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人现在离自己已经远去。
虽然,或许那个人不曾将自己放在心上。
可,仍旧是想要守着这份承诺。
虽然是对他的承诺,现在却与他无关。
只是曾经那般信誓旦旦地应允,现在又怎能反悔?
所以,自己才断了轻生的念想拼尽最后的一丝气力推开了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斐榆。
只是,方才那种恐惧却笼罩着自己,久久不曾散去。
那种恐惧,是来自于碰触。
明明之前跟那个人可以相拥许久都不曾抵触。现在,却连对别人的碰触都不能接受。
那句“别碰我”,究竟包含了怎样的辛酸,又有谁能够体会?
炘玉,就连这具身体都只能接受你的碰触而已。
屋内,熏香的白烟透过香炉袅袅升起。
封琉眼中,有液体不断滑落。
第三十章:拨开疑云
“你的身子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对吧?”封琉以手划着茶杯的杯沿,头也不抬的问身后在床上假寐的斐榆。
“小猫儿在关心我?”斐榆的语气里有几丝欣喜,还有一丝疑惑。
封琉画圈的手一顿,随即又装作不在意的继续摸着茶杯的杯沿。
“我是在想,你的身子都用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养了大半个月了,若是再不见起色,岂不是要拖累别人。”封琉又恢复了那满不在乎的神态,只是这话语中包含的关心,却是不易令人忽视的。
“小猫儿,人家的身子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若是不信,不如我们今晚……”斐榆刻意隐去后面的话,留给封琉无限想象的空间。
封琉这才蹙着眉头掉过身,向床上的斐榆投去摄人的目光。
这时候封琉才发现,不知何时斐榆已经睁开了眼睛不再假寐。而是侧卧着身子,以左手撑着那尖尖的下巴,散落下来的青丝遮住斐榆的小班边脸,给人一种略带诱惑的感觉。而斐榆身上的衣衫因为翻身的动作更是扯开了大半,露出白皙滑腻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视觉冲击,真真地是个妖孽!
封琉看到这番光景,不觉间耳朵根发红,面上也急剧升温。
“妖孽!”封琉低低地吐出两个字,而斐榆听到后则是满不在乎地一笑。
那斐榆微微一笑,则更是风情万种。这般风情生做男子,倒真是有些浪费。
如此看来,封琉跟斐榆之间到好似什么都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是,那前几日二人的冲突,倒是事实在在的发生过。
斐榆笑够了,便正了睁脸色,恢复淡然的神情。薄唇轻启,款款道:“不知道小猫儿可是有什么要请教不才在下?若是的话,不才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封琉听后左眉往上一挑,顿时眉眼含笑。
呵呵,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也省的拐弯抹角了,封琉在心下思忖道。
“我确实有些事情要请教请教你,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如实相告。”试探,这是封琉对待斐榆必不可少的一步。若是封琉不进行这一步就开门见山的询问斐榆,反倒会让这个混迹江湖多年的玉面阎罗有所怀疑。
不得不说,这一步,封琉走的很对。
“哦?小猫儿如此说可是不信任不才在下?这可不行哦,人家可是把整颗心都展现在小猫儿面前了。小猫儿又怎能不相信人家?”斐榆幽怨地嗔怪,眼角甚至还有些许泪痕,真真是让封琉这个活了二十的女性感到汗颜。
“我应该说过,你不能做的两件事。第一,改掉那小猫儿的称谓;第二,更我对话时,最好正常一点。记住,你那套对待女人或许会奏效。可是对我毫无作用。”封琉再次纠正斐榆,语气中掺杂了八分严肃,两份苦涩。
这严肃是必需的,而这苦涩,则是封琉心中那越来越明了的猜测。有些事,就算不愿承认,并不代表它从未发生过。
斐榆见封琉面色几变,还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令封琉感到不舒服,便在心里小小的忏悔了一下。当然,也付诸了行动。
毕竟,斐榆是个敢说敢做有担当的男儿。
“是是,是在下的不是。只是不知琉儿有什么要请教在下的?”斐榆总算是换了称谓,连语气也透出了几分正经。
琉儿?这个称呼让封琉心突突地一跳。思绪几转,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总是围在自己身边。摇着自己的衣袖,不断地叫着‘小琉儿’。只是现在,不曾再见过那个人。又或者,以后都不会再见到那个人。就算见到了,那人也应该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想问的是,要取炘玉性命的那个人,是谁?”封琉的话一出,斐榆清澈地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暗。
而就是这一瞬,封琉却捕捉到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除却香炉中熏香的“噼噼啪啪”声,再无其它。
苍鹰堡之所以屹立于江湖百年不倒,除却它堡内主人的威严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为朝廷训练皇城护卫。
当然,这里的朝廷仅仅是指苍鹰堡所属的东穹国。
封琉所穿越的时空乃是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平行世界,在这个时空,天下分为三国。国土所占面积之最的,便是东穹国。而东穹国的西邻则是以游牧,贩卖货物为生的西麓国。除却这两国,在南面依山傍水盛产鱼米的则是南潦国。
三国千百年以来相处虽然算不上友好和睦,但至少是相安无事。虽然每隔几年在各国边境也会有一些小的纷争,但这三国却是从未引发过大的征战。
但,从未引发,并不代表不会发生战争。
为了预防征战所带来的灾祸,训练实战丰富,技艺高超的皇城护卫便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前几代的东穹国国主便是注意到这一点,所以便在江湖上各大门派着眼,以便找出适当的人选来当此重任。在经过层层筛选后,便选定了苍鹰堡。如此一来,苍鹰堡就有了朝廷这个大靠山,对其威望或是生意则是有了不小的保障。
江湖上人人皆知,苍鹰堡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因为招惹后的结果,只能是引火烧身。
就连两年前苍鹰堡堡主刘赫将凛然庄昔日庄主炘云比武时错手击毙,也没人敢替凛然庄出头。而朝廷则是将大事化了,最终不了了之。对凛然庄也不过是赐些锦帛珠宝以是安抚,实际上,是为苍鹰堡从中开脱。
如此看来,苍鹰堡在东穹国倒是无人敢惹。
只是现在,苍鹰堡堡主刘赫却对他的独生女刘瑶瑶大发雷霆!江湖上人人皆知,这刘瑶瑶乃是刘赫的独女,被刘赫视为掌上明珠。现在不知是何缘故,令这二人产生了嫌隙?
这一切,还要从这刘赫的独女刘瑶瑶说起。
且说这刘瑶瑶正值妙龄,本来在去年就该跟凛然庄的现任庄主炘玉完婚。无奈炘玉以守丧为由,推迟了婚期。可是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炘玉给刘赫难堪。这一拖就是一年,两人的婚期可以说是遥遥无期。
而刘赫是何许人也?又怎能忍受这口怨气!所以他便在上个月造了一番声势,以种种理由告知东穹国各路英雄好汉,官宦人家,说是苍鹰堡与凛然庄的婚事就此作罢。还信誓旦旦道,他刘赫之女定然不会嫁与炘玉!
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则是正式决裂!
而炘玉则是未作答复,过了没多久,便有圣旨下给炘玉。说是圣上怜惜炘玉是个人才,要将玉华公主赐婚于炘玉。而这婚期,则是定在三个月后。
圣旨一出,东穹国可以说是国民沸腾。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便是这玉华公主。现在又赐婚给炘玉,令两人玉成好事。这可是摆明了圣恩要福林凛然庄啊!而且这圣旨一下,凛然庄庄主炘玉的失声证便不药而愈,不得不说又是一件喜事!
这样一来,苍鹰堡倒是失了不少风头。
当众人都以为苍鹰堡要失势时,就在三日前,圣上又下了一道圣旨。这道圣旨也是赐婚,至于赐婚的对象,则是苍鹰堡堡主之女——刘瑶瑶!而婚期,则是在来年开春。
而刘瑶瑶所要嫁的人,则是玉华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逸王爷:任君这本该是喜事,只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苍鹰堡内——
“爹,女儿不要嫁给那什么逸王爷!”刘瑶瑶面露苦色,在那里苦苦哀求着她的生父——刘赫。
只见刘赫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慢悠悠地品着上好的铁观音,闻言便将那青瓷茶杯往黒木桌上一摔!
“胡闹!这是圣上赐的婚,岂是你说不嫁就能推脱的了得!”刘赫第一次对刘瑶瑶怒目相对,那饱经风霜的面上满是威严。
刘瑶瑶自幼便是娇生惯养,又怎见过刘赫这般怒火冲天的模样,登时便泪流如注,委屈的不行。
刘赫见爱女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也是不忍,这语气变软了几分,道:“乖女儿,你别怪爹。这嫁给逸王爷是个好归宿,而且你嫁过去便是正妃。那王府之中除了王爷之外,就属你最大。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哼!为我好?!我看爹不过是把女儿当做攀龙附凤的工具!前几日您便背着我见过那什么逸王爷,之后堡里便来了这道圣旨。根本就是你们之间达成了协议,而女儿只是联系你们之间的一个工具!”刘瑶瑶心中甚是委屈,便将实情道出。
果然,刘赫听后面色一变。
尔后刘赫长袖一挥,道:“没错,为父的确跟逸王爷私下见过面。你说的也没错,可是女儿啊,你好好想想。当今圣上虽然正值不惑之年,可难保有朝一日会驾鹤西游。而圣上成气候的就只有两个儿子。那个宇王爷就不用说了,常年缠绵病榻,见过他的人也没几个。而逸王爷手握兵权,胸怀大志。若它日登上了皇位,可就不再是王爷,而是国主了!到时候女儿你可就是皇后,是我东穹国的国母!女儿啊,你好好想想,这对你,对爹,对苍鹰堡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刘瑶瑶闻言非但不动心,反而言辞更加激烈:“那炘大哥呢?!爹把他摆在什么位置?!”
“他?!哼!”刘赫鼻间重重地一哼。
随即又不客气说道:“他将来是驸马,难不成你嫁过去做小?!再说,若不是上次玉面阎罗失手,他……”
“果然是爹派人下的杀手,爹,您怎能如此狠心?!”刘瑶瑶声泪俱下。
刘赫见自己说漏了嘴,便不再争辩,起身便往内室走去。
厅内,只剩下刘瑶瑶一人在那黯然神伤。
凛然庄
“怎么,很难回答吗?”封琉见斐榆久久不肯回答,便开口问道。
只见斐榆无奈的一笑,尔后才压低了声音开了口:“刘赫。”封琉眸间精光一闪,喃喃道:“果然是他!”而封琉的心中,则是拨开了疑云。
斐榆见封琉这般记挂炘玉的事情,不觉间,心下一痛。
琉儿,你的心,终究是记挂着他吗?!你可知,只有当你在想他时,眼中才会闪烁出光亮。
琉儿,看来,我是对你动了真情了呢。斐榆苦涩的牵扯着嘴角心下微微叹息道。
暮夏的风还带着一丝余热,顺着半开的窗子,流进室内。
床上的流苏,随风摇曳。
第三十一章:蝎春
东穹国国民均知,除却皇宫内苑穷尽奢华之外。这最气派宏伟宅子,可是要数逸王府了!顾名思义,这逸王府当然是当今逸王爷的住宅居所。那装潢设计,可不是一般的有气势啊!因着逸王府选建在东穹国皇城内最热闹的东街,所以可以说几乎日日门庭若市。这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之辈可是大有人在。
也难怪,当今圣上最器重的儿子除了宇王爷任宇,就是逸王爷任君。况且那宇王爷又是个出了名的药罐子,早朝从不露面,连平时也很少出王府的大门。所以见着这宇王爷面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而朝中的权势之辈每次登门拜访都被拒之门外,久而久之,宇王府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可是圣上却依然对他这个药罐子儿子恩宠有加,虽然一大部分原因是出于这任宇乃仙逝的莫皇后所出。所以便有人妄加揣测,说这宇王爷不过是靠着圣上对皇后的恩宠过活,成不了什么气候。
更何况,圣上再怎么恩宠莫皇后,用情再怎么深。那莫皇后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死了的人又怎么能跟活人相媲?
这里活着的人指的便是逸王爷跟玉华公主的母后——墨贵妃。
这墨贵妃生的是天人之姿,闭月羞花,且出身书香门第,为当朝宰相墨泉之女。家世,样貌,品行俱佳。所以自莫皇后仙逝之后,圣上偏爱最多的可以说就是墨贵妃。不夸张的说,这墨贵妃现在是宠冠后宫。
街坊流言,那空置的后位,非墨贵妃所属。
说是流言,若非有心人刻意为之,布衣百姓又怎敢肆意流传?
但是不管宫外如何流言蜚语,朝中大臣如何极力劝谏,这圣上愣是不给一点回音。所以才说,圣意难测啊!
于是乎,那先见风使舵的人便将矛头指向逸王爷。极力拥戴,那些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幼女的更是恨不得将其倒贴给逸王爷。可是没过几年,这逸王爷就发话了。说是姬妾盈满,日日争吵,毫不厌烦。倒不如温润的男子来的柔和舒心,若是男子群居也可避免唇舌之战。
那些居下位的一听,则是使出浑身解数,从各地搜罗俊美无双的男子。更有甚者,将家中未及弱冠的男童拱手送给逸王爷。
这事情虽然荒唐,却无人敢提出异议。
毕竟,在东穹国,甚至是三国来说,达官贵人家蓄养娈童男宠用以玩乐是司空见惯的事。
而这日,歇在府中的逸王爷则是又新收了一名男童。那男童不过十八九的光景,生的却是娇柔喜人。
这男童乃是户部一名官员送来的,说是义子,其实不过是个没开苞的小倌。碰巧被那官员逛花楼时遇见,便动了心思送到了逸王府。
这逸王爷也是个直奔主题的主,人一送来清理干净后便送进了那些男宠第一次服侍这逸王爷专用的内室。
逸王爷一进内室便见到那小倌娇软无比的侧躺在大红锦被上,这身上之着了一层薄纱。那白皙的身子若隐若现,胸前的两点早已挺立。仔细看去那小倌面色含春,唇齿轻掀,眼神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见逸王爷来了,那小倌则是柔柔的开口道:“王爷~~”那声音细腻滑润,好似将整颗心都浸入了蜜糖般,惹得心痒痒。
果然,这逸王爷眸子里的色彩暗了几分,便快步走了过去。尔后,一下便扑到那小倌身上。
那小倌只是“咯咯咯”的笑这逸王爷性急,可是手上却不住的迎合着,邀请着。
两人从轻轻浅浅的唇间相碰,到唇齿之间不住的纠缠。“啾啾啾”的声音欢快地溢满整个内室,淫靡的色彩愈来愈浓烈。
两人不断地翻滚,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不到一刻钟,那小倌便已不着寸缕。那白皙美好的身子,则是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那撑着身子地逸王爷面前。
“呵呵,你这身子倒似女子般滑腻诱人。”这逸王爷边说,边抚弄着那小倌身上各处。
那小倌又怎受得了这刺激?!只得断断续续地求饶道:“王爷嗯就会取笑啊人家快快呜呜快点给给人家嗯嗯。”断断续续不成句的呻吟随着这逸王爷手上不断加快的速度溢出,而罪魁祸首则是享受地盯着那在情欲中狂乱地人。
“真的那么想要吗?你看,这里都哭了。”温热地气息喷洒在那意乱情迷地人儿肩上,而手则是不断地抚弄着那小倌的柔弱之处。
那被情欲制地小倌只是狂乱地点着头,嘴中不断地乞求着,呻吟着。
只见逸王爷邪魅的一笑,尔后便停下了手上地动作。一脸严肃的缓缓道:“让你发泄,然后将蝎春的毒液喷洒在本王的身上,好要了本王的命?”
那小倌闻言便面色一变,双眸被水雾迷蒙,楚楚可怜道:“王爷,您在说什么啊?人家不懂,人家现在想要嘛~~”发颤的音调中,饱含着情欲。那小倌一边说着,一边将滑腻嫩白的玉腿缠上这逸王爷的腰间,来回挪动,满是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