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第三卷)CULT 血幻镜像——十七月夜

作者:十七月夜  录入:03-11

启云迷迷糊糊,一个劲往水底下滑,我说,你没事吧,别呛到。

他的声音很虚弱,“我好难受。”

我说:“难受也得坚持会儿,要不,我搂着你吧。”

他点头表示同意。我想,岂止同意,他心里一定求之不得。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一向是他的最爱。我凑过去,将他往

前挪了挪,坐在他身后,扳着他的肩,示意他往后靠。这个姿势堪称暧昧,观者浮想联翩,身体力行者更是跃跃欲

试。但碍于启云身体欠佳,我尽量移思别处,勉强淡定。为了扼杀心底疯狂滋长的欲望,我开始和启云聊天。

“某些人应该信守承诺才对。”

启云晕头转向,答非所问,“小羽,靠着你好舒服。”

“别打岔,你不说要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人妖么。”

“嗯,不是,我当然不是。”

“那就把那两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是爷们,就大胆说出来。”

他沉默了下,说:“一会儿给你讲好么,我现在真的好难受,头好晕。”

我说:“好吧,那等打完针再说吧。”

其实,并不是想探知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密,而是觉得,他如若把藏在心底的阴郁吐露出来,或许就会好很多。但令

我感到些许诧异的是,他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会不会随便讲个故事敷衍我。带着诸多疑问,匆匆洗完澡,用浴

巾将他包好,抱上楼,换好睡衣,叫来苏楚,打上吊针,关灯,锁门,一切准备就绪。

房间里静的可怕,有种厄运降临前的死寂。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一不做二不休,今个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感觉好些了么?”

“嗯。”

“那说说吧,或许说出来你的病就会好。”

语气貌似稍显生硬,直觉告诉我,如果他不哭,说的话一定是敷衍之词。当即决定改换战术,欲擒故纵为上上策。

此刻的画面是,我俩都靠在床头,背后垫着软枕,明明困得要死,偏偏坚持不睡。四下一片幽暗,浅淡的月光透过

密实的窗幔将朦胧的光影倾洒在地板上。

烟,警察审问犯人时的必备佳品,犯人打算招供时的急需良药。在中国的警匪片中,香烟扮演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

色。此情此景,我们也需要它,放松精神,理清思绪。

27.血色:扭曲的人性

一人一支,公平合理。这本应是无比悲伤的场景,可或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别,竟心如止水。没开口,

我就已经感到从他内心散发出的忧郁和绝望。

哥,我们聊聊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勉强自己。我也不想听到你为了敷衍我精心编造的故事。

我即使说出来,又有何用?只能让彼此更加痛苦。小羽,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

如果你肯告诉我,我便想知道。如果你不肯,我宁愿不知道。

启云轻轻笑了笑,他说,小羽,你越来越婉转了。

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一种怅然与悲凉。或许是彼此的距离感让心生疏了。

他没有说话。我亦无语。不知从何时起,我和启云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很多话,很多到了嘴边的玩笑,又

生生咽回去,再没了初见时的快乐。那时的我们什么也不想,没有对彼此的承诺,更没有对未来的希冀,权当是午

夜宴会上相遇的两个人,用同样孤独的灵魂给予对方昙花一现般的慰藉。而如今,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如同一道

道无形的沟壑横在我们之间,一次次的自毁,一次次的背叛,无论是他,还是我,早已不复当初。

启云的点滴快打完了,我们还是静默相偎,默默无言。

本想欲擒故纵,得知他心底的秘密,忽然觉得挺没劲,知道又能如何,我真的能帮助他走出阴霾么,还是只是徒增

伤悲。心一点点沉下去,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我去叫苏楚把针拔了。”

“不必,我自己来。”话说,启云猛然拔下针头,手背沁出血滴。

“你看你,一点不小心。”

我帮他按住,小声嘀咕。幽暗的月影中,他静静看我。

“能抱抱我么。”

他总是渴望拥抱,渴望被呵护的感觉。我将他横抱在怀里,还是没话说。

他长长的发丝顺着我的臂弯滑落到床上,旖旎散开。

他消瘦的很严重,整个人单薄的如片树叶。

“小羽,哥哥告诉你,但你要向我保证,永远不对别人讲起。”

“嗯,不会的。”

启云搂着我的脖颈,贴靠在我胸前,轻灵的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逝。

“一共两晚,自始至终没有人和我做过。”

“那……”我感到匪夷所思,难道现在人们都玩起了柏拉图?

启云微微勾起嘴角,一抹凄然的笑意。

“他们只是折磨我,玩我,虐我,像对待一只内心挣扎却毫无反抗力的动物,发泄隐藏于灵魂深处的暴虐情结。”

我没有说什么,等待他继续说,如果他说不下去,我绝不会多问。

他微微动了动,寻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说:“第一晚,我化妆成人妖,穿着裸露的衣裳,被绑在床上。他们给我

吃了药,粉色的药片,淡淡的甜,一气让我吞了十多片,之后,就静静等着,等着药性上来。屋内一共七个人,都

是玩客。”

启云顿了顿,不用猜,一定是春药。我将指尖缠上他的发梢,问:“然后呢?”

“药劲上来的很快,也就五分钟左右,我就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热的不行,我当时想,完了。他们绝不会放过我,

更痛苦的还在后面。绳子只捆住了我的手腕,并没有绑住我的腿,而且手腕缠的也不是很紧,我可以活动,却挣脱

不了。就这样,被绑在床柱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意识逐渐被强烈的欲望所取代。当时,我满脑子就一个

想法,做爱。可是,并没有人过来和我做。他们只是凑近我,视奸我。最先上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吻我

,还很温柔,可我根本没心情享受他的温存,下面硬的难受死了,只想他能摸摸我。之后,我如愿以偿,他握住我

,抚弄。一边套弄还一边亲吻我的身体,我简直快要疯了,对他说,和我做。剩下的六个人站在一旁围观,脸上都

带着笑容,很诡异而满足的笑。在把我弄得受不了时,他忽然停手,看着我说,宝贝,舒服么。我点头,求他别停

下。他笑笑,起身站在床边。一群人围着我看,像是在验证药效。这时,门开了,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推进来,

旋即,门再度紧闭。这个男人也以同样的方式绑在床柱上,躺在我身边。我难受死了,直觉告诉我,他可能和我的

境域差不多。”

启云看上去有些累,我说:“抽棵烟吧。”

他说:“好。”

我给他点上,说:“要是累了,你就躺下吧,在我身上呆着也不舒服。”

他说:“我不。”

说实话,有点嫌他硌听,腿都要被硌折了,挪了挪,感觉好些了。

启云窝在我怀里,烟火明灭,映照着他苍白若雪的容颜,说不出的凄美。

“但随即,我发现,我错了。那个抚弄我的男人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后,压在那个MB身上,在我身边

亲热起来。咫尺的距离,我看得真真切切,其余人也都在看,没什么表情,只是莫名的笑。MB发出呻吟,我那时的

感受可想而知。手腕被捆着,我又没办法自慰,只能忍着。难受的要死。正在这时,又一个客人凑过来和我亲热,

我心底明白的很,他只想让我更痛苦,可身体却无法拒绝,疯狂与他纠缠。尊严,理智,廉耻,已经全部被情欲湮

没,我哀求他和我做,可他只是说些挑逗的话,一会儿摸摸我这,一会儿摸摸我那,撩拨早已难以自持的欲望。之

后,他离开我,和站在一旁的一个客人亲热。我喘息着,嘴唇都咬出血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淫靡的声音。身边的

两个人开始做,视线迷离中,我看到那个男人在MB体内猛烈抽插,MB叫的很大声,听得我快要疯了。”

启云讲到这,忽然笑了,他说:“小羽,我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罪有应得。”

我说:“你胡说些什么?这群人都是变态。”

他说:“我平时和你在一起,也总是这个样子,你……你喜欢么?”

“喜欢。”

“喜欢就好。”

28.血色:扭曲的人性

我们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世界唯有幽暗和袅袅烟雾。聆听着启云的故事,或许是从没那样的感受,我很难体会到他

所形容的那种痛苦不堪的感觉。他说,客人一个又一个和他亲热,极尽挑逗爱抚,随后就去和身边的MB做了一次又

一次。他说,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体验到被玩弄的滋味,彻骨的痛苦不仅来自身体,也来自内心。

我点头,仍无法感同身受。他说,他很疼。我无言以对。但,所有这些不算什么,真正让我震惊的是他第二夜的经

历,如果说地狱真的存在,我想启云就身在其中。

这晚,前一天的客人不见了,换成崭新的面孔。女客居多,一共九个人,六个是女人。他没有要求异装,而是打扮

的格外男性化。大概和客人性别有关。启云说,他没多想,出来这么多年,见过无数花样,咬咬牙就过去了。但,

他错了,世界上折磨人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启云松开我的脖颈,说冷,要我抱紧他,我好好搂住他,将被衾盖在两人身上,听。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斯文,那些女客说话柔声细语,很有教养的样子。我们在一起玩了会儿,渐渐飘起来。我

一手端着红酒,一手夹着烟,想,今晚又是我一个人陪全场。他们不放音乐,好像憋足了劲要狠狠发泄一下原始的

欲望。有几个女客按捺不住,一件件褪去衣衫,最后一丝不挂。她们相互拥吻,抚摸,并没有找我的意思。我在心

里还挺高兴,要不然,她们六个轮番上阵,我还真招架不住。”

我笑,说:“怕精尽人亡?”

启云说:“滚。”旋即,他的目光变得忧郁,“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是游戏的序幕。”

“那三个男人首先过来,让我给他们KJ,三个人围着我,在我嘴里不停插来插去,弄得我快要吐了。我被他们这样

一直折腾,直到他们三个全射为止。之后,我被要求脱去衣服,对着其中一个男人跳艳舞。屋内混乱不堪,男男女

女淫声浪语,打情骂俏,他们笑着,很大声,看我跳舞。”

启云停下来,低垂眼眸,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吻了下他的额头,说:“没什么,不要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没人会讲出去。”

“我跳了一阵,有点累,在我跳舞的过程中,那个男人不停捏我,很疼。我忍着没发出声音,他们有的卧在沙发上

,有的干脆坐在地毯上,手中端着酒杯,整个空间弥漫着浓烈的烟酒气息,令人头晕目眩。我心里难过极了,感觉

像一只马戏团的动物被围观嘲弄。这时,忽然有一个女人喊,来点刺激的。马上得到其余人的一致赞成。一个男人

抱起我,将我扔到床上,又找来绳子捆住我的手腕和脚踝。我问他,你要干什么,他只是诡秘的笑,说一会儿你就

知道了。我有些害怕,不知他们会玩什么花样。正在我茫然无措时,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拎着一个银白

色的箱子,箱子不大,看上去像医药用品箱。同时另外两个男人也走过来,他们三个眼睛亮的吓人,都已散瞳,脸

上挂着一种志得意满的阴霾笑意。我惊恐望着他们一步步走到我身边,直觉告诉我,这回完了。”

讲到这,启云似乎重新陷入那夜的惊恐当中,双肩微微颤抖,他环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胸前,说:“小羽,我

好害怕……就像是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梦魇。”

我搂紧他,说:“没事的,都过去了不是么,不会再有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做这个了。”

那一刻的启云是那么脆弱无助,我们相拥在寂静的幽暗中,无声无息。

他说:“我说出来,你会不会嫌弃我?觉得我脏……小羽,你不会从此就不理我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哥哥呀,快别这么想了,知道么。”

启云沉默,许久,他轻轻说:“我不是你哥哥。”

我一怔,一时无言。难道他已经从虚幻的世界中走出,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编造的梦境。他是什么时候想起来

的,为什么不说呢。“启云,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从在哈尔滨的酒店里见到你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不是。”

“你……你想起来了,那,那太好了。”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或许是已经习惯叫他

哥哥,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默认这个虚假的事实。

“是啊,太好了……”

我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浸湿衣衫,启云哭了,面对真实,我们突然那么伤心。在此之前,不知和他喊过多少次,他

不是我哥哥,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当一切昭然若揭,却宁愿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宁愿活在虚幻的美丽中,感受那

抹残存的温暖。

“别哭了,你再哭,我都要哭了。”说不出的忧伤,就如同你一直在找寻一个真相,而当它实实在在呈现在你面前

时,你却无力承受。就好比探寻自己身世秘密的孩子,当得知父母真的并非亲生时,那一刻的感觉,痛苦与失落远

远大于揭开谜底的兴奋。

“小羽,我不想知道,我真的不想知道……可是,我骗不了自己。”

“没什么的,只要我们愿意,你还是我哥哥,永远都是。”

人最不能欺骗的就是自己,可往往最愿意欺骗的也是自己。我和启云,在这个苍白无力的夜晚,做着自欺欺人的游

戏。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你还想继续说么,如果不想,就睡吧。”

“你还想听么?”

“我……我听不听没所谓的,只是觉得,如果你说出来,会好过些。”

“那我就说给你听,我都听你的。”

浅淡的月光渗进幽暗的空间,屋内的一切陈设散发出不真实的朦胧。我静静听着启云讲他的故事,听着他将心底的

痛楚一块块挖出来,血淋淋的残忍。

“那个拎箱子的男人坐到床边,打开箱盖,我看到里面摆着满满一下子针,各式各样的银针亮闪闪的,大小不一,

又尖又细。我害怕极了,想他们是要拿这个刺我吧。原本在一旁玩的客人都凑过来,其中一个女的说,先拿根短的

试试。那个男人笑笑,迟疑了下,拿起一根有五厘米长的银针刺进我那里。我挣扎,另外两个男的就按住我,疼死

了,我快要昏过去。他们看到我这样痛苦,都很开心的样子。有人在旁边吹风,说多插几根。我当时想,我越挣扎

,他们越兴奋,于是,我就把嘴闭上,拼死也不发出一丝声音。紧接着,那个男人又拿起一根更长的,我视线模糊

,眼泪都要掉下来,可是,他并没有把刚才的那根抽出去,而是刺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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