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两脚像踩在泥潭,走得很慢,一进房他就看到房间里铺着雪白床单的床,立刻尴尬得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走过
去,双膝并拢坐在床上,绞弄着手指,活脱脱一个新婚之夜的小新娘。
这种情况,他也有准备。本来就想用身世得到知秋的怜悯再用身体勾引达成他的夙愿,只不过男人勾引男人比较困
难,他也没有经验,真正要做起来,他也有点怯场,心慌慌的。
“要不要先洗澡。”知秋进来房间就打开电视,蹲在电视前换台。
“哦,好。”把自己洗白白,给他一个美好的夜晚,林言想到上次在被子里偷亲知秋,后来才得知那是知秋的初吻
,那么这次就是知秋的初夜了。要好好做,要让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呵呵。林言傻笑跑进了浴室。
搓了一遍又一遍,水下的皮肤变成红色,看到腿上的疤痕,林言厌恶地掐了上去,捏到发疼才松手,一会儿知秋也
会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拍拍脸颊,他振作精神不愿再想这恼人的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手指来到身后的菊穴,
摸着周围的褶皱,他田田地笑,今夜这里将受到恩泽。
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后,林言才围着浴巾羞答答地走出浴室。房间里知秋蹲还在电视机前,一手撑着下巴,
一手用遥控不停地换台。
“我洗好了。”
“啊!好。那我去洗。”遥控啪地掉到地上,知秋一跃而起,垂着头从林言身边走过,钻进了浴室。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林言的心沉了下来。知秋这个样子,是不是不愿意?
不行!不能让他反悔。林言眼里是坚定的决心。
他把自己的衣服推在小几上,从裤子的口袋里翻出一瓶润肤露。他一直期盼着发生这种事,润肤露都是随身携带,
就是怕知秋要是忍不住要跟他发生关系时,自己那里又太干涩不会带给他快乐。现在知秋还一副赶鸭子上架的不情
愿,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他不禁怀疑自己与他一夜交欢后真能留住知秋的心吗!
不管怎样,他们的初次一定要让知秋得到快乐。林言挤出一大坨润肤露,忍着不适塞进身后的洞穴,手指插进去立
刻就遭到排斥,一直作为出口的地方想要把刚才塞入的物体都挤出来。努力放松身体,他又塞了一些润肤露进去。
伸进两根手指,很容易就滑了进去,就感觉太奇怪。
自己喜欢知秋后就查了许多资料,知道与同性做爱不做好准备是会受伤的,而且进入的一方也会很难受。只想给知
秋带来快乐,林言抿着唇给自己润滑,放松。
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他关了电视和灯,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他不想让知秋看到他丑陋的身体,在黑暗里他才
有勇气面对他啊!
“怎么把灯关了。”知秋洗好澡出来看房间黑乎乎很安静,就奇怪地问林言。
“这样才有气氛,嘿嘿。”
知秋摸黑坐到床边,林言即刻就缠了上去。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抱着知秋,发现他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就一
把扯掉他腰间的浴巾帮他擦起来。
“啊——”知秋捂住自己的私密处,尴尬地叫。
“快上来。”林言把他拉上床,没有一点害羞。黑暗像给他裹了一层无形的外衣,让他变得大胆。将擦得干爽的知
秋赤身裸体压在床上,同是赤裸的林言倾身送上自己的吻。舌交缠在一起,身体也紧密地贴着,手指互相爱抚着对
方。
“唔,我们,还是不要……”林言把他剩下的话语吃进口里,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轻咬着对方的唇瓣,林言的手来到了对方的腿间,握住了发烫的欲望。都要站起来了,还叫停?嘴恨恨咬在唇上,
男人吃痛,用手抚着唇疑惑地在黑暗中与他对望。
嘻嘻一笑,林言亲吻他的颈部、锁骨、胸前的两点,一路吻到他的腹部,舌头舔舐着肚脐的凹陷,引起身下人惊呼
:“啊——别碰那里。”知道这是他的敏感点,林言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俯下身子一吸,舌还绕着肚脐转打转,身
下的人轻颤,想要推开又不舍得推开,死死抓住他的头发。
吃痛的林言拉下头上的手甩开,嘴移到勃起的男性,张口含住,脸贴上了有些硬的体毛,心跳到嗓眼。舌头舔了个
遍,知秋的欲望上都是他的口水,湿湿滑滑的。蘑菇头软软的,林言好玩地吸了吸,立刻引起知秋剧烈的反应,手
又攀上来抓住了他的头发,身下的人遵循本能自己动了起来,巨大的欲望一下一下顶到他的喉头,惹得他一阵恶心
。
自作自受,林言可没想要用嘴来取悦他。挥开头上的手,吐出嘴里的东西,吸了口气,把自己的唇重新送到不满的
恋人嘴上,舔弄,吮吸。恋人也张嘴回应他,抱着他的背,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唔……嗯……”
林言叉开腿,坐在知秋的腰上,手里的欲望硬的不能再硬了,自己的东西也高昂着头滴下泪液。深深吸口气,他把
手里的硬物对准自己唯一可以纳入的地方,一点一寸坐了下去。
好难受,比手指大上许多的东西撑得他的小穴好难过,四周的褶皱都被撑平了,会不会裂开啊!咬紧唇,狠下心,
一下坐到底。
“啊——”
“呜——”两人同时出声,林言是被疼的,而知秋为什么叫,不用想也知道吧!
“嗯……好难受,动一动……”身下的人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渴望。林言忍着痛乖巧地扭动腰肢上下晃动起来,每一
下都痛得他想掉眼泪。
“小言、小言——”身处情欲的人胡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林言受到鼓舞,晃动的动作大了起来,一次一次重重地坐
下,一次一次浅浅地拔出,完全献出自己的热情。
“小言小言,好舒服……啊……”林言困惑地想,是从什么时候知秋就不再叫他“小鸭”了?
快速晃动几下,林言颓然趴在知秋的身上。好累!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很容易疲劳,连做这种事情都不能太激烈
。大大喘了几口气,感觉体力还是没有回复不想动,可是身体里的东西还在灼烧着自己。
“动,动……”知秋迷乱催促,见林言没有响应他,就扶着林言的腰自食其力律动起来。林言的双腿无力地耷拉在
知秋的腰两侧,手在身后撑着床支着身体,头仰着,脖子弯曲成美丽的弧度。“啊、啊、啊……”臀部被自下而上
的冲击,顶着脆弱的肠壁,林言被这种酸麻的快感逼得大声叫唤。
“轻、轻一点,哇……啊……”身体掌握在沉浸在情欲里的人手中,掐住腰的手很用力,忽然扶着他坐下,男根插
得很深像要戳破肚子,林言痛苦地扭动,“呀,不、不,深,不……不,太深了,唔,喔……”
知秋牢牢按着他不准他动,再倏地抬起他的臀,然后再按他坐下……呜,痛!腰都要被掐断了。
“不行,慢一点,呜……慢,啊……”林言的哭诉没有人能听得到,知秋疯了一般折磨他。
“呀——不要了,不要了,啊,呜呜——”随着身体晃动,泪珠飘洒,林言在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感觉里迷失了,这
就是性爱吗?
……
厚重的窗帘把外界的喧闹隔开,屋子里只有情欲的汗味和粗重的喘息。
“唔,不要弄,唔……”林言大叫,扭动身体要挣脱知秋的控制,快感铺天盖地袭来,他仰着头,手攥紧了床单。
“啊……”他痉挛地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洒落在两人的身体上。臀部收缩也让对方达到了高潮,火热的液体喷在
了肠里,他无力地摊在了那人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余韵的消散。
“啊啊啊……快,哦,仁哥……啊……”女人的叫床隔墙传来,两个皆是一怔。
这女声?林言想起那熟悉的、夸张的,是她!
“啊啊……啊……”女人欢愉的声音很可疑。林言心里不禁想她是真爽还是假爽,都怨这墙壁太不牢靠了,也不知
道自己的声音刚刚有没被别人听了去,真是丢人!
怎么这么倒霉?在宿舍碰到他们爱爱,在这里也会碰到。
“这声音,好像——”
“宋世仁!”林言好心替他解开疑惑。
“是哦。这你都听得出来,呵呵……”知秋抱着林言笑的乱颤,“女的声音也好像在哪听过?”
“何姐!”林言在黑暗里翻白眼。
“啊!她,不会吧!她不是结了婚,啊——原来是这样!”
“哈!这种女人会偷情很正常吧,上次还在宿舍里呢,真是的!弄得我睡觉都睡不安,还讨论什么床位的问题,啧
啧……啊唔,你,你怎么会……啊……”
好来不及多想,埋在体内的东西又蠢蠢欲动起来,林言苦笑,他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小言——”唤着他的声音暗哑,昭示它主人的欲望正在勃发状态。
“我没力气了,你来上面吧。”
“小言——”身下的抱住他人坐起来,牵动他体内的物体,林言呜咽出声,“慢、慢一点啦。”身体被抱起来,两
人换了位置,林言顺着背上的手臂躺下,双腿间的人压在了身上。换位置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仍然紧密相连没有分开
,摩擦之间,林言只觉得两人相连的地方滚烫滚烫,连着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燃了一把火。
腿被掰开到最大,拉扯着大腿根部的肌肉生疼,眼泪一颗一颗滚落砸在床单上面。身体上的人完全没有顾忌,疯狂
地驰骋,凶猛地抽插,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
林言用手指沾上一滴汗液放入嘴中,咸咸的,是知秋爱他的时候流下的汗呢!流着泪的脸得意地笑开……
……
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林言掰开自己的臀部露出受过滋润的菊花,还来不及闭合的小洞湿淋淋地向外吐着精
液。胸抵着床,头向后扭,他在黑暗中寻找心爱的人。
“进,进来……”
身后的人没反应,林言撅臀蹭着身后汗涔涔的肉体。“求你,快,快进来,进来……”细细地媚叫终于刺激到爱人
,听到他低吼一声,身体被生生地穿刺。
“嗯啊——”这呻吟细细又淫荡,林言故意叫得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要学那女人假装很爽地大声乱叫。他其
实很疲惫,两次高潮下来,他腿间的物体软绵绵的再也吐不出一滴液体。但是他就是想知秋要他,狠狠地要他。
“秋,给我,给我,唉……”麻痹的后庭被重重一击,他娇笑,“爱我,用力爱我,我想要你,好想……”
“射在里面,射给我,我好爱你,好爱好爱……给我,我要很多很多……秋,呜啊……”扭动着身体随着冲撞的力
道迎合着知秋,林言用身体紧紧包裹住他,把他留在身体里,叫喊着可耻的话。
知秋黑宝石的眼在暗影里晶晶发亮,手捉住林言的臀,用力撞击,汗水滴落在林言的背部,一点一点散发在满是精
液的淫靡气息中。
“啊……小言小言……”知秋最后重重一击,射出了液体,把林言压在身体趴在床上。
林言咯咯咯地笑,手从后面摸上知秋的脸,“这么快,我还想要好多好多呢,真可惜啊!”
知秋把头埋在林言柔软的背部,闷闷地说:“你想把我榨干啊!”
……
枕边人发出鼾声,他也累了吧!林言坚持爬起来去浴室弄把自己弄干净,又拿了打湿的毛巾帮熟睡的知秋擦干净身
体后,他才回到床上窝进知秋怀里安心睡去。
感觉没睡多长时间,他就被手机的铃声吵了醒来,慌忙拿了电话跑去浴室关了门怕惊醒床上熟睡的人。是母亲打来
的电话,她声音里的疲惫比他还要多许多,“小言,我和你叔叔离婚了……”
挂了电话,林言在浴室呆立了一会儿,才匆忙出去找了衣服套上。床上的人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林言看了下手机
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早上七点钟了。
在知秋脸上印上一吻,林言在他耳边呢喃:“等我回来。”然后悄悄离开,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
慌了步伐的他在楼梯口撞到昨天晚上坐在柜台里的年轻男子,“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林言道了歉也不管对方反
应,急急离开了宾馆。
家离工作的地方并不远,乘公交车只需要半个小时。
急匆匆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脚边放着两大箱行李。才不到两个月没见,她似乎老了许
多,两鬓的头发都斑白了。
“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拿,收拾收拾我们回乡下。”母亲看到他,不自在揉了揉红肿的眼角,显然是长时间哭泣
造成的。
“为什么离婚?”林言不明白好好的家为什么突然就散了。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收好了马上走!”母亲生气了,语气是不容置疑。林言张张嘴,欲言又
止还是闭上嘴,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母亲算是很了解他了,书本、衣服都帮他收拾好了,还有些藏在不起眼的零碎的小东西也整理出来装了箱,基本没
什么落下的。回到客厅,母亲还是刚才的样子,看到他问了句,“收好了?”
“嗯。”
“走吧。”
“不等叔叔回来?”什么时候母亲也会不告而别了,还这般匆忙?
“等他干什么?他还好意思来见你!他那禽兽不如的儿子干了些什么缺德事,他还有脸出现在我们娘俩面前,哼!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走!”母亲的语气很冲,像是烧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林言莫名其妙,他好像才问了一句,母亲就炸了一串出来,还有哥哥干了什么缺德事,她会这样生气?
跟着母亲坐上了回乡的大巴,林言心里牵挂的是宾馆里的知秋。他醒来没有?看不到我他会不会担心?又想到餐厅
的那个晚上,那夜他和知秋的事情被发现了,知秋让他跟他一起去N市,可现在妈妈一个人他还可以不顾一切追着
知秋吗?知秋又会怎么想他呢?
知秋会担心我的。林言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树木和房子,心渐渐不安起来,好像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失去了。拿出
手机,拨打知秋的电话,不安越来越强烈。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关机呢?是打错了?不可能啊!不相信又打了一个,还是同样机械的回复声。电话没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