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子一样爱你——吻天奴

作者:吻天奴  录入:08-16

这个畜生,上辈子一定是条狗!

古老而美丽的漓江,在灯火的点缀下,宛如一条七彩绚丽的彩带,在眼前摇曳生姿。我和韩如意登上观光船,在甲板迎着徐徐的风,欣赏沿岸的夜景。远处的桥梁,近处的浪花,岸上的别致雕塑,构成浪漫优美的城市风光。

“你为什么要戴围巾?”韩如意扶着栏杆问。

我在心中诅咒炎,脸上却笑着答:“最近有点感冒,所以比较怕冷。”

她上前握住我的手说:“要注意身体。”

韩如意是温暖的,如同她的笑容。那勾起的嘴角,浅浅的酒窝,随风而动的卷发,皆是能让沉醉的毒药。我不禁开始幻想,如若当年在新西兰先遇到的是她,那我的人生将会如何,是否能少些坎坷和悲伤。

“小奕,虽然我的年纪比你大,但是我是很保守的女孩,所以有个问题想要问清楚你。”韩如意说。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轻点了下头。

“小奕,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呢?”

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不由感到手足无措。

“我还记得,你当时独自坐在咖啡厅里,身影有点孤单落寞,我的脑子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来,就是要和你当朋友,然后好好照顾你。”韩如意用温柔的眼神锁住我。

“谢谢,我感到非常荣幸。”我笑着说。

我和韩如意下了船,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牵着手。我带着淡淡的微笑,听她说助养的贫困儿童,听她说和韩建安童年的回忆。她相信这个世界有上帝的存在,她相信所有美好的东西,相信爱和奇迹,也相信我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

到了别墅的雕花铁门前,她问:“小奕,你要进去坐一会吗?”

“不用了,我怕会打扰到建安休息。”

她仍没有放开手,说:“不会打扰的,你上次突然就离开了,很多东西都没带,不如顺便进去拿吧。”

我想起确实有样重要的东西漏在房间里,于是说好。

韩如意到厨房准备茶水和点心,我独自上楼收拾东西,路过韩建安的房间时,脚步停一下,里面丝毫声音也没有,也许他已经睡着了。我打开衣柜,拉出最下层的抽屉,衣服再买就行,没必要带走,我只拿出抽屉里的相框放进风衣的口袋。

忽然背后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回过头,就看到韩建安铁青的脸色。他的身上穿着灰色的格子睡衣,头发很整齐,看起来并没有睡过觉的迹象。

“抱歉打扰到你了,我马上就走。”我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用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很大,想要把我捏碎似的。我痛得挣扎起来,想要和他保持距离,但韩建安的手掌像钳子般,隔着衣物都感觉到指甲掐进皮肤里。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离我姐远点,你难道聋了吗?”

我气愤地说:“我和如意之间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是个同性恋?”他恐吓我。

韩建安,你太不了解我了,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去说啊!告诉她我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我就是喜欢你,她一定会死心的,如果还没有的话,就告诉她我曾经帮你口交过,甚至我们还上过床!”

韩建安吃惊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

我甩掉他已经放松的手,大声说:“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那么喜欢你!能和如意在一起,至少离你近些,不然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用力地推开他,我慌乱地夺门而出,我无法再留在这,也无法再面对他姐姐,韩建安对我的影响力,从来不亚于核导弹爆发。

还记得,从前每次见到韩建安,我都会感觉很开心,为此甚至不惜每个周末在公园里守侯,也只是为偷偷看上他一眼。但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质,每次相见到变成煎熬。

我以为经过昨晚的事,他会把一切告诉韩如意,但没想到他打电话来,只说了六个字。韩建安用低沉的声音说:请好好对待我姐。

我接完电话后开心极了,一时得意忘形,甚至把手机摔到地上去。韩建安啊韩建安,你的嘴比鹤顶红还毒,甚至是杀人不见血,短短几个字便让我生不如死。我发誓,我会好好对韩如意的,做个完美无瑕的情人。

真的,我发誓!

彷古的木雕屏风后面,茶叶遇到开水,嫋嫋升起的白烟,将茶的香味带到空气中。坐在老树根制作的圆凳,看着他用木匙挑起茶叶,放入青蓝色彩绘的瓷具中,动作娴熟细致。

我一直以为郭南方是个汉子般的粗人,今日得见,方知自以为是。他那行云流水的泡茶工夫,少点耐心和细心是练不出来的。

“来,试试我的手艺。”他客气地说。

我捻起杯放在鼻下嗅,茶味果然香醇,道:“不错,把潮洲人的看家本事全使出来了。”

他笑笑说:“瞒不过你,在下祖籍正是朝洲。”

我们又再寒暄几句,他终于切入正题:“我已经从建安那了解孙小茹的事,但关于她的精神状况,还得来问你才行,当然,是他和孙大师都同意后我才来找你的。”

我放下杯盏,一五一十地将孙小茹的详细情况告诉他,郭南方很用心地听着,不时用笔记做记录。茶水渐渐冷却,气氛也变得凝重,当说到孙小茹怀孕时,他哀哀地叹口气。当我把所有的话都说完,郭南方咬住笔杆,良久不曾出声。

“这案子并没有任何疑点,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孙小茹是自杀的,但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他说。

“请问。”已猜到他的疑问必定在我身上。

“虽然我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学,算不上心理医生,但有些事还是懂得的。像孙小茹这样受到重大伤害时,身为心理医生,应该试图让她接受现实,正视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才对。但你却没有这么做,反而不断帮她逃避,甚至制造一个超越实现的幻境安慰她,关于这点你可以解释下吗?”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说:“我既然身为她的医生,务必把病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前面也提过,孙小茹有自伤和自毁的倾向,通过我的判断,必须以阻止她做傻事为优先治疗方案。”

他蹙眉沉思了阵,并没有反驳我的说法,最后合上笔记跟我握手。

“非常感谢你能耐心的提供线索,别介意,我这人有点毛病,建安老取笑我是吹毛求疵,凡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才能安心。”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

他因为还有其他案件要调查,所以先向我告别。在茶馆的门外,我目送他上了警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

然后,我掏出手机说:“炎,帮我调查一个人。”

第十七章

我喜欢酒,因为它能令人麻痹,但我却从来未曾喝醉过。我也喜欢性爱,因为它能让人沉醉,但高潮总是一瞬即逝。

“嗯……”

我舒服地吐出口气,用唇含住烟蒂,一抬手,火光照亮了炎的脸。此时我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大大地张开,他正蹲在面前,卖力地吞吐的我的男根,用巧如灵蛇的舌头挑逗着。他的技术还非常差,偶尔牙齿会磕到脆弱的器官,我把玩着他耳上的吊坠,被弄疼时就用力地扯一下。

视线落在身旁的资料夹,郭南方的相片正咧开嘴对我笑。

我没想到,他根本不是韩建安所说的游手好闲的警察,相反却是东区破案率最高的重案组组长。郭南方加入警队后,屡屡侦破过许多重大案件,深得所有同僚的爱戴,是将来最有希望接替他父亲,成为警司的不二人选。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去年曾被省机关受封为“灭罪之星”的称号。

突然被咬了一下,虽然力气不大,但足够让我痛得叫出来。

“你给我轻一点!”我斥骂。

炎用不满的眼神瞪着我说:“是你给我认真点!”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阳具已经半软,推开他道:“算了吧,你的技术实在太烂,去找人练练再来伺候我。”

“操!”炎掐住我的腰,差点就把我的眼泪给逼出来:“你把老子当什么了?”

看在他办事如此神速的份上,我赔着笑脸说:“炎,技术乃是经过常年累月而成的,你就放过我的命根子吧,要不我们先拿根香蕉试试?”

“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好不容易得到特赦,我连忙把裤子提起来,将宝贝命根子妥妥当当的收好,拉好拉链才松一口气。炎冷哼了声,果真剥根香蕉,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有麻烦?”炎问。

“怎么说?”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小心点,这个郭南方是个狠角色,最好不要招惹他。”

“有多狠?”我感兴趣地问。

炎看着我,突然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我虽然是在西区扎根,但早听过他的大名,在他管辖范围的东区,没有帮派敢在那里乱来,只有些不成气候的小流氓,据说他上任不到半年,就把东区整顿成得像模范城市般。”

“真有意思。”我说。

“喂,你可别乱来!”

“放心,我可不喜欢没事找事,让你调查他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春暖,花开,气温开始回升,是个适合运动的好季节。但像我这种日夜颠倒的人,显然夜夜笙歌比较合适我,所以当郭南方打电话来约我打网球时,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他偏偏搬出韩建安三个字,我顷刻就将拒绝的话语吞回肚子,然后连声答应。

他们是一起来的,韩建安见到我并没有意外,只是淡淡地点头,倒到是郭南方像见了老朋友似的,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

在俱乐部的更衣室里换运动装时,他悄悄把他我拉到一边说:“是如意拜托我把你们两个约出来的,她希望你们能和好,反正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闹别扭。”

原来如此,我瞄他一眼说:“又不是我在闹别扭,这话你跟他说去。”

“得了得了,别扭扭捏捏的,等下主动跟他示个好。”

我鄙夷的看着郭南方,这人一点也不靠谱,刚才还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转过头就把我当孩子般哄着。

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所以郭南方又把俱乐部的教练请来,说要玩双打比赛,还硬是将我和韩建安凑成一组。我拿起轻盈的球拍,隔着纱网看到那教练和郭南方磨拳擦掌的样子,不由冒出冷汗。满怀忐忑地发了一个球出去,心终于落下,还好,技术没有因为荒废而生疏掉。

教练是名身材娇小的女子,敏捷如兔子,力道如黑熊,几个回合就让我气喘吁吁疲于奔命。韩建安却应付自如,看他的架势和动作,明显是练家子,而我渐渐连自己这半边场地也守不下去,幸亏他常常扑过来解救。

“冉奕,我还以为你有两下子呢,原来是雷声打雨点小。”郭南方取笑着。

我忙着用毛巾擦汗,累得没空回答他。

“多注意身体吧,六十岁的人体力都比你强。”韩建安说。

我本应该万分自卑才对,但因为他主动跟我说话,所以有点得意忘形。

从网球俱乐部出来,天色已有点晚,郭南方说要回家报到,就开车溜掉了。而韩建安是乘他车来的,于是,就变成我送他回去。路上接到韩如意的电话,她说晚饭已经准备好,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若是说到当和事佬,韩如意比郭南方厉害得多,当她挽着我的手臂对韩建安笑时,一路上都沉默的男人立刻丢盔弃甲。

“小安,我隆重向你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冉奕。”

我很配合地伸出手来:“韩建安,请多多指教。”

“姐,恭喜你。”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很不自然,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我们三人仍像之前般吃晚餐,聊聊最近发生的时事,在韩如意积极的带动下,气氛相当不错,只是韩建安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吃完饭后,她就水果端上来,把我压回凳子里说:“乖乖坐着吧,我是不会让自己男朋友进厨房的。”

讨厌洗碗的我恭敬不如从命,亲自喂她吃下一颗葡萄当作奖励。韩如意进入厨房后,我转过头去,就看到韩建安拿着遥控,机械化的对着电视转着台。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韩建安似乎吓着了,背挺得直直的,像僵硬的尸体。

“怕我吃了你吗?”我贴近他耳边问。

他手里的遥控器“啪”地一声掉地上,这时韩如意听到声响探出头来,他边弯腰捡边连忙说没事。韩建安拘谨的样子让我玩心大起,挪挪屁股挨着他坐,用手抚摸他绷得紧紧的大腿。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咬着牙压低声音问。

“想要你。”我说。

韩建安突然站起来,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到楼上去。他将我推进房间里,用力地关上门,然后气势汹汹地把我推到门板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故意跟他饶圈子。

韩建安瞪着说:“你不是答应好好对我姐吗?”

“那是你说的,当时我并没有答应。”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做伤害她的事?”

“我没说过喜欢她。”

他用手掐住我的脖子,说:“你根本一开始就在利用她,难道是想报复上次我打骂你的事?”

虽然没到呼吸困难的地步,但还是令我感到疼痛。幽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轻轻洒进来,我没有挣扎,只是深深看着他几乎喷火的眼眸。

“错了,你上次骂得很对,我就是卑鄙无耻兼下贱。”我说。

韩建安松开了手,无奈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没有他的压制,我便能扑上去,覆上他的唇。韩建安倒退两步后失去重心,狼狈地跌倒在地,趁着他惊慌之时,我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他原本仍想要挣扎,但在我猛烈的攻势下渐渐软化,最后主动伸出舌头与我纠缠。

沉溺在像偷情般禁忌的快感里,让我几乎难以自拔,如果不是韩如意来敲门,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骤闪的灯光,澎湃重金属音乐,放纵寻欢的人们,呈现一幅群魔乱舞的场面。

韩如意最近喜欢天天下班后来酒吧里坐,等着打烊后陪我吃夜宵,渐渐酒吧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唯一的女性顾客是我女朋友。她总是用吸管啜着果汁,安静地坐在角落,带着微笑凝视我。

“会不会很无聊?”当空闲时我走过去问。

“当然不会。”她摇摇头,说:“能这样看着你,我感觉很满足。”

“美丽的女士,你真让我受宠若惊。”

韩如意羞涩地笑笑,然后表情渐渐黯然,她说:“小奕,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会选择我,感觉就跟做梦似的,自从父母过世后,我一直都觉得压力很大,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建安也已经到了独立的年龄,你该试着放松自己。”

“不是这样的。”她捂住脸,把头埋进我的胸膛里:“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说,爸爸妈妈是因为我……才会发生意外的。”

我愣愣地搂住她的肩膀,不知该如何是好。

推书 20234-08-16 :沉舟(三)——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