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也没抗拒。
他把林新抱起来,跪坐在自己腿上。林新大小腿紧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灯光下投出美好的弧度。
他直起腰,一点点膝行过去,过程缓慢挠人,衣带被缓缓解开,他也只是低下头,扶住乔抑声的肩。
睡袍被彻底撩起,露出他修长白皙的双腿,在紧贴乔抑声的地方停住了,跨坐下来。
林新浑身还散着热气,身子很烫,刚从浴室出来,蒸的脖颈脸颊都发红。乔抑声把他抱在怀里,搂紧
了,轻轻抚他后背,问:
“冷吗?这个天,着凉了要难受的。”
室内温度打得很高,林新一点不冷,倒是额头上,已经冒出密密的汗珠。他背对着乔抑声,仔细擦干
净了,心还空落落悬着。
乔抑声开始吻他,从湿润的发际,一直流连到侧脸,还是一贯的温吞细致。
林新身体跟他紧贴,很快就察觉到对方生理上的变化,慢慢往后挪一些,很快又被乔抑声拽到面前,
几乎贴在他小腹上,尴尬得很。
乔抑声把他的睡袍从肩上剥落,褪到手肘处,大片胸膛露出来,乔抑声扶住他的腰,脸埋在上面,虔
诚亲吻。
最后,干脆把睡袍扯开,林新浑身没一处遮挡,一丝不挂坐在他身上,头都抬不起来。
乔抑声很快也利落把自己脱干净了,轻轻吻住他,小心翼翼地,像对待即将要展翅飞走的蝴蝶,不能
用一点武力,还是想拼尽全力留住它。
乔抑声用舌尖舔他干燥的双唇,林新开始闭着眼,乔抑声不满,脸挨着他的脸,蹭得他特别痒,还亲
他的眼睛,狠狠地带着些压迫感,林新只得睁眼,愣愣望着他。
乔抑声再吻他,深入探寻,舌缠着舌,或者舔扫他口腔每一处,弄得林新浑身酥麻,只能发出类似小
动物呜咽的声音。
乔抑声叫他:
“宝宝……”
林新挣扎了两下,还是被他箍得死死的。
乔抑声眼里已经开始迷乱,淡色的眸子瞬间流光溢彩,林新看着也觉得心惊,一下子来不及反应,又
被他按住,上上下下吻了个遍。
……
白色液体顺着林新光洁的腿间流淌下来,乔抑声宠溺望他,抬起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缓缓摩挲,然
后打横抱起他,走进浴室。
第六十九章
林新一直迷迷糊糊的,由着乔抑声清理,期间被他又亲又摸,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乔抑声考虑到他
伤还没好,最后只得忍了,给他把全身擦干净,又抱回卧室。
才躺下,乔抑声就贴着后背将他抱住,林新也醒得差不多了,叹口气,慢慢翻身。
乔抑声顺势把人带进怀里,拍抚后背,问:
“我吵醒你了?”
林新摇头,手覆在他脸上,这个动作让乔抑声很受用,他扳开林新的手,挨个亲吻。
“我的护照,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乔抑声知道他要问,没想到是这种场合,问得还这么直接。
“当时只想留住你。”乔抑声没再说话,只是亲他发际,与他胸膛贴着胸膛,箍得更紧。
林新知道,虽然他没有任何承诺或表示,但护照问题,一定会很快解决。
第二天,林新坐在露台上晒太阳,四下无人,他不敢打电话,发了条短信给苏远,把自己的证件号告
诉他,让他买两张机票,一张自己的,一张苏远本人的,尽快回北京。
苏远很郁闷,虽然他也跟林新提过,要随他去北京发展事业,但也只是茶余饭后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他在加州打拼几年,有了自己的人脉跟朋友圈,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
但是仔细想想,林新最近行踪不定,上次被打成那样,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想必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短信里不好多说,林新只是言简意赅叫他尽快买票,如果证件号有问题再告诉他。两个人不宜同时
离开,他让苏远先走,票预定了,到时候他去取。
林新每12小时跟他联系一次,确保苏远的安全。
他知道乔抑声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万一自己离开了,苏远必定落在他手里。只有先让苏远回北京,自
己再撤,才没了后顾之忧。
很快苏远就回信息给他,票买好了,护照没问题。
林新腿好得差不多,乔抑声怕他闷,开始带他出门。
两年前的画廊,充其量只算个小作坊,还在背街背巷,一点变化没有,林新跟在他后面,进去了。以
前那个师傅还在,乔抑声似乎常来,打了声招呼,就径自在画室动作起来。
林新在一边看画,不论看了多少,还是觉得乔抑声的最合心意。
但是再有默契,也抵不住质疑隔阂,还有无边的恐惧。
林新放下手里的画,都是乔抑声近期的作品,从他的笔法上看,该是很小的时候就练过了,他其实很
想看看这个人幼年的作品,不知道会不会跟一般孩子一样,透着一股稚气可爱,或者少年老成?再想
想乔抑声似乎一直都作中国画,应该是后者,私心里想象的属于少年的青涩可爱大概是不存在的。
乔抑声认真作画的模样特别好看,微微低下身子,但是身形修长,执笔的手松劲有力,脸上的神情恬
淡自得,简直有点超然物外了。林新呆看了半天,最后叹口气,心里想着,不知道是这个人太会角色
扮演,还是本来就有许多重性格,那个残害自己哥哥,几乎把人抽筋剥皮,啖肉饮血的,哪里还是他
。
临走的时候,乔抑声告诉他,最近在作一幅画,就快要完工,裱好了送给他。
乔抑声说话向来轻描淡写,其实这画自他见了林新后,就一直在作,几次易稿,终于快要完成,那两
年,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难受,就到这里来画,才平静一些。
他恨Deputi,想着法子虐杀他,不仅是少年时代种种苦难的泄愤,大部分还因为林新。
那两年,因为Deputi私下里联合外人反对他,乔抑声忙于处理家族事务,才放林新回北京。
无论是那个试图引诱未遂的高级交际花,还是让林新对乔抑声产生疑虑的种种迹象,都出自Deputi的
手笔,甚至最后,Deputi居然想反他,虽然失败,乔抑声也伤了元气,只能忍住不找林新,怕他受到
牵连。
他当年还没疯魔,还懂得手下留情,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曾经也支持过他,为他继承家业的路上
扫平不少障碍。
不过Deputi的心思,他也一清二楚。这次伤了林新,早就超出他的底线,这个人再也留不得。
林新听他提到画,心里就有动容,这时候苏远发短信过来,刚到北京。
两个人坐上车,离画坊越来越远,林新看乔抑声脸色不好,探手去抚他额头,冰凉凉的,直冒冷汗。
“你怎么了?不舒服?”
乔抑声身体一直很好,平时连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都难得一见,林新坐到他身边,握他的手,也透着
一股寒意,他两只手掌包住了,慢慢揉搓。
“胃疼,老毛病了,小时候有段日子,家里有老人要照应,饮食不规律。”
林新看前面路口有个小药店,立刻让司机停了车。
“你等我,胃疼不能忍的,可大可小。我先去给你买药,你服下了休息一阵。改天有时间,咱们再上
医院检查。”
乔抑声闭上眼,斜倚在车窗边,等林新买药,忽然觉得胃痛也不那么难以忍耐了。
这个病从小就有,十几年了,也不是什么顽症,每年总会翻来覆去疼个几回,乔抑声向来事忙,疼得
厉害了,就找几粒药丸,就着水服下。胃病需要养,但他连全面检查都没做过。闲下来了,胃又好好
的,风平浪静一点毛病没有,这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
林新走进药店,跟店员说明情况,将乔抑声的病症描述一遍,人家依着经验开了2盒药给他,并且嘱
咐,尽快去医院检查,药也只是暂时镇痛的。
这时候苏远又来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提醒他登机时间快到了。
林源不知道林新究竟为了什么事在美国逗留很久,总觉得不太妙,但长辈那头,又不好明说,只是敷
衍说他有公事,一时回不去。他抵不住压力,最近也频频示意林新,差不多该回国了,爷爷身体不好
,一到冬天总要去几回医院。
林新皱眉,他一开始真的只为给乔抑声买药,药到了手里,又免不了犹豫起来,机会难得,下次再遇
到不知是什么时候。
乔抑声的车停在药店侧门,他从正门出去,立即打车,到机场也不过半小时,登机时间只剩一小时不
到,这样算起来,虽然冒险,却非常具有诱惑力。
乔抑声靠在窗边,听到敲玻璃的“咚咚”声,抬眼去看,一个孩子愣愣站在外面,他摇下车窗,孩子
把两盒胃药递给他:
“有位叔叔让我给您的。”
乔抑声接过去,看半天药盒外侧的使用说明,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后抬头,问:
“他人呢?”
孩子摇头:
“叔叔说他有事,先离开。”
乔抑声收回趴在车窗边的手,应了一声,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
“我以为他至少陪我去趟医院。”
孩子站了片刻,母亲老远朝他招手,示意他回去。
乔抑声摸摸孩子的脑袋,看他离开。
林新坐上飞机的那一刻,第一感觉居然不是如两年前那样的轻松自在,而是掺杂了许多失落不安,心
里空荡荡的,坠在半空里,隔着云层,心慢悠悠往下掉,不急不缓,终于在停机那一刻,猛地落下来
,再也跳不动,死了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睡了一夜,什么也不想,居然真睡着了,一
点心思都没有。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了解乔抑声远比想象中多得多。他让不相识的孩子去送药,不是没有顾
忌到其中的凶险艰难,而是潜意识就知道,乔抑声根本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他不提Deputi的事,更不去质问或者求情。乔抑声事后知道,林新那天是见了他,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通过Deput呈现在林新面前,倒也没拿他泄愤出气,
一枪就给了他痛快,这也是林新早预料到的。
甚至在药店门口,乔抑声当真要找他,他也是绝对逃不过的,林新也不过是利用了乔抑声一时的疲惫
跟心累。
即使把人绑回去也没意思,隔阂矛盾只会越来越深,乔抑声从来不擅长言辞,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
释,但是看起来效果并不好。他指望天长地久的相处,林新总会明白他,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
后才知道,原来连这个前提条件都是不成立的,林新并没有打算跟他在一块,权宜之计而已。
林新不是个称职的演员,他连最后一出戏都没演完整,就谢幕了。
乔抑声回去,药一颗颗数着吃,最后一颗吃完了,其实胃早就不痛。
林新工作生活很快上了轨道,找人打听,加州那边没一点风声,他让苏远再等等,如果一切正常,就
安排他尽快回去。
这天是周末,乔抑声很早就回了庄园。卧室被改造过,四壁都是液晶屏,连房顶也如此,遮天盖地席
卷过来,才启动屏幕,就看到林新的脸。
林新每回双休都要去郊区爷爷家,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不知道谁又提起相亲的事。
镜头前移,乔抑声调整了焦距,林新的脸慢慢放大。
他咳了两声,然后表示最近年底,工作太忙,这件事不在计划内。
十分钟后,林新跟林源出现在露台,风很大,外头还飘着小雪,林新用手掌包了一堆雪,慢慢攥成团
,两只手冻得通红。
他把雪团扔给林源,林源没接,生生砸在地上,碎成许多块。
林新捡起一瓣,托在手掌上,伸过去给林源看:
“哥,你瞧,都脏了。以前下雪天,你,我,还有孙尉,咱们最爱在一块折腾。那时候你跟他合起来
,拿雪团子对付我,次次都被你们欺负得够呛,怎么到了今天,你连这东西都不敢接。”
林源看一眼地上四散的小雪团,不说话。
“你不敢接,它自然被摔的七零八落,里里外外都是脏。不过总有人拾起来,刮干净了,拼拼凑凑再
捏成一团,也还是完整的。”
林新把碎雪团全捡起来,扑掉上面的污渍,掌心合拢,很快又拼成个大雪团,跟刚才那个并无二致。
林源沉默,半晌才说:
“我也想要,但是要不起。在我这里,只会化得更快。”
林新笑:
“幸亏不在你那里。”然后抛掉手上的雪团,吸口气继续:
“哥,我也喜欢男人,我喜欢的人,我们之间问题很大,大概没法再继续。但是我绝对不可能随便找
个女人相亲结婚然后生子,一辈子到头。”林新看一眼林源,略带歉意:
“我不是质疑否定你的生活方式,如果你不是长子,就不会有那么大压力。哥,这个家只有你能帮我
,我不会结婚,也不想离开他们。”
林源掏出一支烟,点燃,右手食指拇指捏紧了,只吸一段,就狠狠扔了,拍林新的肩,说:
“我知道怎么做,这种事急不得,要让他们慢慢适应,一点点把信息透露出来。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弟
弟,你早该跟我明说,你嫂子肚里还有一个,再不行,明年继续生,你配合我,他们只能妥协,睁只
眼闭只眼。”
回客厅前,林源转头,朝露台上的林新轻叹一句:
“他们终究喜欢你多过我。”
第七十章
孙尉跟尹历回家,一下车就抱着金毛去找狗屋,古牧住的地方在园子里,它百无聊赖甩着尾巴,趴的
地方垫了厚厚的绒毯,头搁在两只前脚上。孙尉把金毛往它身边一放,实在是小得可怜,可能一翻身
就被压没了。孙尉想想,还是得分开养,另外找个纸箱子,铺点棉花,先让两只小家伙躺进去暖和暖
和。
刚伸手要把金毛再抱出来,就看到古牧站起来,张嘴扛了一只小的,放到木屋最里面,又搬了另一只
,顺次给它们舔舔毛,再坐下来朝着孙尉摇尾巴。
尹历停好车,也跟过来,看这架势,拍拍孙尉的肩:
“放心吧,它不敢乱来的,要是欺负它们,我替你好好教训它。”
孙尉看它跟个庞然大物似的守在门口,两只小金毛躲在里面,大概是不会受冻了,就答应下来。再来
看的时候,金毛宝宝已经爬到古牧身上,呼呼睡起来。
晚上洗完澡,孙尉躺在床上,尹历坐过来,抚着他的脸说: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我是真小人,但是现在,只要你不同意,我决不会动你。”
孙尉没说话,尹历拨开他的睡衣,褪到肩下,亲一口漂亮的锁骨,然后继续: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必再伪装,你跟我睡过之后,究竟是怕我多一些,还是想顺水推舟,让孙
家重振旗鼓我已经遂了你的意,你也不要再瞒我,有什么话,咱们都摊开来说。”
孙尉呼一口气,然后坐起身,把衣服重新拉上去,才说:
“我跟你领了证,就打算好好过日子了。”
打从一开始,孙尉就多留了心,知道尹历的企图之后,孙氏已经没法自救,他只得将错就错,顺着尹
历的意思,配合他一步步把家里攻陷下来,让父母同意他们在一块。
他没有那么呆,不谙世事,他也一点不怕尹历,都是男人,还能把他怎么样了不成。
他跟林新讲话的时候,往往争锋相对,谁也不输给谁,实际上,他确实没有林新聪明,他骨子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