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一点点——路烟

林言为自己找了个心安的理由，他想过会再打或许就能打通了。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飘起雨丝来，一点一滴打在车窗的玻璃上，模糊了他的视野。事情来得太突然，就如一年前母

亲带着他入住林叔叔家，现在又突然带着他离开。

幸福果然不是能轻易得到，才一年时间，母亲又失去了她的幸福——为什么呢？

第8章

还是那条小街道，还是那幢小楼。

回到承载着童年的乡村，林言觉得心情舒畅，紧绷的神经一但松弛下来就发现身体各个部位的疼痛，昨晚纵欲的恶

果让他倍感疲劳。好不容易和母亲一起将房间整理出来，林言终于瘫倒在床上。拿出手机又开始一遍遍拨打那个总

是打不通的号码，同样的结果还是关机。

“妈，我想回去J市，我打工那里还没跟别人说呢，而且那里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回来。”林言小心翼翼观察母亲的

脸色——前天店长对他和知秋表明餐厅的态度：不希望事情闹大让他们自动辞职，三天后来结算工资。他坚持要回

J市主要是为了知秋。

“哦，”母亲边整理行李边说，“弄好尽快回来，就快开学了，我给你转学了，早一点去新学校看看。”

“好。”林言一心想要见知秋，开心跑去开门，可是——

“你去哪里？现在没车了，明天再去。”母亲的话击碎了林言雀跃的心情，他怎么忘记下午四点后就不会有车路过

这个小乡村了，今天去不了了。

晚上林言很早就睡下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知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担心自己？电话也打不通，怎

么办？想要打宿舍的电话询问，一翻开电话薄才想起里面除了母亲和知秋两个人的电话就只剩下大片的空白。什么

通话记录、短信留言什么都没有，不是他所关心的他从来都将它们排斥在他的世界外。

始终睡不着，他起身来到窗前，窗外的天空暗红暗红，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心里念着他，脑里想着他，想要知

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突然不见了，他会担心的！焦急的心情让林言睡不安，起了个大早，早饭也没吃就冲出了门外，身后还传来母亲

急切的叫唤：“下这么大雨，带把伞呐！”

知秋，知秋，你一定要等着我！按住焦躁、急迫的心情在车上坐了三个小时的林言像是坐了三年。急急忙忙下了车

，带着一身的雨水跑到了“西典”餐厅的男生宿舍。

推开知秋住那个房间的门，没有人！整整齐齐的粉蓝的床单，还是那样方方正正叠着的被子，可却没有人。他在哪

里？难道他在餐厅？想到这种可能，林言又冲进了大雨中，气喘吁吁跑到餐厅。

“不是说了明天么！算了，你去把工作服拿来。”店长冷然的话语在他还没踏进店门就被震慑。

“栾领班来没？”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工资，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

“没有。找到他就让他一起过来结算工资。”店长不愿跟他罗嗦，对他挥挥手说：“快点去啊！我可没那么多美国

时间陪你磨蹭。”

林言咬唇羞红了脸，衣衫尽湿又重新步入大雨中。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林言慌了，乱了，一遍一遍拨打那个总是接不通的号码。

他常去的网吧，他喜欢去的饭馆，他爱去散步的公园……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林言都去找了，就是找不到人。最后他

想到那家宾馆，他怎么忘了那儿，知秋是不是在那里等着他？

……

宾馆的老板一听他来找人，火气就上来了，“要找人去派出所，走走走！”

“大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前天201的客人还有没有住在这儿？”林言怀揣着唯一的希望都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前天那房间没住人，你快走，不要妨碍我做生意。”中年女人眼神闪烁，轰他离开。

“大姐，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林言全身都湿透了，身体连同心都逐渐冰冷起来。这个女人分明在骗他，她

不愿易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

“你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女人威胁说。林言心一惊，垂头丧气地离开，茫然不知所措慢慢走在雨中，知秋究竟到

哪里去了？也许，也许我出来的时候他刚好回宿舍了，我们错过了。对，一定是这样。林言为自己的假设高兴不已

，加快脚步向宿舍跑去。

没有，还是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林言你怎么坐在地上？”大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刚睡醒的憨厚男人走出看到他一滩水地坐在地上发问道。

林言抬头，急切问他：“你有没有看到知秋？”

“知秋？知秋走了啊！”男人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他怎么没跟你说？”

林言呆坐在地上，满脑子里都是那句“知秋走了”。他走了？离开了？

“真是奇怪，工资也不要了，下午就坐车离开了，赶得跟什么似的……欸，林言你没事吧，脸都白成这样，哎……

你去哪里啊……”

林言冲出宿舍，站在雨中，豆大的雨滴砸在头上脸上，心如刀割一般痛，手指麻木起来，他僵硬地在大雨中慢吞吞

地拖着步子。

知秋走了，悄悄走了，他是后悔跟我发生了关系？他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他走得这么匆忙，是在害怕我会缠着他吗

？我会缠着他不放吗？不会啊！他原来是这样看我的！

我林言有这么不要脸？贱到这种地步？只要，只要他说一句让我离开，我绝不会再纠缠他，绝不会啊……我就没有

自尊心？我就不会难过受伤害……他把我当成了什么？我真的如此不堪吗？

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啊……

如果你要自由，要抛弃我，只要对我说，我不会怨你，会安安静静离开，因为看到你难过我比你更伤心，我只想要

你快乐，你知不知道啊……只要你说，我甚至可以帮你去寻找你的幸福，祝福你。为什么你到最后离开都不肯跟我

说一句话，为什么……

脸上湿淋淋的，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路上的行人都奇怪地盯着他，林言觉得好笑，现在他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吧！

手机在响，除了母亲还有谁呢？他不想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自己的亲人，他任凭兜里的手机闹个不

停，衣服都湿透了，这手机怎么没进水坏掉啊？真是吵死人了！

抬头看看黯沉的天空，是乌云太厚遮住了光线，还是这么快就到了晚上……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游荡，一直走到雨渐

渐变小，停歇，体温将湿透的衣服蒸得半干。

“哟！这不是林言，呵，怎么没跟你老娘回乡下去呀。”男人痞痞地拦住他。

看了男人一眼，他不想再跟这种人有任何瓜葛。头痛，喉咙也痛，身体酸酸的，全身都好热，肯定是发烧了。林言

甩开男人拦住他的手，一言不发想要离开。

“哟呵，还有脾气了。”男人淫笑，“兄弟们还记得那天的滋味吧，我们今晚再来一次怎么样，嘿嘿……”听到男

人邪恶的话，林言才睁大迷蒙的双眼，看清男人身边的三个人，又是他们。

“呵呵，大哥，不如再叫几个弟兄一起来干，人多热闹，呵呵……”一个谄媚的声音建议道。

“这么销魂的东西可不能放过了。”另一个声音调笑说。

“小弟弟，让哥哥好好疼你……”一只肥腻腻的爪子抓住了林言的手，他惊恐地挥着手想要挣脱，却被另一个人扯

住了头发。

“呜哇——”男人破碎的声音响彻黑暗的小巷子里。

“你敢咬老子！”恶狠狠的声音伴着“啪”的脆响落在脸上，脸火辣辣地疼，血顺着嘴角流出，温热的液体让他觉

得恶心，胃里一阵抽搐。

“真他妈的是个贱东西，拖过去，就在那里上他。”男人指挥手下的人捉住林言拖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林言不敢置信地瞪着下令的人，火红的头发在黑夜里也能刺伤他的双眼。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即使

没有母亲嫁给他父亲，他们算是远房亲戚，他也应该叫自己一声“弟弟”，为什么会这样？

死死拉着胸前的衣襟，不让他们撕掉他的衣服。林言哭着摇头，“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再这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不要这样对我！”没有人听到他的哀求，没有人看到他的眼泪，没有人帮助他，没有人怜悯他……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今天不来J市找知秋，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次遭受这种凌辱。

“嘶啦——”布料脆弱地被撕破，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扯掉，身体完全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滚烫的皮肤摩擦着粗

糙的地面。

“啪！”脸上又挨了一下。“乖乖听话就不会受罪，让爷几个爽够了就放了你。”

眼皮好重，林言虚弱地闭上眼睛，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挣扎也没有用啊！他听到身边有人打电话：“绝对是

极品，臭小子像个小娘们，嘿，你不是喜欢搞那个什么SM的，老大说了今天随边玩，不弄出人命就成……”

哈！他还要找多少人来玩弄我？林言的嘴唇咬出血，颤抖握着拳头，双腿合在一起抵抗要分开它们的魔爪。

“妈的！你废话这么多，快点，去守着路口不要让人过来！”

“老大要不要我帮你按住他？”

“滚，老子今天要亲自修理他，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去守着！”男人的吼声惊倒了林言，他眯着眼只看到眼前闪过一

片火红，腿被大力掰开，下身被粗暴地贯穿，骑在他身上的人一下一下掴他耳光，脸被打到麻木，血液源源不断自

嘴角溢出来。

“啊——”男人拔出自己的肉刃再狠狠戳进去，林言摇晃的身体在沙石的地面磨出血痕。

“怎么今天不反抗了，上次不是很有力气的吗？”男人一边嘲笑一边凶猛地抽插，“老头子为了你个小贱人儿子都

不要了，哼，你说老子今天是不是应该把你操到死，啊？”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滑进耳洞，林言疲惫地闭上眼睛，手指在地上抠破，血染在冷湿的碎石上。好冷，好冷！

知秋，知秋，知秋……心里只有这个名字。你也要唾弃我了吧！我又被弄脏了，比以前更脏了！洗不干净了！

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担心我？你只想着悄悄逃走吗？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好难受，好痛啊！我真是愚蠢，到现在

还痴心妄想，呵呵，好蠢的人啊！

我死去你也不会心痛，也许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可是我好爱你啊，我的身体只能是你一个人的，不要把它弄脏了，

会洗不干净的。

知秋，知秋，你在哪里？

我要死了吗？

一片黑暗袭来，林言陷入昏迷，他身上的人还在继续野兽一般的疯狂抽插。

……

头好痛，身体要裂成两半了……好热好热，要烧了起来。

谁！是谁？谁在说话？

“老大，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耶。”

他是谁？他再说什么？眼皮像是粘住了，睁不开，全身酸软无力。

痛？谁在身体里面？

是知秋吗？

晚上和他去了宾馆，然后……是的，是知秋！可是心好痛，为什么会这样，我忘记了什么？

林言晃头，舒展眉头，松软身体。好痛！知秋为什么要弄疼我？

“噗——”一股热液喷进肠壁，随后体内的东西抽离。不要，不要离开我，知秋！

被反复凌虐过的小穴一时合不了口，带血沫的白色液体从里面涌出来，林言挥着双臂却什么也捉不到。

“嗯呜——”一个巨大的硬物戳进来，林言不知是满意还是痛苦地呜咽。

知秋，亲我。闭着眼睛，他盲目地把唇要送出去，弓着背，在摇晃中寻找心中的爱恋。

“贱人！”

头发被扯住，黏腻湿热咬住林言的唇，痛！

疑惑，这大蒜的味道如此陌生，让他差点窒息。想要挣脱头上的紧箍，他虚弱地偏过头，离开那恶心的唇。

“啪！”脸上挨了一掌，身体痛得绷紧，林言后庭收缩，身体里的巨大受到影响射了出来。

“他有病啊！”

不是知秋好听的声音！

物体带着黏滑里离开，没有东西在身体里，林言强烈地空虚不安。不要走！知秋，留在里面不要走。

是我没有迎合你，让你讨厌了吗？不要走，这次我会好好做的，不要离开我。

想动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林言的手抓着冰冷潮湿的地面，伤口上凝固的血块被磨掉，血液重新流起来，染红地上小

洼的积水。

痛啊！好想看看你，好想摸摸你。

我不累！尖锐的牙齿在舌尖重重要下去，口腔刹那注满猩红，青紫红肿的脸颊上泪痕纵横交错。

“唔！”就着痛感，林言翻过身，趴在地上，地上的细沙碎石搁着胸口不舒服。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总是别人在说话，知秋怎么不说话呢？

林言慢慢曲起腿，膝关节磨到血红，他终于做出了跪趴的姿势。腿要断掉了，从大腿根部传来酸痛，两腿抖动得厉

害。

“进、进来……”他几乎听不到自己说话，发出的嗓音也好像是在沙子石头上摩擦发出的。

“操！”一个硬物“哧溜”滑进体内，林言嘴角翘起，在黑暗里笑。

知秋就是喜欢我放荡，我叫床他就按捺不住想要射。

随着抽插晃动身体，林言积极地配合，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啊……啊……要，嗯哈……呜……”

“妈的！就是一骚货！”骂声让林言皱眉。是骂我吗？我不是……

“老大！你——”

“啰啰嗦嗦个鸟，老子要一起干！”

“啊啊啊——”林言惨叫，已经纳入了一根硬物的洞口被强迫接受另一根肿大。

不！不——不是的——林言蓦地瞠目，眼中射出红光。

什么在脑海渐渐清晰，夜里发生的事情一点点记起——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不相信！

暗红的液体从股间流出，体内两个男人的器官要撑破他的肠子，痛感变得清晰，像放大了数十万倍要击溃他脆弱的

神经。

有两个人！！！

残破的手指狠狠地在地上抓出五道血痕，“啊——”如突然破裂的玻璃，林言爆出凄厉的哀嚎，“啊——啊——啊

——”

身后的两人被叫声刺激到，更加卖力地冲刺，后庭被弄得血肉模糊。

林言的心碎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林言的人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