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懂么,不会再对他人造成威胁,什么也不会了,话都说不明白,每天圈在家里,目光呆滞,浑浑噩噩,
靠那些镇定类精神药物维持神志,你也想那样么,你也想变成彻头彻尾的低智商么?”
启云又哭了,他说:“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
我轻叹口气,拍拍他的脊背,说:“所以,就不要以身试法了,我感觉,你现在挺正常,起码没穿着旗袍上街,启
云,如果你敢赤裸,到市政府裸奔,我就承认你疯了。”
他又笑了,说:“滚。”
我也笑,说:“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启云,如果有一天你真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我也不会把你送进精神
病院的,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养着你,好么?”
他的眼泪无声洒落在我颈间,他说:“好。”
启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真的彻底疯掉,我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无论别人怎样看,无论别人以怎样的目光
蔑视我们,唾弃我们,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相信我,绝对不会!
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着,重复着这个简单而沉重的誓言。
当我还有双眼,请让我记住你最美的容颜。
当我还有感觉,请让我触碰你最深的呼唤。
当我还有时间,请让我守着你直到永远。
当我失去一切,我会用生命温暖你的春天。
40.新一年新生活
一场阴霾总算过去,一转眼,年就过完了。大家又重新投入到紧张愉悦的工作中,我们也不例外,愉悦谈不上,紧
张倒是有点。最近查的紧,凡事要格外注意。
启云同学又出去……呃,找个文雅点的字眼,风月去了。
我又再度和小妖,黑子重逢,嘿嘿,多日不见,小妖又肥了,估计是过年吃的。
开春了,万物复苏,举国上下一派欣欣向荣的大好风光。
各行各业的筒子们都忙碌在各自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向钱看。
我们也不例外,脑袋别裤腰带上就是干。
我和黑子为木木报仇的计划也正式提上日程,准备开始实施。于是乎,在每个夜晚工作空闲的时候,我们就针对这
个提案展开激烈的讨论,排除各种不利因素,杀掉各种不切实际的创意,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他一个结拜的干哥身
上。这位哥,据说是在江湖行走多年,但为人很低调,一直不声不响干着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当然,经过几
年的艰苦奋斗,现如今已小有所成,车,房子,妞,全有了,不用怀疑,还有伟大的事业。
我们打算从他入手,逐步开展工作。
那夜,收工前,我和黑子,括号,还有我们无处不在的小妖,坐在慢摇吧里,谈论起这件事。小妖挨着我,我挨着
黑子,小妖还把他的大手爪子放在我腿上,来回摩挲。
在这之前,我已经明确告诉他,我和启云言归于好,破镜重圆的喜讯。可是,妖哥就是妖哥,根本不甩,在他眼里
,启云是个吊啊,谁也没法和他比。
妖哥和凤姐,绝对是中国自信一族的绝佳代表。
他不求和我天长地久,但求和我夜夜厮守。括号,上班时间。
黑子吸口烟,问:“我说,小羽,启云就不认识点社会上的名流什么的?”
我说:“认识倒是能认识,可是他从来不和我说,我也不好问。”
黑子说:“那个包养他的主儿是谁啊?又送别墅又送车,看来挺牛B,一套万科兰乔圣菲的别墅,少说也得四五百
万,再加上那辆保时捷,不得个千八百万,看来他对启云不错,真肯下功夫,他哈尔滨那套房子也是这人送的吧。
”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吧。”
黑子点点头,若有所思,说:“包养他的那个人叫什么?”
我说:“刑彬,我见过一次,挺帅……”
还没等我说完,黑子就跟发现火星人似的,瞪大眼睛,说:“什么?!你说包养启云的人是刑彬?就是那个哈尔滨
头号牛B人物,刑彬?”
我诧异,说:“他很牛B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见过他呢,挺不错,长得帅不说,还很有男人味,怎么看都像个
儒商,不像道上的。”
黑子说不出是什么笑,有点冷,有点感慨,说:“刑彬可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的牛X,黑白两道都好使,政界挂
名,是哈尔滨的著名民营企业家,风云人物,常常上报纸。钱,那是要多少有多少,深不可测。”
我说:“你咋知道的?”
他说:“地球人都知道。”
我说:“那我还是回火星吧。”
他说:“启云从来没跟你说过,包他的人这么牛X,从来没透露过风声给你?”
我说:“没有啊,就有一次,他和我的事穿帮了,让刑彬知道了,结果就派人来抓我,所幸的是,兄弟我不在,于
是乎,就把小北抓去交差了。为了挽救我至爱的兄弟,我就去见了他,当时是启云陪我一起去的,我俩回到他家,
刑彬正等着呢,我一看,人果然不错,怪不得能包起启云,刑彬挺讲究,没把我怎么样,也没把小北如何,就是想
见见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他的启云拐跑了,一见我,他还笑了,说,难怪启云会对我一往情深,人确是帅气。
他表扬我,我也没感谢他,扯着小北就闪了。但,后来……”
黑子问:“后来怎么了?”
我说:“他倒是没把我们怎样,但把启云给收拾了,叫……叫那几个手下把启云轮了。”
黑子沉默了一下,说:“正常,再他妈牛B的人物,也有不堪入目的龌龊一面,越是牛B,越是BT,轮了?我估计不
止于此吧。”
我说:“那还能怎么样?”
他说:“像这种包养MB的有钱主儿,调教手法多的是,足以媲美满清十大酷刑。”
我说:“是啊,操他妈的,把启云玩死了,满身都是血,后来,启云就割腕自杀了,未遂。”
他说:“关于启云和刑彬,我不好多说,俗话说,爱的深,恨的深,说不定,刑彬真就喜欢他。我想说的是,我们
可以通过启云认识下刑彬,要是这事能成,操,那我们可就牛B了。”
我说:“这事有点悬,怎么说,我都是抢了他包养的情人,这于情于理,他……”
黑子点头默许,说:“这事你回去侧面问问启云,也别说太明显,不好。”
我说:“那倒是行,关键是最近根本没刑彬的消息,好像他俩完了。”
黑子说:“我觉得未必,像刑彬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守着一个MB,他身边的人多了去了。”
我说:“言之有理,那我回去敲敲他。”
黑子点点头,讳莫如深,说:“慢慢来吧,我感觉有戏。”
我们的谈话结束了,妖哥凑上来,说:“小羽,晚上出去吃饭啊。”
我说:“吃你个大头鬼,我得回去陪启云。”
他不高兴了,说:“你俩不天天粘一块么,还粘不够。”
我说:“我大部分时间都和你粘一块了,你还好意思说?”
正在此时,我手机响了,是启云兄。
“启云,啥事?”
“你在哪呢?”
“钻石人间呗,我还能上哪。”
“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好啊,来吧,大家都等着见你呢。”
41.新一年新生活
挂断电话,我说:“说曹操曹操到,启云一会儿就来。”
黑子笑笑,说:“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妖,你回避下吧。”
妖哥当然不甩,妖哥是何等人物,“我干嘛要回避,小羽也不是他的专利,他注册了?”
我笑,说:“没有,关于商标法,我不大懂,但启云确是我的合法持有人。”
说归说,我还是有点担心,指指右手中指的戒指,说:“看到没?就因为你这破戒指,本少爷差点没被活挖,一会
儿他来了,你给我消停点。”
小妖不以为然,“不就是在胸口上刻名字么,你要是想把名字刻在我身上,我还求之不得呢。”
我说:“滚,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半个小时后,启云高挑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旋舞迷离中,幽暗的灯光,震撼的音乐,时时闪耀不定的激光,声色犬马
的氛围。我感觉,他就属于这样的环境,属于这样沉沦疯狂的夜晚。启云慢条斯稳走过来,长长的发丝轻扬。
我冲他使劲招招手,他淡淡笑笑,来到我们跟前,坐在一旁。
气氛有点尴尬。都不说话。主要还是因为小妖在场。
我率先打破僵局,说:“启云,今天战况如何?”
他点上支烟,说:“还成吧,你呢?”
我说:“也还成。那个……喝点什么不?”
他摆摆手,目光瞄向小妖。
“多日不见,小妖。”
小妖是何等的道行,连忙应付:“云哥,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风流倜傥。”
总算用对一个恰如其分的成语,鼓掌。
启云不动声色,说:“和小羽在一起工作,还算愉快?”
妖哥笑得跟朵花似的,说:“愉快的要死。”
操,能不能不这样,说不愉快或者是还行,能死么。
黑子偷偷瞥了我一眼,笑的幸灾乐祸。
启云笑笑,说:“愉快就好,看来小羽在平时没少关照你,要不然你也不会感谢他。”
小妖有些迷惑,说:“感谢?”
启云说:“是啊,你不还送他一枚戒指么,礼轻情意重。”
小妖说:“嗯,确实是我送的,我让他戴在无名指上,他不干。”
启云看看他,目光冰冷,有点生气了。
我见状,连忙扯过启云,说:“走吧,现在也快散场了,基本没啥搞头了,黑子,小妖,我们先闪了。”
黑子微微点头,小妖不失时机,说:“小羽,明晚见。”
操他奶奶,玩我。
上了车,启云用眼睛一个劲瞄我,弄得我看窗外也不是,看他也不是,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皆无所适从。最后,我
点上支烟,微微侧过身,盯着他,说:“启云,我跟小妖真没什么。”
启云耸耸肩,做了个欧美式的不以为然,说:“我也没说什么,你慌个吊。”
……启云同学刚刚从战场归来,还保留着战时语言,请观众见谅。
我说:“吊是不慌,心慌。”
他弯腰笑,差点没磕方向盘上,说:“小羽,你的嘴上功夫大有长进啊。”
我说:“一般一般,我来自东莞。”
启云说:“说正经的。”
我说:“最近妖哥那边确实有点嚣张,关键是我收了他的贿赂,一时也不好翻脸,再加上近日来他身体欠安,的确
,我给了他一些额外关照,不过都是保持在工作范围内,绝无任何出格行为,请启大人明鉴。”
启云哼了一声,说:“一只P妖怎么那么娇贵,还真当自己是熊猫啊。”
我说:“他可以化妆啊,笨蛋!”
我俩一顿笑,自从我上次跟启云宣传了叫兽的神威,启云同学就回家认真功课了,将叫兽教主的短片看了个遍,并
做到温故而知新,完全熟练应用到日常生活中。
回到家,也没心思睡觉,我们窝在床上闲聊。
启云说:“小羽,我想做手术。”
我说:“变性手术啊?”
启云说:“滚,做变性手术嫁给你啊!”
我说:“行啊,求之不得。”
他直直身子,往床头上靠了靠,吸口烟,说:“是入珠手术。”
我有点迷糊,“什么?入什么?”
“入珠。”他看着我,重复了一遍。
“入珠?往哪入啊?”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他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别在这跟我装。”
我也坐起来,靠他边上,说:“我真不知道,没听过啊,是治疗不孕不育症的么?”
他不理我了,一个人在那抽烟思考。
我说:“说话啊!怎么着,入了那个就能生育了,行啊,我支持你。”顿了顿,感慨道:“当今科技真是越来越发
达了,入珠手术,为多少夫妻圆了天伦之梦,可喜可贺啊。”
启云急了,说:“你傻啊你!治疗个P不孕不育,你他妈白痴啊!”
我掐住他的脖颈一通捏鼓,嘴里叼的烟差点没掉被上,“你他妈才白痴呢!到底是什么狗P手术,快说!你不说你
哥哥我上哪知道。”
42.新一年新生活
启云扑腾着挣开我,把我推到一边,理了理头发,“就是往那里入珠,明白了吧。”
我眨眨眼睛,说:“往那里,那,那怎么入啊?开什么玩笑?疼都疼死了,启云,你不会想练葵花宝典吧,欲练此
功,必先自宫,天呐,东方不败二代,小弟佩服佩服,云兄对武学的追求真是永无止境,令人闻风丧胆。”
“滚!”启云看向一边,若有所思,看样子有些举棋不定,估计他是想和我商量,怎奈我一无所知。
“我说,那具体操作是怎么操作的啊,不会是把你割开,塞一堆珠子进去,再缝上?”
“应该就是那样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那你就敢整,太牛B了,万一废了怎么办?”
“废你个吊啊!有的是人做。”
“那做完有什么好处么?时间长?干的爽?还是怎么着?”
“哎呀,不跟你说了,和白痴一样。”
他越是不说,我越想知道,不过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无外乎和那事有关,估计做这个手术的,十有八九都是特殊
行业,普通人谁搞这个,找那份罪受。
我轻叹口气,说:“听老夫给你点建议吧。”
他侧目看我,说:“乔老前辈请赐教。”
我做了一个捋胡子的动作,深谋远虑,旋即凑过去,低声问:“那珠子什么材料?”
启云不高兴了,他本以为我会给他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不凡见解,谁知呵呵~~
他冷冷说:“什么材料都有,但一般人都用天然玉石。”
我说:“水晶?玛瑙?”
他说:“嗯。”
我说:“那多少钱啊?”
他说:“不贵,也就两三千。”
我说:“这么便宜,那我也弄个得了。”
他说:“你弄那干嘛?”
我说:“你弄那干嘛?”
他狠狠挖了我一眼,说:“你说我干嘛?”
我说:“难不成现在云兄也挑枪上阵了?哎呀,真是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美受转强攻,行,有发展,好好干
。”
启云又点上一支烟,说:“但据说那东西弄进去就取不出来了,所以我才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