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眼 下——老红军

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杨云楞。

“谁说请老子吃饭赔罪的？有你这么赔罪的吗？”

李冬在春秋等了一晚上杨云……杨云人正在家跟果果商量是在夏威夷的沙滩上日光浴好还是海南好？杨云只敢结巴著说，自己被

急事绊住了，“今晚我请！想吃什么？你点……”

“我想吃你！”李冬一点没客气，点了道人肉大餐~。

那天晚上在春秋仍然不痛快。没法儿痛快啊！这感情不是你情我愿。杨云就像一被逼良从娼的女人，连个小笑脸儿都不给李冬。

李冬看著杨云的“寡妇”脸，满肚子的火，一开口就往外喷火星子，“跟我上马祖过年去！”完全命令的口吻。

“我春节有事……”杨云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口吻，李冬更气了。

“什么事？无非就是跟你弟弟上床，你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李冬已经丧失理智了。完全不讲恋爱的方式方法了。句句

刀枪剑戟，招招直扑杨云的面门。

“李冬，能不能别这么低级？”杨云有点腻了。本来就是陌路，能在一起，图得就是开心和信任。天天打仗的夫妻不如离婚，在

一起还有什么劲啊？

“我低级？你和小狼崽子俩合起来骗了我那么多年还说我低级……”李冬变老太太了。车！辘话，又绕回来了。杨云闭嘴，再不

开口说一个字。李冬叨叨叨叨著就伤心了，暗自神伤地离去。

往杨云车上放粉前，两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因为北风正跟在纵横的屁股后面做一笔大买卖，杨云抽不了身，李冬好像也挺依

赖杨云的，两人仍断断续续地见面。

反目为仇的头天晚上李冬又喝多了。谁知道是真喝多还是装的。十有八九是下身憋得难受，精虫上脑……又扑杨云。

杨云这辈子人再残疾，也不是谁想糟蹋就能随便糟蹋的。除了成果，杨云不会心甘情愿躺在任何人的身下，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还耍自己，说搞不清把不把成果当情人呢~。

杨云这回没客气。对著装傻的李冬就是一记铁拳……李冬捂著肚子，虾米一样卷在沙发里的功夫，杨云走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云就被请程警官那儿去了。罪名：携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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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之所以不把公检法放在眼里，就是因为他的“反”公检法能力太强了。这二年，没人肯为“坏人”做事，可为钱不要良心不

要命的太多了。

警局里的眼线很快通报李总，杨云被他的律师捞出去了。李冬知道成果为杨云肯定能豁命，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冷静地想想，最近这些日子的自己……的确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李冬决定暂时离开，借著去马祖过年拜佛的机会，他想疏远一

下和杨云的感情，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李冬离开的第二天，纵横和北风的生意出了点乱子。杨云赶去救火……

成果找不到杨云。怕李冬对杨云下杀手，找到程猓，献身……并企图利用国家机器镇压李冬，将其送上断头台……

李冬人在马祖，国内的“反间谍装置”一天也没有停止运转。

程猓那么个小人物，就一小刑警中队长，手底下的人三百六十五天跟在李冬的屁股后面盯梢。官不大，万分荣幸……家里也被纵

横装上了监视器。

画面的另一头，李冬就是在非洲买金子买石油，也能坐在计算机前知道程队啥时拉屎放屁，星期几和男人上床。不然，就是运气

不好，周末还累右手自己干自己……

程猓和成果……连续两次！倒楣地又是被李冬先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说，现代反犯罪学，早该被列入高科技领域了。跟一个国

家的军事一样，拼的根本不是人头，是先进的技术和脑子。

杨云春秋那儿的摄像机没李总这儿的好。李冬在马祖看了实况转播后突然发觉，成果在春秋遇见的那男人居然是个条子？！还是

负责盯自己的？！

这小狼崽子想干嘛啊？想公检法联手？置自己死地的同时连杨云也不顾了？

李冬有点被成果闹糊涂了。所以说，一个傻子提出的问题十个天才也答不出来。就是这个道理。他不上路子啊~。出牌不讲潜规

则。

李冬从跟警察飙上的第一天起就准备把生意移往海外，而且早就开始著手了。在云南期间，纵横的“药品”买卖已经全部移去了

美国。

立刻通知国内所有买卖实施全球大迁移的同时，李冬也通知了杨云。对杨云交待完立刻关了所有和纵横有关的买卖后，他把成果

第二次和小警察上床的录像也发给了杨总。

李冬知道前些日子自己不够冷静，但现在他必须这么做。他要用“这个”再试一次杨云，给杨云最后一次机会……

杨云看了录像，再无法掩饰对成果的“占有欲”……不甘心将自己一生的辛勤成果拱手让人，当晚潜进成果的家。亲“手”摘了

属于自己的硕果的杨云，他……没能经得起李冬对他的最后考验。

李冬大年三十清晨从台湾秘密赶回北京。

亲自指挥纵横的全线战略大转移。同时，给喜洋洋甜蜜蜜走出警局的成果和杨云当头一闷棍。李总的旨意很明确：做了成果，抢

回杨云。

李冬对成果真起了杀意。没有杨云拚死护著成果，估计成果早没命了。再加上成果的幸运之神——程猓，及时出现，丢了一个肾

换了成果一条命。远在加拿大的杨云知道成果好了，出院了，又和程猓上床了……温馨地在一起渡著春夏秋冬，节日假日……

“他离开你不是不能活，你离开他同样也能活得更好”

杨云渐渐觉得，李冬的话，似乎说得没错。

成果是自己弟弟，自己根本没有爱成果的能力……杨云又开始自己给自己灌“迷魂汤”了。慢慢地，他对看成果和男人上床的录

像不感兴趣了。跟在李冬的身边，开始出入生意场，社交场，酒吧，夜店……过自己正常的生活。

到加拿大的第二年，杨云和李冬上床了。

第一次有点象场闹剧，至少杨云认为自己不是认真的。

李冬下套和杨云打赌，输了就看自己玩女人。

杨云有残疾并不代表他就怵娘们儿。讲得难听点，没下面的男人还能玩儿呢，更何况杨云自己还能体验快感。

是看李冬玩，又不是自己上。再说，李冬知道自己有病，从不在这种事上刁难自己。杨云就答应了。

对赌根本不感兴趣的杨云输了。李冬开始在杨云面前表演脱衣秀……

只剩下一洋妞儿，其余的人都被李冬支走了之后杨云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但因为有第三者在，杨云就没怕。他大概是想，李冬“

饿”激眼了还有个女的垫底呢。一公一母，公老虎肯定吃母的不会吃自己。

他哪儿知道李冬跟他一样！也是个“有病”的……

“看著我们光溜溜的，至少你也得陪陪我啊”李冬全裸了，摸著身下光溜溜的女人对杨云嘻笑著说。

杨云那天也有点闹，就是……大概也挺想疯的。邪邪地看著李冬，开始解西装上衣的钮扣。

李冬的身材脱光了真没话说。尤其是后腰的地方，窄窄的，圆圆的……杨云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成果呢。他没想到李冬脱光后

的背影那么象成果。

李冬拉著洋妞儿向杨云靠了过来。在他的暗示下，女人撩拨著杨云。似有似无的亲吻，若即若离的抚摸……没十分钟，就把心气

仍是男人的杨云点得想著了……

“杨云~，放松~~这是在玩儿，别那么较真儿。该怎么著就怎么著。我知道你想，你行……”李冬的话回响在杨云耳边时杨云已

经被女人推倒了。隔著裤子，女人的手，摸著杨云的那里……

“杨云，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李冬就像个催眠的心理医生，更像个跳大神儿的，在杨云耳边下咒一样地哼哼。杨云闭上眼睛，云里雾里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给

自己做口交，含著自己下身的是高贵的妓女还是放下身段的李冬？

杨云那晚高潮了，而且挺痛快。

后来两人又和同一个女人玩过几次。李冬从不逼杨云脱衣服。倒是杨云，看著李冬健美的裸体和酷似成果的后腰……有点压抑不

住自己。

女人安抚著杨云，李冬再上女人……揉在一起的三人就有点乱。

李冬第一次成功地好好亲了杨云……杨云根本不知道在和谁接吻。

李冬开始边插女人边摸杨云……从上到下……

当杨云意识到是李冬咬著自己永远无法挺立的生殖器时，站在高朝的边缘，他想拨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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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越陷越深，一步错步步错。

这是李冬咬著杨云耳朵主动说的话。杨云就觉得……李冬有时还真是个不让自己讨厌的人。

“杨云，你我都是结了婚的人。床上那点事……值得较真儿吗？”一次，他们在办公室闲聊，李冬语重心长地开口。

加拿大的生活几乎就李冬和杨云俩。李冬没有回温哥华的家，而是扎在了多伦多，故意远离自己弟弟。

杨云不懂英语，没法儿自立。李冬将杨云从国内带出来的资金全部记在了杨云的名下，杨云在纵横的股份那时仅次于李冬。

杨云对付不了洋人可仍然挺忙。去了加拿大你就知道了。在那旮瘩，不懂英语比懂英语活得还痛快。大清的移民太多，应运而生

了一个说中国话的世界。听不懂英语，不明白白人骂咱们还省得填堵。

杨云似乎已经安心待在自己身边了，李冬也从容了。冷静了就能想出好办法。他发觉离开北京前的自己简直蠢透顶了。

这些年，断断续续，李冬也拼齐了杨云和成果的过去。成果大二那年李冬就认识两人了，他没想到，杨云和成果居然会是“开裆

裤交”！

杨云生病时，手术费医药费的确是李冬替他出的。但杨云并没有经手李冬的钱。总共花了多少？最清楚的是李冬秘书并非杨云本

人。

当时李冬问过杨云，“生活费，需要吗？”

杨云明确回答过自己“不需要”。

李冬一直以为杨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家底子。到了加拿大，国内“潜伏”的调查人员查出来——是成果的钱，撑了杨云四年

之久。

“他哪儿来的钱？”李冬有点吃惊！成果那时还是个学生，还不挣钱呢。“成果事务所”都是杨云变向用自己的钱帮他开的，他

拿什么钱给杨云啊？

“老大，成果打娘胎出来也是个少爷，军区总参谋长的独子，几百万几千万没有，五位数……养杨云娘俩儿足够了。我听军区的

哥们儿说，杨云老爹死后一分钱没留下，是成果小半辈子的压岁钱救了他们娘俩儿。成果在广州上学，打工的时间是上课时间的

几倍几倍。为让杨云过上好日子，中午从来不吃午饭，又时连晚饭都省了，血都卖过……”

李冬没心思再听下面的江湖传说。对杨云来说，他忽然觉得自己那几百万的救命钱变得跟擦屁股纸一样。成果从嘴里抠出的饭钱

，打工挣来的血汗钱……早化成大米饭，白馒头……融进了杨云的血液，变成了杨云的生命。

李冬设身处地地想了想。他明白了，想从感情上下手自己很难战胜成果。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如果自己能单独和杨云在一起再

待上二十年……说不定打败小狼崽子就没问题了。

所以，李冬决定不能跟杨云“认真”。日久生情，只要杨云不和成果在一起，自己就还有希望。

不“认真”怎么办？那就玩儿呗。

“玩”了几次下来，李冬发现，杨云骨子里天生也是个“好玩儿”的。这时他好像才想起来杨云是谁。人爹要是活著，杨云保不

准现在比自己还坏呢。

李冬对自己说感情不能认真，对杨云说床上那点事不值得认真。杨云对李冬的话不可置否，咧嘴笑了笑。

办公室里只有两人。李冬坐到杨云的身边时他感到杨云没象以前那样躲自己。毕竟这些日子光著屁股在一起“玩儿”的次数多了

，熟悉过了头，警惕性就松懈。李冬立刻决定：今晚做进一步的尝试。

当天晚上两人又去了总去的俱乐部。

李冬接了个电话，说“琳达”啊“苏打”什么的要晚点过来。两人就边喝边等。

李冬从口袋里摸出丸药，就著酒咽了。

杨云知道李冬浅度吸毒，但最近总没看他吞摇头丸了。“又是药？小心点。当心和酒精一起起反应”好心提醒李冬。

“今天不是摇头丸，就是一般催情的……”

李冬端著酒杯，可爱地向杨云靠过来。还张著个大嘴，似乎想让杨云看他真的把春药咽下去了，没藏嘴里。

“哼~”杨云被李冬的动作逗乐了。“你还怕HIGH得不够啊？还催……”讽刺李冬。

“杨云，敢不敢试试？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李冬说话的语气就象高中生劝同桌第一次抽烟。

这是明显的激将法，但李冬也没想装。

杨云又笑了。“真不是药？你可别害我啊……”装出一幅意志动摇的模样。

李冬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丸。杨云接过去，抠出来，就著酒咽了。

李冬不会骗自己吸毒，这点杨云有把握。他只不过也想“春”一下，等妞儿来了，能爽得痛快点。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李冬

吞了春药十分钟后李冬又接了个电话。

“杨云，那妞儿说今晚不能来了……”向自己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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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俱乐部虽然档次不低但李冬也从不随便招妓。李冬和杨云都知道，在这儿登录的女人，很多并不是从事卖淫行业的只为图一

时之乐。一些人还是办公室里的高级白领儿，tiger woman。

如果临时招人，那可十有八九就只能是妓女了。杨云没吱声。这事儿的主角历来是李冬，他想，即使吞了药不发泄，忍一忍，大

概也就过去了。

“走！我先送你回家。今晚就算了……”李冬开口，想法竟然和杨云不谋而合。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除了贩毒和成果，李冬和杨云应该说还真是一对儿知音，在一起一直挺合拍的。要不，两人也不可能联手把买卖做得那么成功，

那么大。

“我打车回去好了，你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杨云是坐李冬车来的。虽然不住在一起，但外出他们也很少开两辆车。

“还是我送你吧。我担心，路上你一来劲儿，再把人司机给奸了……”李冬靠著杨云耳朵耍流氓。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别到了家，憋不住又打电话……”杨云嘻笑著，给了李冬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