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少阳看了眼喜欢喝甜饮的原白,对郑晰道:“他很正常。”
郑晰笑得猥琐,“我侄子,当然正常,就是话少了点,天天被养在家里,家长也不允许他出来玩,怕学坏,你说我像是会把人带坏的么。”他不能追,至少在心里想想原白总没罪过吧,任谁带着个白皙柔嫩的漂亮男孩,能不想着念着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郑晰的笑容从爽朗到奸笑,越看越猥琐,很明显是想到什么色情的东西了,饶是已经被荼毒久了,已经能平静面对的斐少阳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了,在学校里被荼毒了一年多,终于等到此人毕业,以为解脱了,谁知有的人就是都毕业了还不放过他。
斐少阳看着对日后惨淡的生活还没预感的正美美喝着甜饮的漂亮男孩,突然觉得原白更可怜了,亲戚间更常见,小孩一生都惨糟此人毒手都有可能。
斐少阳不去想象原白被折磨荼毒的样子,平静应付:“家长都这样。”
郑晰有点不能理解,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小孩要照顾,也没有爱人相陪伴吧,但是他知道这和家长没多大关系,至少他看到的只是一个极其霸道的男人对原白的爆发性占有欲控制,今日带原白出来,也把斐少阳约出来,是看他们某种地方感觉相像,想着对原白总有好处,也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才决定这样做的。
现在脑中斐少阳和原白的样子模模糊糊重叠,让郑晰都迷惘了,心中抑制不住的失落,他虽然你认为自己即使喜欢男人怎么也得是个压别人的,但心里再怎么反抗也否认不了他更喜欢做受的事实,不然会怎么想象过许多次上别人,但真到了提裤子上阵时,却没有感觉也没有那种决心了。
而且,他还喜欢年下攻,像斐少阳这种,像原白那种,斐少阳比他小两三岁也就算了,但原白,比他小了七八岁,毛都还没长齐他都肖想,就很不正常了。
郑晰深深觉得这是个怪癖,很有问题,他肖想着皮肤幼嫩的男孩,但真让个比他小七八岁的小孩来上他,肯定是接受不能的。
郑晰想到毕业那时,斐少阳难得的给他庆祝,他是头一次见着心里曾经肖想着的少年笑得那么开心,开心得让他心中的失落感越来越强烈,只有逼自己相信少年不是故意那么高兴的,才能克制源源不断的悲凉之感;斐少阳这个年龄他能接受,只有两三岁的差距,是很要的人选,而且他对此人又有过好感,只是可惜,人已经有主了,而且跟他一样天生是个受。
郑晰偏头去看那个三十余岁的老男人,是被他之前调戏的男孩的一个认识的人,也是近段时间总是扰他风流的老玩物,郑晰喝了一口酒,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发泄,他需要发泄,被嫩草压是不可能的,那吃嫩草总可以吧,他就不信找不到一棵能让他有兴趣压的嫩草。
郑晰正要起身,就听斐少阳打趣的声音飘来:“嫩草的味道如何?”
我恨嫩草!
郑晰咬牙,瞟了一眼那一身王八之气的男人,一脸莱色,“只有老牛,没有嫩草。”他真是悔不当初,想来个老牛吃嫩草,结果嫩草没吃着,反而他这棵相对而言的嫩草差点被一头嚼都嚼不烂的老牛吃了。
郑晰刚说完,就听到斐少阳低醇的笑声,顿时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心一狠,起身把自己送上去,就是吃,也是他这棵嫩草吃了老牛,虽然没上过人,但也没当过0,没道理这次就被盯上,还万劫不复了。
老牛不就是强势了点,不就是霸气了点,他有龙气罩着,有紫气罩着,这王八之气也该消减消减了。
郑晰又要去招惹那个大叔,原白解决了甜饮,怕小禽兽丢他的脸,连忙叫住:“你还是别去了,那人看起来不好惹。”
“怕什么。”郑晰豪气道,心情好了点,虽然原白不承认或者没察觉,但小孩儿心里下意识是担心他关心他的,真是个总喜欢口是心非的小孩,真别扭得可爱啊,郑晰猥琐的伸手去捏原白的嫩脸。
原白面对郑晰无预兆的表情变化,不是不想淡定,委实是淡定不能;他拉不下面子,拿开小禽兽的爪子,冷冷道:“你小心点……还有别说认识我们。”他不是关心,是不想被连累。
郑晰闻言狂喜,“你关心我?”
“……”表情太丰富了,变换太迅速了吧。
“原白,你在关心我。”郑晰很肯定的说。
“……”他不是关心,绝对不是关心,小禽兽最好是被压得天天下不了床,看还嘲笑他是受不,看还总是往他脖颈手臂上瞟,吊儿郎当的调侃不。
原白心里恶劣的想,结果又听郑晰激动的声音传来:“他朝我们这边看来了,原白你等着,我把他娶回来给你当嫂子。”
“……”原白石化了好几秒,才勉强德扯了扯抽搐的嘴角,“我觉得你更有可能被抢去给人当小妾。”
郑晰狂喜激动的表情迅速又一副哭丧哀怨,悲愤的控诉:“原白你怎么能对我没有完全的信心。”
“……”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再说……”郑晰脸上羞涩蔓延:“就算他对我怎样,我也只能认了。”
“……”口胡,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现在是什么时代!
郑晰动身往猎人嘴里送肉,斐少阳看原白还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安慰道:“让他去荼毒别人,别管他了。”
原白看着已经朝男人扑过去的郑晰,那就是一头鲜美的大肥羊眨着自认为很猥琐而在男人眼里却无比天真的眼往饥饿的狼群里送,原白僵硬道:“我觉得你很有道理,荼毒别人总比荼毒我们强。”
斐少阳闻言讶异的看了原白一眼,男孩漂亮干净的面容上是开始随和的淡然,从最初的疏离,到现在的亲和,一小段时间内就能看到小孩的变化,斐少阳心想确实是个很正常的男孩,只是接触的人少了点而已,慢慢就会好的,他笑着舒了一口气,平静道:“……你很明智。”孩子其实也挺可爱的,如果可能,他也想和哥哥要一个……嗯,还是等毕业以后再考虑,现在在哥哥眼里,他就还是个孩子。
原白看少年不以为意的脸,看来此人已经习惯郑旭然的抽风了,郑家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当然除了自己男人;这吊儿郎当的郑晰,和那王八之气的大叔,怎么看都是一对,长在羊群里的没正经惯了的小灰狼,遇见的是头大豹子,怎么也只有被吃的份,而那只小灰狼还全无知觉,洋洋的无比邪气,猥琐的朝大豹子磨牙抬爪准备开餐,熟不知自己才是待宰的猎物。
终于有人可能能收拾小禽兽了,最好和他一样日日被压,夜夜被压,原白心里恶劣的想。
斐少阳接了通电话,急匆匆的准备离开,看郑晰自己玩得风,顾不到原白,就问原白准备如何,一个十四五岁的漂亮男孩在这种gaybar环境下,太容易出事,弄不好就被偷偷带走调教成moneyboy了。
原白看自己一人被落下,只得也去叫郑晰回去。结果还未走近就见那男人赏心悦目的摸着郑晰细嫩的下巴,“你是0,很想被人上了是吧,积了多久?”
原白听了这露骨的话诧异的看向郑晰,郑晰此时也看到了原白和斐少阳,突然有些心虚,斐少阳没察觉他是0,更没察觉他是同性恋,不然不可能这副惊讶的表情,而原白,很可能因此日后一直坚定的认为他是受,是受,小孩的认知很容易根深蒂固的,郑晰忽的推开那男人,狠狠道:“我对你这种老男人没兴趣,看不出老子是攻么!”
说完一脸无辜的看向原白和斐少阳,我是攻,是攻,真的是攻。
但还未开口像原白和斐少阳辩驳就听男人戏谑的笑声传来,“多久没发泄了,还在为那种没意义的事实烦恼,你还真像个男人。”
原白闻言震了一下,他好像也在为某些无意义的事情烦恼,让郑旭然上又怎样,后面不保又怎样,不就是受么,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为清白贞操这种事情扭扭捏捏不能坦荡接受。说是这么说,但是,那是受啊受,他对郑旭然的感情又没到甘愿被压被上还凑上去请求被插的地步,郑旭然让他上一次又会如何?不,应该是让一个不是很熟悉的陌生人上又会如何?
……肯定不能接受罢!
郑晰文言也犹豫了,都这么大了,因为是gay对女人无感,又不想比被他小的人上,对比他大的也不愿被压制,于是一直拖着,身为郑家人,到现在还是个雏,说出去都丢人……或许,或许试一次,真能试出结果来。
男人见郑晰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早就盯上了郑晰,派人查探过,此人每次来酒吧都是猥琐浪荡流,但一次都没上过别人,也没被人上过,是不是同类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此,只有一个可能了。近来,他是连郑晰风流猎艳享受的过程都让人打搅了,此人现下正是欲求不满吧。他还从未为人心动过,更别说如此冲动的一眼就看上一个人。
郑晰让原白先回去,原白很无语的看郑晰和那男人,就这样,也能搞上?郑晰就这样,把他丢下?
然而,看到斐二少被一个浑身霸气沉着脸的强势男人带走,原白更是深深的无语,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二少都有主了,居然还敢公然出入这种声靡场所!这是……活该吧。
原白再一想,自己不也算是有半个主了么,好像也出来玩儿了,看到斐二少被带往的地方停着几辆黑色轿车,旁边恭敬站着的是保镖,原白不好的预感迅速腾起,他的下场,肯定不会这样,牲口,牲口说明早才会回来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原白转身往郑晰的车方向去,结果没走几步,司机保镖齐刷刷的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原少,少爷请您回去。”
“……”他知道了,男人居然知道了,原白心哐当一下,心虚得紧,僵硬着干笑道:“我就出来一次,就一次,真的就来这里玩了一次,不,还是半次就出来了……”
“……少爷请您立即回去。”保镖恭敬得面无表情,这话跟他们说有什么用,得跟大BOSS说去。
“他回来了?不是明天才回来么?”原白别扭,犹豫着怎么推辞。
司机抖着身体迎风飙泪,“……原少,您您就回去了吧。”干司机这行,真不是人干的。
“……晚点我自己回去。”虽然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但郑晰一人在外,还是等等他,嗯,虽然不厚道,但这是一个好理由。
保镖见此都对原白露出赤果果的同情,少爷都来抓奸了,原少居然还还还没察觉,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最后,在众人的希冀下,还是保镖头顶着压力道:“原少,少爷正在车里等您,他来亲自接您回去了。”
第三十章:霸气外露
原白:“……”
亲自……接他……回去?这其实是来抓他回去的吧!
果然,郑旭然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亲自追到这里来抓他了。
原白无言的望着齐刷刷对他露出‘好自为之’表情的保镖和司机,要真同情,早该提前通知他牲口回来了,他也好先逃离案发现场。
斐少阳在酒吧外面看到原白跟着出来后,被一个三十余岁中年男人强制性搂着拉进车里强吻了起来。
斐少阳迎风僵硬的站立,是他想歪了吧,那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未成年,还是个初中生,居然也有人下得去手,幻觉,一定是他的幻觉,他们那是在晚安道别吧,可……他怎么不知道晚安吻会是那样的!
斐少阳琢磨着原白和那男人的关系,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朝他们方向望去,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哥哥一张阴沉的脸黑了。
斐焕搂着斐少阳的腰,看他突然停下脚步想出了神,完全忘了赶来接他的自己,脸色不由有些不悦:“怎么呢?”
斐少阳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脸示好安抚,再看向原白和郑旭然那边,“哥,你说我是不是想歪了?”
斐焕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自动忽略了那因低着头而看不清表情正着玩弄手机的男孩,此情此情他哪会去关注一个毛都还没长齐一点威胁也没有的小男孩,他视线全都都落在男孩旁边的男人身上,俊美成熟的面容,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诱惑,车窗正缓缓关上;斐焕讶异了下,收回了目光,心说少阳你肯定想是歪了,居然看上郑家的老大企图出轨,胆子不小啊,是说今天怎么比平时回来得更晚了,原来真的有鬼。
那种‘老’男人怎么看得上眼的,现在有个现成的更好的居然不知道珍惜,斐焕笑得面容扭曲,咬上斐少阳的耳垂,语调里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眼睛往哪儿瞟呢,你还有心思想着别人,看来是我昨晚还不够卖力。”
斐少阳微微吃痛的低吟一声,想到昨夜的疯狂,感觉蛋疼,后面还隐隐作痛,面对又在乱吃飞醋的男人,他既是无言,又知道男人醋味到了一定程度就浓郁得酒气没什么区别,什么理都不讲了,直接提裤子就上,总喜欢在床上狠狠征服他,斐少阳僵硬的笑,“呵……呵呵,现在还在外面,你挺住……”
忽然眼前一晃,斐少阳人被推倒在车座上,男人的身体随之覆盖上来,车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紧接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唇齿交缠,稍一反抗,唇上的噬咬更加激烈。
感觉快要窒息时斐少阳才被松开,好不容易得了一丝清醒,就见男人的魔爪正在解他的皮带,扒他的裤子,斐少阳一声惊喘,连忙边往后缩去边阻止,受了惊吓,“你你你想干什么!”
阻挡的嫩手被男人拿过贴在唇边吻了一下,白嫩的手背被温热的呼吸弄得泛红,男人德爪子继续扒他的裤子,话熟练性的脱口而出,“这句话老说不腻么。”
眼看皮带已经被解开,男人转而一心扒他的裤子,斐少阳嘴角扯了几下,勉强牵起示软,“这个星期就出来一次,我没喝酒也没跟人乱来,真的,你说过我可以出来玩的……”
“嘴里都是酒气还说没喝酒,你越来越喜欢在我面前我撒谎了,有我还喂不饱你,嗯?”男人说得咬牙,带着三分愤愤三分哀怨,还在少年唇上狠咬了一口,“现在在车里面了,外面看不到,我们是不是……他目光意有所指的往下移动,到达那处他看了摸了动了许多次还想去动的地方。
这不是喂不喂不饱的问题,斐少阳涨红了脸,愠声道指责:“你昨晚要了的,隔天要一次的,不能不守信用的啊……轻点……”
斐焕发泄的噬咬少年的锁骨,都结婚了,这人还不让人省心,他家少年的光芒总是外漏,挡也挡不住,敢出轨,敢跟他抢人,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就知道郑家那小子不怀好意,谁家养的,也不好好管管。
男人眯起眼睛,又咬上少年的锁骨,温热的唇覆盖在锁骨最柔软的地方,舔舐噬咬,许久不肯移开,暧昧的气息在车里渐起。
“别……还在外面……”车内的喘息渐重,少年的呼吸紊乱。
“你也知道在外面,还在酒吧里和别人喝酒,”提到喝酒斐焕下意识的就想到下一步就是酒后乱性上床了,想想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火气。
斐少阳偏头躲开男人粗暴的吻,“你不是派人盯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