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心跳 上——将夏

“林夜，林夜……”

林夜抬起眼看着凌晨，笑着抓住了凌晨的衣服向自己拉过，举起手上的酒，“喝！”

“林夜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凌晨说着，把林夜的一个胳膊架到了肩上，手扶住了林夜的腰。

林夜被凌晨扶起时，林夜突然用手钳住了凌晨的脸，把他抵到了墙上，拿起手中的酒就往凌晨的嘴里猛灌。

直到最后一滴不剩，凌晨已经被呛到了不行，咳嗽了起来。林夜冷笑着，凌晨只当是林夜醉了，并没有和林夜置气，只是扶起林夜向屋内走去。

林夜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林夜一倾身全呕在了凌晨的身上，污秽带着酒臭味让凌晨也觉得胃部舒服，凌晨咽了咽吐沫忍着将林夜带回了屋。

凌晨把林夜放到床上，把林夜的上衣脱了下来，拿到了卫生间，自己也脱了被吐到了衣服，用水清洗着。可能是刚才的被灌了酒，让凌晨有些头昏。

凌晨把洗好的衣服晾了起来，又洗了个澡。凌晨围了一个浴巾，赤着上身打了一盆水走到了林夜的床边，给林夜擦拭着身上。凌晨看着林夜的裤链，还是算了吧，他怕林夜会觉得自己变态，会讨厌自己。

凌晨换了一盆清水帮林夜擦着脸，林夜缓缓地睁开了醉意的眼睛，不知道是毛巾的冰还是凌晨的手凉，让林夜觉得很舒服。

凌晨愣一下，想到自己还赤着上身，立马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问：“你、醒了？”

林夜伸手停在了凌晨的胸前，白皙冰凉的肌肤抚上后是细腻的感觉，林夜的手像是被吸引住了，手不听使唤地在凌晨的上身游弋着。凌晨被吓了一跳，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林夜是醉了。

林夜的呼吸越来越重，表情中带着痴迷。林夜拽着凌晨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自己身前，林夜探身便吻着了凌晨的锁骨。

凌晨像触电般地推着林夜，说：“林夜，你喝多了。”

林夜是醉了，林夜把凌晨抱在怀里，手环到了凌晨的背上，手指滑到他的腰间。凌晨的侧腰敏感地抖了一下，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林夜吻上了凌晨的耳垂，把它一点点含入嘴中，舌尖来回的舔舐着。

凌晨感到了身体产生的异样的变化，他开始害怕被林夜察觉到，他猜林夜把他当做了女生才对，要是让他发现是自己话，一定会很生气的。

“林夜……林夜，我是凌晨啊。”

林夜只是笑，笑得几乎让凌晨害怕，林夜拨开了凌晨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他的眼睛，林夜看着那乌黑的瞳仁，明亮纯净。

凌晨显得生涩又无助，只能怔怔望着林夜，‘是自己爱的人啊。’

林夜一手圈着凌晨，一手滑到凌晨的浴巾旁，手指挑开了腰间的活结。凌晨一惊连忙用手护住了浴巾，他真的怕林夜摸到自己那个的时候，会如梦初醒地推开他，那样太凄凉，他宁可现在就撤离。

林夜见凌晨不愿送手，就吻上了凌晨的唇，很快的就攻破了凌晨的防线，舌尖来回的卷着凌晨的舌头，凌晨僵硬的杵着，但凌晨已经快要憋不住忍到极限了。

在深深地接吻中，凌晨已经完全忽视了手边的浴巾，林夜一扯而下，翻身将凌晨压在了身下，林夜看着凌晨，其实他不确定眼前的人是谁，林夜只知道现在他心里有口气出不来，他要找个东西来发泄。

——你醉了……

疼痛清晰可觉，可是温暖的拥抱让凌晨感觉有种被爱着的错觉，是啊，哪怕是错觉也好。

凌晨有种虚脱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深深地藏着三个字，我爱你。这是之于林夜的，从什么开始凌晨就已经发现，凌晨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可是却如此贪恋林夜在他身边的感觉。

“林夜……我爱你……”凌晨低低的梦呓着。

林夜清晰地听见，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酒也醒了六七成，他看着凌晨裸露的后背，上面带着暧昧的痕迹。发现在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这只是个意外，自己只是喝多了，他不会当真吧？

可那三个字‘我爱你’却那么真实，那么认真……

第十三章：凌晨，别当真

林夜后半夜根本无法合眼，他觉得太难以置信了，他居然上了凌晨，凌晨居然还说爱他。

这是什么情况，先是找到了对胃口的女生，那女生说自己有男友，男友居然是自己原来的朋友，千方百计对那女生示好不见成效又被狠狠拒绝，而且还说她是联合他的朋友一起骗他，当晚醉蒙了居然上了他的朋友，而从一个男生嘴里听到了‘我爱你’。

林夜觉得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林夜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凌晨，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一肚子火大，林夜气凌晨为什么要骗他，这本来可以是一觉醒来做解释的理由，可这个打算被他的一句我爱你给生生的打散了。

林夜啐了一口，去他妈的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上了他吗？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没有要负责的说法吧。

＊＊＊＊＊＊

翌日，林夜早早的出门，林夜的精神不太好，大家都看出来了，问他他也不说，问起他的朋友呢，他也只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烦死了。

凌晨从睡梦中醒来过来，窗外的阳光正倾泻入房间，好像要照亮每一个角落。凌晨稍稍动一下身体，而想必是后面受了伤，让凌晨感觉身体中正有一根神经被人生生的拉扯着一样的疼痛。

这时，苏茉来了一通电话，说昨晚因为觉得实在不方便，刚巧有人一道回市里就跟着去了，没有跟凌晨来得及说觉得很抱歉。凌晨笑笑说，没事没事，只要她平安到家就好。

打完电话，凌晨咬着牙下了床，一瞬间就感觉有东西从股间流了出来黏在了大腿上，凌晨想到就脸红了起来，急忙瘸着腿来到了浴室里把自己全身上下清洗着，后面传来的疼痛让凌晨的两腿在不住的打颤着。

当他同手指碰到那后面时，发现那里已经好像肿了起来，只要轻轻一碰就非常疼，他想想也就不要再碰了吧，可他不知道不及时处理干净里面，是会发烧和腹泻的。

凌晨刚打算缩回床上时，发现白色的床单上居然有点点的血红，林夜看到后一定会恶心吧？凌晨赶忙又换下了床单拿到了水池旁，不停地搓洗了起来，还好能洗得差不多干净。凌晨又用宿舍里的电吹风把床单烘干铺回了床上。

凌晨把林夜的那张床叠放的很整齐，凌晨闻着林夜的枕头，上带还带着林夜用得洗发精的香味，淡淡的让凌晨觉得好安心、好幸福。可是他知道昨晚发生的对于林夜来说不过是一场酒后乱性的错误，而凌晨也不愿给林夜造成任何的困扰。

中午的时候，凌晨勉强起来吃一次心脏病的药，宿舍里没有水，他只好干着吃后，鞠了一捧自来水吞咽了下去。

下午的时候凌晨就出来了腹泻的现象，凌晨虚脱到几乎是爬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后面的疼已经麻痹掉了。

凌晨抵不住困倦，只觉得越来越冷只好用被子牢牢的裹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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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在外面磨蹭到了晚上才回到宿舍，他提了一些面包和水给凌晨。林夜看到昨晚那张激情过的那张床，被打理地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凌晨躺在另一张床上，紧紧地缩在墙边。

林夜正打算将凌晨推醒时，却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他觉得有些恶心，他不能理解昨晚怎么跟个男生再做爱，他怎么可能饥不择食，是昨晚苏茉的话、还是自己意识不清、或者他和凌晨之间那存在着的奇怪友谊。

睡梦中的凌晨转了一个身，林夜惊慌地退到了一米以外的地方，盯着凌晨。

他看见凌晨的眉宇微蹙着，手死死地抓着被角。他有些心疼，为什么偏偏是他，是凌晨。

“凌晨，喂醒醒。”林夜拿起一旁的晾衣架戳戳了凌晨。

凌晨睁开眼，望着已经回来的林夜，有些尴尬地露出了一个牵强地笑说：“你回来了？”凌晨看到林夜手上的晾衣架，知道他可能连碰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林夜把面包和手放到了凌晨的床边，说：“给你的。”

凌晨看了一眼林夜，林夜避开了凌晨，说：“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快吃点。”

“谢谢。”凌晨小声地说，打开了面包和水，可还没吃两口凌晨就觉得自己胃里不舒服。连忙掀开被子跑下床，几乎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厕所，着实吓了林夜一跳。

卫生间里传来凌晨呕吐的声音，不会吧，男的和男的搞还能怀孕了？林夜看见凌晨从卫生间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了出来，回到了床上。

“凌晨，那个……”林夜还是想提醒凌晨，希望他凌晨，别当真。

凌晨笑了笑，说：“我不会当真的，我知道你是喝多了。”

林夜点点头，虽然是由凌晨亲自说出口的，但林夜不知为何心里去有点不痛快，他看着凌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晨那晚说了梦话，林夜又是彻夜未眠，月光下林夜走到了凌晨的床边，那句‘我爱你’还在林夜的耳边萦绕。

林夜翻阅着凌晨的手机，手机的简讯箱里满满的全是林夜的名字，林夜的短信凌晨从未舍得删去一条，那怕只有一个‘嗯’字的短信。林夜确定凌晨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而当他突然看苏茉的名字时，心里的怒火没由来的窜起。

第十四章：凌晨，别怪我

凌晨走了，没和林夜打招呼，只是给林夜留了一张字条，‘我先回去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凌晨脸色苍白，他赶着中午的班车又转了地铁。地铁上拥挤的人群将凌晨记载狭小的夹缝里，不能动弹。

凌晨不断冒着冷汗，背着着车厢看着地铁看到了终点站，他站在站台上，来来回回的人群让凌晨忘了前行的方向。他突然想嘲笑自己，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林夜只是一个华丽外表的过客，怎可能会因为他而驻足。

凌晨漫无目的的走着，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走在霓虹初上的街上，虚弱和无力让凌晨坐在街角的木椅上，看着前方的荧屏上娱乐却不逗乐的节目。

他不记得身边已经换了几波人，只知道亿万人中和他擦肩而过后回头的人太少太少。

林夜提着晚饭回到屋子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窗户开着吹散了房间内凌晨身上仅有的味道。床铺被整齐的叠放着，床头柜上放着字条。

林夜坐在床头上，点起了香烟，这是什么感觉？空虚，失落，还是寂寞？林夜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是在凌晨第一次离开的时候，当时他还不懂只是在一味的难过。

林夜狠狠地掐灭了烟，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了，是和他混得一些朋友，说是来看看大哥什么的。

林夜又一次地喝醉了，他口没遮拦的说着发生的一切，但句也没提他和凌晨上了床，有几个人说要把凌晨拉出来狠狠地揍一顿，还有得说，揍他太便宜应该狠狠地作弄一下，这才是最好的复仇。

人是感情化的动物，没有比作弄感情更伤人的。

“作弄感情？凌晨，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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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队的集训在第二天结束了，林夜顶着鸟窝头和整夜的宿醉跟着球队回到了市里。林夜在家里睡了睡整整十六个小时后，吃过了午饭就乘地铁去了凌晨家。

林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应。隔壁正在扫地的大妈，说：“你是凌晨的朋友吧，别敲了，凌晨住院了。”

“住院？”

“前两天，他发烧昏倒在了电梯里，我家老头子刚好看到就给送到了医院。”

林夜拿着医院地址找到位于市中的一家很有名的治疗心脏病的医院，林夜以为走错了，进去一问却是有凌晨这位病人。护士领着林夜来到了单人的病房外，替林夜打开了门，并嘱咐道尽量不要打扰到病人。

林夜走到了凌晨的病床旁，凌晨正沉沉地睡着，像个孩子般缩在被子里。右手露在外面，上面插着输液的针头，手背上青筋随之鼓起。

有些心疼这样可怜的凌晨，病房里没有人来看他，他的父亲现在大概还在国外，凌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么自己算什么？凌晨，别怪我，是你惹得货，你该懂得补偿……

林夜第二次来的时候，带着一束栀子花和一个阴谋。那花是林夜过来的路上，花店里的最后一捧栀子所以便宜卖给了林夜。而那个阴谋是要也打击一次凌晨的感情。

反正林夜有的是时间和他玩这场危险的游戏，林夜只是想尝尝刺激，玩腻在甩掉的时候，他认为至少凌晨不会像那些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林夜到的时候，医生正在病房里和凌晨说话。

“上次的检查怎么没来？”医生推了一下金丝框的眼镜问。

凌晨笑笑，说：“我其实还好。”

医生坐到了凌晨的床边，摸了摸凌晨的额头，用手中的笔点了点凌晨的鼻子，说：“你呀！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明天给我乖乖的做检查。看看怎么病成这样了，你都瘦了。”医生摸了摸凌晨的头发，举止暧昧得着实让林夜觉得不舒服。

“知道了，其实我就是着凉了。”凌晨挠了挠头发，点着头。

“别老让人操心，还好你家邻居知道这里，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儿逮你。”医生把药和水递给了凌晨。

“嗯，知道了。徐介哥哥你快去忙吧，我好多了。”

林夜看着那医生离开的背影，鄙视地瞥了一眼，林夜的心里寻思着，什么玩意儿，老色狼管不住自己的贱色爪。

凌晨看到林夜进来时，立马躺下闭上了眼睛。他听到林夜的脚步越来越近，手捏着被角、心怦怦地跳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夜，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

“喂，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呢。”林夜把花搭在肩上，说道。

凌晨睁开眼看着林夜，有把被子拉到了鼻子处，问：“你怎么来了？”

林夜把花放在凌晨的被子上说：“你走时候居然连当面跟我说一声也不肯？”

“不、不是。”凌晨低着眼，“我怕给你添麻烦。”

林夜扯过了凌晨的被子，凌晨的上半身露在了外面，凌晨抱着手臂，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林夜给凌晨又重新掖好了被子，说：“你个小麻烦。对了，刚才那个医生你很熟啊？”

“哦，是爸爸同学的儿子，怎么了？”

“没，就问问。”林夜点点头。

凌晨看着他，难道他可以忘记吗？那晚的一切，也许、或许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一场闹剧而已无关痛痒。

沉默良久良久……

第十五章：尝试，喜欢你

林夜记得那天，是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拿起买来的花，看了看屋子的四周，问：“那个没有花瓶吗？”

凌晨迟疑了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也环顾了房间后，说：“好像没有。”

林夜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把花放到了凌晨的手中，跑了出去。凌晨看着林夜出去时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栀子花，他确定他不是在做梦，他对花粉有些过敏所以从刚才开始鼻子都在发痒，可是他这花是林夜送他，无可替代。

林夜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空的可乐瓶，问凌晨：“有水果刀吗？”

凌晨指了指前面的木柜抽屉，林夜拿了水果刀坐在林夜病床边的木椅上，开始对可乐瓶进行着改造。

大概是一口气喝了太多的碳酸饮料，林夜时不时得打着嗝，林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妈的，早知道买罐果汁就好了。”

凌晨被林夜逗乐了，却又不敢笑出声。凌晨抱着膝盖将头枕在膝盖间看着林夜，凌晨的眼睛突然发酸，眼泪模糊了视线。

林夜在改装好的塑料瓶里装了水把花插了上去，递到了凌晨的面前，有些小得意地说：“怎么样，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