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眼 下——老红军

这种氛围，李冬还没抱杨云就兴奋了，可还不敢表现出来。“那你就跟我回家盯著我呗……顺带也照顾照顾我……”李冬贫。

“去你的~”估计是春药的前劲儿上来了，杨云对著李冬的腰拧了一把。李冬想转身立刻扑倒杨云，扒光了……可也只敢想想，

他劝自己时机还不到，再忍忍，再忍忍。

车还没到杨云的住所两人就都有点不行了。坐在李冬身边的杨云，看著李冬握著方向盘的手都在抖。杨云浑身也刺闹得只想扒自

己衣服。

“没事吧？”杨云问李冬。

“没事！”李冬咬著牙说出俩字。只有这会儿的坚强，估计还真不是装的。

看著李冬脑门子上的汗，杨云再低头看李冬的下身。“帐篷顶”都快冲出“帐篷”了……李冬这种正常男人吞了春药，反应估计

比自己厉害。同是男人的杨云，开始同情李冬了。

到了杨云公寓，停车，李冬抖得车都停歪了。他没想下去，是杨云说，“下来上我那儿坐会儿。你现在这样一个人开车回去我不

放心”

李冬站在杨云家门口脱鞋，抖得差点倒地上。杨云一把扶住了他，“没事吧？”关心地问。“没事！”李冬这儿还充爷们儿呢。

李冬使的是“苦肉计”和“以退为进”两招。为了得到杨云，小命儿都不要了，两丸子药算得了什么。

杨云不是傻子。后来他也想过是李冬套自己……可即使知道了李冬对自己下套又能怎样？杨云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别说李

冬下套了，就是他挖陷阱也未必能让自己就范。

进了屋，杨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李冬。李冬接了，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杨云也把自己手里的喝了三分之一下

肚。可心里的那团火还在烧，估计……水是灭不了这玩意儿了。

李冬不说话，干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什么劲儿过去……

“李冬……不行的话，就打电话招妓吧。别，别憋著。那样……对身体不好……”杨云结结巴巴地开口建议。

“你想找妓女？”李冬看著杨云的眼睛问。

“我无所谓……就是你……”杨云垂下眼。

“可随便叫来的很脏的。我怕……染上病”李冬在云南参加“杂交”聚会从来连女人的国籍都不问。越南的，柬埔寨的……听上

去都是些一辈子连脚都不洗的国家。这会儿，又在这儿装小白兔……

“那怎么办？”杨云问出这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李冬想怎么办了。

“杨云~~”

李冬叫出口的两个字真的让杨云产生了一瞬的错觉。他闭上了眼睛……李冬靠了过来。

没有象吞了春药的痴汉那样直扑杨云的下身，李冬吻住了杨云……那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得让杨云想起了李冬说过的那句

话，

“如果你可以爱，如果你愿意接受爱……杨云，我……喜欢你”

63

接下去的日子两人在一起干那种事的时候就很少玩3P了。

李冬总是不断地找借口，不是嫌一起玩的女人脏就是嫌人家丑。杨云想明白之后也就不再追问了。好在两人在一起，李冬从没对

自己做过对女人做的事。

两人在一起，杨云感到一直挺单调的。基本上每次都是69的体姿相互口交最后解决问题。李冬似乎对自己少年儿童一样的下身一

点不嫌弃不说还每次都兴奋异常。杨云并不是每次都能高朝。他对自己说，这很正常，自己有病嘛。

“杨云~~我恋童知道吗~~”一次李冬舒服后，咬著杨云的耳朵说。杨云只当他给自己留面子，逗自己玩呢。

两人每次在一起杨云都养成了事先喝点酒的习惯。起初，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大概是……想让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来

得更爽些吧，他这样想。

加拿大的冬天比北京长。有时大雪一下就是几天几夜，人就有种不爱出门的惰性。

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世界，杨云小口小口啜著手里的酒。不自觉就想起北京的冬天，溜冰场，自己搂著成果，来回刺溜的身影……

溜完了冰，和成果俩一上小酒馆吃饭自己就点啤酒。“杨云不要~~你陪著我喝果汁儿。杨云~~你喝多了没事儿吧？别掐我脸啊，

别掐我……”小时的成果，跟昨天还在自己身边一样，那么可爱。

把一盘带子插进机子，画面上，自己最熟悉的人出现了……

李冬给了杨云很多成果和那警察上床的录像。杨云没全看。他让可靠的哥们儿将带子剪辑了，画面上只剩下成果一人。

因为带子被剪了，杨云看著可爱的成果做著各种各样古怪的动作和表情就笑。可每次看带子，杨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泪水顺

著自己的脸颊流……

我跟成果是有感情的，毕竟三十多年的弟兄……杨云对自己这样说。李冬来了，又想和自己干那种事了……杨云就想把自己灌醉

了再和李冬龌龊……

有一次杨云把自己灌得彻底迷糊了。连和谁在一起，自己有没有高朝他都不知道。

李冬后来连著仨星期没到自己公寓来。杨云隐约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可他也没想主动向李冬低头认错。

“李冬，你不觉的我恶心吗？”有次两人都很清醒，杨云问李冬。

“我就喜欢你这样”李冬说的是实话。对他来说他中意的就是小雀儿，对杨云来说，这话听上去就像海誓山盟……李冬爱杨云。

但永远无法象成果那样，时时刻刻舍身处地地替杨云著想。

两人一起回广州参加广交会前李冬都打算好了——趁杨云回国心情不错，在广州的宾馆里就彻底占有杨云。杨云的下身能令自己

兴奋，如果再能象对女人那样对杨云……那我们就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了！

只可惜……瞎子的盲拐又扎李冬脚面上了！倒楣了。

看不见的成果连句话都没跟他哥杨云说。杨云回到加拿大，立刻提出要回北京照顾成果。

李冬和杨云第二次分手差点动手打起来。夹著尾巴做了三年的大灰狼，还是干不过小狼崽子，他能不气吗？

李冬又拿出压箱底的理由压杨云——你根本不拿成果当弟弟，又骗老子。

杨云这次也变得比上次从容了。“到底拿成果当什么我不知道，反正看著他那样，我在加拿大活不下去……”这是以死相逼吗？

李冬心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

“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李冬想破釜沈舟了。

杨云想了一会儿，李冬觉得自己窝囊得就像等著判决的死囚。

“李冬，我承认自己不讨厌你。如果没有成果，或许……我会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怪只怪咱们认识得太晚……我不能不管成果。

不管成果作为什么待在我身边我都乐意照顾他一辈子……”

“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一天没有！一秒钟也没有！”李冬吼。

“是的！我承认我想成果，时时刻刻都在想他，我们在一起已经习惯了……如果知道我的心还在他那儿留我还有用吗？强扭的瓜

不甜，这点不用我说”

“你抱著我，居然还叫他的名字！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爱他，离不开他？如果你说你爱他，我就把他当成堂堂正正的对手对付他

……你又想耍我吗杨云？”

“是吗？我叫成果名字？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李冬你信我！我和成果……真的是已经习惯了，就像重合在一起的两条

命，彼此把对方当什么其实都一样。所以，我真的没想过这问题也绝对没骗你”

杨云把所有财产都扔了，只为回北京，回到成果身边……

李冬不是个没出息的。在加拿大，他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明白自己除了抱著那个下身阳痿叫杨云的男人之外再也无法体验幸福

快乐的滋味时，他追回了北京。

用俩“果果”见不得人的“行径”再次分开了杨云成果。北京机场，杨云对著李冬的面门狠狠砸了一拳。李冬知道，自己这次是

彻底失去杨云了。

——下部·完——

尾声

64

杨云十八岁走进李冬的生命。分手后，李冬才意识到他们在一起竟然快二十年了。可自己仍然没得到杨云的心，为什么？

杨云就象李冬生命里的幸运之神，吉祥数字……失去杨云的一天，李冬才感到杨云对自己的真正价值。

一向顺风顺雨的生意就像中了邪，开始走下坡路。金融风暴什么的，固然也是原因之一，但李冬坚信，如果有杨云在，自己就不

至于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来加拿大快四年了，李冬第一次回了趟家。家里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除了一个佣人，再没出气的。

弟弟住在大学附近，连周末都很少回来。小妈不知是回北京了还是又跟自己老爹旅游去了。家里除了小冬的卧室，到处一尘不染

。

“我待会儿就走。不用告诉小冬……”李冬嘱咐佣人。

李小冬从小就自立，好像小学就开始住宿了。房间仿佛还保留着弟弟五岁那年的模样。李冬看着床，浴池，化妆间里的爽身粉，

乱七八糟的小人书漫画堆满的床头……眼睛就有点涩。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如果那一年自己和小冬不干那种事，是不是自己就不会爱上杨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活得如此凄惨？

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李冬觉得自己没睡着。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听见外面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

“李冬——？李冬！真的是你！”

门口响起一声中文叫声的同时，李冬就感到一道黑影子冲自己扑了过来，还直接压在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这还是自己那个满嘴只会跑fuck you的洋弟弟吗？李冬吃惊地抱住了弟弟的脑袋，看着眼前一张自己几乎不认识的脸。

李小冬已经完全变成了第二个李冬。或者说，看着眼前的弟弟，李冬仿佛看到大学时代的自己，年轻英俊，充满了朝气……为了

回家能快点见到弟弟，总是跑得气喘吁吁。

“中文说得不错嘛，小子~”李冬压抑着心跳，装着没事人一样，将弟弟从身上拽下来，自己也坐了起来。

李小冬不老实地坐在床上，“我花了大力气学，想毕业回中国找你，没想到你却到加拿大来了”

李冬四年前到加拿大发展，温哥华多伦多之间来回跑的李冬夫人早把消息告诉家里了。李冬老爹早不认李冬这个大儿子了，他和

人民警察一样，坚信李冬是携产业畏罪潜逃。李冬小妈一直跟李冬感情不错，背着老爷子还去多伦多看过李冬。可李小冬就像不

认识李冬一样，一直没去过多伦多。

“知道我在加拿大为什么不去看我？”李冬拿着兄长的作派问。

“我忙！”李小冬连回答的语气都跟当年的李冬一样。李冬气得瞪着眼前自己的年轻版。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我跟自己打赌……”李小冬突然扑进了李冬的怀里，紧紧搂住李冬的腰，撒娇一样地说。

“你不小了，坐好了说话……”李冬真怕弟弟听见自己不正常的心跳，拽着李小冬的上身，可根本拽不动。

“李冬~~我想你抱抱我……想了二十年了，李冬~~你抱抱我……”

还没等李冬抱，李小冬一下就搂住了李冬的脖子。李冬张开的双手停在空中，犹豫了一分钟，终于落在了弟弟的背上。

这种心灵的宁静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李冬没想到，搂着自己带过的孩子竟会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心境。有激动，但更多的是幸福

。他甚至想将这个拥抱一直持续下去，只要小冬不撒手他就不撒。

＊＊＊＊＊＊

“大少爷，小少爷，午饭准备好了”佣人在门外叫。

“我不是让他们不要通知你吗？不回学校上课没关系？”有弟弟在身边的李冬好像立刻“长大”了，兄长似地抚着弟弟的后背说

。

“他们打电话告诉我，我连书都扔课堂了，站起来冲出教室飞车就回来了”

“你忙就不用赶回来……”李冬的语气就像故意气自己弟弟。李小冬扭头看李冬，“那是你不来，你来了，你先投降，我就不忙

了”认真地说。

李冬憋不住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疯了，对着弟弟的脸蛋儿，上去就亲了一口。这弟弟太可爱了，不咬一口不行了~

李小冬好像被李冬的举动吓着了。怔在那儿。李冬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欠妥，“走吧，下去吃饭”自己给自己找下台阶。

“你抱我！你抱我去~~~”

李冬确信这句话的确是从二十多岁的李小冬嘴里叫出来的后，他突然想，李家人都爱发疯是不是遗传啊？！

“你抱我下去！这些年你总不回来，我做梦都想……”李小冬的语气就像个遗孤。

不等李冬回答就开始扒李冬的风衣，扒完了风衣把李冬的西装上衣也扒了。边扒边自言自语，“我没你想的那么重，如果这些年

每年都回来你就知道了，我体重没增多少，就是长高了一点……”

李冬上身的束缚都解除了，只剩下衬衣和羊毛衫了。李小冬体贴地又把李冬的领带也解了，“这样累了好喘气……”好像马上干

体力活的是他一样。

“好了！出发吧~”

李小冬，那么巨大的一孩子，大叉着双腿坐在李冬的大腿上，双手搂着李冬的脖子等着李冬“起驾”……

李冬，五岁就领教过自己老弟的脾气了。欠了二十多年的抱抱……算了！不争了。一个提气，双手紧紧搂住了弟弟的俩大腿根儿

，气沈丹田，鹤立梅桩。嘿！还真站起来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沈吧？”

李小冬高兴得就像个五岁的孩子。欢天喜地的语气，就差腾出俩小手拍巴掌了。他不夸李冬有力气反而夸自己轻。

李冬狼狈地赶紧点点头。不能说话，憋着口气呢，一张嘴不就漏气了？艰难地开步走。

还好佣人在楼下备膳呢，没看见兄弟俩的恶心样儿。李冬的形像就不谈了，李小冬那么大个人，大叉着双腿，裤衩都快炸线了，

挂人脖子上的形像也美不到哪儿去……

终于快到楼梯口了，捉弄李冬的李小冬大概没想到李冬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开始哈哈哈出声地乐，“李冬加油！李冬加油~~”还

喊上号子了。

“我，我……”李冬想说“我不行了”，但不敢说那么多的字。字越多，漏气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