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两个孩子玩的开心,洛霖和寒曦默坐在溪边拿着钓竿钓鱼,给寒曦默带了顶帽子后到溪边的青树下与楼云云坐在了一起。
“本来以为孩子的父亲会是你和王爷,怎知世事难料。”楼云云说。
我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谢谢你和洛霖救了他。”无数次感谢,在我以为他就要死掉的时候,洛霖回来了,带来了治疗他的方法。
“你知道,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她也看向了自己的夫婿。
我用手裹住她的双手,举在胸前,轻轻地点了下头:“小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幸福,就是你。”
她笑了,圆圆的脸上圆圆的眼睛,闪亮亮的,洛霖这时刚好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的笑容,楞了半晌,痴痴地望着她。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楼云云别扭的性格一直没有改变,很少会那么坦率地表达自己,所以那么可爱阳光的笑容,想必他是第一次见到。两人含情脉脉相互对视,仿佛就忘记了周围还有别人存在。
我与寒曦默相视一笑,他站起身走过来牵起我,往家走去。
“诶——秋儿怎么办?”回过神来的洛霖问道。
“你们先一家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寒曦默头也不回地抛了句话,牵着我,一直往前走。
到了家,进到屋中,便被他推倒在床上。
“你今日身子不舒服,还是……”我刚想起身又被推倒。
“他们好幸福。”寒曦默俯在我身上。
我乖乖地给他依靠,等他说下一句话。
没想到他没继续说话,而是解着我的衣带。
被扑倒的一瞬,他美丽的脸庞遮住了头顶的光,成了我眼前唯一的风景。
“我爱你,徵儿,你也爱我,是么?”他问。
“嗯。”抬起头,亲吻他的脖子。
“我们要在一起,一生一世。”他说。
“嗯。”我扭动着身子。
他笑着抱住了我,我也搂住了他,屋外春风正浓,柳絮纷飞,我们便要如此相拥,一生一世。
第八十八章:凤暝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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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暝伸出手,指尖碰到了我下垂的手背,我往后退了一步,握住自己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凤暝,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扭身往前走,没走几步便觉得颈部一阵疼痛,然后便陷入了黑暗中。
被凤暝带回凤栖国,因为朝廷大臣都容不得我,且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他干脆将我安置在宫外的太子殿。
一路上数次尝试逃跑,都被抓了回来,最后一次差点从山崖上掉下,凤暝惊怒之下,便将我关在了马车里,不给外出,到了太子殿也是将我关在了以前住的卧房里。
坐在漆黑的房间,隔着菱形的窗口望向窗外,就好像当日在天牢,一般无二,只是那时还渴望着逃离,如今已绝了念想,毕竟寒曦默已死,一生便没了寄望,那窗外自由和我也没了关系。
喝完茶水,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弯下腰捡起一块稍大的碎片,抵在喉上。
仿佛看见寒景秋站在远远的地方向我伸出了手,他笑容满面,一如当日荷塘之上,张开怀抱迎接着我。
“你在干什么?”门被推开,屋外的人风一样冲过来,夺取了我手中的碎片,丢在一旁。
我也不去和他争执,静静地坐在原位,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们照看好他,若他有事,你们也就不用活了。”他扭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却又好像是说给我听。
梅兰竹菊和小九齐齐低头行礼允诺。
“今日出此差错,小九,你去领二十板子,明日再来侍候。”他见我依旧低着头,对小九说道。
小九应是,便要出去,我忙起身抓住他,对着凤暝说:“是我的事与他何干。”
“连坐亦是有罪。”他对着小九挑了下眉,小九挣脱了手,小歩地跑了出去。
“你若要寻死尽管去,你若要逃跑现在亦可以走,只是你舍得她们么?”他眼睛扫了一下梅兰竹菊,然后停在我身上。
我看着那几个姑娘吓得白了脸,齐齐看着我,脸上均是恳求的神色。
“就如此吧。”我叹了口气,到窗前坐下。
“吃饭。”他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走过来粗鲁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扯到了饭桌前,用力一推将我按坐在桌前。
小梅赶忙将饭碗递了过来,小竹送上筷子,小菊将菜加进碗里,小兰倒茶,我看着碗中饭菜,却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却又怕他人被责罚,只好抬起筷子,僵硬地将菜塞进口中,味同嚼蜡的吃了起来。
也许是连日未进食,导致身子无法适应,才吃了几口,就吐了出来。
他见我扶着椅子吐得几乎晕厥,忙扶住我的身子,轻轻顺着背脊。
“你与我生气,为何与自己身子过不去?”他的生意柔软下来,满是无奈。
我吐得腹中已无残余,看着桌上饭菜,淡淡地说:“够了吧。”
他看了看梅兰竹菊,使了眼色,四个姑娘便将菜收了下去,顺带关上了门。
我站起身,走到了床边,躺在了床上,闭起眼睛不理他。
“寒紫徵,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他站在一侧看着我的脸,低声说道。
长时间的安静后,传来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身旁低沉的呼吸已经消失不见。
噩梦惊醒,打开门就想冲出去,却扑进了一个怀抱,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寒紫徵,你又做噩梦的么?”
那是每次做噩梦都能听到的熟悉的声音,他曾经告诉过我他是寒熙然。安心地依偎着他,任他抱起我放到了床上。
他搂着我的身子不发一语,只是时不时替我整理头发。
我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只见滑过脸庞的酥麻,让我有些心动,我轻轻地唤:“寒熙然。”
指尖一怔,悲涩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你才会偶尔留恋一下我呢?”说完抬起我的肩膀将我揉进怀里。
这一日睡得很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想着昨夜的梦境,以为自己仍然在做梦,寒熙然依然在我身边,正想继续睡下去,可那身子散发出的热度让我无法忽视,让我无法肯定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幻觉,于是我睁开了眼睛,仰起了头。
这一看,吓得我从床上跌落在地,身边的男子不是寒熙然,而是已经半醒的凤暝。
“是你?”我站了起来。
他坐直身子,揉着自己的乱发,点了点头。
“一直都是你?”每个每个夜晚,拥我入怀的人,不是寒熙然,而是他,我闭上了眼睛。
“是我又如何,为何你是这副表情?”他变了脸色下床走到我面前。
“我与他相比到底差在哪里?”他捏住了我的下巴抬高了我的脸,热气随着声音喷吐到了我的脸上,那双眼布着些许血丝,写满愤怒。
没有谁好谁坏,只有爱与不爱。
我别过了头去。
他笑得癫狂,他说:“寒紫徵,这是你逼我的。”说完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药丸,一只手捏着我的腮帮,一只手将药塞进了我的喉中,又拿起旁边立桌上的茶壶,将水拼命往我嘴里灌,呛得我连连咳嗽。然后才松开手,任我摔到在地。
我不知道他给我吃了什么,是毒药更好。
他站在我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什么,我回望他,忽然有些心慌,就好像将要发什么可怕的事情。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热量,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升了上来,全身开始燥热,我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变得格外敏感。
我终于知道他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于是抬头怒视他,他没有半点兴奋喜悦的目光,反而一脸沉痛地看着我。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磨蹭,希望那凉意可以扑灭身上的火,可地板都染上了温度,却无法让我感觉到一丝冷意。
我的手钻进衣服里使劲按揉着自己的皮肤,还不时狠狠地掐自己,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越来越热,涨得疼痛不已,腹部如塞进一团火焰烧着五脏六腑。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却蹭着后退,他见我这样子,又停住了脚步。
我把自己抓的全身血痕,却依旧不愿靠近他半步,那火热之感焚烧至胸口,喉头一甜,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他不管我如何挣扎,终于从后方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在了怀里,他解开衣衫,手从前方探入。
微微凉意侵蚀了已经稍稍打开的花蕾。
我低呼一声,挣扎的越发厉害,他的脸贴在我肩上,我感觉肩膀瞬间湿了一片。
手指慢慢增多,感花蕾完全绽放,他收回了手,抓住了右腿的膝盖向后拉扯,身子欺了过来,胸口灼热的肌肤紧紧贴着我的背脊。
圆润没入,发出腻滑的声音,慢慢推入,终于全部填满,我哭喊着说:“凤暝,我恨你。”
他不发一语,依旧持续着自己的动作,缓缓抽出,深深没入。
热量随着动作自小腹缓缓流出,我的身子抖得厉害,泪水大粒大粒地往外流,我想这一生我都不曾如此失控。
他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钻到前面按住小腹,控制着我身子抽动,我抬着头,感觉有什么从身子里流出,越流越多,他撑着我的腿已经湿了一片。
“寒紫徵,再忍忍。”估计是看到我正在不停地流血,他也有些害怕,但我身子依旧红的不自然,所以他不敢停下动作,怕我会毒发身亡。
我趴倒在前方,他俯身到我的背上,托起我已无力撑起的腰,继续动作,身体无法承载,银丝满溢。
地上已满是血色与白浊,我软软地趴在地上,身子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凭声音只能知道他依旧在进出。
终于躺在一地污秽中失去了意识。
他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给我吃一粒药丸,我大概猜出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了,和当初的反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一日晨起,他已去早朝,唤来小梅。
才见到我的脸,小梅就哭得稀里哗啦。
我摸了摸脸笑道:“怎么了,很难看吗?都吓哭了。”
她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红着眼睛说:“不,还是很好看,只是瘦了好多。”
“我们去院中走走吧。”我起身时,身子晃了两晃,幸好小梅及时搀扶,这才稳住。
她本想让我好好休息,我摇了摇头,今日怕是最后一次以自己清醒的眼睛看这风景了吧。
飞雪阁的樱花依旧没有开,枯朽一片,苍凉荒芜,倒是当日开垦的小田,紫珠已然结出果实,紫色珠串镶嵌在碧绿叶片中,饱满且富有光泽。
拈了一颗,放在口中,苦得我皱了下眉。
“四皇子,这紫珠不宜生吃的。”小梅提醒道。
我朝她笑笑,抬头看清晨的日头,悬挂东方,光芒万丈,却并不灼热,那日我们开垦这块田地可被烤的够呛,若被他人知道我们忙活一日种的是山中野草,也不知道会笑煞多少人。
自己笑笑,又往前走去。
红芳池。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吟着当日的诗,看着满池凋零,心中不禁哀叹昔日美景不在,短短时日物是人非。
池里独留一艘木船靠在岸边,摇摇晃晃。
让小梅扶我上船,她撑着船,我斜靠船边打起盹来。
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唱:“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风起湖难度,莲多采未稀。棹动芙蓉落,船移白鹭飞。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那人声音嘹亮,印着夕阳余晖,颇具一番风情。
梦里那人缓缓回头,那双明亮的桃花眼,灼灼地看着我,惊地我一声冷汗醒了过来。
船头的小梅已经不在,凤暝立在那里,静静地看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恨我,是因为我害死了寒景秋么?”他问。
我点了点头,本以为可以和他成为很好的友人,可却偏偏让我知道了真相。
“不能原谅我么?”他又问。
我又点了点头。
他揽住了我的身子,俯下脸,吻住了嘴唇,用舌头将一颗药丸推进了喉中。
鲜血自喉中不断涌出,他贪婪地尽数吸进口中,眼泪从他眼中流出落在了我的脸上。
“从此以后便不再有忧愁。”他哽咽着说。
我笑着模糊的视线。
“小暝儿,帮我摘那朵荷花。”我坐在凉亭里指着池中唯一一朵粉色荷花。
凤暝笑着撑船过去,手指轻轻一夹,夹断了花茎,身子一跃,脚尖点着荷叶飞上了凉亭,将花塞进了我的手心。
我问着清香的花朵,笑容一直就没有停过。
周边站的四个美人见我笑得灿烂,却一人都没有笑,只是温柔地凝视我,其中两个还不时地为我打着扇子,好像生怕我热到中暑,小梅也端着酸梅汤立在一边,随时问我是否口渴。
凤暝坐在我身边,手轻轻一揽便让我坐到了他的腿上,接过小梅手里的酸梅汤含了一口便哺进我口中,直到我将已然被含热的汤咽了进去,他才松开口,惹得我生气地瞪他良久,反而引来他一阵笑。
小九送来药汤,讨价还价的喝了一半,院中各人见我撒泼耍赖的样子终是笑了出来。
众人笑的时候,本来准备抗议他们的嘲笑,却喉咙发痒,咳了起来,咳着咳着,眼前人身上泼出一道血迹,我忙捂住唇,尴尬地笑笑。
凤暝抱起我就往梧桐阁走,一边走一边让小九去请洛霖。
失去记忆后醒来,便见到那个叫洛霖的神医了,听凤暝说他是我专用的大夫,据说还挺有名气,很少有治不了的病,那时我还小小得意了一下。
躺在床上,看着那如书生般斯文的男子,只觉得他眼神可怕的紧,吓得缩了缩脑袋。
他见我这个样子,没好气地笑笑,撤了手,走去和凤暝商议。
我竖起耳朵,听他们在外堂压低声音讲话。
“那种药本来就很伤人,是要死而复生才能钟情一人,他已被用过一次药,已经伤恸五脏,且身子多番摧残本来就伤痕累累,你怎么忍心再次对他用药?”
用药,对谁?我不知道,不过看他气愤的样子,还是有点害怕。
“你每次都说这句,如今都已半年了,还是这句,我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已经后悔不已,早知道他身子会这样,宁愿放他自由,也不要他半死不活地吊在身边。”凤暝一拳击在门柱上,却好似半点不觉得疼痛。
“撑下半年已是奇迹。”洛霖望了过来,我忙闭上眼睛装睡。
“你是神医。”他颓然倒地,喃喃道,“应该能救他。”
揪起他的衣襟,洛霖声音放大了一些,骂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若用我一命可以换他活下来,那我半点不会犹豫。”
凤暝抬头愕然看他,说:“你……”
洛霖松开了手,声音恢复平淡:“以后不用再喝药了。”说完再次凝望我一眼,便黯然离去。
凤暝坐到了床边,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微微起身亲了一下他的脸庞,还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他见我仿若一个痞子一般的神情,终是笑了出来,然后又抱起了我,捂在怀里亲个不停,逗得我哈哈直笑。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寒紫徵。”
我大力地点了点头,脸靠近了他怀里。
到了地方,凤暝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此刻的我已经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路抱着我,走进了一个寺院,然后沿着蜿蜒的小路一直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