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心跳 上——将夏

凌晨正准备下床，发现床上竟然放了两个枕头。这个认知无疑是提醒了凌晨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禁的脸上发起了烧来。

凌晨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打一个滚，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下了床，想到要面对昨晚尴尬的另一位主角，凌晨还都没有想好开场白。

可是空荡的房间让凌晨又感到了一丝落寞，想必应该已经走了，凌晨叹了口气，是啊走了到也好总比碰面的尴尬好。

凌晨倒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才九点而已。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吓得凌晨一下子从沙发跳了起来。

林夜穿着滑稽地走了进来，因为林夜的衣服都没有干，所以林夜身上穿得是凌晨的衣服，但是却完全不适合手长脚长的林夜，索性得是林夜至少可以扣上扣子。

林夜买了一袋大米，和一些早市上的新鲜蔬菜。林夜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脸惊慌的凌晨，“醒了？想吃点什么？”

好居家的一句话，凌晨觉得有些好笑，这算哪门子的事情，到底是他诱拐了林夜，还是林夜拐带了他？凌晨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夜走进了厨房，“要吃好吃的。”凌晨没脸没皮地说着。

林夜从厨房出来，端着一杯热的蜂蜜水递到了凌晨的面前说：“先暖暖胃。”凌晨接过杯子，问：“我家没蜂蜜。”

“刚买的。”林夜说完，揉了揉凌晨的头发，转身向着厨房走去。凌晨看着林夜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奇怪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熟悉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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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对着一桌的早晨，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凌晨扑上去在林夜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在凌晨看来这是无所谓的举动，就跟你好一样的再普通不过。

林夜却在心里窃喜了好一阵后才平复下来，“这是蔬菜粥，尝尝看我想咸淡应该和以前一样。”

凌晨一边往喝着粥一边疑问着：“你知道我以前口味啊？”

“嗯……我猜的。”林夜连忙解释，“好吃吗？”

“好吃，要把舌头都吃进去了。”凌晨说着，伸出了舌头上面还粘着一片菜叶子，林夜突然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凌晨也这么说过，自己担心凌晨真的把舌头吃进去肚子，还拿手指伸进了凌晨的嘴里。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现在想来有些好笑又有些尴尬。

林夜用筷尾敲着凌晨的脑袋，说：“吃饭，少恶心。”

“夸你还不好。”凌晨摆了个鬼脸继续埋头贪吃，林夜第一次觉得这么满足，也许这个凌晨更开朗些，对自己更好一些。

“对了，不去看饭店可以吗，今天是双休日，人一定很多。”

“不要紧，我让我老妈去帮我看着了。”

凌晨得意地吹着热粥，说：“我霸占了他们的林大厨。”

林夜笑着，看着凌晨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林夜决定：凌晨，这一次，换我来爱。

凌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用油乎乎的手接起了电话，“喂，谁啊？”

“你起床了？快点准备，我去接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大的连林夜也能听到。

“哦，左翊啊。你看我差点忘了，可是……”凌晨看了一眼林夜。

“可是什么，不是早说好的嘛，别又放我鸽子。”

“这……好吧……”凌晨收起了电话，看着林夜说：“我今天必须出去一趟，你的衣服还没有干，你就现在住着，等衣服干了再走也不迟。”

林夜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凌晨在半小时后被接走，林夜站在窗户上看着凌晨上了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他记得那是左翊的车。

林夜开始对着钟表发呆，开始计算着凌晨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突然想到了那时候的凌晨是否也有看着表等待自己的出现，而自己却在外面逍遥的乐不可支，两人的角色现在互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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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夜做好了一桌菜等着凌晨回来。林夜帮凌晨打扫了家里，顺便倒了垃圾。

林夜上到六楼的时候，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动静后收住脚步。

“钥匙在哪儿？”是左翊的声音吗？

“呃……你摸啊，摸到了就让你进去。”凌晨喝得糊里糊涂地说着，凌晨整个人都挂在左翊的身上，醉得像滩烂泥。

左翊笑着，在凌晨的身上上下其手的摸着，还在他的耳边调笑着，“明天你是不想下床了吧？”

凌晨已经喝蒙了，完全不记得此时家里应该还有个人。凌晨用食指抵着左翊的眉心，说：“少来，嗝……谁怕谁。”凌晨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却在门锁上对了半天。

左翊偷笑着握着凌晨的手将钥匙送进了锁眼，门咔哒打开时左翊和凌晨抱在一起，连扯带拽的进了屋子。

林夜愣在原地，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一幕。现在他是该开门进去宣布，凌晨曾是自己的人，还是该默默躲在离开这里。林夜不是在爱情方面没有种的人，但是对方却偏偏是凌晨。

林夜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选择了后者默默地离开，可是他要回去拿他的衣服，因为车钥匙还在里面放着。

林夜站在玄关处，脚步就停住了，里屋的喘息声和亲昵的低唤声，在林夜的心里像一把刀正在绞动着，不能言语的痛让林夜几近崩溃。

他爱的人，不在他的怀里，他怎么样才能爱他，让他知道……

第二十八章：我在乞讨爱

凌晨所憧憬的完美假日就在整整两天的宿醉中渡过了，凌晨扶着自己快要被折断的腰，身边的空位早已没了体温。

凌晨已经习惯，左翊的生命中几乎没有双休日更没有假期，左翊的事业几乎完美，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好情人。他在商界有着花花公子的‘美誉’，俊朗出众的外表，举手投足的优雅，让不少千金小姐为之心动，为此左翊也乘机招揽下了不少的生意。而关于左翊的性取向也只有凌晨一人知道，凌晨对左翊的感情不仅仅只局限于床伴，他不确定他对他是否还抱有了关于床伴以外的情愫。

但左翊至少是绅士的，他知道帮凌晨做后续的处理，不关是多累或者多晚。凌晨睡着的时候至少都有他在身边陪伴一段时间，有的时候凌晨想避左翊远一点，担心自己招架不住内心对于左翊的悸动。

凌晨的胃里空空的，想着找杯牛奶填填肚子，早餐凑合到中午一起吃。凌晨想到昨天早上丰盛的早餐，也想起了那个叫林夜的男人，一个就算是穿上围裙后也依旧性感的男人，宽肩窄胯翘臀，修长结实的双腿，肩线恰大好处的弧度，还有……还有男人好看的指骨和长窄的指甲型。

凌晨臆想着，林夜给他的第一影响是狂放不羁，骨子带着难驯的气质。可是他却偏偏要去掩饰着一切，他的温柔好像不够自然，像是一种视图的努力和改变。

凌晨刚走到厨房门口时，余光瞄到还挂在窗台边上的衣服。凌晨当即愣住，林夜不是走了吗，怎么衣服还在这儿？凌晨第一反应是去察看了客房，里面依旧落满着灰尘。

凌晨发现备用钥匙不在了，他没有理由不信任林夜，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而且他是苏茉的男友啊。

胃里空空让凌晨的脑子一团浆糊，当凌晨迈入厨房时，完全的愣住了，他看着灶台上的一盘盘菜，他走了过去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了口中，是精心烹饪的味和过夜后的凉。

凌晨第一反应就是冲到楼下问问看管的大叔，林夜是几点出的公寓，也许看管的大叔会有些印象。他发现他很在乎这个，原因他却找不出。

开门那一刻，凌晨突然觉得眼睛很酸胀，他家的门正对着楼梯口，一个裹着淡薄衬衫的男子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头靠在墙上，睡得很安稳。

凌晨蹲下看着他的睡颜，感觉有些酸楚。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做到如此地步，他不是苏茉的男友吗？为何他却偏偏把时间用在了自己身上。

“林夜。”凌晨轻轻推着他，林夜半昧半醒地睁开眼，望着凌晨，“怎么不进去？”

“……他？”林夜的声音干涩沙哑。

“走了，进来吧。”凌晨拉起了林夜，林夜从身后拥住了他。林夜能感到凌晨在他的怀里微微挣脱了一下后，安静地被林夜抱在怀里。

“只要一会儿。”

——我在乞讨爱，请问能施舍我一些吗？我要的不多，我并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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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进屋换了自己衣服，然后默默地走出了凌晨的家，凌晨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夜的出入。

直到最后一句‘再见’，期间两人都保持着缄默。

林夜到seducing love店取回了车，一路开回了自己的小饭馆。林夜一进店就把自己关在了厨房里，不停地做菜，把自己弄得一身油烟味。

从早上一直到店铺打烊都没有休息过，谁劝也不听。店员只好给苏茉打了电话，苏茉推掉了相亲赶了过来。

“喂，你是不是男人，这么点小挫折你就认输？”

林夜翻着锅铲，也不去看苏茉，也不说话。林夜看着菜倒入锅里后，锅上燃起的一瞬的火苗。

“你当初那么做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后果吗？你就是活该。”苏茉气不打一处，大姐我推掉了医大的博士生的相亲跑来安慰你，你在这儿闹什么脾气。

林夜把烩好的菜盛出来，放到了苏茉的面前，说：“尝一尝。”

苏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狐疑地看着林夜，林夜问：“跟以前的味道有什么不同吗？”

苏茉摇了摇头，林夜又说：“少了姜粉，可有可无的调味料。我对于凌晨来说，就像着这个姜粉一样，可有可无。”

“林夜……”

“也许凌晨找到了比我更适合他的人，那个人比我优秀，比我多金，比我有权，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苏茉，我在他的面前，像个乞丐，像是乞讨爱情的乞丐。他不记得我了，我想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来不及了。”

苏茉很少见到这个男人的脆弱，然而只要涉及凌晨时，他就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苏茉伸手抱住了林夜，“不放弃就代表还有机会，若是放弃了那连机会也没有了。”

“……苏茉，你说凌晨还会爱我吗？”

“那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爱情原来是这样的。”

“是啊，你知道还不算太晚。”苏茉笑了笑，用食指抹去了林夜眼底的泪迹，“你怎么比女生还爱哭？”

林夜板起脸来，抹了抹眼睛，说：“谁、谁说老子哭了。”

“那这是什么？”苏茉束起食指，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泪。

“咳……是，我是在排毒。”

苏茉笑着拍着林夜的肩，“振作起来就好了，喂，快炒两道好菜慰劳一下姐。”

“死丫头，外面等着去。”

林夜不知道此时的凌晨也是心乱如麻，凌晨发呆地望着电视屏幕，不知道节目的内容，只有荧光在阴沉的屋子里闪着，嬉闹、哭声、对白，凌晨意识像停住了，停住在了林夜消失在门口的一刻。

第二十九章：叫我苏军师

苏茉的生日是星期天，是她的本命年二十四岁。苏茉想好了，让多给林夜和凌晨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苏茉一早就给林夜说了计划，林夜也有质疑过，不过听了苏茉的解释和办法的，觉得还不错就答应下来。

凌晨的那边苏茉也搞定了，苏茉对着林夜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怎么样，叫我苏军师。”

“少得瑟，我看你是苏狗腿。”林夜瞥了一眼苏茉，“喂，他还说什么没有？”

“没有。哎，我跟你说，我开party，你别给我当中华料理大师傅，我要西点和水果什么之类的。拜托了，拿出你做西餐的看家本领。”

“知道了。我……我还是怕看到他，想到那天的尴尬，怎么办？”

“你个大男人的，有什么话等那天把他灌醉后再说。你忘了我那个几女朋友都是酒界的个中好手。”苏茉拍着一下林夜的后脑勺，“不争气。”

林夜吃痛地摸了摸，吼道：“凶婆子，怪不得没人要。”

“我才不急呢，我才二十四。”苏茉笑着，“喂，我可是把我最喜欢的让给你这小子了，给姐争气点。”

“什么叫让，就算全世界女的死了他都不在乎，他性取向不是XX染色体的。”

“德性。别忘了我的生日礼物。”苏茉冲着林夜做了个鬼脸站了起身，说：“我去上课了。”

林夜摆了摆手，说：“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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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林夜怀着不安和窃喜的心情熬到了星期天，他在镜子前照了半天，这是他第一次在镜子前犹豫那么久。

凌晨那天的打扮很随意和舒服，没有什么刻意的装饰。凌晨摘掉了眼镜戴了隐形，一双好像是随时的在漏电的眼睛，让人总是深深的着迷。凌晨不算英俊只能算是清秀，可是在清秀中又多了丝难以描摹的魅力。

凌晨准备了时下Burberry的限量香水，苏茉看着昂贵的生日礼物，但却喜悦不起来，或许是女孩子的敏感，她知道这个礼物肯定不是凌晨去准备的，或许是秘书帮忙代买的吧。

林夜站在苏茉的旁边，凌晨笑着说：“很般配哦。”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林夜先说：“是吗？谢谢。”

凌晨的心情被林夜那句‘谢谢’给搅乱了，凌晨挠了挠头发，我到底是在想什么，一顿饭就把你骗了。自己不是应该是那个随性而至的人吗，怎么开始突然在乎了。

这时一个女孩走了上来，“你是凌晨？”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嗯，你是……是班长。”

女孩点点头，笑着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大家这几年难得在一起，还要多亏了苏茉。”

凌晨以笑回应，一双会笑的眼睛，让女孩不禁的脸红起来。

除了主角以外，凌晨几乎全场的焦点，曾经那个带着眼镜有点内向的小男孩，居然蜕变地如次地彻底。

“怎么样，我姐妹们的酒量还不错吧。”苏茉用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林夜的酒杯，琥珀色的酒在高脚杯中晃动着，“接下来的要看你自己的了咯。”

“我……”林夜看到凌晨后，那些所谓的勇气就被打散了一半。

“别临阵退缩，跟他讲清楚。”苏茉说着，林夜逃一样的找着去看菜烧得怎么样的理由。

苏茉的主意，林夜有点不敢施行。让林夜借着凌晨喝醉送他回家的机会跟他说清楚，然后趁机可以和凌晨好好的独处。可是林夜没有告诉苏茉他已经做过以上的事情，结果却不像想象中那么如意。

那要再试一次？

“啊！该死，枫糖熬焦了。”林夜气恼着，本来想做‘枫糖三文鱼’，加拿大的特色菜，现在全被那些恼人的思绪给毁了。

林夜看着枫糖熬焦后的褐色锅底，万全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的凌晨。林夜自言自语嘀咕着：“算了，我算什么？他根本不会感动……”

“谁呀？这么大面子，敢驳林大厨的面子。”凌晨可能已经有些醉意了，脸上红扑扑的，靠近林夜时可以清楚地闻见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