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知道,我怎么会不愿意跟你回去?应该是迫不及待才对。”凌洛炎仍是合着眼,克制着迫切的
心情,又突出一口气,每当闭起眼被身边的莲华香气包围,他就会错觉他们已经回到赤阎族,回到那个无
比精彩的世界。
他是赤阎族的宗主,不论天劫如何,救世与否,他不会对自己的宗族弃之不顾,已经得到的力量和权力,
他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下。
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包括龙焚现在就在他身边,但他总觉得,那里才是龙焚该存在的地方,而他,虽然
出生在这里,但那个世界却更让他牵挂,就好像,他也应该是属于那里的。
“原来洛炎是迫不及待……”
合着眼听到龙焚的话,凌洛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做绝,他总觉得那语调里像是有些遗憾,睁开眼。龙焚
正微笑着,抬起两人交握的手,指尖从他手心里轻轻滑过,担忧的神情,语声却存着几分暧昧,“我还在
想,若是洛炎舍不得离开,我该如何将你带回去,怎么做,才能让你忘了此处的一切。”
若是那样,他会让洛炎在自己的怀抱中呻吟着忘记身外之事,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忘记所有,再没有余
地去想起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明白龙焚话里的意思,还有那种遗憾从何而来,凌洛炎一挑眉,凑近了过去,几乎是贴着呀的唇,意有所
指的低笑:“怎么做?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还想怎么样?你分明知道我只会对你存在的世界有所眷念,
其他的我根本不在意,我的祭祀大人是有意要我说去口了?”
“我喜欢听洛炎说出来。”满意的微笑,龙焚的崔春贴上那双进在眼前的诱惑。轻轻碰触,迎着探出口中
的柔润,让两人的舌叫唤着彼此湿热的气息。
相比此处,他们的世界更适合洛炎,在这里,没有身份的顾忌,所有的目光都太过贪婪,有太多的男女觊
觎着属于他的人,让他很想用尽一切办法昭示所有人,洛炎属于他。
凌洛炎只觉得唇上的吻温柔而缠绵,在他身边皱紧的手臂却带着明显的力度,防毒想染他融进体内似的,
紧紧地将他按在怀里。
展开了双臂,他也将身侧的人环抱。从人前相聚的那一刻的激动,到两人独处时的急切,激烈的欢爱让他
切实的感受到龙焚的存在,直到现在终于能够平静。
因为等待,着短短的几天,就好像几个月甚至几年那么漫长,但记忆里,在他离开那个世界前的一幕幕却
像是烙印,深刻的印在脑海里,没有忘记过分毫。
他记得龙焚为了他险些早就了和天劫差不多的灾难,幸好落雷城里没有人,不然祭司龙焚之名在世人眼中
恐怕是会等同于天劫。他始终都是所有人心目中最接近天神的存在,尽管真是的他从不是世人所想的遮阳
,染上污名,涂上黑暗,龙焚也不会在乎,但他却会觉得不舍。
他还是更喜欢他的祭司用圣洁淡然掩盖其下的狡诈阴险,所有的温柔霸道全都为他而生,只对她显露真是
。
退开了唇,舔去龙焚唇边的水泽,凌洛炎拂了拂落在他胸前的发,那是龙焚的,墨黑中透着暗青,放在手
中会闪现隐隐的青芒,那是灵力的显现,但此刻却像是比往日暗淡了些。
“为了到此寻我,你耗费了太过灵力,回去后必须快些修炼回来,我不希望我的祭司遇到任何危险。”捧
着他的发,凌洛炎低语。
“并非因为灵力的衰退,而是因为这具身体并非原先的。”龙焚话让凌洛炎惊讶,只听见他继续说道,“
这是我的灵魄凝成的实体,就如渺澜那般,若是用实体来寻你,恐怕会多些麻烦,洛炎身上融有我的血,
用灵魄来感应才能这么快将你寻到,那一日……便是因为灵体还未完全凝实。”
他知道龙焚说的当然就是那天,他一个人在房里的时候,只是灵体,只是话音,就让他……
怕他等太久,用灵体穿透了时空,耗费灵力凝做实体,明白龙焚的情意,凌洛炎捧着掌心的发轻轻吻下,
“当时虽然魂魄碎裂,却见你白了发……”
每每想到那一幕,他就忍不住的心口颤动,只能盼着是魂碎后的错觉,毕竟并不是亲眼所见,知道亲眼见
了他,看到自己所熟悉的白袍黑发,这才松了口气,终于不必再次心痛。
“洛炎可是心疼了?”抬起了他的脸,龙焚淡淡微笑,“见了洛炎在我怀里魂魄碎裂,叫我痛彻心扉,一
时没能控制住,施了过多了灵力,这才会现出白发,就如洛炎使炎火会将发丝燃做绯红那般。”
“幸好是这样。”原来自己所见没有错,皱着眉,凌洛炎见眼前的男人淡淡微笑着说起当日的事,说道他
的痛彻心扉,他的心里似乎也随着痛了一下,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了分别,而是为了龙焚。
不论是什么原因,终究是为他而发呈霜白,灵力运至极致,那是一种怎样巨大的力量,近千年来控制得宜
的力量,却为他的离去而失控……
缠绕起指尖的发,林和落雁几乎是带着几分疼惜的亲吻,龙焚的强大让他安心,但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这
样的强大却让他非常舍不得,瞧了一眼正望着他的男人,他皱起了眉:“何止心疼,简直是心痛,相比白
发,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的模样。”
“洛炎喜欢就好……”轻笑着吻上纠结的眉宇,龙焚听到他口中吐出的词语,又再低声问道,“只是喜欢
?”虽然心喜洛炎所言,但只是如此还不够。
轻憋了一眼那张脸上的笑意,理你个落雁勾了勾唇,他怎么会看不出那张笑脸之下掩着的狡黠,他的祭司
是在等着他说些别的:“那么,比起喜欢,这一句呢……”
“……我爱你,龙焚。”
贴近耳边的低语带着笑意,也带着无尽的情意,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听到,龙焚还是忍不住笑着抱紧了他:
“洛炎怕是不知道我爱你到何种程度,真想就这么和你融成一体。”
“你有多爱我,往后还有许多的机会叫我知道,至于融为一体,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祭司以为本宗主说
的可对?”凌洛炎朝他勾起了唇,眼底满是轻佻的邪魅。
“果然对极了。”深邃的眼眸闪烁,龙焚嘴边的弧度极为缓慢的又扬起了几分。
他们两人在房里爱语,公寓门外沈暮停了车,迫不及待的在房门上敲打起来,客厅里的夜翼听到敲门声没
有理睬,它正望着满地狼藉,转动着银白的眼。
在车里困了许久,终于得到允许进房,它不知道那个祭司为什么不允许他在旁观察,对于人类的某些行为
,它始终无法理解。
第一百十八章:邀请
它知道那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它不明白,交配这种事,有什么值得遮掩,那个祭司不让它跟随的太紧,
不愿意让它看到主人的身体,但它曾经融合于他的魂魄,还有什么是它不知道的,活了几百年,衍生自黑
暗,它清楚人类所有的欲望。
当凌洛炎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夜翼正立在半空中,门外传来的不是门铃声,而是急促
的敲打,猜到是沈暮,他也不急着出去开门。
理了理身上随便套上的睡袍,他的目光落到地上,之前穿的那一身已经化作碎片还未散落,被沾上的血迹
已经干涸,正透着微微的血腥,沙发上有他和龙焚的情事的痕迹还未清理,那点点的汗迹体液在深色的皮
革上看来尤为明显,更不用说至今仍残留在空气中的情欲气息。
让沈暮就这么进来的话,恐怕他的表情会十分的精彩,勾着唇憋了一眼,凌洛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沈
暮才走进,他却站在玄关就停了步。
“什么事?”靠在墙边,凌洛炎没再让沈暮往里走,虽然他的表情会很有可观性,但他和龙焚并不需要多
余的观众,更何况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沈暮见他一身睡袍,像是有意不让他走进,再隐约闻到空气里的味道,那里还会不明白原因,脚步一顿,
表情夸张的做恍然大悟状:“把我这个经纪人仍在会场一个人回来,害的我一个人在那里应付了那么多记
者和警察,原来是有人久别重逢,迫不及待……”
“是又怎样,你这么敲我的门,就是为了说这句换?”凌洛炎倚在墙边,听沈暮这么揶揄,索性退开了些
,在欣赏完了他尴尬的表情之后,邪笑着把睡袍交叠的领口拉开一些,“这里还有,还要不要看?”
微敞的领口里深浅不一的红印从颈侧一直衍生,交叠于被掩住的暗影之中,细白却并不纤弱的胸膛被那些
吻痕映衬着,简直……
沈暮摇头,目光却忍不住落在那些痕迹之上,突然,那片细白和殷红交错,引人遐思的景象的背一双手遮
掩,那个神秘的男人不知从哪里走来,把他眼前的钟情一把抱到了怀里。
胸前被一双手臂环绕,凌洛炎退后了几步,只能被身后的力道带着往后靠去,耳边听到的是龙焚含笑的话
语声:“洛炎可是忘了什么?”
虽然含笑,却并不是真正的笑意。明白龙焚的意思,知道这是他这位祭司的独占欲又发作了,凌洛炎一眼
扫过沈暮呆愣的表情,转过身才想调笑,却发现身后的男人是半裸的。
出落的胸膛在玄关柔和的光晕下有些不真实,近乎完美,腰间围着纯白,随意系了一个节,披落的发在背
后散开,也有些垂落在胸前,发丝下几枚绯色在那完美的身形上显露着诱惑,隆起的肌理,柔韧的线条起
伏,还有光照下因那起伏而生的寂寞阴影,这些合到一切,简直像是在引人触摸。
“怎么出来了?”凌洛炎抬手从他胸前抚过,语调里带着不满,龙焚淡淡扫了沈暮一眼,眼底没有意思情
绪,唇边的笑意却在加深,“洛炎在我眼前被他人用那般的目光注视,难道要我坐视?”
因为那双没有温度却泛着笑意的眼,沈暮心里忍不住一颤,这双不是常人的眼,眼底的微蓝看似简单,却
让人由心底泛起寒意,半搂着钟情,比他一八二的身高还要高出一些的身形,修长健硕,身下围着的那块
白色,看来是系的随意,却不知为什么让他想起了希腊神话里的天神。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看见沈暮的惊叹的目光,凌洛炎皱眉:“看够了?”尽管明知道沈暮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也很不喜欢有人
这么看着龙焚,尤其还是半裸的。
先前邪气的笑意敛下,那三个字说的很短,却可以感觉到明显的不快,生硬的透着股厉色,沈暮马上移开
了眼,只能直视着墙,总之那两个人他是都不能看的了。
他没想到钟情也会有对某个人这么而在乎的一天,在乎到只因为他多看了几眼,就露出了那种神情,不知
道他自己有没有发觉,刚才皱眉扫来的那一眼,满是威胁和警告。
如果说那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强的惊人,那么他也好不了多少。曾经神情注视每一个人的钟情,再不是任
何人可以接近的,而那个神秘的男人,看来像是会紧紧守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有任何的机会。
虽然他还没弄明白他们这段感情究竟是总什么时候开始,但他已经发现,那两人之间好像再容不下任何其
他人,哪怕只是一道目光注视。
摸了胸前口袋里的请柬,沈暮哀叹着自己的感情,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那个造成了“钟情”存在的钟翰
霄,当她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那个自大又有着无比野心的男人,应该恨不能接收
当初被自己放弃的东西如今光芒万丈的落在别人怀里吧。
凌洛炎没注意沈暮的神情,他正对视眼前的男人,微抬着眼,仍在皱眉:“祭司大人不让我露出一丝半点
,自己却堂而皇之的被人看去那么多?”
冷嘲的语气表明了说话之人的不快,龙焚瞧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身,悠然含笑的话语声和先前对沈暮的完
全不同:“洛炎留在我身上的痕迹,让人瞧见了也无妨。”
这亦是一种昭示,他们两人是完全属于对方的。
他知道洛炎微阖给沈暮看他身上的吻印,但不悦的感觉的仍是难念。在那双有人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龙焚
再不说深刻,朝卧室走去,洛炎对他的在乎,他可是心中欢喜的,他清楚洛炎的心思,洛炎想是也明白他
的感受。
亦是属于了自己的,就不愿对方身上任何一部分再落在他人眼里。
凌洛炎若有所思的看着龙焚回房的背影,此刻他终于知道,他的祭司根本就是有意,为了让他对他的妒念
感同身受吗?笑意的弧度在嘴角扬起,注视着那道身影,在走到的射灯之下,长及脚下的纯白裹在腰间,
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折射出一抹半明半暗的光影,正打开房门走进卧室的男人在一瞬间被光是照耀,虚幻的
仿佛真是天上的神祗。
“他究竟是谁?”沈暮自然也看见了,不禁问出了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起,就存在心底的疑问。想必也
是所有见过他的人共同的疑问。
“龙焚,我的祭祀,曾跪在我的脚下,会为我而不惜一切的男人。”收回了眼,凌洛炎回答沈暮的问话,
随着口中所说,唇边邪气没后的笑意里又添了更多的深情。
沈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那个男人,叫做龙焚的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曾经跪在钟情脚
下?!他没有办法想象那种情景,就像他想象不到钟情此时脸上会显露出这种表情。
钟情以前对所有的人露出的深情笑意,邪气情挑,都无法和现在他所见的想必。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正在赞叹魔性的天使所露出的温柔情意,那张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下,对着他一挑眉,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来究竟有什么事?”
不等沈暮回答,像是响起了什么,他又说道:“对了,替我去买些衣服,从里到外,要适合龙焚的,不要
想你身上这样。”挑剔的扫了一眼沈暮身上花哨的衬衫和带着毛领的大意,他接着报出了一串数字。
“就按照这个尺寸买。”虽然快走了,但也不能让龙焚总这样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样简直就是对他的意志
力最大的挑战。
沈暮只能点头,记下了那串会令所有模特嫉妒的数字,又赞叹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从胸口拿
出了那张记者会之后被塞到手里的请柬。
“这是影枭集团今年办的慈善酒宴,邀请了各界名流政要,还有各方的媒体,今年的圣诞节好像办的特别
隆重。”
“圣诞节?”被沈暮提起,凌洛炎才发现已到了圣诞了,他回到这里,根本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走道窗
边解开了窗帘,外面竟然在下着雪。
纷纷扬扬的雪片被风吹拂着像糖粉似地洒下,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继续额,在暮色里反射着莹莹的雪
白。
“今年很难得的下雪了,看样子会下到明天,你要去吗,你和龙焚?”吧请柬递到他面前,沈暮想来他说
要走了,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龙焚是那个国家的祭司,还有那只诡异的乌鸦,这一切已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