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看着那人一脸的愤恨表情“凤某自是不会忘记家妹是如何身亡,也定不会忘记是如何一夜白了头,但,子御兄你这般的激动,定是不妥的,若说罢了这皇帝,你想助谁为帝?太子?晋王?还是瑞王?莫不是你早有人选,早就想帮着那人某朝篡位了不成?”
慕将军冷笑道“太子平庸,若不是现在左式扶政,怕也只是扶不上墙烂泥而已,瑞王心重多疑,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那跟着瑞王的人,到现在还有几个是活命的?”
庄公皱眉“如此说来,子御兄是要助晋王了?”
慕将军点了点头“几年前的江北凌王,论才智论心胸,都是各种的佼佼者,若非昏君无道,绞杀的江北,那慕某定早已挥师江北,助那人一臂之力。而如今,虽说晋王并不算的上什么顶好的人选,但也只能是他了。”
正文三
清歌看着床边站着的人,楞了片刻,眨了眨眼睛又闭了回去,轻声叹了一口气“莫非真的要死了?绿杉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绿杉眼角抽了抽“你若是想走便自己走吧。”
清歌躺在床上咯咯的笑了起来“绿杉绿杉,还能看到你,真好。”
那人弯了弯眼睛“天不亡我,定是让我回来继续保护清歌的。”
清歌慢慢从床上做了起来“苍山如何了?”
绿杉笑道“个个都好的紧,前些日子竟是帮着谷先生练起了兵,如今这般万事俱备,就待清歌好起来了。”
“若说万事具备却也不然,爷爷那放还不知道如何,如是拿不到前朝宝藏,凌王那些兵在是厉害也定是,对抗不了这泱泱大商的。”
绿杉点了点头“太子执权,朝廷看似基跟稳定却早已是空中楼阁一般,晋王手中掌握着整个大商的兵权,听谷先生说宫中有凌王的内应……不知是何人?”
清歌淡笑“不曾知道,但愿这内应是个强手吧,对了,去水楼将月翔寻来吧。”
绿杉勾着嘴角道“哪里还用的着去水楼,月翔本就在金陵城内。”
清歌大喜“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不止月翔,谷先生与楚先生还有萧宫主都到了,是与风吟那方落的脚。”
“怎连谷先生都来了?”
绿杉笑道“清歌昏迷这几日,定是不知道凌王那方又有了什么新的计划。”
天气晴好,慕老夫人亲自在厨房为那自己孙儿煲着烫,提起汤匙微微抿了一口,咸淡始终,点了点头,将烫倒进石煲中,放到身边丫鬟的木托盘上“去孙少爷那里,终是好了,那虚弱的身子,定是要好好的补补。”
进了院内,轻轻的敲了敲门“好清歌,奶奶刚刚给你煲了锅鲜汤,快些起来喝些吧。”
房内没有一丝声音。老夫人疑惑,又敲了敲“清歌?”还是无人应声“莫不是睡着了。”说着便就轻轻推开门,见那人却是躺在床上,笑笑的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清歌,起来了喝些烫吧。”
那人本还没什么反映,可当那老夫人的手刚刚放到那人肩上,周身便就颤了起来,老夫人一惊,忙道“清歌?”
谁知道那人一个转身便翻到地上,又趴起来忙忙跪好颤巍巍的道着“老老夫人,老夫人饶命。”
慕老夫人大惊“萧绿!!”
清歌坐在风吟那小雅间里品着茶“上好的碧螺春,水温泡制的刚刚好,淡香肆意,陈老板果真是个茶道好手。”
那小老儿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笑了笑“慕公子着实过奖了。”
清歌忙道“哪里哪里,陈老板过谦了。”
风吟从床边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确是不错,老陈你先出去吧,我与几位公子说些事情。”
陈老板点了点头“若是有事,便就叫我吧。”
风吟应了一声好,待那老板下楼之后,便一下子坐在清歌旁边,看着对面那几位早已端着茶杯细细品茶的人,摇了摇头“竟是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绿杉将杯子放在桌上“能来你这破烂的茅草屋子,该觉的蓬荜生辉才是。”
楚言哈哈笑了两声“风先生,昨天一夜都不曾睡好,被我等搅了好事,正气闷着呢。”
谷昱朝那人拱了拱手“风先生昨夜真是失礼了,我等却是不知道这房中竟还有一人。”
风吟一脸通红的道“哪里哪里。”
清歌狐疑的看着那几人,拽了拽月翔的衣衫“何事?”
月翔微微勾了勾嘴角“佳期如梦,梦似佳期,风吟昨夜便……”
还不待那人说完风吟便急的大吼道“月翔!”
月翔弯了弯眼睛端起茶杯不在话说,但脸上那笑,却已明了一切。
清歌执起折扇,扇骨轻轻打着自己的手心,眼睛慢慢的弯了又弯“好风吟,终是如了你的愿了。”
风吟看着那几位笑的暧昧的人,气闷的紧,扭过头去,刚好瞧见一直不曾说话的萧离,叹道“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竟是没有一人能有萧宫主的半分气度。”
绿杉听到这言,一口茶差点便喷了出来,憋在口中竟是呛的咳了起来。
清歌哼了一声“气度?萧大宫主的气度我到是不曾瞧见过。”
若是以往,听到清歌这般的说着,萧离也早就炸锅了,谁知今日竟还是这般静静的坐着慢慢的喝茶。清歌疑惑的看了看那人“萧离?”
那人悠悠抬头,桃眼弯弯,薄唇带着方才的水渍微微轻启“公子,何事?”
若这面容,这风情放在别人身上,清歌定是要夸赞一番,
如此人儿,果真是倾国倾城,绝代风华。
但……抽了抽眼角看着那人“你是如何了?”
萧离轻轻抬手,将衣袖挡住嘴角,笑道“哪里来的什么如何?”
清歌瞪着眼睛看着那含笑遮羞的人,抖着声道“他……他……”
绿杉忍着笑,拍了拍清歌的肩膀“萧宫主为情所致,清歌要体谅才好。”
“情?哪里来的情?何人与他的情?”
楚言坐在一旁咯咯的笑着“能让萧宫主这般的,怕,定是一个人物吧。”
萧离抬了抬头,桃眼不时的飘着一方,后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清歌随着那人的眼睛一看,吓的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
月翔面上带笑,依旧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
清歌将那笑的暧昧的几人拉到一旁“他们之间……”
楚言回头看了看那桌上的二人,笑的更加暧昧起来“清歌有所不知,那日萧宫主与庄公他们回了苍山……”
待楚言刚要将那二人的事情道出来之时,便就听见门外一阵“咚咚”的敲门声,随后便陈老板的声音“各位公子,凌王殿下到了。”
正文四
见来人,谷昱忙上前拱手行礼,绿杉等人也都一一随着拱了拱手,清歌看了那人一眼也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端起茶杯继续喝。
流觞笑了笑道了句不必多礼,便也入了坐。
谷昱站在一旁道“王爷这次将我们几个聚到金陵,可是有要紧的事吗?”
流觞点了点头,弯着眼睛道“慕相那边已经松口了。”
谷昱大喜“可是真的!?”
“确是。”后又道“今日让大家聚在金陵,便是想要商议一下,招兵事宜。”
风吟那方忙道“王爷,如今这般,竟是要如何开这个头?百姓之说,都想天下太平,如今大商虽说大不如从前,但百姓也算安居乐业,这般,该何从下手。”
“风吟说的不错,虽说慕相那边应了咱们,宝藏也是囊中之物,但是这兵,该从何招起。”楚言也皱着眉头思量起来。
流觞端起桌上茶“谷昱的意思呢?”
谷昱想了想道“这……不才以为,可以通过四国之乱,皇帝出兵相助为噱头,但是四国之战只是伤到了边关的百姓,而关内的百姓并无大碍……”
清歌执着折扇扇骨敲打着桌面“王爷早有了想法,何苦来为难谷先生他们。”
流觞看着清歌弯了弯了眼睛“本王确是有些想法,但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或许会比我这破釜沉舟的法子好些呢?”
绿杉一怔“破釜沉舟?”
月翔将茶放在桌上正色道“凌王是想,在金陵城内挑起战乱?”
流觞抬头看着那人笑道“哦?月先生说来听听?”
月翔点了点头“若是没猜错,凌王所想的是要将整个大商扰乱,而后在以正义之师的身份,大肆招兵,而那时的百姓定是受尽战乱之苦,而此刻有一个要拯救他们与水火的人出现定是再无任何异议,这样的话,即使到了最后,凌王这方成功了,也是名正言顺的登了皇位,受万民爱戴。”
流觞继续喝着茶,眼睛一如以往的含着笑。
月翔接着道“王爷这般,虽说秒极,但……又至天下百姓与何地?这般的战乱定是会伤及到无数无辜的人,王爷,可是要三思才好。”
清歌怔怔的看着那还淡淡喝茶的人,楞了楞,良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竟是要将天下百姓当了棋子不成?”
谷昱看着清歌那渐青的脸,忙道“慕爷,王爷这样做定是……”
清歌怒道“定是如何!如今这般,取了宝藏,苍山兄弟加上你那精兵在加上萧离的人,直接杀进皇宫不就好了?若是这般,你竟是要伤了多少无辜的人才能得到这泱泱大商?”
绿杉忙起身安抚那一脸铁青的人“清歌,冷静些。”
清歌猛的挣开那人的手,转头看着凌王大声道“我自初时那日便就知道你定不什么平凡的人物,得知你便是那江北人人敬仰的凌王,更是觉的你该受到更多人的尊重,江北百姓总有流传,凌王有着如何的胸襟,凌王有着如何的气度,凌王是如何为百姓谋福谋利,凌王是大商最为百姓着想的王爷!后又知你那想得江山之心,便就觉的,无论如何都要帮你,因为大商皇帝却是一个昏君堕主,若是你成了帝王该是我大商何等之幸!可!如今你却要将天下百姓至于战乱之中!你的仁,你的义都跑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从始至终你就是这么计划的!?”
楚言也忙忙站了起来“清歌,别在说了。”
月翔也看着那怒极之人叹了一口起道“这打天下哪里有清歌说的那么简单?杀进皇宫之后呢?杀了皇帝,凌王就能登上地位了么?大商皇帝这宝座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若是直接杀进皇宫,怕是我们就在也出不来了吧,凌王这般虽说听着有些不妥,但从另一方却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战乱早晚都要爆发,太子,瑞王还有晋王,持兵的持兵,持权的持权,若我方不战,他们也会战,到时候也定会伤及到无辜的百姓,可,自古天下易主之时都是这般的硝烟四起,血流成河,若是照清歌意思,那怕是,日后再无我等立足之地了吧。”
谷昱也忙忙道“月先生说的是,慕爷该是冷静些才好,王爷这般也只是将战乱提前发起而已,刚好四国战乱无暇与朝中之人勾结,而我方先将那朝中之人搅乱,让他们提前争位……”
清歌还在气头上,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那就要拿天下百姓做棋子吗!我怎么早没瞧出来你这般的冷血没人性!”
谷昱一怔,忙瞧了瞧那坐在一旁不曾说一句话的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慕……慕爷”
清歌见人也不搭理,甩开折扇猛的一阵扇,越想越是气不过,将那折扇“啪”的一声又甩上,踢开房门,扬长而去。
绿杉看着那咯吱咯吱响的门,朝屋中的众位拱了拱手,便忙追了出去。
月翔摇了摇头,看着流觞道“凌王万万不要怪罪清歌才好,他便是那般的性子,凌王……”
流觞面色依旧,将桌上的茶壶轻轻执起,一柱清茶而下,淡淡开口“本王,又如何舍得怪罪于他。”
站在湖心亭内,看着碧水青天。
绿杉站在一旁叹了叹“气可是消了没?”
清歌使劲的摇着折扇,脸色依旧铁青着,扇子摇来的风扑扑的吹到脸上,方才与街上一股脑的傻跑了一阵,竟是将那束好的发丝跑的掉下来几缕,绿杉嘴角抽了抽,这得是多大的怒气,才将那玉冠都气的松动了起来。
清歌看着湖面越想越是气“竟不把天下百姓当回事!竟不把天下百姓当回事!”
绿杉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清歌你或许真的是太过太真了,这天下之事,哪里有那么简单啊。”
清歌闷闷的哼了一声也不在话说,心中堵得慌,其实他自是知道,像月翔说的这打天下之事,哪里有那么简单,但,听到那人的计划时,还是气的不行。
过了良久,便就听到后面淅淅的脚步声,清歌本还想着会是楚言他们来了,没回头继续看着湖面。
“清歌兄?如此雅兴,是要在此游湖?”
清歌微微一怔,不得不回身,合上折扇供手道“青策兄。”
苏青策也拱手回了礼。
清歌悠悠抬头,却瞧见一双半弯的双眸,似初升的新月,眸子中透着异样的光,似乎还带着些玩味的神态。
苏青策瞧了瞧身边的人忙对清歌道“与清歌兄介绍下,这位是东街酒楼的老板,桐公子。”
正文五
清歌对着那人拱了拱手“桐公子有礼了。”
那桐公子也拱手笑道“慕公子,久仰。”
清歌微微点了下头不在说话,苏青策瞧着那人面色不善,想了想道“清歌兄?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清歌轻叹一声,走到那石桌旁坐了下来,苏青策也对桐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也入了坐,看着清歌又道“到底是何事,竟让清歌兄这般的为难?”
绿杉站在一旁勾了勾嘴角笑道“自是心上人,伤了他的心。”
清歌歪着脑袋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苏青策一怔忙道“心上人?清歌兄何时有的心上人?苏某到是才知道呢。”
清歌摇了摇头“青策兄,莫要听了那人的胡话才好。”后又转头看着那坐在一旁的人道“桐公子,今日清歌便先失陪了,日后定会亲自去那醉仙楼,与公子好好的喝上一杯才行。”
见清歌起身,那人也起身道“那便就与公子说好了,桐某定会好生的招待着。”
清歌朝苏青策拱了拱手“青策兄,慕某先行告辞了。”
绿杉跟在那人后面一脸的笑盈盈“清歌可是要回去了?”
听到那人的声,猛的止住脚,甩上折扇大声道“回苍山。”
再说凌王那边。
清歌与绿杉走后,月翔等人也都没做片刻的停留,随着凌王一同前往织锦地图上的所在地。
前朝宝藏之说不知是真是假,不知是多是少,有一点军事头脑大人都会知道,行军打仗,备战之时,要有充足的兵马,充足的粮草,武器、战车、战甲缺一不可,而要想将这些全部备好,必须要有充足的钱财,而前朝宝藏之说也只是听庄公那方道的,是否真的有,连庄公也不曾真的见过,而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去把那宝藏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