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气还未转暖,水依旧冰得彻底,刺骨的寒意冻得我的心也开始阵痛。呵,如果被辰知道他刚走,我就做坏事了,他会不会生气呢?不过,就让我再放纵一次吧。伴随着一阵阵心脏收缩带来的痛楚,我还是站在了湖心亭的台阶上,冲那孩子叫道:“小御!快来啊!”
无奈,他只能依样画葫芦,不同的是,他轻触了几下水,就飞快地跑了过来,几次险些摔在水里。在站到我边上后,又立刻温暖其他的脚丫子来。
“你怕冷?不会武功吗?”我奇道。
他一边搓着,一边说道:“我很怕冷,也不会武功。”声音还有些颤抖,这是因为冷呢?还是在生我气呢?
“小御。我只是带你来看看好东西哦。”我指了指雾气蒙蒙的外界,笑道。
华丽的世界。因为薄薄的雾气而笼罩一切,使它变得宁静,安谧,而不再纷乱吵闹,不再繁华耀眼。
“真的很漂亮。”封御骅坐在栏杆边叹道。
嗞,疼!没想到只这么冻会那么难受。我无力地坐了下来,头靠在他的肩上,虚弱的说:“借……借我靠一下,我有些累。”
“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封御骅发现了我的些许不同寻常。
“刚来就让我回去,那我会更受不了的。”我笑道。
“咦?!那不是……”
“闭嘴,给我安静点。”好吵啊,都不让我休息一下。心在痛,眼皮在打架,声音渐渐飘远。我只知道,在意识消退之前,听到了有人叫我,“哥!”
“哥,别等了都亥时了,辛大哥不会回来了。”夜祭拉了拉我的袖子,劝道,“上次犯病你睡了好几天,现在病还未好,又在这儿等了那么久,会加重的。”
我知道他在关心我,可辰答应过我,十天之内他会赶回来的。他怎么可以不守信用?怎么可以失约?!“还有一会儿到子时,我在等一下。”
“不行,我不允许你再折磨自己。”他趁我心不在焉的时候,点了我的睡,使我陷入昏迷,倒在他的怀中。
“辰,你回来了!”那一抹熟悉的青衣,让我激动不已,我不顾身体的不适,跳下床,冲到他面前,刚想开口,却发现了他身后的湖蓝色的少女,一张幸福的笑颜,以及那挽着辰作弊的纤纤玉指。
“悯,好久不见。”依旧如此温柔,但却少了几分温度。
少女放开了那只手,转而握住了我的手,感激地说:“多谢你,万俟公子。要不是你肯放辰回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无论你和辰的过去如何,但他回来了,所以,我不会再怪你了。”
我震惊地看着辰,而他则自若地点了点头:“爹说得对,我是一个男人,应该要负起当男人的责任,而不失为所欲为的乱来。我已经决定好好学习,去太医院工作了。”
“那我呢?”一波波打击,让我的心剧痛无比,并开始冒冷汗了。
“我会帮你赎身,你去做些生意,成家立业吧。”辰想了想说道。
哼,遣散费吗?他竟对我如此绝情。
我苦笑道:“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你给我个痛快吧。”
“还是不要脏了我的玉箫,你自己决定吧。”他冷漠地回过头,继而冲苏芳温柔一笑,“芳儿,我们回去吧!”
最后留给我的,是一个让人绝望的背影。
心在抽痛着,拉我回到了现实。
汗水、泪水夹杂在枕上,极真实的梦境让我失去了方向。他会不会真屈服了?娶苏芳了?不要我了?巨大的失落感折磨着我,我不禁开始寻找着后路,一个可以让我苟延残喘的后路,而我的后路只有一条——重新接客。
“宝妈!宝妈!”我尽力地扯着嗓子喊道,勉力地向上坐了起来。
“什么事儿呀?万俟公子。”
“宝妈,明天给我挂牌,价高者得。”忽略掉她那刺激着我感官的浓重的胭脂味,我说道。
“哟,您终于出山啦,那可真是太好了。”宝妈真是笑得下巴都要脱臼了,“放心,万俟公子,我一定会帮你找个最优秀的主儿的。”
“嗯,你下去吧。”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就要丢脸了。
“悯哥哥,你身体还没恢复,这种事你怎可做的?”甜美的声音灌入耳中,封御骅站在门口,生气地瞪着我。
我倚在床靠上,摆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邪笑道:“要不,你来买我,我来服侍你,怎么样?”
他的脸明显地红了,红得如熟透了的苹果。我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待他坐到床边,我问道:“小御,有事儿吗?”
说完,他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银白色的发丝凌乱了,忧愁地说:“悯哥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来见你了,所以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为什么?”好突然!
他似乎在措辞,半晌后,他说:“冗城冗大人见了我,要把我招进去,我……”
“他要把你当?!”我“腾”地坐了起来,那个变态的恶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前是兰儿,现在又是小御,“但为什么?!”
“冗大人答应帮我一个忙,条件便是如此。”封御骅真的很难过。
“有什么东西可以用自己的贞操来交换?!”
“所以……”他站了起来,用极为专注的神情注视着我,“与其把第一次给那种男人,还不如给我喜欢的人。”不等我有任何反应,他就解kai了他那件白绸长衫,露出了那纤薄的身体。
吓?!这下我是真的被吓到了。而他则一头栽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抓住我闷闷地说:“拜托了,悯哥哥,爱我一次。”
“可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儿啊!”
“没关系,只要是悯哥哥,什么都可以,我希望可以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他的真诚竟让我不忍拒绝。
“真的可以吗?我是生手。”我叹了口气,应允道。
“嗯。”他抬起头,浅绿色的眸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我俯身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轻柔地在她的唇上移动。趁他呼吸不顺想要更多空气而微张小嘴时,我毫不犹豫地探入他的檀口,舔过他的齿贝,侵入他口腔的最深处。
缓缓分开,他的眼神已经迷离,脸上染上了醉人的红晕,我伸手把他拉到我的身下,银丝铺散开来,宛如一幅美丽的仙境澈湖。
我低头重新吻上他的唇,但这一次却是轻触而逝,转而含咬他小巧的耳垂,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加剧,才改变阵地,从他的额、眼、颊、鼻,再到他的锁骨。这次不再是轻柔的,而是变得炽热且激烈,吮吸着、敲击着,在他的身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草莓。即便是我,他依旧会感到羞耻,所以,她始终紧合着双唇,阻止着那一份不同以往的情感的宣泄。
脸蛋已经潮红,呻吟却不愿意流出。我低低地一笑,一口咬上他右边的茱萸,是撕扯、是舔舐、是蹂躏……直到它乖乖地立起。
“悯,那……那边……”不知羞耻的话在我的诱拐下飘然而出,身体也因为不舒服而开始左右扭动,抵在我腹部的他的分身也渐渐抬头。
不去理会。唇齿始终留恋这边,左手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另一只手则解kai他的裤带,毫不留情地将它扯了下去。温热的身体突然触及到冰冷的空气,总难免不了一颤,而他更是低呼出口。
“会害怕接下来的事吗?”我的唇重新回到他的唇边,覆上他的,一句一句地说着。他很卖力地摇着头:“不会……啊!”在他分心之际,我已经捏住他的分身,上下套弄,唇和手不停歇地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啊!”不过几下,他已经泄的我满手都是。
从未见过这般情景的他,极为难堪地别开眼:“对……对不起,悯,我不是故意的。”我扳过他的脸,让他正视我:“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啊。”
我加大了手的力度,让他的呻吟无法再被封锁,从那张小嘴中不住地溢了出来。
我托起他的腰,将满手的白浊探进他从未有人探访过的,他则反射xing地将我的手指加紧,动弹不得,我只能重新吻上他的茱萸,给他熟悉的感觉,让他放松。
待适应一些后,我又伸进第二根手指。果然有了第一根手指做基础,他的适应力强了很多。不及这进入,我将手上的白浊抹在他的内壁上,然后又是第三个手指,扩大了的宽度,这时,我听到了封御骅的低哼声。
用力抬高他的身体,小心地在他张开的处缓缓进入,。
“啊!悯,疼。”他的手紧抓着床单,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殷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流了出来,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事前工作,我还是伤了他。
我小心地吻去他的珍珠,托住他的要免得他乱动,安慰道:“小御,会疼吗?要不算了。”
“悯,别听,这么小的事,我会忍住的。”他眼含泪花地笑道,“现在在我身体内的你,让我好开心啊。”
既然他没有说停止,那我可就继续了,毕竟这样插着,我也很不好受。但我还是很缓慢地来回抽动,当触到他体内的一点时,封御骅的身体颤抖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的呻吟蔓延开来。
了解了他的反应后,我加大了抽送的速度,终于在一次彻底地后,贯穿了他,达到了gao潮。
我吃力地倒在他的身上喘息,他静静地躺着,等我们稍微恢复些,他开口道:“悯……悯哥哥,谢谢你,我满足了。”
“那就好,只是……”我不禁犹豫,“这样好吗?真要和冗大人吗?”
“我没有选择。”他的回答让我感到绝望。
“悯!”
遭了!
第十八章:病危(夜篇)
趁着月光,我们很招摇地并肩走着。现在大多数太监宫女都因为皇上用膳,自己休息去了。回想起来楚焰然上一次送东西来已经快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最后一次来看我是……似乎想不起来了。作为皇后,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皇上,不免心中对不起他。“呐……沨……楚焰然他最近怎么样了?”“哟……皇后是想念皇上了?!”是人的都闻得到空气中弥漫开的醋味。
“那是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话一出口我立马接收到沨一记狠狠地白眼,哈,真是越发觉得他可爱了。心中的喜悦再次升级,今天真的美好的像一场梦。
许久,沨叹了口气道:“说起皇上……”
“嗯?”我仰起头看着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相信,那会是个我不曾听说的故事。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一年?三年?还是更久远些?楚焰然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他爱他,可是没有用正确的方式表达,最终不能在一起,就在那男子问皇上的心意时,皇上言语神情重伤了他。也许听的人会觉得他太冷酷、太绝情,可是我知道,我知道这几年皇上是怎么度过的。我不明白皇上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边呢?一开始,我还会去试着问他,可每次每次,皇上一提起那尘封已久的事情,眼里就充满了遮不住的忧伤,接着就是没命的灌酒,后来我也习惯了他那样,只能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不过,至少他没有荒废了他的政务,他仍是一国明君,、军事,没有一样落下,实在是‘人前笑得爽快,人后哭得畅快’。直到——遇见了你!”
“我?!”我讶异。可是沨却料到我的反应似的,并没有准备停下。
“是的。因为你长得和他太想,又或不全是这一原因。自从你嫁到这里来以后,皇上并不怎样接受你,可能是看到你会想起他,我那时推测你将不会有好日子可过。谁知,没过多久,皇上对你竟是宠爱有加。你知道吗?他第一次特地为人准备午饭,就只是因为他过生日了;第一次回去问别人喜欢吃什么;第一次为了逗一个人开心而送去大量东西……皇上他逐渐走出了他的阴影……而我们……”沨抿紧嘴唇。
我怔怔地站在一边,回想起以前,对于楚焰然那么多“第一次”我似乎连“谢谢”都不曾有过一句,甚至没有因此而笑过。然而一种更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沨突然紧紧搂住了我,我们四目相交。
“那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清枝楼的头牌——万俟悯——也就是你哥。”
我的心“咯噔”一下,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怪不得楚焰然会去清枝楼这种地方办婚礼;怪不得新婚那天他会醉醺醺地冲进来,冲我喊着“悯”;怪不得哥会那么排斥楚焰然……怪不得……现在看来那么明显的地方,我却“如梦初醒”,脖子上一阵阵的寒意突然的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该死,今天忘记服药了。啊!那活蛇的胆……归海曜……该死的。
寒毒在我的坑骂下越发厉害。
“沨……我死了……你会怎么样?……”断断续续地,我说着,努力不让沨察觉出不对。
而沨却停了下来,转过身面朝我,认真地说:“夜,我一直相信,人死之后,心还会留下,把心托付给自己挚爱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你也不准一个人死去!”
我笑了,听到的不是什么“很难过”、“痛不欲生”之类的,一起生死才是最幸福的答案。
“沨,我去看看,‘残局’有没有被收拾干净,你先去皇上那边吧!”
“嗯,那我等下来找你。”
再次抬头,给沨一个最灿烂的笑:“不用了,等下我就想睡了。”
沨稍显吃惊,拍了拍我的头:“嗯……那好吧。我……先走了?自己小心点。”
“嗯!”看着他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回头张望。我用力地向他招手,直到他的背影化作一个点,再也看不见。
此时的我眉头紧锁,寒毒好像已经直逼心脏,唯一的奢望便只有那赤练蛇能命硬点活下来,可归海曜下手如此狠,恐怕……
一路飞奔,身体却没有因此而变热起来,推门进去,房间已经被宫女整理过了,只是赤练蛇仍躺在地上,估计是她们不敢碰吧。
走上前去,那紧闭的眼睛外露的信子,无疑把我最后的希望都击碎了。
我蹲坐在地上,寒意使我整个人都快要冻结了。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树了起来。周身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取暖,而我也没有起身出房的力气了。
最终我只能伏在地上,辛瀚辰早上说的那句:“不用药则危及xing命”在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
……真的要死了么?……
“你不准一个人死去……”耳边又回响起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