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隆起,脖子也不自觉僵颤起来。
第二下时,虽境况好些;穆萧燎还能感觉他身后过于麻痛;白玉蟾有些害怕地看着穆萧燎哀声问:“还要来么?”
穆萧燎点点头。白玉蟾只能咬着自己的一束发梢,默默承受被袭入之苦。
第三下时,白玉蟾不自觉呻吟出声;一手从穆萧燎颈后转而撑在身下,抓揪起床上铺就的被褥;发丝自嘴角散落,
喉中含着之声似是欲哭一般,穆萧燎也没其它方法封住他的嘴;只得栖身吻住他翕开的双唇。白玉蟾倒是双手搂住
穆萧燎的颈子,仰头迎合起来。
接下来,白玉蟾几乎就能适应了穆萧燎之后;床帐内的温度渐渐爬升。穆萧燎也有些把持不住,毕竟身体如白玉蟾
一般柔韧的习武之人;武林上已经罕见了,就算双腿一字打开大概对白玉蟾来说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沁出的体汗混合在一起,倒是有几分奇异的麝香意味;白玉蟾的发丝贴散在额前,只剩下喘息的份;胸口起伏
不断,他凭着本能挺沉下腰;让自己身体与穆萧燎的契合愈深……
水榭半里外的回廊边,涅盘天女婆罗朝着水面坐着;每过一刻,就朝水里扔一颗石子。激起的水花很快被漪澜吞没
。
“怎么,担心尊主了?”红衣赤纱的吉祥天女功德坐在她身边。
“哼,为什么要把尊主交给那个小子!”婆罗不满地发狠一掷,石子打在水面溅起水花又连着在水面上蹦了几下。
功德脸上的笑容敛去,淡然道:“你也知道,只有他能帮尊主。”
“但是,但是;我就是不放心。”婆罗忿然道。
“傻丫头,他跟咱们阑都无怨无仇的;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功德说着,突地诡笑起来;“该不会是你这丫头喜
欢上尊主,准备要当尊主的明妃?”
“姐姐,你胡说什么!”婆罗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吼说。
“看吧,被我说准了;不然你这么生气干嘛呢?哈哈,妹妹当上明妃的话;姐姐脸上也有光呀,害羞什么。”功德
笑着说。
婆罗这回低下头,咛语:“尊主才不会喜欢我这么难看的女人……”
功德停下笑,看着沮丧的婆罗;认真说:“谁说你难看的,我的亲妹妹怎么会难看呢。”
婆罗却难受地别过头去:
“没人说,我也会照镜子;如果我有姐姐你一半,或者妙音天女一半的姿色也好。也许,说不定还有希望。”
功德皱起眉头,双手扶在婆罗肩头;将她身子转过来:
“你是我的胞妹,怎么会没我漂亮;更别说那妙音天女,他根本就是个男儿与我们没得比。”
“男子也好,我要是能有那么美;也不用这样了。”婆罗依然愁眉不展。
“傻丫头,男儿有什么好的;你要是当了男儿,就更没希望当明妃了。”功德撩起婆罗鬓角的散发。
婆罗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拾起身旁的一颗石子;懒懒朝水面掷去。
白玉蟾有些清醒时,不觉骇然;他记得自己应该还在闭关运功调息,只是一阵地动山摇;让他气息大乱。这会儿他
睁开眼时,眼前多了一个赤身男子压着自己;光这还不够,连他自己也赤身裸体;如果单单是这样他也许还能接受
一些。只是,当他要移动身体时;身下的异样让他清楚了解到自己正在与这男子作何……
想自己是堂堂阑都之主,自小到大就从没受过这样羞辱;更别说是双腿敞开地躺在男人身下承欢了。越想越气,白
玉蟾一掌打在身上之人的胸前。
这一掌震得穆萧燎震只觉胸腔里一阵闷痛,热气上涌;口中顿时泛起咸腥血味。
“我的功力怎么只有六成了?”白玉蟾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刚才打出一掌的手,自言自语说。
26.尊主玉蟾
白玉蟾冷瞥眼前的陌生男子,将自己的长发撩至背后;坐起身。捏抬起穆萧燎的下颚,一字一顿问: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对我如此!?”
穆萧燎一把拍开白玉蟾的手,反制住白玉蟾的臂膀;倾身将白玉蟾复又压回床上漠然低语:
“你若是还想恢复余下的三成功力,就莫要做什么反抗。”
“什么意思?”白玉蟾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你还要……”后面的词,白玉蟾怎么也说不出口;改为怒瞪此人。
就在白玉蟾要运功再打此人的间隙,双手腕上一阵冰凉;他抬眼看,就更惊讶了喝问:
“你,你怎么有这缚龙索的!?”
“当然是有人交予我,对付你心智归附以后不予合作。”
“……”白玉蟾咬牙切齿,若没有十成十神无大法的碎玉功;是绝震不断这缚龙索的。当白玉蟾恨恨要暗中踢穆萧
燎时,还在运力的脚踝竟然被穆萧燎擒住;另两条缚龙索将他的双腿呈大字分开困于床上。
穆萧燎摇头:“我已经说过,这是为了你好;却不信我,一定要我来硬的。”
“你这混帐!”白玉蟾气急,却毫无办法;只能破口大骂,“本尊一定让你将来粉身碎骨无葬身之地!”
穆萧燎叹气,用手点上了白玉蟾的音喉穴;顿时屋里只剩下白玉蟾哼哼的鼻音。
“你不如省些力气,运气调息;恢复到十成功力,这缚龙索对你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当穆萧燎再次进入时,白玉蟾心中虽气得似百爪挠心;但身下却是一种悦然之感。几番捣弄下来,白玉蟾竟有些渴
求这男子。
一股暖意自穆萧燎的身体进入到白玉蟾体内,白玉蟾细细品量这股气息;若无差错,这应该便是玄冥派的纯阳灵气
。虽灵气不多,但在白玉蟾丹田盘旋了一刻之后;白玉蟾就觉得体内的奇经八脉都像被唤醒了一般,通畅无比;气
血运行也比平时自行练功快了一倍有余。
就在那股纯阳灵气盘桓之际,穆萧燎自床上起身;披上衣服说:
“你再运功一炷香时间就大概能恢复了,我……”还未说完,穆萧燎踉踉跄跄捂着胸口摔坐在椅子上。
半柱香后,白玉蟾依然仰躺在床上低声问:
“你……怎么不运功护体。”
穆萧燎捂着胸口,平静地说:“我的内功已经全没了。”
白玉蟾四肢稍转,三根缚龙索随即断松开;他坐起身隔着床帐看着穆萧燎:
“你,为什么用最后一点内力帮我。”
穆萧燎缓过一口气:“我不想帮谁。”
三天前,当智行天女再一次跪下求穆萧燎的时候;穆萧燎定然说:
“天下必然还有其它方法可以让你们的尊主恢复功力和心智,我要不要那些失掉的内力也无所谓。再修习个几年自
然就回来了。”
智行冷笑:“那不知道若是您的小师弟死了,是不是几年后还能投胎回来呢?”
“你什么意思?”
智行拍拍手,一位白衣蒙面女子步入凉亭;单膝跪下。从装束来看就是阑都的妙音天女辩才。
“这不是你们的什么妙音天女么。”穆萧燎道。
“辩才,把你的面纱取下来;给穆公子看看。”智行面带十成把握的笑容说着。
当那白色面纱自妙音面上揭下时,穆萧燎凝视那张脸;不到半刻他张口结舌:
“明凌!”
“不错,您总算认出来了;不过就算您现在再怎么叫他。他也认不出您来了。”智行笑得诡黠,“您的师弟可是吉
祥天女功德费了不少力气潜入幽冥洞牢内接骨除刺移魂定魄才带出来的,如今他的心智尽失;只知道自己是当年的
妙音天女了。连他现在用的也是比天蚕丝威力大数倍,当年妙音天女的长发;可见我们阑都对他不薄。”
“明凌他怎么会在幽冥洞牢?”穆萧燎厉声问。
智行柔捋着鬓边长发,低笑:“看来您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您的师弟也算是玄冥派中的静主,可惜他惹恼了现今
的掌门;就被钉上御龙刺拧断了四肢经脉。锁在西湖底的幽冥洞府里了,不过说来也巧;他被关的那间水牢就是当
年你师尊关押我阑都叛出的妙音天女暹罗尘的地方。原本,吉祥天女去你们玄冥派只是打探消息;不想知道了这些
,就用移魂定魄针操控你师弟把他带了回来。也恰好我阑都妙音天女之位空缺了多年,让他帮我们阑都做些事就当
是我们救他之恩也不为过。”
说着,智行轻拍跪在地上明凌的肩头;继续说:“不过,您可以放心;只要您帮得尊主,我保证他能恢复心智;跟
你一起回去。公子,您可要好好斟酌。”说着,在桌上留下四根缚龙索后;带着双目无神的明凌走出了亭子。
穆萧燎坐在椅子上,一想到智行天女以明凌之事要挟自己;血气就不能控制地上涌到喉口。
白玉蟾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大发善心,抬手点住穆萧燎胸膛上两处气穴。穆萧燎顿觉胸口的闷痛减轻不少,而白玉蟾
则肃声道:
“只要你不把今日之事传将出去,我可以绕你不死。”
穆萧燎苦笑:“那真是要谢过阑都尊主不杀之恩了。”说完撑起身,朝水榭外走去。
还未走到岸边回廊,穆萧燎便一点力气都没了;俯身跪摔在地。
穆萧燎睁开眼时,身下依然是冰冷的石砖地;胸口的伤似乎好一些了。他扶着木扶靠一点点站起身,坐在回廊边的
青石上摸出内袋里的药瓶;里面只剩一颗救命丸,穆萧燎把药丸塞回瓶中依然放进内袋。在他尚在休憩时,智行带
着一个持灯笼的侍女走过看到穆萧燎;停下脚步:
“原来您在这里,您的马匹已经备好;您师弟的移魂定魄针也取出来了,如果您要走;虽时可以离开。”
穆萧燎微微点头,摇晃站起身;朝水榭阁廊外向走去。
门外,是依然一身素黑的涅盘天女;虽不情愿,但婆罗对穆萧燎的态度比起之前好了许多;指着一旁由几个人搀扶
着神智昏迷已经穿上了男装的明凌,跟由一个孩子牵拽着缰绳的赤焰道:
“穆公子,这是您的马还有您要的人;般若天女有说您是我阑都的恩人,您还可以提一个要求;是要二十年功力还
是什么您尽可以说。”
穆萧燎胸口的疼虽缓和了一些,但还是透着骨头疼;恍然间,他看到那个牵着赤焰的孩子似乎就是那个为他送饭的
孩子。此时他正满眼期许地望着穆萧燎,穆萧燎一手捂着胸前的伤;抬起一手指着那孩子:
“我能把那孩子带走吗?”
婆罗有些意外问:“他?为了这么一个野孩子,你不要二十年内力了?”
穆萧燎摇摇头:“就是他,可以吗?”
婆罗冷笑:
“当然可以,那我等就不送了。”说完几个侍从把明凌交给穆萧燎,跟着婆罗走进大门后,那扇巨大的黑色山门缓
缓关上。
27.相依相伴
三人一马,在山路上蹒跚而行;穆萧燎拽着赤焰嘴上铁嚼口,一步一步艰难走着;赤焰背上驮着破衣烂衫尚是总角
孩童的穆云飞和昏迷的明凌。好几次,如若不是赤焰仰起头以口嚼拉住穆萧燎;怕是他早就摔倒在路上。三人终于
在天黑前挨到了一座山中废弃已久的天王庙里。
庙顶几处漏瓦,透着寒风;蜘蛛网和碎裂的法巾从庙顶挂落下来。庙里地上是厚厚的尘土和碎瓦,还有一些不知从
哪来干草和木柴。
就算有小云飞扶着,穆萧燎也实在挨不住了,摔倒在庙堂前。
当感觉周身一阵暖意的时候,穆萧燎缓缓睁开眼;明亮的火焰映入眼帘,他躺在一簇篝火边;小云飞坐在篝火前,
合手烤着火。不远处的干草堆上,躺在明凌。
“你醒啦,恩人。”小云飞见到穆萧燎睁开眼忙不迭爬到穆萧燎身边问:
“饿吗?还是渴?我去帮您找东西吃?”
穆萧燎撑坐起身只问:“有水吗?”
“有啊。”说着,小家伙拿出一壶水拔出塞子递给穆萧燎。
穆萧燎轻推开那水壶,从怀中拿出药瓶;指着一旁的明凌说:
“把这药喂给他吃。”
“大侠,您都伤成这样了您怎么不吃哇!”小云飞急急道。
“只有一颗了,快;喂给他吃。”穆萧燎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那您呢……”小家伙老大不愿意地接过药问穆萧燎。
穆萧燎扶着伤口,喃喃:“我没事。”
小云飞拿着药嘀咕:“没事就怪了,哎……”
用水把药送下明凌肚子以后,小云飞把明凌放平在草堆上;又回到穆萧燎身畔。
“你怎么不走?你现在已经是自由人了。”穆萧燎看着火光淡淡问。
小云飞抱着膝盖不说话。
“是怕没有钱还是什么?”穆萧燎问。
小云飞摇了摇头:“别看我年纪不大,就算把我扔在山里我也能养活自己;钱什么的,我能赚;实在不行偷也偷得
来。”
穆萧燎蹙眉:“你才多大,怎么就说偷。”
“饿得快死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我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小云飞说得理直气壮。
“那也不行。”穆萧燎肃声道,这回牵连到胸腔里的伤口;疼得他干咳不止。
小云飞吓得直帮他顺背:“好啦,好啦;我不偷。那你能带着我吗?”
“我带着你做什么?”穆萧燎反问。
“我会干活,能干的事多了;你还能收我当徒弟,教我武功;让我保护你们。”小云飞说得起劲。
穆萧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的身骨不合适习武。”
小家伙听得这话以后跳将起来撩起袖子说:
“别看我现在又瘦又小的,可我力气大着呢;要是我能吃得好点,以后一定跟你一样又高又壮的。”
“这不是高矮胖瘦,要看筋骨。”穆萧燎道。
小云飞苦下脸来拽着穆萧燎的袖子跪在穆萧燎身旁:
“师父,求您了;收我做徒弟吧,您给我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就像我爹一样;又把我带出那个阑都。俗话说得好,
那个……什么师父师父就是老师和爹不是嘛;您都做到了,我心里早就把您当师父和爹一样看待了。您不能把我带
出来就不要我了啊。”
穆萧燎淡笑:“我现在内功尽废了,又身受重伤;能活多久还不一定。收你当徒弟,不是拖累你么。”
男孩头摇得像拨浪鼓:“师父,我知道;你用二十年内力换了我,如果有那二十年内力你也不用现在这样;虽然我
没爹没娘,我也知道有恩必报这个道理。您现在走不了,我就当您的脚;拿不动东西,我就当您的手。”
“行了,孩子;别再说了。我收你当徒弟就是。”穆萧燎说。
小云飞乐得一蹦三尺高欢呼道:“我有师父啦!我有师父啦!”
自那以后,穆萧燎天天都会教穆云飞一些功夫;就如多年之前师尊手把手教导穆萧燎一般,从玄冥派的武功心法到
修道养生之术,无一例外;同时穆萧燎还一笔一划地教穆云飞识字写字。要说,穆云飞这孩子悟性也奇高;穆萧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