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请我去你家吃午饭吧。”
“你、你……”惊愕与楚河的强势以及面不改色地蹭饭,家乐不禁结巴道,“那、那什么,你、你凭什么这么横,还、
还有,干嘛去我家吃饭!”
洛寒生在家,爸妈在家,更重要的是,可爱纯真的小妹在家,要是让这个长着一张生殖器脸的男人去了,他该怎么解释
!
工作同事?他骗老妈说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工作,怎么可能会遇见这么帅气的同事,到时候,不关老妈怀疑,连被他蒙
在鼓励的洛寒生也要翻脸。
更何况,这个几乎没有贞操可言的楚河,万一诱拐了她可爱的小妹怎么办!
家乐苦恼着,还没想出头绪,就听见楚河在他耳边说,“家乐,到了。”
推开总是在他耳边,故意低声说话的楚河,家乐跳下车,凶神恶煞地警告,“喂,不许上楼,你不是有很多红颜知己吗
?去找她们吃饭!”
“家乐,你怎么可以赶我走……”关上车门,楚河缠上欲走入楼道大门的家乐,“只是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
“一顿饭是没什么大不了。”转过身,家乐闪开楚河的手臂,小心翼翼保持距离,“问题是地方不对,今天家里有客人
,楚河,真的很抱歉,不能招待你。”
楚河依依不饶,嬉笑着拉住了家乐的手。
大概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家乐的指尖微微泛着紫,冰凉。
楚河莫名心头一动,居然将那指尖放在唇边轻吻,“家乐,以后要出门买什么东西,打电话让我来吧。”
家乐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指,“你、你在说什么鬼话!还有,早告诉过你别动手动脚的了!”
“有什么办法,情之所至嘛。”楚河慵懒的笑,正想再说什么,却在家乐身后有人走出后,浅笑着闭上了嘴。
“家乐,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上去?”
“……寒生?”家乐迅速转过身去,心虚地笑,“哈、哈哈,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你快点回家去吧。”
“我来看看你,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担心。”没穿大衣的洛寒生轻声说,唇轻轻上扬着,眼却直直看着家乐身后,眼
中闪烁着挑衅的楚河。
“家乐,这位……是谁?”唤回正朝楚河使眼色让他快走的家乐的注意力,洛寒生问,“我在楼上,看见他似乎在缠着
你……”
“啊……这个……”终于还是被问到了最难回答的问题,家乐干干笑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于洛寒生,他实在不想再撒谎欺骗。
楚河看着洛寒生面上闪过的阴鸷,眉峰一挑,居然上前勾住了家乐的肩,“你好,我是家乐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朋友?”洛寒生细细咀嚼,看向家乐,“家乐,他……真的是你朋友?”
家乐苦着脸,无奈点头,事到如今,他还能再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添乱而已。
对微眯着眼定定看着家乐的洛寒生一笑,楚河率先拉着家乐的手走进楼道,“走吧家乐,不是说要请我吃午饭吗,快走
吧。”
“谁说要请你吃了!”家乐不敢置信地向胡言乱语的楚河怒吼,“喂,撒开你的手!”
“不要这么小气嘛家乐,大不了,我以后每天都当你的免费司机好了。”
“谁稀罕!”
“那这样,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怎么样?”
“你想干嘛,当我是小白脸吗!”
吵闹声渐行渐远,洛寒生独自站在楼道门口,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待洛寒生再次走进常家,便看见楚河舌灿莲花凭借着一张帅气脸庞迅速虏获了常妈妈的欢心。
“哎呀,我们家乐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阿姨,您说的哪的话,家乐人见人爱,我才是被眷顾的那一个。”
家乐躲在厨房里帮常妈妈盛出最后一碗汤,对着窗外瘪了瘪嘴,这个楚河,果然可以去创“甜言蜜语”这项吉尼斯纪录
。
客厅,常爸爸挪到寒生身边,小声说,“寒生,这小子……啧,你放心,虽然你阿姨转移阵地了,叔叔还是站在你这块
的!我们家乐,只有你这么个最铁的朋友。”
洛寒生失笑,没看依然挑衅看着他的楚河一眼,“叔叔,不下棋了?”
“下,当然下!”常爸爸迅速跑回自己的棋盘旁坐下,常家心吃着大白兔奶糖乖巧地钻进洛寒生怀里,三个人重又其乐
融融地下起棋来。
吃完饭后,常妈妈拉着楚河继续唠嗑,家乐逮住机会,拉着洛寒生丢下一句“我们去学校整理宿舍”便抱着小妹扬长而
去。
徒留楚河面对话唠似的常妈妈,和面带醋意狠狠瞪着他的常爸爸。
因为还未开学,冬日的校园人烟罕至,显得越发冷寂。
丢给小妹一根棒棒糖,并告诫她千万不能乱跑,家乐爬上床去,一趟一趟的将宿舍四人的被子抱到操场栏杆上去晒。
洛寒生无奈跟在后头,“家乐,我来吧,你回去陪着家心。”
“我上学期打赌输了,所以不得不为。”家乐夸张地长长叹气,沐浴在阳光下的侧脸干净,眼睫微微颤抖,倒还真有几
分悔不当初的可怜样。
洛寒生便任由家乐爬上爬下,对于家乐的决定,他不会干涉,除非……有可能危及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伤害到家乐自
己,他才会强硬制止。
于是,洛寒生在宿舍里抱着常家心讲着故事,家乐在宿舍楼边的操场外晒被子。
“啊,家乐,好巧!”身后突然传来泉水叮咚般的嗓音,家乐愣住,暗道,不会……这么巧吧。
手臂被挽住,身边也凑近一个似乎还飘着幽幽香气的身子,家乐眼角抽了抽,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干笑着转过头,“哈
、哈哈,真巧啊,郭肴……”
“是啊,原来家乐也是这里的学生,我们很有缘对不对?”暴露在太阳光下也一样显眼的郭肴穿着深灰色大衣,变得越
发瘦弱,可笑容,却比黑夜中灿烂许多,“家乐,既然这么有缘,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家乐连忙推脱,“不、不了,我还有事,宿舍里还有人在等我,所以……”
操场边上的篮球场空无一人,偶尔路过一两只野猫,风轻轻的吹,平添些许暧昧。
“什么人在等你?”郭肴笑嘻嘻地问,“家乐,你在背着我偷人吗?”
家乐欲哭无泪,这个郭肴,为什么说话这样奇怪,什么叫他背着他偷人!
“我……那什么,郭肴,你能不能先松开手,这光天化日的……”
“没关系,全校人都知道我是Gay的,家乐,你不用替我担心。”在郭肴那汪澄澈的眼的注视下,家乐尴尬地扯起嘴角
,他……哪里有担心他……
“对了,寒假还没结束,你怎么会在这?”话刚问出口,家乐有开始后悔,他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无奈到要去蓝调那种
地方赚钱的大学生,一定是家里有困难,才不得不出卖色相,连年都没法回家过。
见家乐懊恼不已又怜悯地瞅着自己的模样,郭肴笑道,“家乐,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没钱回家的可怜孩子吧。”
家乐愣住,“难道……不是吗?”
瘪瘪嘴,郭肴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一个缺乏父母关爱冲动之下到花花世界寻找乐趣的小鬼而已。”
家乐呆滞,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债务,还会有人愿意去念慈街做事。
郭肴趁机凑近了家乐,在瞄到家乐身后向这走来的人后,眼中闪过暗光,“家乐,这个……就是在宿舍里等着你的人吗
?”
“谁?”家乐转过身,“啊,寒生,你怎么……”
可是,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堵住。
洛寒生的眼骤然刮起暴雪,冰冷刺骨的寒。
郭肴柔柔一笑,刚刚吻过家乐的唇竟是美艳如桃花,“家乐,以后,可不许背着我偷人……”
Episode17 第一次
“寒生,你别误会!那、那个郭、郭肴,请、请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跳到洛寒生身边,家乐慌张地解释,声调
不自觉提高,“我、我真的不是那个……”
郭肴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洛寒生沉吟一阵,居然抬起头来对家乐浅笑着说,“家乐,不要这样说话,在旁人听起来……会很刺耳。”
郭肴狠狠瞪视洛寒生,洛寒生却像是没有察觉般,拍了拍家乐的肩,“和他好好谈谈,我到路边等你。”
说完,洛寒生转身欲走,却被家乐在最后一秒拉住了手腕。
“寒生,别走。”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洛寒生在他身边,他会不敢在装傻,拒绝郭肴。
勉强镇定下来,家乐看向郭肴,犹豫着开口,“郭、郭肴,这个玩笑……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开了。”
明明还是和昨晚救下他时,在黑暗中一样明亮的双眼,为什么在白天看来却会这么冰冷?
郭肴不禁怔怔看着家乐的眼,许久,才僵硬扯出一抹笑意,“家乐,你好像……很在乎你身边的这个朋友,所以……才
会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洛寒生指尖动了动,他能感受到圈住他手腕的掌心倏地炙热许多。
“非常在乎。”家乐笃定回答,而后抱歉地与郭肴对视,“对不起。”
寒风骤然萧瑟,操场上却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大笑着打篮球的人。
天空湛蓝,蓝得让人不敢轻易仰视,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刺目的蓝扎的流出眼泪。
家乐转身和洛寒生慢慢走出郭肴的视线,不经意一瞥,居然会让人产生出“两个人真的很般配”的错觉。
无论从个性上,还是从浑身散发的气息上。
直到家乐和洛寒生彻底消失,郭肴突然发狠,踹上操场边的铁质栏杆,“谁说我是开玩笑的,谁说的!”
清澈的眼中浮现心痛,唇紧紧抿着,倔强。
我是……分割线
傍晚,家乐在终于劝说了想要去他工作的便利店随便便看看的洛寒生带着家心踏上回家的公交车后,终于长长吁出一口
气。
等他将一切都解决了,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将全部原委都告诉洛寒生,所以……他现在必须压下负罪感,努力融入那杂烩
般的夜场。
一如既往的在后台休息室准备,家乐换上当初游弋帮他置办的米色小西装,而后坐在桌子旁,叹息着拿出润唇膏和粉底
。
用常爸爸的话说,男公关是抚慰女人心灵的存在,所以不仅说话要得体,外表看起来也要赏心悦目,化妆就是必不可少
的一环。
将自己打理得更好,不是将自己的男子汉气息掩盖,而是让客人感受到你对她们的尊重。
无奈地看着镜子里的确变得“可口”了许多的自己,家乐长长叹息,在其他前辈的诧异目光中,走出休息室,开始准备
冰块以及其他琐碎事务。
这是作为新人的他不得不做的额外工作。
“乐乐,你太厚道了,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刚刚走进圆门,楚河就委屈地大声嚷嚷着,“要不是看见你没和洛
寒生那小子一起回来,我还要傻乎乎地呆在你家,听你妈念经呢。”
家乐擦桌子的动作顿了顿,惊愕地看向楚河,“不是吧,你居然和我妈一直谈到这时候……”
家乐的眼中露出“的确很可怜”的怜悯,楚河越发变本加厉地装委屈,手却接过家乐手中的抹布,替家乐擦起桌子来。
“喂,楚河,你在干嘛?”
“帮乐乐你擦桌子啊。”
望着楚河殷勤的样子,家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虽然楚河表现得自然,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种
微妙的维和感。
喧嚣的夜,终于在公关们的精心准备下到来。
和前辈们站成一排在圆门外的走廊中迎接了第一位顾客之后,家乐便在吧台和沙发之间来回走动。
诺言一如既往地周围坐满了成熟大姐姐,夜在琥珀色液体中摇晃迷醉。
楚河起先还帮家乐端茶送水,可是在被人点名之后,便不得不散发着“风骚荷尔蒙”去接待客人。
家乐正单膝跪在另一位前辈的桌前帮忙倒酒,就听见负责点单的waiter在他身后说,“优乐,有位小姐指名要你。”
“优乐,终于熬出头了,快点去吧。”前辈浅笑着给家乐鼓励,“不要紧张,顺其自然就好。”
“谢、谢谢。”僵硬笑着,家乐跟在waiter身后,走向一个位于角落的环形沙发。
诺言目光灼灼,眼底满是兴味,“Tina姐,我们的小优乐要长大了呢。”
周围的熟女们纷纷掩唇而笑,“诺言,你这么说,是在担心小鬼头了?”
“我可是在为我们绿意的发展感到欣慰呢。”诺言似是毫无城府的笑,眉眼弯弯,唇角的米窝可爱,让人恨不得将他揉
进怀里好好疼惜,“毕竟,姐姐们昨天不也是看傻了吗?”
他可没忘记,在家乐弹完琴唱完歌之后,有多少女人久久回不过神。
“啊啊,诺言吃醋了呢。”
“这样的诺言好可爱,为了补偿你,姐姐今天要多点一份水果拼盘。”
“这里再来两瓶Pink香槟。”
“还是米娜姐对我最好。”在一众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诺言亲吻米娜的脸颊,眼却紧紧锁住正干干笑着,向客人鞠躬
的家乐。
“您、您好,我、我是优乐,很高兴能与您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啊,果然是天然系的呢。”短发女子的长相并不出众,可谈吐举止间,却有让人心折的魅力,“过来坐到我身边。”
“好、好的。”眼神游移,优乐为女子倒上一杯香槟后,便绞尽脑汁找话题,沉默半天,却发觉徒劳。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变成楚河或是诺言那样,优雅自在与客人们交谈的存在。
“你在紧张吗?”手背突然被白皙的手覆盖,家乐如同被电击般抬头,结结巴巴道,“呃……对、对不起,我、我还是
新人,所以……不太习惯和女生……”
“女生?优乐,你怎么可以这么单纯。”短发女子爽朗的笑,“在夜场里,估计也只有新人才会这么青涩可口了。”
“……是、是……”明明窘得不行,却被教导过“无论何时都要应和客人的意见”的家乐轻声说。
女子笑得越发大声,“你、你居然还说是?优乐,你是在说自己很青涩可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