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禽兽,我就是了。
慢慢走过去,屈膝蹲在他身侧,晃晃他的膝盖,“别哭了,跟我回家。”
启云仍是不抬头,我不知他在压抑着什么。
“启云……”
声音被我自己的眼泪湮没,消失于无边黑暗。
我为什么要将自己失去小北的痛苦强加于他身上,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告诉他,无论他是男是女,我都爱他如故。
后悔?我没有资格后悔!
我们静静呆在灌木丛里,流着各自的眼泪,伤着各自的心伤。
许久,启云终于从波澜起伏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擦擦眼角的泪珠,淡淡说:“小羽,我想妈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母亲已然去世,而我的母亲显然不是他亲妈,“那,那你就去看看她。”
他笑笑,惨淡而落寞,“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
无言以对,纵是我想遍千般,也无法体会出那种对母亲的思念。
因为我的妈妈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我想见她随时可以。
启云看向我,眸底水光潋滟,“如果她还活着,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她也不会……”
我简直要难过死了,指甲嵌入掌心,用尽最大的力气,因为我不想,更不愿让他看到我脆弱到一塌糊涂。
“启云,除了她,还有很多人在意你,关心你,爱你。”
没有颜面说出这个人是我我不配!
“没有了,小羽,没有了。我只有你一个,而现在……你,不想要我了。”
“我没有,启云,我……”我怎么样?只是骂骂你,打打你出出气?只是心里不痛快拿你发泄一下?垂眸,无言。
“小羽,我本以为变成女人,你就会娶我,我很傻对不对?”
“别说了。”
启云似乎并不在意提起这件事,他幽幽望着远方,夜色斑斓映入眼底,遍寻不见。
“我是这样的,小羽,你不必自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似是自嘲的笑了笑,笑容中有种繁华落尽的悲伤,
“我就傻傻的一厢情愿,傻傻的编织着自己的梦境,却从未想过你的感受,你说的没错,即使变成女人,我也是不
健全的,有什么资格谈论婚姻,我太任性,太傻了。”
“启云,我不喜欢女人,你为什么要变成女人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那深邃的漆黑中找到答案。
启云眨眨狭长的美目,旋即又垂下眼眸,“我以为,你喜欢。”
“我……我喜欢就找个妞算了,找你干嘛?”这个傻瓜!
他又看向我,有些迷惑,“可我看你很喜欢哲哲的样子,要不然,你怎么会带他回来。”
深叹口气,我将他从草地上拽起来,扳着他的双肩,无比严肃,“启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要,也必须相信我说
的话,哲哲已经走了,他不过是过客,我不喜欢他,一丁点也不,如果说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感情,那也只是好奇
罢了。”
“还有……”我决定告诉启云实话,全部,没有半分保留,“还有就是他也想去可可西里,小北葬礼那天,我是想
过,和他一起去可可西里,但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我没对他说,只是自己想了一秒钟。”
启云看着我,笑了,“傻瓜,我的傻小羽,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可可西里,确实是个迷人的所在,无论对谁
,它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无论对谁,无论时间跨越几个世纪,可可西里,始终是生命神秘的所在。
见他笑了,我感觉心情好些,“启云,我以后再不会骗你了,也再不会跟你吵架了,我……”欲言又止,我没资格
再承诺什么,但我知道他很想听见我的诺言。
“我们要个孩子吧!”忽然想起那日别墅前答应启云的事,我想,他一定会高兴的。
果然,启云一扫阴霾,差点没跳起来,“真的么?小羽,你真是这么想的么?”
我使劲点头,“明天你就去联系,我们即刻开始。”
似乎一瞬之间,他就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痛苦,紧紧拥抱着我,说:“你对我真好,小羽,谢谢你。”
好么?如果这就叫好的话,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下去,兑现我所有的誓言!
22 代孕的游泳圈
十天之内,启云小盆友以风之速联系到十五位代孕者,并将她们的照片一一奉上,任本座挑选。
哈哈,走桃花运了,明目张胆的女+票~~~~
我端详着照片里的妞,说实在的,长得都不太那个,一般般吧,但一看资料,都是高学历,白领,这世界怎么了,
这群女人都穷成这样了么?
当然,参与此次研讨会的还有苏大编辑,海滨同学,黑子同学。
我们一干人跟挑小姐出台一样,两眼放光,精挑细选。
黑子凑过来,点着照片上一个胸大无脑的妞,说:“这个不错,一看这身材,就是能生的料。”
我推搡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斯文点,用词那么粗俗。”
黑子不以为然,“你是挑能生儿子的,不是挑能出去嗨粉的。”
“滚~~~~”虽然对生孩子这事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别扭感,但为了启云同学,为了一个二十五岁男人和一个二十岁
男人的天伦之乐,忽略不计了。
最后,在经过千挑万选后,还是没有结果。
“启云,你喜欢哪个?我就跟哪个生。”
点上支烟,将妞的照片扔给他,“你挑吧,我眼光不行,万一挑了个中看不中用的,那岂不是耽误了你我的大事。
”
启云同学眨眨漂亮的大眼睛,点着一个妞,说:“就她吧,我感觉长相还行,气质也不错,关键是学历也高,做律
师的,指定高智商。”
我轻蹙眉目,这干律师的,搞什么代孕啊,疯了,“她这样的也差钱?”
启云耸耸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还是苏大编辑见多识广,悠悠道:“钱是不差,只差更多,现在社会上做这个的很多,都是白领女性,她们为了追
求更高水准的物质生活,就启用了自身独一无二的资源,以求实现利益最大化,生活小康化。”
我一听,忙问启云,“这生个孩子得多少钱呀?”
启云瞪我一眼,冷冷说:“这个不用你操心,只管生便是。”
靠,估计不能便宜了,没个二三十万,是断断行不通。
哎,算了,不该问的不问,做好本职工作是关键。
启云小盆友想了想,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题,凑到我身边,用一种充满怀疑加不信任的神情看着我,说:“小羽,你
可不许跟她发生感情。”
“感情?哥,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还是那句话,连情感都没有。”
海滨拍拍启云的肩,说:“启云,这个你大可放心,小羽绝不是那种怜香惜玉、重情重义之人。”
……
启云乐了,高兴坏了,听海滨这么评论我,立马放心了。仍嫌不够,末了还补上一句:“我觉得她长得也没我漂亮
。”
全场黑线。
三日后,我和这个照片中的女律师见面了。
我,启云,她,聚首于上岛咖啡。
仲夏的阳光带着氤氲的炽热斜斜射进窗棂,投在铺陈着雪白台布的桌面,场内冷气嗖嗖,与灿洌的光线形成鲜明对
比。
女律师坐在我俩对面,戴着银丝边眼镜,一袭浅灰色职业套裙,斯文而高雅。
真难以想象,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我抽烟,沉默。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主动发言的好。
启云首先打破僵局,他此刻扮演的就是媒婆的角色。
“张小姐,这就是我弟弟小羽。”
张小姐看看我,有点。。。。。。。怎么说呢?不屑一顾,也不是,毕竟我们是上帝,但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有
种看地痞流氓的轻蔑。
哼,哥就是,你还真猜对了。
再看!干晕你。
假斯文假纯洁的女律师笑笑,用银勺搅了搅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看上去年纪不大呀,有十九了?”
哥二十好吧,“我二十,你呢?”
她浅笑垂眸,树脂镜片映出咖啡的浅影,“我二十七。”
靠~~~~不是这吧,我嘞个去,这么老,比启云还大两岁。
要是启云能生育,我是打死也不会上这妞。
启云小盆友也点上烟,还礼貌的递给张小姐一支,那妞摆摆手,说:“我不会吸烟,谢谢。”
不会吸?是白天不会吧。
我不喜欢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腔作势,当了婊子立牌坊的货。
启云言归正传,“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这回她不矜持了,说:“随时随地。”
启云更是急不可待,“那就今晚吧。”
我就琢磨,是包宿呢?还是一次二次?“通宵还是怎么着?”
顿时,张大律师被我这恶俗无比的话震惊了,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
启云清清嗓子,瞪我一眼,语气温和,“我看就打钟吧,毕竟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
心底莞尔,他比我还专业,连打钟都出来了,真怀疑那妞能听懂不。
张小姐扯扯嘴角,笑容僵硬,“好,你们说了算。”
从咖啡馆分手道别后,我拽过启云,说:“她怎么那么老!都能当妈了。”
启云说:“这你就不懂了,二十六七岁,是女人生育的最好年龄。”
我笑,狠狠拍了他肩一下,“你真TM专业!”想想,又问:“那我和她晚上去哪搞?”
启云略有所思,说:“去我家吧。”
我说:“那得速战速决,我这边还有买卖呢。”
启云说:“你放心,你就是想跟她通宵,我还不干呢。”
于是,夜幕初降,我们便转战回启云住处,给张小姐打电话。
不出二十分钟,一辆银灰色雅阁缓缓开至门前,我聊聊窗帘,冲外边扬扬下颌,“来了。”
启云去看门,张妞表现得很豁达,简直可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好像她正在进行一项利国利民的伟大事业。
“请进,张小姐。”启云小盆友温柔招呼道。
我暗自莞尔,启云总是那么温文尔雅的样子,换成任何一个不知底细的筒子,都难以猜到他是MB。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定,为了使即将发生的一幕显得不那么突兀,我殷勤奉茶,当然,这个贱嗖嗖的举动遭到了启云
同学的冷眼。
张妞端起茶杯小啜一口,亮闪闪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顾盼生辉。
启云有点不耐烦,点上支烟,说:“那,就开始吧。”
我和张妞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遂匆匆上到二楼,关上房门。气氛无比尴尬,大家都不知该说点什么。
但,哥是男筒子么,就应该主动些,我十指相扣呈祈祷状放在锁骨处,抿抿唇角,说:“脱吧。”
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做出这个假扮天真,硬装小天使的动作,端的是晕头转向啊~~~
张妞看看我,可能觉得我这人挺无趣,俗烂不说,言词还很黄很暴力。
但,她是来挣我们钱的,我要她脱她就得一+丝不挂。
不愧为过来人,她毫不含糊迅速将自己脱光,躺在床上,呈大字型展开,连被都不盖,等我上之。
没性趣,啥破身材,腰上挎着游泳圈,还不及启云万分之一。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母的呢,会下蛋。
既然女筒子都这么不要矜持了,我还装个吊。
飞速宽衣解带,当然了,哥没有全脱,只是把该脱的脱了。
对待女人,我一向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怕大家笑话,这是头次搞妞,但求速战速决。
亲吻爱抚全省略,哥直接单刀直入。
她轻微哼了一声,貌似有点……不知道。
我也没心思顾及她的感受,因为我也不爽。什么么,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总被XX的货。
大约五分钟后,她下面就湿的不行,凉凉的粘稠的东西蹭到我腿侧,说不出什么感觉。
闹心,闹死了。
这得啥时候能射,我一边抽插一边建议:“你转过去呗。”
看着她的脸,我就更没心思搞了,看后背,可能会好点。
张小姐很听话,立马撅起来。我一不小心,差点没捅错地方。
房间里灯光晦暗,寂静中只有交合的淫靡之音,再无其他。
搞着搞着,她就绷不住了,开始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
听得我抓心挠肝,恨不得一巴掌pia死她。
这要让启云听见,会怎么想,蓦然之间,我想起了一个电影《霜花店》。
经典呐,销魂啊,披着BG外衣的BL电影。
还好,二十几分钟后,哥顺利完活。
将最后一滴液体留在她体内后,我唰下推开她,好像总算甩掉了烫手的山芋。
“行了,明天继续。”匆匆穿好裤子,飞奔下楼,启云小盆友此刻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见我这么快就下来了,有
点迷惑,眨眨好看的大眼睛,问:“完事了?”
我点点头,“废话。”
“这么快?”
“我还嫌慢呢。”
点上烟,解脱般深吸一口,我望着他,语气哀怨:“哥,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启云来电了,凑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怎么?不爽么?嘻嘻。”
“你嘻嘻个P,换你上去试试就知道了。”
正值我俩唧唧咕咕之际,张妞从楼上款款走下,语调云淡风轻:“那今天就这样,我明天再来。”说着,穿过客厅
,头也不回的闪了。
门刚一关上,启云便迫不及待坐到我腿上,那兴致,怎耐一个高字了得。“快讲讲,什么感觉?”
我微微侧头看着他,笑,“我说你没搞过怎么着,装什么清纯,快从我腿上下去,不知道你弟弟我现在正累着呢。
”
启云非但没下去,还挪了挪窝,寻得一个舒服的地儿,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小羽,你莫要矜持了,快说与本座
听听。”
不是吧,把我的那一套语言模式都掌握了,有进步,值得表扬。
“说什么呀,我要说我爽死了,你不生气?”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悻悻然。
果然,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启云就不高兴了,“怎么?她比我好?”
“行了行了,别在这没事逗嗑子了,快下去,我还得做买卖去呢。”也不顾及他个人情绪了,那边海滨和黑子还等
着我呢。将启云小盆友推下身去,我拾起沙发上的手机,就要往外走。
“等等,带上我,我也要去。”
“那就快点吧,夫人。”
“滚。”
……
夜色迷离,万家灯火。两个男人在仲夏清凉的晚风中你追我打,跑出好远好远。
启云好像从没这么快乐过,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还是头一次见他高兴到忘乎所以,形象气质全不要了,追着
我疯。
月光如水,水如天,幸福如此不经意的降临到我们身边,一如风般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