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不离(穿越 FZ 卷二)+番外——Sheepせ囧

作者:Sheepせ囧  录入:03-12

,为正道同盟背负了太多职责。所以遭人妒忌遭人迫害理所应当……不是爷爷的错,请爷爷别自责了!”泪水自眼

中落下,夏君离却恍若未知。只是一遍一遍的安慰着端木礼。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忆儿起来……别哭!”黎烬想要将人拉起来,怎奈手足无力。夏青夜微微叹息,将人紧紧锁入怀中。

身后耀阳终于别开了眼,面无表情。

“端木山庄百年积威……端木圣……逆天……是了……”记忆里湮没的画面又将开启,见毒喃喃着起身。眼神愈发

冷漠。“走吧,没有必要追问什么了。”

夏青夜点点头,将人横抱起来。他看了眼端木礼,此时这个老者完全崩溃,再无平日里温雅的气息。于是他于心不

忍,道:“我与离,会多多回来看望你们。”而后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跟在见毒之后。

走出大厅的一刹那,夏君离自夏青夜怀中静静望着黑暗的天幕。纵然十五月圆,却是月光暗淡,星辰无光。大厅之

前的树木投下大片大片阴影,间或笼罩匆匆走过的他们。他突然想起明伦山寺那片如血艳红的彼岸花,只觉有些寒

冷。于是缓缓抱住了自己。“彼岸花开……缘定生死……”

彼岸花开。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见毒闻言,前行的脚步顿了顿。他凝视着夏君离,表情怪异:“你怎会知……第二阶段的药引?”

第二七章:怒秋

十月的越城,之于梅雨城、殇城而言,干燥了些许。天幕的蓝成了静物,恒无生机地悬着。总这般晴朗,没有太多

的云。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和褪色的花瓣,在空中描上几许淡淡的愁绪。

他依旧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静静立在越城最高的“万里”之上俯瞰全城。道路上车马行人,于此皆成目光触所不及

的黑点,茫茫然穿息。风夹着日渐转冷的空气,一阵一阵犹如刀割,自身边呼啸而过。而他恍若未知,只呆呆保持

仰望的姿势。不远处的天空日复一日的湛蓝,北回的雁声声凄凉。他动了动唇角,终究只能轻轻闭了眼。

挥之不去的是那日转身而过的绝望。即便淡了仙境般的背景,依然如此悲哀无妄。

“天冷了,回去吧。”身后有人叹息,肩上落下温暖的重物。心底莫名微动。下意识转头,映入眼中的却是少年淡

漠之中带着温情的墨眸。微笑染上落寞。点头,垂眸。希冀的光芒一点点碎成粉末,于是再无人可知任何心事。

寒,寒。曾以为与你一同阅遍普天之下奇景,皆于胸怀。只是如今幡然发现,原来那里的天空都是一样蓝的……只

是我忘记了,寒。十月的殇城,是否应是下雨了呢……

夏青夜凝视着他淡淡的表情,突然觉得这样的夏君离太不真实。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风离去,于是他这么多年的追逐

便再成梦幻泡影。他心下一滞,紧紧握上夏君离的手指,冰冷的触觉自指尖蔓延:“好冷!”正要将他的手包入怀

中,却不防被缓缓抽离。“无妨的,青夜。”无妨。真的。夏青夜。别再对我这么好,青夜。我无法,接受你。

风在身旁走过,少年的面容是如披了层纱的模糊。夏青夜刹时间觉有些寒冷。呆愣半晌,才扯出僵硬的微笑。仿若

未曾发生,只道:“回去罢,君离。”

回去罢,君离。回去,我们一同的家。

远处,有那抹明黄立于梧桐之上。静静凝望着两人相拥的身影,不语漠然。风自身旁呼啸而过,长发飘然舞动,黄

衣猎猎作响。他伸出手掌,昏黄的梧桐落叶稳稳躺于手心。他抬首,满树梧桐是风过之后的萧瑟。于是他翻手。那

一叶梧桐,缓缓飘落。覆在已落的梧桐叶之上,铺上一层又一层,满了整个越城。

秋日已至。

一叶,且知秋。

从端木山庄回到夏氏已近一月。

一月时间,三十天。很短,很短。短到夏君离觉得所有的一切皆是一场梦,梦里白衣翻飞,没有玄衣少年的神采飞

扬,没有染尘的德高望重。没有端木山庄的冷言冷语,没有一切一切的悲哀。

一如梦境美好。

夏青夜坐在夏君离床前,静静看夏君离并不安稳的睡颜。指尖怜惜地拂过面容,抚平眉心纠结。他如此看着,如此

抚过,心下柔软。

夏君离却像是做了噩梦。眉头紧蹙,不安地喃喃。夏青夜握着他的手,正要安慰,却被他的一声“寒”生生噎住了

下文。

“你这么想他,为何不滚回殇城去找他!”突然而然的愤怒自心底袭上,也许只是积压太久的爆发——夏青夜狠狠

甩开他的手,面目有些狰狞扭曲。

夏君离茫然睁开眼。目光定在夏青夜脸上,有些不知缘由。联想到夏青夜之前的话语,突然有些明了他的怒气。他

抚额,待晕眩过去。才开口:“抱歉,青夜。我不知道,是你。”

他说着这话,声音一如语气的平淡。口吻是真挚的歉意,夏青夜捏了捏拳,最终一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以,回去……”他的话语凌乱。只是夏君离听出了这之中的不甘愤恨以及口是心非。

于是他笑,心底却满是悲哀。

也许是为自己,又或者只为夏青夜。只是无论为谁,皆是悲哀。

“我与他,其实亦不过只是最初并不相识,最终再不相认。大约就如方才的那一场梦。梦醒了,人也自然散了。”

他起身,在窗边站定。有风吹入,月色凉薄。那袭白衣翻飞飘渺,恍若谪仙。他微微笑着,多少年的从容不迫。

也许是假象,抑或者已成习惯。

“青夜,也许我从来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爱他。至少以为失去他就像失去了整个世界,然而这种想法又是何等的荒诞

不可理喻呢。”他说着,脸上是自嘲的笑容。“我时常想着倘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是否可以白头偕老。然而

我想了好久,终究只是越想越心慌。”

“你看,为了我他放开了我;而我为了他同样离开了他。五年,十年,二十年?……那又怎样呢。我不来,他不走

,我们还在一起。然后终于有天听到他说再不爱我,说对不起要我离开?这样我又情何以堪呢。所以啊,青夜。这

样很好,很好啊……”夏君离说着,没有看夏青夜的表情。也许他从来不看夏青夜,所以无法了解他在希望与绝望

边缘徘徊,如何的伤。“与其是那样尴尬的结局,不如如今这样,青夜。至少我记得的是——他还爱着我。”他这

样说着,嘴角笑意更浓。他肯定得点点头,像是此生最确定的事。只是他的眸子黑如深渊,空洞的看不见一点光。

“对不起,离。对不起……”夏青夜终于不忍再听不忍再看,一步上前狠狠拥住了夏君离。他从来没有拥地如此紧

致不留细缝——当日明伦山没有,玄天境内没有,端木山庄也没有。也许抱紧了,就可以忽略心底那越来越大的伤

痕。“离开他忘记他,别再想他了!君离,夏君离。别再想他了。到我身边来……到我身边来就好!”

“你早知结果了,青夜。”怀中微弱的声音,却丝毫不落地传入夏青夜的耳中。如此淡漠,如此淡漠。他继续说着

,没有反转的余地。“有太多事情,仅仅知道一个结果,早已经足够了。”

“放弃吧,青夜。”那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带着日渐成熟的韵味。“一辈子一段情,足够了青夜。放弃我。之于你

,之于我……是最好的结局。”

“普天之下,值得你爱的人那么多。又何必执着于我……”他的话音未落,却消失在唇齿交融之间。上方那人狠狠

箍着他的腰,重重咬着他的唇。鲜血弥漫在口腔之中,然而他却不知满足。脑海中只剩夏君离想要离开的信息,只

剩毫不怜惜的掠夺。

如狂风暴雨的掠夺,而夏君离毫无抵抗之力。上方的唇终于离开,带着不满的喟叹。牵扯出淫靡的细线连接,红润

的唇更像是在呼唤他的亲吻。夏青夜深深呼吸,眼中红芒愈盛。

“……青……”夏君离抵着他的胸,想要推开他。瞬间天旋地转,只觉陷入一片柔软之中。晕眩还未消散,便有重

物压在身上。手肘被桎梏举到了头顶,干燥温热的手一路向下。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揉搓着每一寸肌肤

惊觉夏青夜的意图,夏君离立马挣扎开来。只是力量太过微不足道,很快便被夏青夜再度吻住了唇。无可闭合的口

中,他的舌灵活动着。只是胃有些抽搐,难以呼吸,快要窒息。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厚重的呼吸以及夏君离痛苦的呜咽。

夏青夜一路啃噬着夏君离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玫红的印记。重重蹂躏胸前那两点殷红,直到它们在冰冷的空

气中挺直坚实。曾幻想无数次的画面,夏青夜却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夏君离的分身始终疲软,只是夏青夜没有怜惜

顾及。炙热抵在他的股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占领它,拥有他……只要占领他就好。

“寒!——”带着哭腔的凄厉呼喊,叫夏青夜的眼神瞬间冷却。眸中红芒瞬间熄灭,如突然被泼了盆冷水,只得狼

狈退开。他望着他无助惊恐的表情,心中哀恸无法明说。手指紧紧嵌入手心,锥心的疼痛却没有传入大脑。夏青夜

只得大口呼吸着,满是冰冷的空气,血液亦渐下冷却至冰点。

他拉过薄被将夏君离的身子掩起,整了整衣物颓然转身离去。

“对不起,离……”打开门的瞬间他顿了顿,一手狠狠揉着太阳穴。大约想要清醒,又或者只是后悔。“你说的是

——普天之下,值得我爱的人这么多。然而,我要的,从来只有——夏、君、离!”他一字一顿地说完,再不停留

脚步,玄色很快融在月夜里。

“夜儿?”月下明黄带着疑惑凝视他衣衫凌乱失神的模样,微微皱眉。空气中弥漫开难以释怀的怒气,只是夏青夜

恍若未知。终于看清楚眼前之人,无可奈何一笑,与之错身而过。

“陪我喝一杯,如何呢?”

风月潇潇,枯木萧萧。纵然斜风细雨不知归处,一眼锁清秋。

不如尽千觞,今朝歌酒念逍遥,千金酬一笑。

第二八章:醉月

风月潇潇,枯叶萧萧。纵然斜风细雨不知归处,一任清秋锁。

不如尽千觞,今朝歌酒念逍遥,千金酬一笑。

月下,花前,桌边。对饮,无双人。

“夜儿,你醉了。”那一袭明黄的男子垂眸微叹,一手按上少年探向另一坛酒的手。他的手指挺直有力,带着月白

的光泽。只是无心欣赏,下一瞬却被少年不在意的挥开,继续痛饮。男子拢了眉,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

“你是在借酒浇愁。只是夜儿,可有用?”

“我希望有用的,杨睿宁。可是为何……为何太多时候,越醉却是越清醒呢?杨睿宁……有什么办法,可以一醉千

秋呢?”随意将酒坛往后一丢,夏青夜随意抹修擦去额下的水滴。以他的酒量,以玄天极杀的内力,自然醉的没这

么快。更何况,即便有了醉意。脑海中夏君离那般无助的表情愈发浮现得无比清晰,于是他便醒了。

太清醒是错,醉不了也是错。还有什么,不是错呢?

“那便别醉了,夜儿。纵然醉了还是无止尽的痛苦,那又何必醉。”也未纠正夏青夜的称呼,耀阳淡淡陈述着,优

雅举杯啜饮。身后是十几个破碎的酒坛,清香甜腻飘散在空气里。只是与那唇齿间余留的苦涩相比,又是何等的不

足轻重呢。

“杨睿宁……”夏青夜闻言望着耀阳,目光中是耀阳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指着自己的左胸处,笑容却愈发张狂歇斯

底里。“这里很痛,杨睿宁。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痛……”他说着,起身。手有些酥软,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推开扶着腰间的手,再拿起桌边堆放的酒坛。对着天边圆月遥遥敬上以坛,笑声张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人生几何!”

“喂,我很不开心啊……”他再度将那坛子酒饮下,晕眩的感觉愈盛。转头,对面的男子依然正襟危坐优雅饮酒。

只是看起来像是突然学会了分身之术。于是他皱眉:“我不开心我很不开心!杨睿宁我不开心啊我不开心!”他摇

摇晃晃得走到耀阳身边,正欲搭上他肩膀。视觉开始失误,脚下一软又摔进他的怀抱。夏青夜疑惑地歪了头,抬起

手想要抚平他紧锁的眉头,哪知却摸上了他鼻尖:“……喂……三十岁的,的老头……你再皱皱眉,会更,老的…

…”

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耀阳没有任何动作,只淡淡看着夏青夜,任由他来回抚摸鼻尖。

夏青夜撇嘴:“喂,舞剑,好不好?”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他的眼中闪着可怜兮兮的水光。希翼隐隐,耀阳心

头微动,未假思索便答:“好。”

夜已深。一轮圆月挂在天边,背后隐有暗星。却是一如既往的寂寞安静。

月下有人舞剑。那人一袭明黄,静默无话。月色撒下,印在他的长袍上。编织出夺目的光芒。

与夏青夜的从不用剑相对。耀阳的剑,杀人之剑。只是此时他默默舞着,没有丝毫杀气逸出。长剑自手中翻转,寒

气逼人。他挽过一个剑花,凌厉狠绝;他荡过一个轮回,缓慢柔软。漫天梧桐枯叶飞舞,一如行云流水。风又像是

特意的迎合,将他的长发款款吹至耳后。

只是他笑着,目光淡漠,一如杀人之时的从容。剑影飘忽,人影飘忽。长剑翻飞,黄袍翻飞,墨发翻飞……大约人

剑合一,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手中。月光淡了,星辰淡了。天地一瞬之间历经春夏,万物生生死死不过如此。然而他

依然淡漠——仿佛这是理所当然,这是无可置疑。他缓缓停下了动作。他的剑是完美,是无暇,是绝妙。只是赏剑

之人,此刻却无力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耀阳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事实上他又可以在意什么呢?什么,也不

能的。

“我真……的,的,爱他……爱,他……好,爱……”夏青夜喃喃自语着,身后又多出几个碎坛,耀阳没有再看。

他只是静静站在夏青夜身旁。俯身,将夏青夜拥入怀中。

他轻轻抚着夏青夜消瘦却结实的背,心底是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轻微的刺痛,又像是无奈的放纵。他扣着夏青夜的

下颚,紧紧凝视着他。目光是那样紧,那样深。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入心底。另一手顺势而下,握住了夏青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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