早已打破食不言的规矩,两人都很喜欢这种边吃边聊的方式,忙起来也只有晚饭时间能够好好谈谈,就连任疏狂的就餐速度也放慢了不少,不像一开始总是匆匆吃完丢下邹盼舒一个人在桌边。

吹了一下面上的粥水,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邹盼舒闻着喷香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食欲也给勾起来了。嗯,这家公司真是不错啊,经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磨合,做出来的饭菜不再只讲究精致了,反而更接近家常菜。

任疏狂看他小孩子一样的动作,心里软软的,从自己的菜里面挑了一小勺鸡蛋羹,这个他可以吃,递过去到他唇边。

“嗯,这个味道也不错。”邹盼舒就着任疏狂的手吃掉鸡蛋羹,满意地赞了一句。

“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不过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任疏狂当然知道都是邹盼舒私底下沟通才会这样,而这种沟通在最初把他调到身边做私人助理时就开始了。

“说起打算,暂时也没有新的想法。不过,小江说他的书过几天发行,本来还以为只能打个电话庆祝,要不我们去他那里转转?”

吃着粥,邹盼舒想了一下才说,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期盼。任疏狂从来都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纯净的眼眸,哪怕现在多了一丝练达,赤子之心却从未变过,这张脸真的只是清秀,秀气的眉毛小巧的鼻,略尖的下颌,刚开始很瘦的时候比起现在尖得让人一看就觉得柔弱,但是他的五官搭配起来,不知怎的就让人不能忽略,浑然有一股气质越接触越明显。

历经商场沉浮多年,任疏狂身边即使没有明着带什么人,当年的传言也给他带去不少麻烦,男的女的,无一不是极致魅惑的美人一个个被送来,都被他给打发走,原以为这辈子要么一个人过到底,要么哪天说不定与家人妥协娶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女人,任疏狂偶尔会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真的发狠起来,作为子女的,更多时候反而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

还好,在走入死胡同之前,遇到了这个人。心之所属,有时候真的只是一刹那间的凝视。

“不方便吗?那也没关系,等我想想和你去哪里合适。”

邹盼舒垂头喝粥,小江都快三年没见面了,怪想念的,反正自己两年内都不会再带班,接下来到孩子出生前还是有时间单独去一次纽约,也就不勉强任疏狂了吧。

被邹盼舒打断走神,任疏狂真是觉得自己今晚不太对劲,有点太多想了,忙回答:“就去看小江吧。我没事,刚才就是走神了一会。唔,我想起来没遇到你之前的打算了,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的。”

“记得。那晚上说的。所以我说我很幸运啊。”邹盼舒忙接口,一勺粥递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呵呵地笑着。

把粥吞咽下去,任疏狂才问:“明天就走还是再等一天,我今天是不是伤到你了?清理的时候有点红丝……”

推书 20234-07-29 :银墨(卷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