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煌转身见玉函琼委屈的站在那里心中也不是滋味,上前勾住他的肩膀。
“陪我去林子里边转转。”南无粕说完拉着玉函琼离开。
东贤和景衍要跟上来,被南无煌拦下。不一会儿,南无煌和玉函琼的身影就消失在树木边缘。
“你现在知道玉函倧究竟有多恶毒了吧,像我和离歌这样家破人亡的在殇国还有很多,如果没有他今日的殇国还是一片繁荣宁静的景象,只可惜这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南无煌走在前边慢慢的说。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找三哥报仇,我希望有朝一日他兵败之时你可以放他一命,三哥的所有罪责我愿意一人承担。”玉函琼走在南无煌身后说。
“你承担?”南无煌停下脚步,玉函琼差一点撞在他后背上。“就算我答应你别人也不会答应,我不杀玉函倧也会有别人杀他,更何况——我非杀他不可。”
玉函琼一阵心凉,眼中尽是哀求之色。
“无煌,我和函游年幼时在宫中受人嘲弄欺凌,要不是三哥从小庇护我们,我和函游还有母妃早就化作地中泥土无人问津,三哥对我的恩德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掉的。”玉函琼抓住他的衣袖说。
“但他并没有庇护殇国,反而一夜屠城死伤上千人,因为你我才将他留下,而且还不惜大费周张的让他和离歌冰释前嫌,可到头到我却是引狼入室自作自受,说起殇国的事我自然也有责任。”
“三哥和离歌之间有什么事?”玉函琼疑惑的问。
“你有没有想过你送给玉函倧的玉佩为何会在离歌手中?”南无煌看着他问。
“离大人说过,他是无意中得来的。”玉函琼回答。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个无意中得来的?”南无煌有些咄咄逼人的问。
玉函琼语滞。
看着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南无煌轻笑一声开口道:“我来告诉你,那枚玉佩是离歌在行刺他的刺客身上抓下来的。”
“刺客?你说我三哥曾经刺杀过离大人?”玉函琼不敢相信。“三哥和我一样从未习武,他怎么可能是刺客?”
南无煌冷笑一声继续开口道:“当初你们兄弟打算拉拢董袅谋反,要和他共分鎏国江山,玉函倧书信派你前往鎏国却意外被我截获,之后董袅又让玉函倧替自己除掉离歌这个障碍物,所以他亲自潜入鎏国刺杀离歌,却没想到离歌的家臣都是隐世的江湖高手,他不仅没有得手还丢了你送给他的玉佩。之后离歌坚定这玉佩的雕刻技法是你姜国的特点,所以在街市上故意拿出想让你说出其中一二,没想到他误打误撞竟然遇到你这个雕刻者,你心中无防备自然将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离歌就此怀疑起玉函倧。”
“原来,当日离大人就已经在怀疑——但是三哥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玉函琼辩解。
南无煌伸手制止他的话,又继续说:“此后事情发生的太多,离歌直到和我们在胡国码头分道扬镳后才继续调查玉函倧的事情,之后玉函倧出在有前往殇国的路上,离歌借机下手报仇,却被玉函倧狡猾的逃走,之后他就找到了曦雍的住处又被曦雍送到你的面前。离歌原来想杀他,却意外的给了他一个可以留在殇国的理由,我也正是因为他命在旦夕又是你的哥哥才做了这等糊涂事。”
玉函琼还想提玉函倧不会功夫的事情,南无煌看出他的心思直接说道:“昨夜东贤告诉我,他们在劫持玉函游离开皇宫时,眼看就要脱离险境,玉函倧见弟弟被人掳走士兵又追不上,直接抽出偑剑追赶上来,要不是景衍反应快现在段逯已经死了。”
玉函琼惊愕万分,有点不也相信南无煌的话。
“我与三哥相处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练武,也没听说他会武功,这……”
“玉函倧看来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你。”南无煌冷笑。
“三哥他……”玉函琼思绪混乱,玉函倧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为什么他忽然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变成功夫卓然的剑客?
“你现在还相信他吗?”南无煌看着玉函琼问。
“可三哥少年时对我和函游的照顾不假,我们当时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三哥要是心怀鬼胎又为什么会保护我们这没用的弃子,他那样做反而还会招致父皇的冷落。”玉函琼说。
“他对你再好也只是对你,总之玉函倧和我不共戴天,早晚我们之中必有一个人死于对方剑下。”南无煌说。
“无煌。”玉函琼内心无比挣扎。
“你不用劝我,如果你是我也会和我做一样的决定。”南无煌说:“我不怕你会恨我,若有朝一日因为我杀了玉函倧而让你恨之入骨那也只好让你恨了,但要是我被玉函倧所杀……”南无煌嗤笑一声。
“我一定会阻止三哥,拼上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你被他所杀。”玉函琼语气坚决的说。
“函琼,你很聪明,但和玉函倧相比你却还是个未出茅庐的学徒,玉函倧城府之深就连离歌和曦雍都未察觉,他早在十几年前就派人潜伏在殇国,那时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你那时候在做什么?和玉函游在冷宫里扫院子吗?这就是你们兄弟的差距。”南无煌字字犀利不留情面。
玉函琼语滞无法回答了。
“离歌当初正是觉得玉函倧是个大患才决定留在殇国,原来是要杀他,但我为了你派曦雍去他们之间调和,想不到阻拦离歌杀玉函倧是我做的最失败的决定。”南无煌十分懊悔。
“若三哥当初死在你们手中,你我今日定然形同陌路。”玉函琼说。
“哈哈哈哈,玉函琼,亏你出这样的话。”南无煌大笑的嘲笑道“玉函倧没有死在我手中,可我的父母和整座江山以及千万百姓和忠臣全被他屠杀镇压,那我今天是不是要与你恩断义约呢?”
“你……要是恨三哥,我愿意代他受罚,我只求你……”玉函琼眼中凄厉神色一闪。
“你不必求我,玉函倧非死不可,你要是不忍心就告诉他我的行踪让他杀掉我好了。”南无煌说。
“我不会出卖你的。”玉函琼看着他摇头说。
“玉函琼,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你想看的太平景象永远也不会出现。”南无煌狠决的说。
玉函琼心中凄楚,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逆天丹迟迟未发挥作用,不知你是曦雍所说的那两成人,还是我们没有尽职尽责。”南无煌说着朝玉函琼靠近,将他固定在自己和树干之间。
“无煌!”玉函琼一惊推拒着他。
第一百五十章:谷内琐事
“怎么,昨天不还是和我共赴云雨,今天就这样怕我?”南无煌的气场压的玉函琼大气也不敢喘。
“无煌,这里是野外又是白天……”玉函琼想从他的臂弯下溜走,却被他一把抱住。
“反正不会有人经过,就算有人也是我的人,怕什么?莫非你羞涩抹不开面子?”南无煌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腰间,他的腰腹朝玉函琼身上一靠,两个人就这么贴在一起。玉函琼身后是树干,退无可退又推不开南无煌。
“无煌……”玉函琼身体颤抖,左右躲闪着南无煌的吻,一边不断的请他住手。
南无煌不理会他,用手固定住他的下颌直接深深吻了上去。肆意的掠夺让玉函琼难以招架,南无煌趁机索要的更深。
南无煌的手伸进他的衣衫,抚摸着玉函琼温暖的身体,玉函琼呜咽一声没力气再反抗他,后背瘫软的靠在树干上,整个身体都瘫在南无煌怀中。衣衫大开,白皙的身体裸露在外。南无煌浓烈的吻让他喘不上气,玉函琼只能凭着本能招架他。
“唔……无煌……”玉函琼双手紧紧抓着南无煌的衣襟,声音都在颤抖。
不同于畏惧的颤抖,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自制的欢愉之感,玉函琼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这么的缺乏自持力。南无煌粗喘的气息拂过玉函琼的耳边,将他鬓角的发丝不断吹起。玉函琼眼中含泪面颊通红,一边难耐的喘息一边忍耐自己的声音。
“都已经这样还要忍着吗?你早已忍不住了吧?”南无煌吸吮着他的耳垂嗓音低沉充满诱惑。
“无啊——”玉函琼惊喘一声失了阵地,尽数缴械在南无煌的手上。
南无煌轻笑一声顺手移到他身后,玉函琼羞愧万分但是却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是他的那份愧疚容忍了南无煌胡作非为还是其他的什么。南无煌不断施加的手指和力道让玉函琼无法推距,玉函琼的身体中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南无煌抽出手指将他翻转,玉函琼整个人都爬伏在树干上。伸手掠过他的腰,南无煌将自己用力的送了进去。玉函琼发出一声因为突然间被涨满而有些吃不消的呻吟声,但还不等他适应过来,南无煌就开始肆意掠夺。
玉函琼双手撑住树干支撑自己,南无煌俯下身子在他后背一寸寸的吻着,细腻瓷白的背部仿佛新出窑的幼瓷,光洁细滑又泛着淡淡香气。纤弱的腰肢一个手臂就可以环绕,似乎用力一紧就能断掉一般。南无煌一边在他肩颈处啃咬,一边等待着他有什么表示,玉函琼死活就是不肯发出声音,总是一副极力容忍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欠着他一般,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玉函琼一副含泪欲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煞是好看,只是侧脸,加上哽咽难耐的声音就让南无煌愈发的沉迷,抛去心中一切琐事,只想好好疼爱身下的人,想让他流露出更美的样子,想一直这么欺负他。
玉函琼发出嘤嘤的低鸣,连耳垂都红的娇艳。南无煌就着两人的姿势将他翻转过来,玉函琼原来低声沉吟陡然升高。
将他一只脚架起,南无煌索要的更深,玉函琼以为依只能双手环住南无煌的脖子。两个人彼此的急促呼吸被对方感觉到,身体的节奏似乎也在附和着他们喘息。
终于,南无煌抛弃了原来的目的,只想着和他融为一体。刚刚的争吵记忆变得有些模糊,眼前的事情将发生过的不愉快冲淡很多。
“身体还承受得住吗?”南无煌亲吻着他的面颊轻声问。
“嗯。”玉函琼轻点着回应,因为他知道南无煌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自己现在还能有什么作为,除了配合他以外什么事也做不了。
南无煌再次将他掠过紧贴着自己身体,心中索要无度的念头越加的浓烈。
太阳升到午时,三座木屋速度很快的被建好。南无煌和玉函琼回来后,远远看见曦雍坐在离歌旁边,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石头上看着瀑布。融磬已经醒来,焦月盈正在一边哄着他玩。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南无煌问。
“属下也不知,主子您走后曦大人就跑到离大人身边,他们两个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过,动都没动一下。”景衍不解的说。
“让他们就这么坐着吧,别去打扰。”南无煌命令。
“是。”景衍对南无煌的命令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领命。
一连几天,离歌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每次曦雍和景衍随着南无煌打猎回来后都想方设法给他找点乐子,但离歌都只是应付着一笑而过。直到有一天曦雍将主意动在融磬身上时,面色古板苦闷的离歌才有些反应。
“对对对,再叫一声。”曦雍怀里抱着刚刚长满毛的小兔子对融磬引诱道。
“爹爹。”离融磬甜甜的又叫了一声,可爱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盯着曦雍手里的兔子。
“哈哈,乖,给你玩,别把小兔子抓疼喽。”曦雍笑呵呵的将兔子递到离融磬的手中。
一回头,曦雍就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的?”曦雍一边拍着自己胸口一边问离歌。
“你为什么让融磬叫你爹爹?”离歌皱着眉头问。
“你天天扳着脸孩子都不敢和你亲近,我就代替你疼疼他,至于你嘛,接着坐在一边苦大仇深的想心事算了。”曦雍挑着眉说。
“你在讽刺我吗?”离歌不动声色的问。
“我说离老弟,你伤心没有阻止你,不过你心里不舒坦要找我吵架就免了,我不可想被你当出气筒。”曦雍摆明的说。
“曦雍!”离歌第一次被他呛得说不出来话。
看他吃瘪,曦雍笑的更欢。
“别板着脸,来笑一个给我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扯离歌的脸。
离歌一闪让他抓了个空,但有功夫底子的曦雍哪里会在乎他躲闪的这一下,再伸手牢牢捏住离歌的脸蛋。
“挺滑溜的,摸起来不错。”曦雍笑的下流。
“你这无耻小人。”离歌动了怒,伸手去袖子里掏毒药,曦雍眼尖的快一步抓住他双臂阻止。
“爹爹。”融磬抱着的小兔子趁他不注意力在这两个大男人身上时嗖的跑掉了,融磬只好焦急的开口求助。
离歌甩开曦雍,去将他小句子抓了回来又交到他手上,融磬甜甜的一笑又对离歌叫了一声爹爹。离歌看着他原来凄冷的心渐渐被冲淡,儿子的喜怒又填满了他的心。
看见他神色不再那么低迷,曦雍也会心一笑。
“爹爹。”融磬又叫了一声,不过眼睛看着的却是曦雍。
离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转头瞪着曦雍道:“你这混蛋,教坏我儿子。”
“有什么的,两个爹爹疼爱他岂不是更好。”曦雍喜笑颜开的蹲在离歌旁边去逗弄融磬。
“脸皮厚。”离歌一怒,嗖的从袖子里取出来毒药。
曦雍一个飞窜跑得老远,嘴里还嚷嚷着“抓不着抓不着”,离歌心里恼怒不已,但无奈自己不会功夫,没有手下的帮忙抓住曦雍简直不可能。可是屋子里就他们俩和融磬,离歌也总不能大喊“曦雍调戏我,把他给我抓起来”之类的话,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屋子里追赶,逗得融磬坐在床上呵呵直笑。
离歌追的累了,又动作过大牵连伤口只好作罢,一边坐在椅子上喘气一边瞪了曦雍一眼。曦雍见状也不再气他,立刻嬉皮笑脸的坐到一边给他倒了杯水。
“你嗓子刚恢复,别动怒,要是上火烧坏嗓子可就不好了。”曦雍说。
离歌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在桌上,也不回答曦雍。
“你要是无聊,我教你一些飞刀用法,没有功夫底子练起来虽然麻烦,但以你的智慧也能学到几分。”曦雍说。
“多谢。”离歌淡淡的说。
曦雍喜出望外,刚要继续说,没想到离歌突然发难,一阵白烟扑面而来正好被他吸进大半。
“不过对付你我用脑子就够了。”离歌看着他一脸得意的将话说完。
“你这老狐狸。”曦雍一下子就分辨出离歌用的是什么药。
因为他接下来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横流肚子生疼。
“快……快给我……哈哈哈哈……解药……哈哈……”曦雍拍着桌子对离歌道。
“谁让你教融磬这些没用的东西,不给你个教训你总是没皮没脸。”离歌坐在一边说,融磬看着曦雍大笑的样子也呵呵的被他逗笑。
“哎呦,我求饶……哈哈哈……我不敢了……快给我解药……”曦雍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