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享受玉夔岚手上温柔动作,朴裴玟突然想起什么的面色一变,“现在一想,自己真是郁闷。”
玉夔岚无力地问,“你舍不得那笔奖金?”
朴裴玟瞪向玉夔岚,不高兴地说,“我特地订的豪华房间,竟是方便两个野兽上床,真是不值。”
“……”玉夔岚忍俊不住的笑了。
朴裴玟眼角抽搐了下,“食色性也,男人真没用。”
“你也是男人。”玉夔岚好心提醒。
12
朴裴玟没理会对方口的嘲弄,他不屑地耸耸肩,忽视玉夔岚一脸有话要说的摸样,起身走向浴室,浑身都是冰冷的水珠实在不舒
服。
看他那副嚣张凌人的态度,玉夔岚不觉摸了摸鼻子,决定不去找他抬杠,自动收拾好桌上的盘子。
弄好了以后,他坐在沙发里,注意到桌子上有朴裴玟留下的公文包,他探头看了眼浴室门,估测朴裴玟不会马上出来,才小心地
拿起来翻看里面的东西。
最近,朴裴玟在瞒这他做其他的事,为预防发生什么难以估测的意外,事先翻动下他的私人东西也能得到原谅的。
浴室里流淌着白色的雾气,温暖的水覆盖在皮肤上,冰冷的皮肤瞬时有了一丝舒服的温度。
朴裴玟安静地趴在浴缸边,乌黑的睫毛上染着一层潮湿的水气,他缓慢地扬起手,修长又干净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没做过粗重的体
力活。
一般吃力不讨好或笨重异常的事,他都理所当然的交给公司里属下或玉夔岚做,故而员工常边发干活边骂他剥削员工的态度令人
发指。
对于这样的好言评论他都当没听到,嘴长在别人身上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况且,在朴裴玟眼里他们骂得越凶事做得越好,谁
都不想被他这样的懒人瞧不起,所以这些人的话伤害不了他刺穿不了他坚硬的心。
前段时间忙,二哥天天打电话来要他回中国,别继续待在韩国,发生那么多事让他们愈加担心他以后的生活,他也经常回电话过
去要他们别太担心。
话虽这么说其实朴裴玟心里明白,他依然不习惯每天奔走于公司四处找人收账。
他知道自己不肯吃苦爱享受,想躺着不动能赚钱,睡着了钱自己跑口袋,手指一动就钱儿滚滚来,这样的志向雄伟而远大,他相
信迟早有一天能实现。
想到这朴裴玟仰起四十五度斜角,好不骄傲的笑了起来。
浴室的门锁被转动了几下,朴裴玟浑身一个激灵地踊出水面,警惕性极高地看向走进来的男人,这不是出于惊讶,而是身体对这
样的状况做出来的反射性动作。
“有事?”
“你的衣服没带进来。”玉夔岚眸子晶莹,唇边的笑容温柔如水,“我拿来给你。”
“哦。”朴裴玟了解的点点头,绷紧的神经瞬时松懈了些。
男人都是随时冲动的野兽,就算平时再温和也有凶相毕露的一面,他见过很多个,不得不提高警惕,防范未然,避免随时被啃得
一干二净。
“明天你要去剑道社?”
“恩。”
“你明天不是要去公司开会?”
“剑道社的社长快要死了,去公司也没什么事要做,去那边除了能锻炼身体还能顺便谈生意,宣传我们公司的优良服务,谈好一
妆生意稳赚一笔大钱。”朴裴玟神色慵懒,语气认真地说。
“——”玉夔岚无语地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的保持沉默。
本来朴裴玟说话已经很尖酸刻薄了,偶尔听听都容易肝火旺盛外加郁闷不已,自从他干了葬仪社这行就更加变本加厉,随便说两
句都能将对方气得怒急冲心,心跳加快,气血逆流,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他知道朴裴玟这么说没恶意,但听在别人耳里就非
常触霉头。
“你没事出去。”
朴裴玟见他半天没出去的打算,不高兴地拧起一双细长的眸子,他不是爆露狂喜欢被人用双眼睛四处打量。
“我知道。”
翻腾的白色雾气里,模糊的映照出朴裴玟的冷俊面容,由于在浴室待了大半天,慵懒如猫一样趴在浴缸边的朴裴玟,薄唇被高热
的水气熏得通红,微微露在水面的皮肤闪烁着健康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致命的吸引力,没人能拒绝的了这样的画面。
玉夔岚目光暗了下来,喉咙有些干涩,他强装平静地偏过头,以此掩饰自己的窘迫,不知道他发现没,他总怕自己眼里的火热感
情把他吓跑。
为了让放心的待在自己身边,他一直忍耐着身体里的欲望,美食当前依旧要保持冷静的若无其事,这样的定力几乎到了媲美圣人
超越寺庙和尚的地步。
注意到朴裴玟不悦的目光,玉夔岚脑子有些发晕,想移动双脚走出去,脚底却如生了根一样不能动。
朴裴玟见对方半天都没动作,似笑非笑地挑起一双细长眸子,漆黑的瞳眸悠悠闪过一道精亮的光,他向玉夔岚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
“什么?”
慵懒的声音在玉夔岚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丝沙哑,性感得让玉夔岚娟秀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云。
“你在磨蹭什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朴裴玟低声笑着,细长的眸子里荡漾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我知道——”
玉夔岚有些昏眩的呼了口气,不受意志控制的走过去,每接近一步,急促跳跃的心,开始跟着身体飘飘欲仙的晃荡起来。
看朴裴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话对自己说,难道是他想——
必定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每天做过什么彼此都能知道,但朴裴玟在生理欲望上不像他来的汹涌猛烈,需要随时去发泄但他都
克制住了。
为了好好守护他不让他对这样的事继续畏惧下去,他压下所有冲动温柔的陪在他身边,等待他倘开禁闭心的心接受他,渴望什么
,等待什么,朴裴玟应该都知道的吧——
可怜浮想翩翩的玉夔岚正被血红色的欲望占满脑子,忘了朴裴玟一向那么温和的叫他肯定没好下场。
上次不过没敲闯进浴室,换来脊背那条长达二十公分的黑蜈蚣线条,这次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会事也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朴裴玟眼角抽搐地看着玉夔岚,对方浑身滚动的粉红色光芒冷得他浑身颤抖,这个男人明明平时精明得如头狐狸,怎么老爱对着
他露出这种近乎于变态的意淫笑容,引得他为了拉回对方的神志,主动把他喊过来抓住对方的手,毫不留情地使劲掐下去。
“——唔——”玉夔岚低吟一声,脑子瞬时清醒,盯向自己手臂上的肉,在朴裴玟食指与么指间掐成了扭曲的麻花,他无辜地问
,“为什么掐我?”
“因为你是爱看男人洗澡的偷窥狂。”
玉夔岚嘴角一抽,“我哪里爱偷窥了?”
“从刚才到现在。”
玉夔岚眉心一皱,“我没有。”
“有。”
“我敲了门。”
朴裴玟任玉夔岚脸色再铁青,依旧千锤百链的不改其色,“没听见。”
玉夔岚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处,脸色铁青起来,这小鬼是有多恨他,竟然下了重的力道。
“那你别掐了。”
朴裴玟不屑地冷哼,“掐了又怎样,不放又怎样,你想动手就打啊!”
任由朴裴玟掐的玉夔岚,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摊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对朴裴玟动粗,这样的结果导致对方将他吃得越来越
死,对他越来越张狂,即使这样他也甘之如饴的任劳任怨。
“好吧,我的错。”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是偷窥狂了。”见他神色总算像个正常人,朴裴玟眯着一双细长眸子,“羞怯”的一笑,“以后可不能这
样,吓死人了可是要坐牢的。”
玉夔岚眼角抽了三下,似在极力忍耐。“——”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又想去亲近的感觉,莫非是俗称的犯贱。
13
清晨的风,轻柔地吹起阮熙源的银亮长发,他站在阳台前,透过明晃晃的玻璃窗,看到父亲阮烟廷跟自己的继母走进轿车里。
阮熙源没什么表情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卧室,决定去一个地方看望许久未见得朋友。
管家见阮熙源走下楼,没享用早餐地走向门口,他担忧地走过去,问,“先生,不吃东西吗?”
“不了。”阮熙源冷淡地说,见年迈的管家满眼担忧地看着他,不觉勾了勾温润的唇,“我要出去趟,吃饭前会回来。”
韩国这个地方有他的无数回忆,有朴裴玟留下的足迹,也有有关他的太多回忆,太多痛苦与绝望。
阮!源静静地抬起头,凝视着蔚蓝色的干净天空,回想起朴裴玟自信满满的神气摸样,冰凉的胸口流淌过泉水般柔软的水流。
他一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得很好,没见面得日子里,他总这样安慰惶恐不安的心……
左跳财,右跳灾,朴裴玟清早起来两眼一起跳个不停,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预示灾难要来临一眼不够用,得凑上一双折磨他的中
枢神经.
今天是不是该不出去,躺在家里休息比较好。
但每个月他都会特地抽出时间去击剑社,除了单纯与那老头学习击剑,另一个目的是扩大他公司的墓地面积,邀请更多“住户”
来这。
朴裴玟默默想着边拉好身上的外套,注意到玉夔岚那带着询问的目光,他隐藏起心里的不安,决定不想那么多的尽快离开。
只要,把该做的事办好了,兴许就没事了。
文津击剑社一直以来都是汉城的骄傲,负责这个击剑社的社长在两个月前换上了他的儿子余佑泽继承,在余佑泽的带领下,这个
社团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击剑社现在有五百名学员,各个都抱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为了在比赛中得到荣耀,或让孱弱的身体强壮起来,各式各样的理由
令他们聚集在这。
早晨十点
击剑社里的学员没像往常一样进行残酷的严格训练,而是聚集在道场里,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着场中央挥剑对峙的两个男人。
米色长垫的另一端,身穿雪白剑服的朴裴玟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有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他淡淡笑着,笑容魅惑迷人,阴柔的
五官在薄雾的晨光下闪烁出清澈的暖光。
朴裴玟抿紧唇瞪着对方,想表现的若无其事,眼皮却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心跳的频率也在加快,他握紧手里的剑,却不能平复夏
紧张的心情。
今天果然不该出来吗?
总觉得面前男人的气息有些熟悉,但只是站在这,被对方的目光不经意地一瞟,就有种衣服被人剥开丢在人群里任人观看的感觉
。
四周寂静无声,朴裴玟手持银色长剑嚣张地指向男人,他的动作像一只最优雅的豹,正用最美妙的姿势面对敌人。
“你是新来的社长。”
“恩。”
“你父亲去哪了?”
“家父近来身体不适,已将道观交给我来经营。”
“原来是快不行了,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朴裴玟触人霉头地说。
“我知道你会来。”
余佑泽望着朴裴玟忍不住,笑得美丽而放肆他跟我提过你的事,你每月都过来找他切磋技艺,他很高兴要我一定要会会你,说你
可是商业的奇才,在商海中拼搏,为了钱不懈努力地抛弃所有,再来就是致富不忘国家,我听说你能在拖欠工人工资的情况下给
财政局交了几百万的税收——”
“哦呵呵呵,原来你其实是侦探事务所的无聊大叔,对我的事这么有兴趣,那找个时间来我的小店好好聊会。”朴裴玟眯起眼看
着男人,能把他的事调查得这么清楚——敌人。
“如果说了得罪的话,你不用记在心上,我只是觉得你有趣而已,才会没提前告诉你我父亲生病的事——”
暖风拂过,温柔地吹乱余佑泽的金色长发,仿佛雏菊一般绽放开,漫不经心地遮住他眼睛里的深意光芒。
“有趣?!你真是单纯得可笑,怎么能随随便便觉得一个人有趣,要是我图谋不轨你怕来不及做什么就被攻陷了。”
“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玉夔岚看着对峙中的两人,娟秀的面容上,覆盖着阳光落下来的淡淡阴影,显得有些冰冷异常,余佑泽给人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
熟悉,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朴裴玟冷眼看着眯眼轻笑的余佑泽,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令他决定速战速决,他说出了来这的目的。
“如果我赢了你,把西区的地买给我。”
“只要你赢,我可以跟你谈这桩生意。”
“哦——”
“反之,你就留在这,不得有异。”
“我不会输,这样的条件你留给自己享受好了。”
余佑泽盯着朴裴玟,那副唯我独尊的摸样,令他轻轻勾起漂亮的红唇,从容地压下了剑尖。
“小心些,我是个温柔的人不会伤害弱势的人,我会尽量控制力度不伤害你,但我的剑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14
“哼!”他朴裴玟有力气有智慧,脑袋瓜子比谁都好用,想击败他——没门,更不需要一个男人的刻意施舍,“什么东西!”
朴裴玟的高傲态度令围观的人一阵哗然,有的甚至跳起来,愤怒地抽出银剑,这个经常来道馆闹场的臭小鬼,对新任的社长都是
这幅态度,不教训他,是不要越来越嚣张了——
“臭小鬼,瞧不起我们社长待会可会死得很难看。”
“你们这帮没有脑子的奴才,不想想我是谁,能次次与你们老不羞的社长打成平手,可想而之我能差到哪去。”朴裴玟用剑尖指
向训练场里不停说三道四的学员,骄傲地扬起下巴,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拽样。
安静。
短暂的三秒内,完全没有人的开口说话,一个年轻的男人,能用这么不要脸的傲慢口气,骄傲的态度,大言不惭地嘲笑对方,巴
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厉害的神奇摸样,能做到这些,未尝不是件需要勇气的事。
于是,没人再开口说一句话,眼见为实,好不忧心,接下来还是让与他对峙的人教训他的不驯,可看社长余佑泽平静的摸样,仿
佛没受朴裴玟的态度影响一样,依旧一板一眼地站在那,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镇定的摸样令人好生佩服。
他似笑非笑地戴上了防护面罩,朴裴玟迅速的一剑击出,余佑泽没料到朴裴玟会突然击剑,一不注意胸口被击中,一束强光在那
个部位绽放。
电动裁判器上,绿灯亮了起来,朴裴玟的剑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剑尖分别装又红光和绿光探测器,当有效部位被刺中,剑尖会产生一束璀璨的光,裁判器将亮出被击中一方代表的颜色,刺中无
效部位则亮白灯。
风吹过半开的窗户,纱帘轻轻地飞舞起来,当当当,互相对峙的响声异常清脆,银色的长剑在争斗中激烈碰撞。
朴裴玟显然是个中高手,不断引诱对手向他进攻,重剑是完全刺击武器,只有剑尖击中对方才有效,最佳击中的时机就是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