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不离(穿越 FZ 卷三)+番外——Sheepせ囧

作者:Sheepせ囧  录入:03-12

。他来的时候不过一人一马,回去却多了一把剑。

兜兜转转,原来暗羃还是到了他的手中。白袍者说,这是命,夏青夜。而他竟真的开始相信。

——只是此时的夏青夜还不知道,那个教他醒悟的人,亦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第二六章:无题吧

夏青夜下山之时,雪势愈发大了。纷纷扬扬的旋转降落,落在肩上,面上,缓缓融化成点滴雪水。夏青夜打了个寒

颤,紧了紧手中的暗羃。

不知为何,夏青夜忽然就想起了那年离开越城,好像亦是这样的下雪天。彼时夏君离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痛的

麻木,于是不愿回头。

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

也许错开了的东西,真的应该遗忘了。

他这样想着,回头看了明伦山。印入眼中的山峦高耸巍峨,渐渐渐渐地被白色覆盖。他回神。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又不知道是什么。这怅然若失的情感,让他微微皱起了眉。

不若归去。

夏青夜闭了闭眼,感受雪花飘落在面上的凉意,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原来放下一切是如此的轻松,不知自己说要

离开的时候,夏君离是否亦是如此?

他的马没跑几步,便停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马车,孤零零地横在小道上,挡了他的路。而叫他心神恍惚的

,却是马车上立着的那个人。

他说:“我来了,我的夜儿。”他浅笑,眸光流转。刹那芳华不可自知。

一袭轻裘,双手负后,静静凝视着他。面若荻花,一如仲夏的清朗。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的头发上,肩膀上,已

被覆上厚厚一层。只是狂风猎猎,他的衣摆又如既往的张扬。他的背后是昏暗的天幕,一切的一切又是雪白与仓皇

。于是这样的雪色里,一抹隐约的明黄,便如天地间乍然而现的,唯一的色彩。

夏青夜尚陷在杨睿宁的眸光中无可自拔,只觉天旋地转,被人紧紧扣在了怀里。他扣得那样紧,紧至窒息。

猛然深陷温暖,夏青夜来不及反映地僵直了身体。而后又骤然明白了这熟悉的感觉,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缓缓伸

手拥抱着他。

烦闷伤感一扫而空。只知在这个怀抱里,可以放任自己了罢?

那人说:“夜儿,我从未有过此般忐忑不安的感受。”他的声音温和一如既往,带着不易觉察的患得患失。

离去之后,那般食不知味的体验,那般不可抑制的念想,那般不可忽略的寂寞……再见,明明不过半月光景,心底

又滋生恍如隔世的动容。夜儿,好像这辈子,只需这般看着你,念着你。唯恨不得将你时刻紧扣在怀里,才觉着安

心。

夏青夜,夏青夜,夏青夜。这般叫他无法释怀的,夏青夜。

你可知道……

然而触目所及,是夏青夜疲惫的神色,他将余下的话吞入心底。将人小心搂在怀里,抱上马车。他凝视夏青夜紧锁

的眉,轻轻印下一吻。

马车安安稳稳地朝他的别院驶去。杨睿宁除去夏青夜的衣服,轻柔至极,细细检查过,将所有细小伤口上药包扎完

毕,才重新将人搂进怀里。他吻着他的眉头,轻声说:“夜儿,睡吧。”

夏青夜在杨睿宁怀中安稳地睡去,依旧紧锁眉头。杨睿宁凝视着他的睡颜,天地之间好像唯有此人可以牵动了自己

的心。无论笑也好,伤心也罢。

忽而又见到被夏青夜握在手中的暗羃。这把剑,三百年前被弃于九离,两百年前因名头而搅了天翻地覆。而后平静

两百余年,竟又卷土重来祸害江湖。

夺剑之时,觉得甚是有趣,他亦参与;只是当初远远瞧了眼,觉着其实不若夏青夜来的有趣,便也随意;而今经历

了夏青夜与夏君离之事,恍然间想起染尘曾说:耀阳施主不必担忧。若非施主所能拥有,施主煞费苦心不折手段亦

是枉然;倘若是施主的,无论山高水远路途叵测,终将回到施主手中。

大抵,一切早已是定数。

杨睿宁没有问夏青夜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再问。暗羃都在他手中,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呢?更何况,凌霄严格意义上

言正是他的情敌,看夜儿的模样,分外疲惫。定然是发生什么添堵的事。夜儿若想说,自己也定然可知。夜儿不愿

说,他亦无要夜儿记忆的想法。

他想到这里,有点懊悔自己居然就真的放任夏青夜孑然一身赴约。

夏青夜醒来的时候,雪色铺天盖地。面前那双眸子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好像不过一瞬,然而心底又有天长地久的期

许。对面的人将他抱得更紧。轻吻着他的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

最无法抵抗的,这如水的温柔。

他怅然叹息,说:“夜儿,有太多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然而事到如今,一切大约是大势所趋了。”

任由你出城,任由你决斗。任由澹台浅杨唯湛的虎视眈眈,对不起,夏青夜……未知的未来,来陪你,可好?

大雪封城,天寒地冻。杨睿宁拥着夏青夜缩在被褥里,没有用着内力,只是纯粹的相依相偎而取暖。马车行走在逆

光里,远方的远方一点点的消逝不见。

像极了曾经的曾经。

夏青夜微微闭着眼,昏暗的光线里,墨黑的睫毛在憔悴的面上投印出摄人心魂的美。杨睿宁轻轻抚着,竟生了呵护

的心。明知道这样的夏青夜是假象,这样脆弱的难见风情。却出乎意料的沦陷。

杨睿宁的声音很轻,轻如车外的落雪。

“我幼年丧母,外戚一族甚至在我晓事前便被连根拔起。自我有记忆开始,便被父皇养在身边接受最正统的帝王教

育。父皇从说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不能用。除了为人处世的道理,一切的一切都交由我自己处理。至十三岁,父皇

要我外出历练。”便至这江湖,留下了属于耀阳的传说(好吧好雷)。“后三年,父皇平天下。我归朝,娶你母亲

许如为正妻,生下你。依法炮制当年父皇的招式,而后灭了许家。”他用下巴摩着夏青夜的发,温润的声音带着回

忆的怅然。

后面的,夏青夜是已知的。然而他再继续说着,语气却有了一丝恨意:“即便从小接受着帝王教育,我将来定是皇

帝。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天来的这么早。十八岁那年,正是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刻。然而父皇突如其来的一道遗

旨,却叫一切都生生变了轨迹。我登基之时本就没有天下尽在手中的感觉,只余天下唯吾一人的悲怆……我那时想

,究竟是谁,可以不声不响地潜入这宫里,甚至能不声不响便杀了,武功天下少有人敌手的父皇……而我思索越久

,却越发现,原来父皇根本没有死。”

“——他根本没有死,夜儿。他生生丢了这锦绣江山,抛了他的妻,弃了他的子……我那时候不明白,夜儿。真的

不明白,难道所谓的爱情,真的要比一切都重要?”他这样问着,再难维持的从容。

夏青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了他的手。

世间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大概唯一公平的,只有爱情。

杨睿宁的声音渐渐平静。他垂眸,在夏青夜的额头上印了一吻,缓缓道:“我真的不懂,夜儿。所以我逼迫自己懂

。我将杨维希养在身边,看我将来,是否能一如当年父皇弃我一般毫不犹豫抛弃他;我不想做皇帝,可是父皇逼我

做。我便将你丢至冷宫,看你能否能逆境重生,次而夺了这九五之尊,这天下之座;我不想在看身边哪些谄媚的脸

,于是随便丢了个女人至后位,撤了封麟,扶了司徒悠上位……”

“活得太累了,夜儿。那样日复一日平静如死水的日子,我回想起来竟觉得那段时期,自己竟是死了一般……”剩

下的话被堵在喉中。夏青夜翻过身来,趴在他身上,变换角度吻着杨睿宁。他吻的那样认真,以及缠绵,缱绻。

夏青夜看着他温情的眸子,嘲讽地勾起嘴角:“如果当年我身后不是杨翟,估计今日说这样话的人,就是我了。”

彼时杨翟欲夺位,正苦于名不正言不顺之时。杨维夜突然自动送上门,杨翟也乐得利用下。而他杨睿宁,正苦于如

何摆脱这帝位,也乐得看儿子蹦跶篡了。只可惜当年的杨维夜身后是杨翟,对这位陌生的皇叔,杨睿宁还是很不待

见的。更何况柒都自愿牺牲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了——所以,当年杨维夜逼宫

就以悲剧结尾了。

“所以,夜儿。我们是天生一对。”杨睿宁凑近他,凝视他的眸子。那样明亮,有如黑夜里的那束月光。

明亮,温柔,又充满了希望。

夏青夜收拢了缠在他肩膀的手,微微扬起了笑容。他说:“我懂的,杨睿宁。”

我懂的,杨睿宁。你的恨,你的苦,你的情。我都懂的,所以杨睿宁,我开始便对你,毫无防备。可是夏君离,又

教会了我原来爱情不是唯一,伤害与被伤害一样叫我痛彻心扉。如此,如何再叫我义无反顾呢?

杨睿宁,你再教我一次,义无反顾,可愿?

杨睿宁不再说话,只是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夏青夜裹好了搂在怀中。夏青夜闭上眼,手掌慢慢摸索。直至握住他的手

,指指相扣,相携没有一点隙缝。那样有力的手指,那样温热的触感。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第二七章:转折

夏青夜醒来的时候,全身酥软。黯羃虽失去了剑灵,然千万年的煞气依旧附于剑身。若非凌霄存心求死,夏青夜断

不可能伤地如此之轻。他躺在锦被之中,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没有料到杨睿宁会来,从千里之外的京城,丢下繁重的政务,毫不犹豫,却在不干扰自己的前提下,默默等待自

己。他还记得他守望的姿态,漫不经心,随心所欲,带着难以言说的落寞。

夏青夜说不出第一眼看到他的感受。只觉天地间好像就静止在他的目光里。那样深邃似井。然后他笑了,世界就又

好像活了过来。他的心,好像也开始重新跳动。

杨睿宁,杨睿宁。默念这个名字,好像就有了无限动力,活下去,走下去。

夏青夜不能确定,杨睿宁究竟等了他多少次。以前他习惯仰望夏君离,从来没有时间去回头;后来他自怨自艾,想

要躲在角落舔噬伤口,拒绝任何人的接近——直至今日,他猛然之间才发现,原来只要回头,那个人一直就在在触

木可及的地方,那样沉默且耐心的,等待着自己。

何其庆幸?

庆幸这红尘之间,原来过尽千帆,还有那么一个人为着自己渡船;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着自己渡船。

而那个人,恰好是他,杨睿宁。

何其有幸呢。

夏青夜想着,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是熟悉的,然而提醒他的却是酸涩的草药味。

草药味……

“一定得喝?”夏青夜皱眉看着,这黑糊糊的东西,还有这恶心的气味,怎么看都不信任……

杨睿宁闻言,似笑非笑:“我的小羊儿莫非是怕苦?不怕不怕喝,爹爹喂夜儿喝~”

……这个人,一定要这么肉麻恶心么?夏青夜皱眉,鄙视地瞥了他一眼,才道:“拿来。”只是这豪迈的两字,怎

么看都像口是心非欲盖弥彰。

药的味道很独特,难以用语言形容。当然这个独特绝对是夏青夜这一辈子再不想尝试的存在。杨睿宁在床边看他一

口喝尽,眉宇间尽是愤恨。他温热的指尖抚上夏青夜的眉心。那里曾有道血痕的存在,那般妖媚。然而此时此刻,

他却猛然发现不见了。

不见了。昨夜明明还在的,不过这一夜之间,却不见了……

本来便非出生之时便带有的,因而消失亦是理所当然。然而那是玄杀之主的象征,从夏青夜得到蛊母便留在他身上

的血痕。此时消失,不知是阴谋,还是偶然?

杨睿宁有些失神。夏青夜喝完了药,唇齿间是那独特的滋味,难受地叫他烦躁。皱着的眉缓缓被杨睿宁抚平,而后

下颚被抬起,面前之人低下头狠狠压在他的唇上。

炙热的唇舌反复舔噬,掠夺。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从鼻翼间蔓延至胸腔里,把那缺失的一块填补,从未觉得如此

满足。

杨睿宁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呈现略微紫黑色,却并非毒。黯羃带着的煞气,若不根除,必将缓缓侵入体内,一点

点蚕食机体。他将人用被子仔细裹好,抱出房间。

这大概是别宫,廊腰曼回,看不到尽头。依然下着雪,纷纷扬扬。漫天的银,无法掩盖的古朴华丽。

“这是耀阳殿。”杨睿宁缓缓道,便是他年轻之时闯荡江湖的住所。他穿过走道,拐过拐角。即便多年未至,设计

图依旧滚瓜烂熟于心。“这是渊龙之初,摄政王闻人鸿冥当年夺权之时所建。京都的那坐不过是繁华的空城——这

座耀阳殿,才是渊龙皇室真正的宫殿。”只不过知道这些的人,除了每代皇帝以及其心腹,皆已不在这个世界了。

夏青夜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闻言才道:“所谓的狡兔三窟?”

“哈哈,夜儿真聪明。”杨睿宁爽朗一笑,走过不知多远,才进入一道石门。门后烟雾缭绕,竟有些温暖——竟是

个温泉。

杨睿宁将夏青夜抱入温泉,盘腿坐在温泉边,才道:“盘腿,凝神,运气。”

夏青夜依言闭上眼,缓缓运气。经脉因为创伤而阻塞,需要慢慢修复打通。他也不着急,这个温泉有凝心静神的特

效,他正好缺少这些。

夏青夜行功一个小时,才睁开眼。对面的杨睿宁,静静凝视着他。嘴角微微上翘。这样一个清朗的人,这样一个耐

心的等待。他好像很擅长这样的等待,从夏青夜幼时开始,从爱上夏青夜开始。他总是以毫无侵略的姿态插入他的

人生,然后慢慢影响,至于掌控。

然而杨睿宁又是这样聪明自知,出现抑或消失,皆是最为适合的时刻。他出现之时伴随着惊喜,消失之时又隐有失

落……这样一个人,夏青夜如何不爱?

爱了……明白了。

夏青夜拂起长发,墨色如夜。他浅浅勾起嘴角,露出最为魅惑的笑意。他眉心的血痕消失了,却又是另一种毫不逊

色的魅。温水自他肩膀滑落。伤口上的紫黑已淡了大半。大片大片白皙紧致的肌肤,此刻泛出高潮的粉色,带着致

命的诱惑。

杨睿宁眯了眼。夏青夜却直起身子,缓缓朝杨睿宁走过去。泉水泛出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他的指尖划过杨

睿宁的眉眼,比温泉更炙的手指。他上前浅浅的吻着他,一路向下,听他的呼吸慢慢急促。

“即便这样,也不抱我么……”夏青夜的声音一直是清冷的,此时却是说不出的低沉沙哑。他凝视着杨睿宁的眸子

,同样深邃如井,又似乎有着什么在之中跳动,关于撩拨关于炙热。“杨睿宁,或者你……真的打算当个和尚么?

落雪了。

殇城是没有这样放肆不羁的雪的。大约地处南方,即便是雪,亦为温婉。只是湖面会冻结出一层极薄且透明的冰,

偶尔还能看到几尾鱼在水中畅快地游荡。

然而这里是越城啊。自古存在的越城,夏青夜为他打造的梅乡。他看着满城飞雪,混合着梅落。他看着游人欣喜的

推书 20234-05-28 :重生之与你相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