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谦韶不满道,“你家势力被你扩得还不够大吗?大陆,欧美,哪里没有你的痕迹?”西楼但笑不语。
“西楼,你以后打算干什么?要不和我回沽御如何?我娶你做皇后。”君谦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西楼倒是没在意,只是就事论事道,“我打算去闯荡一下江湖,然后老老实实地做做买卖,潇潇洒洒地过过日子。”
“呵,你倒是依旧活得潇洒啊。难道你不打算登上大盛的皇位吗?我可以帮你的。”
“皇位有何好?当初接任当家之位,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既然继承了,也不能让那事业毁在我手里,所以才要拼尽全力。不过么
,如今上面不是还有能人吗?”
君谦韶也知西楼所指何人,不由言道,“我看你和那个月西澈之间关系也紧张。即便你对他没有敌意,不过他对你却不见得。谁
让你是大盛皇帝宠爱的儿子,是众人私底下快要公认的太子了。”
“哎,别提这事了。你应该清楚,只要我想,这朝堂,我总有办法摆脱。至少也能换得半刻逍遥啊。”西楼闲闲地晃了晃脑袋。
倒是有些困意了。
“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行宫吧。”西楼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君谦韶往玉床而去,然后自顾自得地脱了鞋袜和外衫上床。
“我不管。出去的路那么远。我累了,今晚就睡这里吧。”君谦韶倒是耍起无赖来了。西楼很是无奈。
打着哈欠招来君谦韶的随从,说是太子喝醉了,今夜就在这里安睡了。打发了这群人,西楼移着脚步也来到了床边躺下。
用脚踢了踢君谦韶说道,“睡过去点。我还要睡呢?”君谦韶就势一滚,却也不满道,“这么个小身板要多大点地啊。”
西楼无语,直接闭眼躺下,就在快睡去的时候,又听君谦韶说道,“西楼宝贝,沽御的凤毓宫里也有一张暖玉床,不过那是红玉
所做的。”西楼模模糊糊地应了声,便睡去了。
清晨醒来,西楼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部特写,心里一跳,下意识地挥拳,却被眼前这人稳稳握在手里,包进手心。
“一大早怎么那么大脾气啊?我的西楼殿下。”君谦韶调笑道,很是猥琐般地摸了摸西楼的手。
西楼却是慵懒一笑,凉凉地说道,“上次那个安成王扶我的时候,趁机摸了摸我这手。后来在我的算计中,被乱刀砍死了。”
君谦韶忙收回了手,很是胆战心惊,“啧啧……我可不想死得那么惨。”说着,又是展颜一笑。“西楼,今日陪我去夜华转转如
何?”
“自己去。要么叫月西澈陪你去?你可是沽御太子。没人敢得罪你的。只要你想,说不定大盛皇帝都可以陪你去逛呢。”又是懒
懒的口气,话语里倒是漫不经心的无所谓。
君谦韶却是听着不高兴,“我不管。我才不要他们这些人陪呢。他们哪能和你比啊。”说着,还像八爪鱼地巴在了西楼身上。
西楼很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你可是沽御未来的君王。这样成何体统?赶快下来。”
“那你陪我去,我就下来。”
“明天也可以啊。明天不是要出去打猎吗?我一定到场的。今天你自己去。别来烦我。”西楼伸手一推,君谦韶猝不及防地被他
推到了地上。
起了身,西楼也没去看坐在地上的君谦韶,自顾自得去穿衣,梳理了。君谦韶悠悠然地起身,突然朝门外走去了。
西楼皱了皱眉,到也没说什么。不过依照自己对这人的了解,这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西楼的想法在没过多久之后就应验
了。
卫敏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正在用早膳的西楼,很是谨慎地先唤了声,“四殿下。”
“恩。”西楼依旧自然而然地吃着早膳,模模糊糊地应了句。卫敏也听不出他的口气,只能轻声道,“四殿下,皇上让您陪沽御
太子去夜华城中游览一番。”
一听,西楼猛然放下了筷子。莫说是站在其身后的陶淘,就连卫敏也是被下了一跳,只听西楼又说道,“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原
来是去觐见父皇了。”
“那,四殿下是不是……”无奈,卫敏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问道。可话还没出口,就被西楼打断,“沽御太子现在人在哪里?”
“在凌曦殿中。”卫敏音一落。西楼的身影已踏出琉璃殿去。陶淘和卫敏互视一眼,匆匆跟了出去。
西楼如火而来,守在凌曦殿外的守卫哪敢阻拦,连形势都懒得做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了。
一踏进殿中,就见一人坐在桌案后,一人坐在桌案前一侧,两人皆是谈笑风生。见西楼进来,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四皇儿来了。沽御太子正向朕提起四皇儿呢。说是看着投缘。难得沽御太子来大盛,四皇儿不如陪着去夜华城转转。”月重天
一口气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连给西楼一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西楼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月重天,又很是温柔地看着君谦韶,直到君谦韶被看得坐立不安了,才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由西楼好
好招待太子殿下吧。”
“呵呵……”君谦韶干笑两声,起身道,“那就有劳西楼殿下了。”说着,又对月重天拱手道,“那么本宫就先告退了。”
西楼也对月重天拱手道,“父皇好生办理朝政吧。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重托,好生招待沽御太子。”说着,看了眼君谦韶,伸
手做了个请。君谦韶脸上挂笑,踌躇着还是先踏出了一步。
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月重天问向了随后而来的卫敏,“昨夜君谦韶和西楼说了什么?”
“回皇上,昨夜派去的探子根本无法接近琉璃殿。琉璃殿外都有四殿下的人和沽御太子的人把守。后来沽御太子的人暂时被撤去
了。趁着这空隙,探子潜了进去,却是见到沽御太子和西楼殿下同睡一床。不过未做什么。”卫敏禀报完毕,不敢抬头。
月重天若有所思。同睡一床吗?看来楼儿当真该和父皇聊聊。
今日的夜华城中与往日不同。一袭人马浩浩荡荡地穿梭在大街小巷。而为首的是一个墨色华服的青年,和一个净色华服的少年。
那青年一脸春风得意,眉眼带笑地与那少年说着什么。而那少年却是秀眉微皱,一副煞是厌烦的样子。
“洛飞,难道你以前逛街也是那么显摆的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似的。这样不是更方便你的仇家寻找吗?”一起出来逛
也就算了,还要带这么多人。当真是风光无限啊。西楼冷笑。
君谦韶耸肩,“就是怕被杀,才带那么多人。再说了,我们逛我们的,你别在意他们就好了。”说着,搂过西楼的肩头,继续往
前走,西楼很是无奈。
这一日便在这百般无奈中飘然而过了。
第57章:狩猎劫
好不容易陪着君谦韶把该逛的都逛了。直到逛到月上柳梢,直到两人连勾栏瓦舍都逛了。君谦韶总算良心发现地说回去了。
西楼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还没来得喜悦,却被君谦韶的下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昨日住在西楼殿下的寝宫,今日就住到我那去吧。”也不管西楼答不答应,君谦韶直接把他拉去了。
想想也无所谓,反正明天还要和他一同去皇家的猎场。这样一来,倒是也涂个方便。这样一想,索性也由着他了。
到了行馆,西楼本想随便找个房间睡了,却是硬被君谦韶拉去了他的卧房。实在拗不过他,就直接脱衣躺下了。
半睡半醒中,忽然感觉有人在吻着自己。想来是月重天吧。西楼一笑,也不加理会,沉沉睡去了。
伸指附上那抹笑容,轻轻抚过。君谦韶刚毅俊美的容颜上也划开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次日清晨,西楼坐上君谦韶的马车,一群车队浩浩荡荡地朝围场而去。今日的西楼看上去很是雀跃。君谦韶笑问,“什么事那么
开心?”勺了口粥喂进了西楼的口中。
西楼很是享受地咽下,开开心心地笑着,“我来到古代后,还没有机会去看看皇家的围场呢。不知古人打猎是什么状况。想必那
驰骋马上的感觉一定很爽。”
“呵呵,这围场再大,也大不过草原。不如将来我攻下了北辽,送给你玩好不好?”说着,又是一口粥。
西楼张嘴喝进,砸了砸舌,“还是算了。能在围场转转就够了。我也就三分钟热度。话说回来,你这什么粥?怎么做来着?味道
还不错。”
君谦韶一笑,得意道,“那是。不过只记得配方了,所以就做来给你尝尝。一会我把配方写下来给你吧。”
“恩,那你顺便做几道日本料理给我尝尝吧。”
“那行。不过我记得你对日本料理好像不是很感兴趣。”
“难得碰上你,哪有不吃的道理?要不然以后想吃也吃不着了呢。”
君谦韶若有所思地看着西楼,刚想说什么,却被外面侍从的声音打断,“太子,四殿下,围场已经到了。”
“我们下去吧。”西楼看了看君谦韶。君谦韶一点头,两人相持着下了车。便见到了已等候在此的月重天一行人。
西楼刚想上前行礼,却见君谦韶伸手轻轻抹过自己的唇角,不由一愣。君谦韶却很自然地笑道,“脏了。不过给你擦擦。”西楼
索性自己伸手擦了擦嘴。这才和君谦韶上前拜见月重天。
两人在众人面前的此举,自然也落入了月重天的眼中。月重天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依旧含笑道,“今日围场狩猎,就
由皇儿们和几位年轻臣子们陪沽御太子好好玩玩吧。但愿沽御太子玩得尽心。”说着,就带着几位大臣朝搭建好的帘帐走去。
此时,几名侍卫牵着几匹马分别来到了西楼等人面前。看着西楼纵身上马。君谦韶一笑,也跟着上了马。
两人一挥缰绳,夹紧马肚,奔驰着朝树林丛中而去。西楼只是喜欢这种骑在马上的感觉。原因无他,不过新奇。但是对于打猎,
不是很感兴趣。
虽然时而两手搭弓拉弦的,不过也是装装样子罢了。纵马跑进树林,西楼就放慢了骑马的速度,慢慢踱步。
君谦韶从另一方赶来时,就见到了在那很是悠哉快活的西楼。“你这是出来打猎呢?还是来郊游的呢?”
“我倒宁可是来郊游的。”西楼看了看都在不远处打猎的人,依旧没有要打得意思。“显然古代人打猎,也没什么特别新奇啊。
没想象中好看呢。”
君谦韶摇头,“算了,你慢慢悠哉吧。我这太子总要做做表面功夫的。”说着,架着马朝稍远处而去。
西楼闭上了眼睛,似是享受着这份自然的和谐。思绪慢慢悠悠地又飘到了和那人的段段往事。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
想得太过走神,竟没注意到不知从何而来的暗器。暗器打在马上。骏马受惊,前蹄抬起。西楼此时正双手搭弓拉弦。如此一来,
弦上之箭脱弓而去,直接射向不远处的君谦韶,而西楼也直直从马上跌下去。
就在周围众人被眼前这幕惊到,一时回不过神时。千钧一发之际,君谦韶已经避开了射来一箭,一个飞身,就势接住了差点摔在
地上的西楼。
还未等两人站稳脚步,一匹似是被激怒的野狼突然朝两人扑来。来不及调整姿势。西楼直接就着君谦韶抱着自己的姿势,从其背
后的箭筒中抽出两支箭,拉弦搭箭,双箭齐发,一齐射向那野狼的咽喉和胸口。
看着那野狼在两人面前直直倒下,西楼才松了口气,看向君谦韶,问道,“你没事?”
“这话该我问你?”此时众人已经闻此事赶来。
月重天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沉声问道,“四皇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西楼从君谦韶怀中下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君谦韶却是先开口道,“四殿下的马受了惊。好在本宫及时接住了。可未稳住身形,
这畜生却突然向我二人攻来,幸亏四殿下出手及时啊。说来倒是互相帮助罢了。”
看了看被西楼射死的野狼。当真是一点给敌人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有些人或牲畜的心脏有偏离之位,所以难免一箭下去未射准。
不过这咽喉一箭却足够弥补这缺憾。
想到君谦韶出言没有提及刚才西楼失手射向他的那一箭,这自是最好的。毕竟万一被冠上个谋害沽御太子的嫌疑,自己也许都保
不住西楼。
虽然西楼射向君谦韶那一箭,在场之人大都都看到了。可君谦韶既然不追究,自然无人会说。
“时至正午,不如让四皇儿陪沽御太子先去用膳吧。”围场出了这事,大家也没心思再狩猎。月重天拖了个借口,先把两个当事
人支开了。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去了。等卫敏去彻查刚才之事时,那受惊的马不知跑去何处了。就连那野狼的尸体也不见了。
把这些事告诉月重天的时候,月重天皱了皱眉,只道好好保护西楼。其他的便也没多再说些什么。
西楼和君谦韶坐在马车上稳稳地朝行馆而去。看着君谦韶微皱的眉头,西楼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君谦韶摆手,勉强一笑。
不过西楼自然不去理会,直接伸手拉过他的左手,撩起外衫的袖子,里面的白色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西楼皱眉,抬头看向君谦韶,“刚才那箭你没有避开?怎么不早说?”
君谦韶闻言却是苦笑,伸手拍了拍西楼的脑袋,“我的西楼殿下。如果我说了,你认为你此刻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我身边吗?你
可别忘了,我是沽御的太子,是沽御国未来的储君。”
“哎,是我大意。没想到,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西楼也很是无奈,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君谦韶煞是担忧,“谁要害你?西楼,你在这里处境也危险,倒不如和我回沽御。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啊。”
西楼摇头,感激一笑,“知道你够哥们。不过这里,我倒是不想离开。放心,西楼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害的。”说着,一顿,看着
君谦韶的伤口又是皱眉,“我看传御医来包扎吧。”
西楼转了话题,君谦韶倒也没再强求,只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刚才的话白说了吗?这伤不能让别人知道。”
西楼一愣,随即才恍然大悟,“哎,怎么就忘了你可是沽御国的太子,是大盛得罪不起的人啊。”想了想,又道,“那回我的琉
璃殿吧。我那里有包扎用具。”
“好。”说着,君谦韶朗声对外说了声。西楼伸手撕了自己衣摆上的锦布,替君谦韶紧紧地包扎上。
“这到让我想起了以前。还记得那次打群架吗?”
“怎么不记得?你还好意思说。那次要不是你鲁莽,我们会那么狼狈吗?”
“呵呵,我多想回到那样的日子。”
“是啊,那样的日子倒是也好。”西楼似是感慨,“只可惜,即便回到现代,我们也只能顾全大局,再也不能像年少时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