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心跳 上——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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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也曾经常混在酒吧的人，林夜看见凌晨走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而自己则坐在了吧台旁。

“先生，要喝些什么？”林夜似乎没有听到酒保的询问，而是看着一个妖娆的男孩子走到了凌晨的身边，手中端着两杯酒，凌晨伸手拦住了那个男孩的腰肢，拉他到自己身边。

“先生，凌先生是这儿的红人。”酒保擦着酒杯说着，这让林夜回过了神看着那酒保。

“想来点什么？”

“一扎啤酒。”

“加冰吗？”

“嗯。”林夜的视线又回到了凌晨的身上，那个男孩靠在凌晨的怀里，把酒杯递到了凌晨的唇前，凌晨笑着接过酒杯亲吻着男孩的脖颈。

“您的啤酒好了。”酒保看着林夜，又看了看坐在角落的凌晨，说：“您最好还是放弃凌先生比较好。”

林夜疑惑地看着酒保，酒保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说：“凌先生来了才一个月，但是人气却暴高，很多MB都愿意不收钱只为跟for one night，而且也有很多圈子里的人看上他。”

“那个男孩子……”

“是个MB，是凌先生最近的新菜色，估计过不来几天又会腻了。凌先生算是情场的高手，他真的很有魅力。”

林夜看着那个翻天覆地变化的凌晨，心隐隐地作痛，曾经只是浅浅的一吻就会看见他脸红到耳根后，曾经碰到他身体时他都会紧张地半天缓不过来。

他曾经羞涩、腼腆、单纯、无邪……

“您喜欢凌先生？”酒保问。

林夜略略点着头，“以前……我太不懂珍惜，他那时候就像杯清水，现在……”

“现在像杯彩虹，总共六中材料。”酒保将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递到了林夜面前，“第一次调，免费，尝尝看。”

“谢谢。”

“所有想认识凌先生的人都说他和凌先生有过过去，但你是第一次说他曾经像杯清水的，我还记得他第一天来时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进来就坐在你坐的位置上，一直买醉。我记得那天他穿着灰色的大衣，但领口是敞开的他脖子上到处都是吻痕，所以我印象好深，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的爱成了他的痛。”酒保将柠檬片插在了林夜的酒杯上。

“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是平安夜的末尾，圣诞节的伊始。”

林夜一步步靠近着凌晨，一步步逼疯着自己。他想了他那一夜的错过，若是当时他能紧紧地抱住凌晨，也许一切还能挽留，但是他像一个胆小鬼一样的逃离了。

林夜看着那个角落里的凌晨，笑不是属于他的，温柔也不是属于他的，凌晨把它分给了太多的人，那些曾经都是只属于他一人的啊。

“喜欢就去追，至少你或许还有机会。”酒保说。

“能到什么程度？床伴还是……”

酒保拿起一支玻璃板，哈了一口气，说：“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林夜扪心自问，是不是不管凌晨是怎样的人，他都还爱着他？答案一目了然，第一个七年他们相识相知相离，第二个七年他们相逢相伤又相离。

凌晨先爱上了林夜，凌晨赌输了那一场脆弱的爱情。林夜后爱上了凌晨，而凌晨义无反顾的离去，带着绝望的爱去了天国后重获新生。

“这么位先生，敢问贵姓。”

“我姓林。”

“凌？凌先生的凌？”

“不，是双木林。”

“您看，这不就是缘分吗？”酒保说完后，继续擦着他那些精致易碎的玻璃杯。

是吗？这也是一种缘分的话，那我们的过去也许就是我们的羁绊，这次换我追你，好不好？不管多辛苦……

第二十五章：爱情，奢侈品

凌晨被那个男孩灌得有点醉意了，他拦起男孩的腰，在男孩的嘴唇轻轻地啄了下，“该享用我的晚餐了。”凌晨的另一只手滑到了男孩嘴唇上，“我说过，不要擦唇膏。”

男孩嘟起嘴，在凌晨的唇边亲了一下，“不好看吗？”

“像个娘们。”凌晨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

男孩看着凌晨嫌恶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便问：“凌晨，你什么意思。你说，你是不是爱我了？”

“爱？怎么连你也那么蠢？我不是有言在先，让你别给我提这个字吗？”凌晨松开了男孩，与他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凌晨？那个……我们交往了两个多星期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男孩焦急地抓住了凌晨的袖管。

“你在跟我说笑？钱是有感情的吗？亲爱的，你犯了大忌。”凌晨说着甩开了男孩的手。

“凌晨，我错了……我不再提了就是……”男孩说着，一把炒票从男孩的眼前飘下。

凌晨将桌上的就一饮而尽后，拿着酒杯在男孩的眼前晃了晃说：“这个也算在内，后会无期。”

这就是现在凌晨，往返于百草从间，在他的眼里这些人不过是花着炒票买来的床伴，完全是了填补黑夜的孤单和空虚。说什么爱情，没有金钱怎么可能会有爱情，而爱情在他的眼里无疑是最高额的奢侈，纵使他再有钱，他也知道若是付出了真心，那么他唯一的资本就会被输得干净。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从他得到新生的那一刻就这么认为着，这是一个秘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凌晨刚坐上自己车子的驾驶座时，有人从外面打开了他的车门，凌晨抬头看着那个人，脑袋有些发懵地吼了一句，“找茬啊！”

“下车。”那人的声音不缓不急。

“滚一边去，少烦老子。”凌晨瞥了那人一眼，拉过了车门，谁知道那个人的力气远远地大过了他，一只手探到了凌晨的身边，把凌晨整个从里面拉了出来，拽着他的胳膊来到了副驾驶座上，不由分说地把凌晨塞了进去，还不忘替他系上安全带。

“喂，你怎么喜欢管闲事啊？”凌晨扒着方向盘，指着那人。

“你喝多了，不能开车，车钥匙给我。”

凌晨笑了笑，“你是苏茉的男朋友，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上了我的车你就跑不了了，现在滚、嗝，还来得及。”凌晨打着酒嗝，在身上摸着车钥匙。

“你还知道我谁，你没有完全醉糊涂吗？！”林夜的手伸到凌晨的左边的裤子口袋里，拎出了车钥匙发动了车。

“你家地址。”林夜问道。

“西庭花园三栋704号，你认得路吗？”因为这条路段上面多红绿灯，所以车辆一开一停地让凌晨的胃里相当的不适。

还是老地方，林夜看着身边凌晨有些要死不活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凌晨的头发，像以前一样。凌晨愣了一下，拍开了林夜的手，“我不是卖的。”

“那我卖给你。”林夜说出这话的同时就后悔了，恨不得再给凌晨灌一杯酒让他忘记了刚才的话。

凌晨没有回应，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车里忽明忽暗，有些许的暧昧感存在。

“好热。”凌晨拉开了领口，“喂，把车窗摇低点。”

林夜问：“还好吗？要不给你下去买瓶水，刚好前面有便利店。”

凌晨见于前面对他太凶，所以自觉理亏，“哦，那就麻烦了。”

林夜急急忙忙从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罐牛奶，林夜回到车上正要把这两样递给凌晨时，就看到了一幕令人发狂的景象。凌晨把自己衣服撩起到胸口以上，一只手正往裤底滑去，凌晨的脸上染上诱人的绯红色，舌尖不断地舔着唇，手开始在上下得抚摸起来。

林夜只觉得自己血液直冲大脑，一股热流窜遍了全身，林夜咽了咽吐沫，伸手抚上了凌晨迷醉的脸颊。

凌晨此刻近在咫尺，比起七年时青涩的他，现在的凌晨却带有一种摄心心魄的美丽，好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林夜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吻着凌晨红润的嘴唇，凌晨的手触碰到了林夜的侧脸，林夜误以为这是一种邀请，不禁地加深了吻。

突然，凌晨像打了一个激灵般地推开了林夜，林夜抱歉地看着，凌晨像是完全醒了一样，直起身看着有些狼狈的自己，说：“真的是喝过头了。”

“抱歉，我刚才是……”

“那个……林夜，不要当真。”凌晨说着，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林夜也曾想要凌晨说过类似的话，如今却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林夜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将一旁买来的水和牛奶递给了凌晨。

“凌晨，对不起。”

“是我该向你说才对，都说朋友夫不可欺了。喂，我可是警告过你的，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凌晨满不在乎地看着车窗外，疲倦地把头靠在车窗上。

凌晨始终认为接吻是爱的形式，而上床只是一种生理的需要。他相信爱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他从不和任何床伴接吻，包括左翊在内。这是也他的禁忌：交往不能说爱，做爱不能亲吻。

爱情，凌晨避而远之，他好像知道这是不能挥霍的，它太昂贵了。

“凌晨，对不起……”

“为什么又说一遍？”

——因为，我爱你。

第二十六章：你有爱过谁吗？

凌晨让林夜进屋那一瞬间感觉有些好笑，这不是他的晚餐而他却让他堂而皇之走了进来。

“随便坐，嗝……”凌晨把钥匙扔在了沙发，然后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林夜目瞪口呆地看着凌晨，凌晨其实跟以前一样依旧很瘦，只不过长了个子和经常地锻炼让他看起来不至于只剩下一副骨头。

凌晨一边脱一边骂骂咧咧着，“妈的，臭小鬼又他妈的放药，怪不得每次被他弄得这么爽，额……”

林夜苦笑了一下，凌晨和以前真的判若两人了，林夜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从背后拥住他了。林夜看着凌晨，他们之前存在着隔阂把他们隔得很远。

凌晨快要脱到内裤的时候，林夜收回目光，说：“喂，进去脱。”

凌晨转过脸对着林夜做了一个鬼脸，把内裤丢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无所谓地向着浴室走去，边走边嘀咕着：“你是直男怕什么。”

直男？自己还是直男吗？可是林夜只对凌晨一个人动心，林夜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凌晨，我要拿你怎么办？你忘了我，可是我记住了你。

凌晨在浴室里洗了很久，这期间林夜转了一圈这间屋子，曾经的一切基本都没有改变，只不过空调变成了冷热两用的变频空调，冰箱变成了豪华的双开，但里面却也跟以前一样，空荡荡的只有几瓶牛奶和一些速冻食物，不知道啥时候买的芹菜已经萎蔫在了冰箱的一角。

跟林夜的印象里一样，那个放泡面的柜子，还是依旧满满的，各式不同的口味。

林夜帮凌晨热了牛奶，可是却看凌晨半天不从浴室出来，林夜站在浴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

“凌晨，你洗好了吗？”

里面无人应答，林夜想起凌晨的心脏不好，于是直接破门而入。浴室门刚好对着浴缸，水汽缭绕，凌晨躲在盛满水的浴缸里，红晕染着他的脸颊，他的眉间紧蹙着，一副难耐的表情。

“凌晨？”林夜走向凌晨。

凌晨惊觉地从旁边抄起一瓶沐浴乳向林夜砸去，吼道：“滚出去。”林夜没有躲开，沐浴乳砸了林夜的肩上。凌晨恼火地抄起什么都往林夜的身上砸。他不想被别人看到他此刻的丑态，居然被包养了将近两个星期的MB下了药，而且这次还是无处发泄。

林夜伏到浴缸边，手伸进了水中环住了他的身体，凌晨周身一颤，往后缩了一下，林夜拽住了凌晨的腿，“别怕。我只是帮你而已。”

凌晨自认自己的技巧已经很娴熟了，但是林夜手掌中那生出的茧，让凌晨感觉异常兴奋，只是轻轻的摩擦就让凌晨几乎飘飘欲仙。

凌晨不自主地抓住了林夜的肩，湿的手浸透了林夜的衬衣，凌晨的指骨很是分明地死死捏着自己骨头差点被他给生生地捏碎。

凌晨瘫软在林夜的肩上，明明想要推开却没有力气，也许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好理由，因为他有一点点的不舍得放手。

末了，林夜空出的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他想抱住凌晨，但是他怕暴露自己对他的渴望，所以只能僵在原地，直到腿开始蹲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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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落满了灰尘，凌晨不太好意思让林夜住下，林夜说他可以在客厅凑合一晚。凌晨想了想还是让林夜住到了自己房间，那张床依旧还是那么窄。

林夜穿着凌晨的睡衣，但显然小了好几码，看上去有点滑稽。

凌晨睡在里面，林夜躺在外面。凌晨像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林夜平躺着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

“睡不着啊？”林夜偏头刚好对上凌晨的目光。

凌晨点了点头，学林夜躺平下来，说：“嗯。第一次跟直男躺在一起。”

“第一次？”林夜疑问着，你的第一次可是给我的，我当初可是真真正正的直男，你和我睡了少说也有二十次了吧，不对，应该更多。林夜瘪着嘴，说：“不习惯的话，我去睡沙发好了。”

“嗯。”凌晨应了一声，林夜差点抽自己的贱嘴。林夜看着凌晨望着自己眼睛，依旧迷人。

“怎么还不走？”凌晨把手正在头下面，用脚蹬一下林夜的腿，林夜的心凉一大截，凌晨表情很认真，林夜刚抱起枕头，凌晨就用手把林夜给圈住了。

“凌晨？”林夜惊讶地回头看着凌晨扬起的脸，露出着甜甜的笑容，他忍不住想伸手去轻抚。

“开玩笑的，要是被苏茉知道我虐待他未来的亲亲老公，怎么行呢？”凌晨说着松开了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枕头，“不过，我这算不算拐带他老公上床啊？”

林夜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感谢苏茉还是该抱怨苏茉。没有她，他们不可能重逢，没有她，他们不会熟识，没有她，此刻可能他还当他是个陌路人。

“凌晨，你有爱过谁吗？”

“你再跟我说笑吗？那我要爱得人也太多了，这怎么分啊？”凌晨揉了揉头发，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存在的记忆里的东西。现在他视它为无物。

“凌晨……你，是不是失忆过了一次？”林夜问。

凌晨笑了一下，说：“你以为这是什么狗血剧吗？失忆什么的也太荒唐了吧？”

那你怎么忘了我，你告诉我……林夜不敢问，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凌晨回应着林夜。

林夜如习惯般地把凌晨揽入怀中，说：“睡吧。”可当林夜发觉不对的时候，刚要松手时，凌晨抓住了林夜的衣襟，“刚好有点凉，大暖炉。”

林夜看着凌晨的发顶，感觉着他渐渐平和的呼吸，身上还留着淡淡地酒味，他的手脚还是如从一样冰凉，林夜没有忘，怎么能去忘？

第二十七章：换我来爱

星期六早上的阳光是凌晨最大的敌人，明明可以睡个懒觉，却偏偏又要被这该死的光给叫醒。凌晨揉着鸟窝一样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宿醉让凌晨有点点头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