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蓝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他不知道那只手的主人会对他做什么,他发不出声音,但鼻腔里微微的鼻音明显带了哀求。
不要,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向你道歉,我一定会改,我尽我所有补偿,求求你不要这样……乔子蓝扭动着身体,竭力躲避那只手的触碰。
然后他感到沉重的压力,像是整个人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突然他觉得双腿间一凉,两条腿被大力地分到最开,最脆弱的地方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求求你……乔子蓝的鼻音里带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哭腔,他只有十五岁,身体还未发育完全,相比成年男人,他的少年身体是纤细的柔弱的惹人爱怜的,
而他身体上的那个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相反的,少年无力的挣扎与哀求,只会加重施暴者的残忍与快感。
“整条街都找遍了,没看到。”乔子蓝的父亲乔飞对瘫坐在沙发的妻子韩晓丽说道:“你别哭了,或许只是跑出去玩了……”
“不可能!小蓝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跑出去玩,我有感觉,他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韩晓丽大哭起来:“我们报警吧,快去救救小蓝……”
乔飞摇摇头:“不见了还不到两个小时,怎么报警啊,警察怎么可能受理,”他虽然让妻子不要哭,自己却也焦躁地坐立难安:“或许出去玩了,可能去哪个亲
戚朋友家了,你把电话号码本给我,我来一个一个打电话。”
“对,对,对,你说的对!”韩晓丽从沙发上扑下来,手颤抖着打开各个抽屉找电话本。
乔飞扶着额头,以他对儿子的了解是不会私自跑出去玩的事,更何况母子连心,妻子并不是容易激动的人,突然有这样大的反应难道真的是出事了?乔飞自认做
人厚道,妻子和儿子都是宁愿自己吃亏不愿别人吃亏的人,不可能会得罪到什么人,家里经济条件也远远没有到可以让人仇富的地步,到底会是什么事……他不
敢想下去。
乔子蓝无法再挣扎,身上的那个人用力地按住了他,那个人的手继续摸索着,碰到了最隐私的蜜穴口。
乔子蓝拼命摇头,而与此同时,他感到有异物强行突入了他的身体,似乎是一根手指,乔子蓝无法躲避,他的身体立刻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这带来了难以言喻
的疼痛。
不要……不要……疼……而那个男人并没有中止对他的伤害,乔子蓝感到他又插入了一根手指,并且像探索一样在他体内不断深入,旋转。
屈辱的眼泪涌出来,浸湿了蒙眼的布,乔子蓝痛地发抖,已经无力挣扎,而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轻松,男人的手指很快地退了出去,但轻松并没有维持几秒钟,
巨大的灼热的物体抵过来。
乔子蓝能猜到那是什么,他发疯般地摇头,徒劳地扭动身体只想求得男人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悯,能够留给他最后一点尊严。
求你放过我,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就打我骂我,怎么样对我都行,甚至你要砍断我的手,我的腿,求求你不要这样……乔子蓝的思维到这里就中断了,那个男人巨
大的性器如锥子般强行推入身体,铺天盖地的疼痛摧毁了所有。
乔子蓝痛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叶苗被尖锐的电话铃声从睡梦中吵醒,他揉着眼睛,勉强爬起来去接电话:“哪位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请问是叶苗家吗?”
深秋的夜已经算得上寒冷,叶苗冷地抱紧胳膊:“嗯,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我是乔子蓝的父亲,他现在在你家吗?”
叶苗稍微清醒了点:“乔叔叔好,子蓝不在我家,他昨天到我家玩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他怎么了?”
“哦,不在就算了,打扰了。”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叶苗愣愣地呆着原地,他望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难道子蓝还没回家?
乔子蓝是活活痛醒过来的,不需要男人再用力按他,他早已无力挣扎,任由男人在他身体里肆虐。
最开始他还能从鼻腔里发出些微痛苦的悲鸣,后来已经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里滚烫的不知道是血还是男人射出来的液体。他只是觉得疼,从未有过的撕裂
般地疼痛,像要将他劈成两半,男人射出来之后,就再把他抱过来从背后进去,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如同没有言语没有知觉的冰冷机械,只有在最高潮时才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乔子蓝不记得男人射了多少次,只记得没有尽头的疼痛和屈辱都一片无底的黑暗中无声地盖过来,覆盖过整段人生。
第19章
乔家父母一夜未眠。他们打遍了所有能想到的电话,却没有任何线索。
韩晓丽哭了一夜,嗓子已经全哑了,乔飞开始还安慰几句,后来只一直抽烟,天蒙蒙亮时乔飞决定报警,韩晓丽哑着嗓子:“要是他们说失踪时间太短不肯立案
怎么办?”
“不管了,说什么也要让人去找!”乔飞穿上外套:“现在六点有了吧,我现在就去警局。”
他拉开房门走出去,然后突然叫出声:“小蓝!”
乔子蓝昏倒在家门下的楼梯上。
乔飞把昏倒的儿子抱进门抱上床,韩晓丽扑过去哭倒在儿子旁边,夫妻两试着叫儿子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乔飞摸了下儿子的脉搏,又试了下呼吸,稍微放了点心:“没什么大问题,我们把他衣服解开,看他有没有受伤。”
乔子蓝的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而当父母脱下他的衣服时却吓了一跳,少年纤细的身体上有一些明显淤痕,而手腕上,两道新鲜的勒痕鲜红地刺入眼帘,刺得人
眼睛辛辣地就要流泪。
韩晓丽手足无措:“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们带他去看医生吧,还有,还有报警!”
乔飞伸手拦住妻子:“等等,把他裤子脱下来。”
韩晓丽呆了一下,她转过头,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乔飞叹了口气,伸手去拉儿子的裤子。
他只看了一眼。
韩晓丽没有回头看,但她很快听见不同寻常的哭声。
她回过头,乔飞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把头埋在臂弯里哽咽地难以控制。
叶苗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同桌的座位是空着的,他脑子里想的还是昨晚的电话,昨天晚上那么晚子蓝还没有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是等他来了再问他吧
。
但乔子蓝的座位一天都是空着的。
生病了吗?叶苗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想,要不还是给他家打个电话吧。
到家之后来不及吃饭,叶苗就拨了乔家的电话,但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叶苗放心不下,吃完饭后又打了一次,九点多又打了一次,依然是无人接听。
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乔子蓝没有再来上课,叶苗问了老师,班主任说乔子蓝的父母来给他办了病假,据说是突然生了急病不能来上学,已经转去了外地的医院。
那么连去他家探病都不行了吗?叶苗有些难过,唯一的好朋友突然生了病,却连探望安慰都不能。
又过了一周,乔子蓝依然没有来学校,叶苗的失望已经连叶自立都能看出来。
“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他突然生病我很担心啊,而且还转院,一定是很严重的病,他已经一周没来上课了,缺的笔记我都帮他补了,可是他要是再不来就真的
跟不上老师的进度了。”
叶自立安慰儿子:“人哪有不生病的,生病就要去看医生,他病治好了不就来了嘛。”
伊芬也安慰他:“别担心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小蓝那么年轻肯定能很快康复,到时候又能和你一起玩了,对了,还叫他到我们家来玩,妈妈也喜欢他那样的
小孩。”
叶苗没再说什么,等于一川回家时他就私下和哥哥说:“我好怕子蓝出什么事。”
于一川边打游戏:“能出什么事。”
叶苗坐在他旁边:“我妈妈也是生病生病就不在了,我好怕子蓝生病也……我知道这么想不应该,我应该想他快点好起来,可我真的好担心啊……”
于一川笑笑:“你担心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放心吧,你同学那么年轻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又能陪你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玩了。”
“真的吗?”叶苗呆了一下,靠在于一川背上:“可是我有不好的预感……真的好奇怪,那天我送子蓝走,送他到车站,我叫他下次再到我家来玩,隔着玻璃窗
我对他招手,当时我特别舍不得他走,就像……就像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哥哥你明不明白这种感觉?”
于一川仍拿着游戏手柄:“不明白。”
“那天他在我家吃饭,爸爸对他说谢谢,我后来也认真地对他说谢谢,现在想起来,真的就像电视里生离死别前的最后一面一样……”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于一川关掉游戏:“不就是同学生个病吗,想那么多。”
“不是的,”叶苗伸手抱住哥哥的背:“我只有他一个好朋友,我怕失去他,我有一种预感,好像……好像我在意的东西都注定要失去一样,哥哥……我不会失
去你吧……”
“怎么可能,”于一川回过身抱住弟弟:“我说过会保护你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我说到做到,而你永远不能离开我,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叶苗把头埋在哥哥怀里,他突然很想哭一场。但他不知道是为了第一段友情的终结,还是因为他喜欢的男人的承诺。
一直到学期末,乔子蓝都没有来上课。叶苗旁边的位置空了不久就换了新同桌,一个样子可爱的女生,一样活泼开朗,一样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但她不是乔子
蓝,她无法替代他,谁都无法替代他。
叶苗觉得心里很空。
第20章
徐凯旋被轮岗到110值班是几个月前的事,美其名曰下基层锻炼,从此管家长里短更加琐碎,甚至谁家两口子打架了,只要打了110,轮到自己就得被派出去调解
。
徐凯旋自己还是个没结婚的主,三句话一调解就是:“离!我支持!快去!你们应该去民政局不是警察局!”
结果被两口子联合起来骂:“怎么当警察的,你还人民公仆!”
徐凯旋被上头骂了几次,更加没精打采,和他同期的黎旭已经被调到刑警队专门负责大案要案,这么一想落差更大。
这一次的报案人是个常年住外地的房主,一见到徐凯旋就说:“警察同志,这你要好好查,我这
次一回来就发现家里被人进了,搞得乱七八糟,这法制社会出这种事还得了。”
徐凯旋问:“丢了什么?”
房主愣了愣:“东西倒是一样没丢。”
“没丢东西就是没损失啦,那我查什么?”徐凯旋一合本子准备走。
房主拦住他:“东西是没丢,可是弄得我家脏死了,呐,现场我都保护起来了,你看看。”
说脏死了,其实根本没什么,比自己那单身宿舍还干净呢,只是卧室的床被动过,被单被子一团乱,还有一些早已干透了的血。徐凯旋看了一下:“这也没什么
,扔洗衣机里洗一下就行。”
“喂,警察同志,人小偷进我家啊,你就这种态度?”
“你说人小偷,人没偷你家东西,人就用你床睡了一晚上觉,还没睡坏。”
房主忙改口:“我有损失,我锁被撬掉了。”
徐凯旋看了下锁,还是很老式的那种:“这不好的吗!你家这种锁一张电话卡都能拨开,不用撬,说真的,你得提高点防盗意识,早点换把好锁。”
房主说:“可是就算小偷不偷我东西,他凭什么随便进我家门,你得把这人找出来。”
“好,那你说说,都什么人知道你常年不住这房子都空着?”
“我没到处讲的,只有我们社区区委会的人知道,但他们也不会随便说,而且他们也不会随便进我们家的,我相信他们的人品。”
“其实这种小事最难查,没头没尾,没什么恶劣影响上面也不会重视,你们这种老社区也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专门的保安,安全的确存在隐患,”徐凯旋想了想:
“你说社区的人不会说,可是人多嘴杂的事谁不小心说漏嘴了呢,有句古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徐凯旋做完记录准备回去,房主送他出社区,社区大门旁挂着一幅志愿者宣传的板子,徐警官随口说:“哟,你们这还搞志愿者活动呢!”
“是啊,几个月前有高校学生来我们社区做志愿者活动,不过当时我不在,是后来听说的,这些大学生还真是觉悟高,干活不拿钱。”
“没错。”徐凯旋说着,突然看见宣传板下面的一栏小字:海报设计:于一川。
徐凯旋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随口对房主说说:“你这次幸好没丢什么东西,赶紧换把新锁,花不了几个钱。”
一中抓得紧,高一下学期就开了晚自习,晚上八点半才放学,坐公交车回到家都要到快十点,于一川又把住校的问题提出来:“这么辛苦是自己找罪受,折腾。
”
叶自立坐在沙发上捏着电视遥控器,眼睛看着电视荧光屏:“住校少人管,不行。”
于一川不让步:“苗苗这么听话懂事还要人管啊,他不知道多自觉,妈说他天天晚上洗洗看看书都要到十二点睡觉,第二天六点就要起来去赶公交车,这样下去
身体先拖垮了。”
伊芬虽然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在意弟弟住校的问题,但她一贯地帮儿子:“是啊,小苗最近都瘦了,这样起早摸黑地折腾,别说他一个小孩子,就算大人也撑
不住,他还要学习,住校也没那么可怕,一川住了半年多不也好好的吗,自理能力还变强了呢。”
叶自立沉默了一会,点头:“的确是折腾。”
于一川趁热打铁:“所以说住校就好了,苗苗,明天就去申请宿舍……”
叶自立打断他的话:“是折腾,这样吧,这个周末去车店看看吧,爸爸会骑摩托车,正好借这个机会买一个,以后上学放学爸爸接送。”
结果和想法背道而驰,于一川和叶苗面面相觑,两人都在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
周末一家人去摩托车行选车,叶自立很快挑中一款实用型家庭车,就在一旁和销售员谈起价来。
于一川呆着无聊就四处看看,不远处停在展示位的一辆摩托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非常拉风的一辆车,全金属的材质,冷硬的钢金属材料漆成招眼却绝不招摇的绿,车头优美流畅的前倾弧线如蓄势待发的即将起跑的人体,晶莹剔透的水滴形双
头灯如一双明亮的眼睛,于一川一眼就喜欢上了。
观察敏锐的销售员趁机走过来:“先生好眼力,这辆是川崎公司今年的新款,ZX系列,比以前款轻,但质量更好,功率超大,跑起来绝对是超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