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羽儿……”
==……启云兄喝高了,貌似穿到古代刚刚回来。
他笑了笑,有些自我解嘲的味道,“呵呵,不好意思,走错了,怎么跑这来了……嘻嘻,我这就回去。”
无语,石化。
我和苏楚僵直原地,面无表情看着他今夜无眠。
语毕,启云同学做了一个优雅的转身动作,一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掐在腰间,旋转一百八十度,晃晃悠悠、脚踏
浮云向保时捷走去。
还是苏大编辑反应迅速,他叫住启云:“你干嘛去?”
启云停下飘渺的脚步,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回家呀。”
这句挺靠谱,但就他这状态想要把车开回自己家门口,貌似有点难度。
苏楚上前拽住他,好言相劝:“启云,你都喝成啥样了,还开车,想去交警大队听课啊。”
启云小盆友不高兴了,挣开他,说了一句惊艳全场的话:“男女授受不亲,苏苏你松开我。”
……OLT!我笑死了,笑得直弯腰,差点没背过去。
这一笑不要紧,引起了启云同学的注意,他透过苏楚的肩朝我望过来,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神色喜悦,“羽
儿,我都忘了,哥哥还给你带了件礼物呢。”
礼物?不会是B51吧。我假装兴致勃勃,凑过去,眨着眼睛问:“是啥呀?”
启云微微一笑,用食指指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说:“你一定喜欢。”
这人喝多了的境界就是不一样,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高兴。
他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懒羊羊?!
好大的一只懒羊羊,应该是最大号的了。
震惊,想笑,什么情况?看来启云同学今晚确实没少喝,那这只懒羊羊又是从何而来,沃尔玛?这个时候也就那开
门营业。
他将那个头上顶着一坨东西的懒羊羊塞到我怀里,美目弯弯,“好玩么?喜羊羊。”
“哥,这是懒羊羊好吧。”
“什么?卵羊羊?”启云捂嘴笑,声音媚惑而清冽,“怎么叫这个?什么TMD破名儿。”
……
夜风中,我和苏楚站成雕塑。
总算把晕头转向、云里雾里的启云小盆友弄进屋,我将懒羊羊放到地上,想了想,又重新搂在怀里,虽然,虽然我
不是很喜欢毛绒玩具!但……我要装作无比喜欢!
启云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拿起这个瞧瞧,一会儿抓起那个看看,好像刚从火星过来,对地球还不熟悉。
我和苏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目光随着他的步伐来来回回,头都晕了。
今天是别想睡觉了。
最后,苏小同学终于忍不住了,估计是他这些天劳累过度,实在耗不起了,起身,走到启云身边,抓住他,说:“
启云,洗洗睡吧。”
启云猛然甩开他的手,神情惊恐,漂亮的大眼睛写满忿然,厉喝:“你敢轻薄我!”
天呐~~~~我下巴差点没哐当掉地上。
苏楚眨眨眼,再眨眨眼,难以置信。
我将脸埋进懒羊羊兄弟松软的绒毛间,还是赶紧眯着吧,此刻招惹启云,那就纯属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傻X
了。
苏小同学被打败了,看看我,声音疲惫:“小羽,我困死了,启云就交给你了。”
说着,冲进卧室,火速关门,再无声息。
一连串的动作,速度之快,行动之迅捷,让我怀疑一秒钟前客厅里的那个苏楚是个幻影。
我窝着不动,假装睡觉。
但,逃是逃不过去的。
启云凑到我跟前,揪着我的一缕头发,把我从懒羊羊的怀抱里扯出来。
“羽儿,苏苏不见了。”
我点头,目光呆滞,“他回清朝了。”
启云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很满意,他坐到我身边,将懒羊羊扔到一边,自己靠过来,说:“他也不带上我,羽儿,那
你带我回去。”
我带你回火星吧。“启云,我想睡觉。”
他望着我,眸光潋滟,忽然浅颦轻笑,“你好讨厌。”
……黑线。
此时此刻,我无比肯定的断定启云性倒错。
20 一只蟑螂宝宝引发的幸福
我从地板上捡起懒羊羊,歪着头对他说:“我上楼就寝了。”
启云唰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不稳,又差点栽倒,“我也去嘛~~~”
我扯开嘴角笑笑,笑容僵硬,“一起一起。”
刚进到卧室,启云小盆友就梨花压海棠般将我按倒在床,甩开羊羊,与我亲吻缠绵。
他的唇齿间弥散着甜甜的酒香,以此断定,他喝的是鸡尾酒。
这么诱惑人心的场面,本座如何自持?
很快,我变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在酒精的作用下,启云小盆友很快进入状态,呼吸紊乱,墨发如丝缭绕过面颊,呢喃着说:“摸摸我。”
我将手探向他腰下,谁知他却按住,说:“不是下面。”
那,那是哪?上面有啥好摸的?我有点迷糊,但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
此刻的画面是我压在启云身上,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细瘦的小胳膊呈四十五度角扣在床上,另一只手在他精
瘦的胸膛前摸来抚去。
他微微浅笑,风情媚惑,墨瞳幻彩琉璃,整个人散发出不可抗拒的情欲气息。
“摸到了么?”轻柔的话语飘落在我耳畔,不禁令我心下困惑,没呀,啥也没摸到啊,又仔细看看,他身上什么也
没有。
“摸,摸到什么呀?”
旋即,启云轻吐一个字,只此一字,干灭全场。
他说:“奶。”
我差点没心肌梗塞,干咽了一口,说:“哥,你确实没少喝,连自己的性别都忘了。”
“滚,讨厌。”启云小盆友不高兴,柔柔说:“你使劲点。”
使劲点?我就是把你抓破皮,也一无所获呀。
启云极瘦,他的胸膛一丝脂肪也没有,绝对的飞机场,高速路。
他不耐烦了,在我身下扭动腰肢,“快点,摸摸。”
秋风扫落叶,角落暗影中挠墙ing……
好吧,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客气了。竭尽所有想象,在他一平如洗的胸前揉来按去,掌心所触除了那两点粉红小珠
外,再无其他。
“怎么样,这回摸到了吧。”
貌似他还挺自信,自信自己是有容奶大之人。
“还,还行吧。”我笑容艰涩,敷衍了事。
“怎么叫还行?羽儿,我感觉我挺性感的。”
我嘞个去!这也叫性感?连感性都够不上。
“性感,性感,那咱们继续吧。”话说我根本没心情摸他上面,这火烧火燎的时刻,整这等没搞头的事,换成你,
你也不干。
“讨厌,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启云轻轻的,欲擒故纵的,矫揉造作的,虚情假意的,推搡了我一下。
不是这吧,貌似我在无耻龌龊玷污良家妇女。
“好了,别闹了,我们进行关键的吧。”也不顾他情绪反应,我手滑下他腰间,解开腰带,探了进去,他早就按捺
不住了,还假矜持。
握住他硬挺的分身,我一边与他唇齿纠缠,一边轻抚套弄。
他微微蜷起左腿,双手搂住我的脖颈,身体轻颤,声音迷离:“羽儿……我好几天没做这码子事了,好想……”
端的是文白结合呀,我手脚迅速褪下他的衣裤,迫不及待:“那就做吧。”
进入他的瞬间,他轻声呻吟了下,微微蹙眉,说:“好疼。”
真的假的,我断定,他是装的。
他后庭早已湿润,疼个吊啊,还在这跟我玩初夜。
“那你就忍忍,云云乖……”安抚着,律动着,我也好几天没搞了,咱们急切的心情是一样滴。
他双腿缠上我的腰,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凉薄的唇角滑落。
“羽儿……我从此……嗯唔……就是你的人了。”
你早就是了,好吧。“是……嗯,绝对是。”
我双手分别扣住他的两只手腕,猛烈撞击,快感一波波袭来,轻微的眩晕。
启云骨感分明的手不断在自己那里抚按,黑曜石一般的眼中情欲弥漫,似笼了一层蒙蒙水雾。红肿的唇瓣湿漉漉的
,呻吟,呢喃。
“啊嗯……羽儿……我嗯唔……快受不了了……”
我俯下身吻他,将他接下来的话吞入口中。
随后,又将他细瘦修长的双腿微微抬起,深入抽插。
“啊唔……不行……别……”
启云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极为配合我的动作,秀发如黑色绸缎旖旎铺散,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他一只手抓紧我的腰
,另一只手加快速度套弄自己。
我忽然想起来他血J的事,不觉一阵担心,又加大力度忙乎了十几分钟,完活。
旋即,十分迅速的拨开他握着自己的手,说:“疼就别弄了。”
话说,这确实有点不尽人意,但一想起血,我就胆战心惊。
“不行……我难受,羽儿,你帮我。”
我略作思忖,决定含他。
他那里滚烫坚硬,含在口中,不大舒服。但,本座忍了。用力深入的吸吮,舔舐,极尽所能速战速决。
启云没有像每次那样狠狠按我的脑袋,恨不得把整根都插入我嘴里,而是咬着自己的手背,貌似有点痛苦。
他的声音媚惑而颤抖,“羽儿……我好疼……”
那怎么办?坚持吧!
最后,胜利的曙光还是照耀了我们。
启云成功将混着鲜血的液液射到我口中。
那种滋味,难以形容,怎堪一个恶字了得!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飞驰到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顿呕吐。
吐完后,又拧开水龙头,从里到外,从牙缝到喉咙咕噜个遍。
抹抹嘴,总算好过些。
一转身,发现启云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很多时候,他总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对不起,羽儿……我……”
“睡觉。”我打断他,我可不想在接下来的一秒看到他的眼泪。
刚要从他身边擦过去,他却拽住我,神色犹豫,欲语还休的模样。
“怎么了?”我迷惑的问。
“羽儿,我,我要是有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不是这吧!我嘞个去~~~~还没醒酒呢。“别傻了,怎么会?你是男人。”
但正值性倒错阶段的启云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他认定自己能怀孕,“你怎么这么说,你是不想对我负责对么?
”
服了,就是喝遍唐朝所有酒肆,也不至于如此吧。“会对你负责的,乖,我们去睡吧。”
总算连拉带拽把他弄上床,盖好被,我搂着懒羊羊,他搂着我,睡去。
哎,话说这大夏天我搂着个懒羊羊,真是热死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启云,貌似睡着了,还挺香,算了,接着
搂吧,万一他一睁眼,发现我把懒羊羊小兄弟踹到地上去了,会不高兴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起身的声音。
21 一只蟑螂宝宝引发的幸福
很轻,怕惊动我。
他不知道,我根本没睡着。
我眯缝着眼睛,黑暗中,他在看我。
气氛有点诡异,所以,本座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启云微不可闻的轻叹,旋即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衣服,穿好,要闪。
我蓦然一句:“你去哪?”
他显然被吓了一跳,但马上恢复镇定,“你没睡么?”
我抱着懒洋洋坐起来,头发翘起来,样子乱七八糟。“没睡着,你干嘛去?”
他背对着我坐在床边,轻声说:“回房间。”
咦?貌似性别又回归了。“回什么回呀,搁这睡呗。”
他轻轻摇摇头,站起身就往外走。
月光洒进窗棂,落到地板上,将清华银辉铺散满地。
幽暗中,他清瘦的背影如此伶仃。
我心里一阵难过,没等他走出去,飞速跳下床,从背后搂住他。
“别走。”
那一刻,有眼泪落入我的心底,不知为何,我感觉我就要失去他了。
他微微一怔,脊背僵直了一下,不转身,亦不走,任我抱着他。
当你就要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你才发觉他是如此重要。
当你看着一个人默默离去,与你渐行渐远时,你才发觉泪水早已打湿衣襟。
此刻,我就是这种感觉,无比清晰,无比难过。
“别走好么?对不起。”
尊严,面子,都算得了什么?我静静伏在他瘦削的肩上,心碎到死。
启云扬起头,我知道,他在眨眼睛,他在把溢出眼眶的泪水咽回去。
之后,他松开我抱着他的手,转过身,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我送你的羊羊喜欢么?”
我点头微笑,“喜欢。”
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我简直要哭出来了,为什么,我一次次伤害他,他还是这么一往情深,他难道不恨我么?心
碎落的时候,他难道不想永远离开我么?
幽暗中,他的眼底一片水光,不知是泪水,还是月光。
“喜欢就好。”
启云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缓缓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瞳中的光亮,随即,又抬起,望着我,
终是无言。
凝望彼此,好久好久。
久到忘记时间的存在,久到忘记世界的繁乱。
他倾身凑近我的唇瓣,想要吻我,却又在几厘米之外停下来,猛然将我推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难过,茫然,亦或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徒剩空白和麻木。
之后,我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我匆匆跑下楼,冲到园区,空茫夜幕下,不见他的影踪。
去哪了?这么快就消失了。
保时捷停在门口,静悄悄的,仿佛也沉入甜甜梦乡。
启云不会走远,可是,到底哪去了?
我穿着睡衣在园区里一顿乱晃,欧洲古典风格的路灯在石路上投下浅浅的淡黄光影,朦胧而沉静。
之后,在一片幽谧的灌木丛中,我瞥到了他的身影。
他坐在草地上,双手环抱着蜷起的双腿,脸埋进膝盖,无声哭泣。
长长的头发垂散在细嫩的草叶间,如瀑似墨。
我傻傻站在那,看着,真想杀了自己。
比起他的痛彻心扉,自己的纠结痛苦又算什么?!
我有何资格在此伤春悲秋,又有何资格写下这些抒发情感的文字?我没有!
“启云。”
轻轻唤他的名字,夜色空灵中仿佛来自好远的彼岸。
启云微微怔怵一下,没有抬头,大概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痛苦。
感情面前,谁又比谁坚强。
我使劲咬着下嘴唇,血流出来,感觉不到疼。风拂起衣袂,掠过肌肤,凉凉的。
朗月疏星,苍穹万里,仲夏深夜,谁在角落里暗自伶仃,而他爱的人却看不透他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