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来不及细细品尝睽违已久的上总体温及亲吻,他便趁平气喘吁吁时结束亲吻并别过头去。或许是过于懊悔的缘
故,他用手背拭去唇上余韵般的唾液,转过身不看平一眼。
「在店里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扯我后腿!」
上总如此啐道,便快步离开了房间。被留下的平茫然地靠着墙壁勉强撑住自己,捂着嘴唇呆站在原地。
上总在生气。明明在生气却吻了他。仿佛要吞了他的粗暴举动,就像是憎恨着平一般。从前那样愉悦的吻,如今却只觉
得暴力。
「唔……呃!」
光想到上总讨厌自己,就算不想,平还是忍不住难过地哭泣,他拼命的屏住呼吸不让泪水落下。用力闭上眼睛后再眨眨
眼,吸了吸鼻子接着咽下唾液。等到心情差不多平复他才将手自嘴巴拿开,告诉自己这根本不算什么然后甩了甩头。
当平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走出房间时,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咦……」
脸上挂着别有用意笑容的长发男公关,此刻正用舔人般的眼神盯着平看。看到他那端整到不自然的脸蛋,平很确定他就
是优夜,也是守叫他千万要记住的人物之一。
「他绝对有整过形。整个人感觉好人工,鼻子也高挺得很怪异。」
以天生的美丽容貌自豪的守嘲讽道,但对平来说「他敌视上总」这点远比整形的传言更重要。
「没想到厌恶男人的KAZUSA先生也有那方面的兴趣啊。」
优夜瞇细双眼,薄唇像嘲笑又似愉悦地弯起,就算没有守的提醒平也会警戒这个人。他是从何时开始偷看的?丝毫不觉
得偷窥别人很丢脸的他,挡在急着离开的平面前,讪笑地问道。
「所以他才对女人那么冷淡,原来是这样啊。你是KAZUSA的男友吗?」
「我……」
优夜浑身散发惹人厌的气息,令平的背不住颤抖。有预感会给上总带来麻烦的平只能怒瞪着优夜,紧握拳头说。
「是我擅自喜欢上总先生的,跟他无关!」
这并非借口而是事实,所以对平而言颇为沉重。他的胸口揪痛,喉咙紧缩令他快要不能呼吸。
「但我看来却不是这样。你不是为了待在KAZUSA身边才到店里打工的吗?」
优夜全然不相信平痛彻心扉的坦白,而且后来还猜中了平的心事,惹他很不高兴。不过口拙的平无论说什么优夜都不会
相信,只要跟上总扯上关系都会有可能对他不利。
「我来打工只是想要赚钱。」
平说完便像要撞向优夜似地从他身边硬挤过去,离开了房间走向厨房。不祥的预感在胸中骚动,光想起他蛇一般狡诈的
笑就猛打冷颤。
只要被上总抚摸额头他就会感到安心,但对现在的平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达成的奢望。
优夜从那次之后,只要发现平独处就会缠着他问东问西。
「喂,你是在哪里认识KAZUSA的?」
只要他带着恼人的笑容靠近,平就会觉得恶心而全身颤抖不已。虽说是整形,但外貌跟身形都算好看的优夜会如此惹平
讨厌,只怕是平的本能感觉到危险所致。
即便优夜怎么问平都不回答,仅低垂眼帘迅速逃回厨房,然而他却不死心,连日追着平打听。
「你跟KAZUSA是什么关系?你们一定很亲密吧?」
这天,平因下酒菜和巧克力不够而去小房间补货,当他抱着袋子走向厨房时,坐在附近桌子的优夜突然起身冲向他。
「你们亲得那么厉害,感情应该很不错吧?」
他在平面前绕来绕去,一副十足肯定地说。平环视四周寻找守或竟辅的身影打算向他们求救,无奈从外场或厨房都无法
看到小房间的门口。
「之前……」
受不了优夜百般纠缠,平便小声地说。越是隐瞒对方就越想知道,如果告诉他自己已经跟上总没关系,他应该就会觉得
无趣而不再靠近了。
而且,优夜目睹了自己的眼中钉上总跟平──跟男人接吻,大可以这为把柄直接威胁上总,但他却没那么做反而不断向
平打听两人的关系,可见他很怕上总。
既然这样,只要自己坚持两人无关就行了。只要他不让优夜有机可乘,就不会危害到上总。
「他在半路上捡到我,并让我在他家借住一阵子。不过我现在改住别人家,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瞪着优夜如此强调,突然想起上总之前说的话。
「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说的没错,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不料优夜却听错平想表达的意思。
「半路上──你是做那种行业的啊……」
优夜充满好奇地盯着平,双眼令人感到不祥地瞇起。当优夜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时,平赶忙从他旁边经过冲进厨房
,然而体内却涌现一股不快感,令平的心骚动不已。
虽然想找守商量,但一想到那得从被优夜缠上的起因开始解释,平就不免犹豫起来。就这样,怀着不安的心情直到凌晨
俱乐部打烊。当顾客们正对以上总为首的男公关们提出接下来的邀约时,平跟守他们便一同收拾桌子。优夜巧妙地应付
客人后走了回来,而平用眼睛余光瞄到他走过来时,便浑身僵硬心跳加速。
「喂,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在平将脏杯子拿到流理台、正准备回到外场时,优夜缓缓走过来,熟稔似地环住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你想赚钱吗?介绍你一个收入不错的工作,想做吗?」
优夜将脸凑近耳语时平虽全身颤抖,但他的提议却令人颇为心动,平不禁抬眼望向他。
「比起在这里打杂赚那么点钱,那份工作实在好太多了。」
或许瞧出平感兴趣,优夜更是火力全开地,刺激着平的好奇心。
就算被上总讨厌也要在这里工作,除了想付餐费给守外,最重要的就是想存点钱。只要给上总钱,说不定他就会再像以
前那样疼爱自己,即便只有当下那瞬间也好。好希望上总能再轻抚自己的头,磨蹭他的鼻子。
「可是──」
平虽然很心动但对优夜还是有戒心,无法立刻做出回应。优夜见状,便下了最后一帖猛药。
「我不会告诉KAZUSA的。」
因这决定性的一句话,平终于点头答应。
只要能赚很多钱,就能稍微靠近上总了。
「那就快走吧。」
优夜见机不可失,搂着平的肩膀催促道,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现在吗?可是我还没整理好──」
「没关系啦,不是快弄好了吗?」
优夜不负责任地说,硬是要带走平。尽管对守他们感到愧疚,但被钱吸引的平仍脱下围裙打算就这么跟优夜走,却听到
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平。」
朝那阵凛然的声音转过头,便见到竟辅站在从外场通往后头的狭窄走道上。
「你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
平放开优夜的手跑向竟辅,小声地请求道。
「你跟守先回去。」
可是,竟辅在询问原因前就坚定地说。
「劝你最好别那么做。」
他越过平的肩膀看着优夜,笔直的眉毛不悦地皱在一起。
「那家伙身上有讨人厌的臭味。」
「嗯,我知道……」
竟辅铁定比平嗅到更多优夜身上的卑鄙气味。不过,优夜说要介绍赚钱的机会给他。
平抬起头朝竟辅生硬地笑道,逞强地说。
「我想赚钱。放心,我没事的。」
「钱吗──」
一扯到钱竟辅似乎也有自己的考量,便不再强势地制止平。于是平便趁机转身离开竟辅,朝优夜微微点了头。在优夜的
带领下,他们避开人群从厨房的后门离开店里。
优夜抓着平的双臂走着,边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手机拨号。
「铃木先生吗?我是『王将』的优夜。」
铃木——平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那不就是守之前提过的「可怕的人」吗?
尽管有种不祥的感觉,但优夜跟对方聊得正开心,他实在很难确认。
「一切照计划进行。我现在就带他过去,请你准备一下。」
优夜挂掉电话后将手机放进口袋,随后转进一条小路。被拉着走在阴暗小路时,平的心中充满不安,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似乎察觉这点的优夜疑惑地看向平,接着笑道。
「可能会有点恐怖,但为了钱就该有所觉悟,你说是吧?」
他似乎想借这句话暗示平,就算现在犹豫,想逃也来不及了。
平闻言不禁想起这几天在男公关俱乐部打工时看到的事。
每周都会有一天在俱乐部打烊后召开反省大会,领班会趁机严厉教训成绩不振的新人。
「别说得那么天真!就算百般不愿意也要向客人低头直到她们心情变好。赚钱就是这么回事!」
那个新人才来不久却已年近三十,在大半都比自己年轻的男公关们面前丢脸,也只能咬住下唇低垂着头。不过,隔天他
比任何人都早到店里,认真地打电话招揽客人。
看到他这样,平不禁有种愧疚的感觉。尽管钱不多但做简单的杂事就能拿到钱的自己,实在太幸福了。
要赚到钱,就得忍受那么多讨厌的事。就连不愿在人前示弱的上总,偶尔也会对自己养的狗抱怨,足见工作并不轻松。
「──我知道。」
平完全被优夜牵着鼻子走,语气坚定地小声说道。这也是体会上总强忍辛酸赚钱的大好机会。
优夜带平来到离俱乐部十分钟左右路程的老旧大楼。走进充满烟臭的狭小电梯摇晃着上了六楼,优夜再度打了一通电话
,没多久并排在眼前的某扇门就开了。
「你好。」
金发年轻男子领着他们走过的房间空荡荡的且布满灰尘,地板仅铺了一张床垫。房间深处站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
优夜急忙上前向他行礼。
「突然打给你真不好意思,铃木先生。」
铃木果然如守所说,一看就知道是「可怕的人」。淡淡的眉毛和剪得短短的头发,宽大不合身的西装完全就是威吓人般
的打扮。墨镜后的眼睛细长且充满怨气,再加上特别厚的嘴唇,让人一看就不自觉涌现嫌恶感。
铃木以无礼的视线估价般地打量着平全身,接着夸张地皱起眉头。
「这种人会是那个上总的对象?未免太普通了吧,完全不起眼啊。」
「这样才有素人的生涩感不是吗?」
优夜虽这么说,但平似乎不符合铃木的预期,他露出苦笑叹了一口气。
「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年轻。」
「铃木先生明明男女通吃,怎么好球带这么窄。」
或许是怕原订计划走样,优夜将平推向床垫的方向,打圆场地说。
「下次我一定准备你喜欢的、年轻又可爱的货色。」
「……那就没办法了。」
铃木嘴上说得勉强,但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他再次看向平,脸上挂着下流的笑容。唇瓣间看得到舌头在蠢动,表情
十足好色,让平全身汗毛直竖。
「要、要做什么──」
平浑身警戒地问,优夜却一派无所谓地说。
「素人录像带。表面上是这么说啦。」
优夜从刚刚的金发男子手中接过录像机。即使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到床垫和铃木猥亵的表情,便隐约察觉他们意
指何事。
「我──我要回去了。」
平缩起肩膀往后退,边瞪着优夜说道。不光是他不愿意,相信上总也不会答应他做这种事的。
「你是第一次吗?」
最初被抱时上总也很在意这点,还误会平在出卖身体并为此生气。正因为上总认定平是自己专属,才愿意抱他。
然而优夜却抓住打算转身的平手臂。
「都来到这里了,要走没那么简单。」
优夜看起来纤瘦却很有力气,单手就拉住平将他推向床垫。
「哇啊……」
「搞什么啊,优夜?你不是都搞定了吗?」
眼看铃木越来越不爽,优夜连忙陪笑脸。
「没事的,这家伙之前好像都在路上钓男人,现在稍微露出不愿意的样子,不是比较有素人的感觉吗?」
见情况危急,平的心脏失速狂跳。满是灰尘的空气令人呼吸困难,床垫上略湿的铺垫也好恶心。逃得掉吗?平望着在优
夜和铃木对面的门,不料那个金发男子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抓住他的手臂。
「你、你做……」
「劝你不要挣扎。要是反抗,铃木先生反而会开心地揍你。」
金发男忠告似地在平耳边低语,随后不是太甘愿地将他拉倒在床垫上,并将他的双手压制在头顶。接着,铃木边恶心地
扬起厚唇笑着边靠近平。
「对,就这样压着他,小池。等一下再换你。」
从铃木这句话可知,金发的小池跟自己并不是站在同一边的。
「我没那方面的兴趣,就由我负责摄影吧。我不会拍到铃木先生的脸,请尽管放心。」
优夜早已启动摄影机,透过镜头捕捉到平苍白的脸。
「数位摄影机拷贝起来也轻松,生活在这进步的时代还真方便。」
优夜赞叹的口吻真令人气愤。虽然他有提醒自己可能有些恐怖,但他或许觉得老实说平可能会逃掉,便什么也没说直接
把平带来这里。
「放开我!」
奋力挺直因恐惧而蜷缩的身体,企图挣脱被困住的双手,无奈姿势处于劣势怎样都无法成功。小池似乎使尽全力地压住
他,平的肩膀都陷进了床垫,只剩自由的下半身徒劳地挣扎着。
「放开我……」
这段时间里铃木也仿佛在享受平抵抗般地盯着他,边弯下腰跪在床垫上。
「别白费力气挣扎了。」
平抬腿打算踢向面带淫笑的铃木,却只是轻扫过他的墨镜没有踢中目标。铃木抓住平的脚踝扭转后上举,接着俯视他并
不客气地轻拍他的脸颊代替问候。
「呃……」
「不是叫你要乖一点吗,听不懂啊?」
铃木带给平的冲击远胜过疼痛,令他一时间无法动弹。铃木见状趁机摸向平的衬衫,懒得解钮扣似地使劲扯开它。瞬间
,布料碎裂钮扣弹飞,平的胸口就这么坦露在铃木眼前。
伸向平的手和上总不同,呈现难看的的肥胖,令人联想到毛毛虫。在被他触碰前,平已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身体也没啥看头。」
铃木嘴上抱怨,温热的手却爬上平光滑的胸口,摘捏上头的突起。
「别碰我──啊……」
铃木粗暴地用指甲掐住突起根部猛力拉扯,让平的胸口一阵刺痛。他反射性地想起身,却因双手被按压在头上,反而仅
有下半身往上抬。而铃木也卡进平的双腿间,让他想踢也踢不到。
无视平痛得扭曲了脸,铃木仍自顾自玩弄他的乳尖,用手指粗鲁地揉转着。他的手令人作呕,粗暴的爱抚只让人感到不
舒服,然而被揉捏的部位却渐渐变硬,染上红艳的色泽。
「啊──啊……」
「都变红了。」
就如铃木下流的描述般,乳尖越来越红,突起于单薄的胸膛。当冒汗的手指夹住它扭转并摩擦,前端随之变得尖挺,让
平在疼痛之中夹杂着针刺一般的麻痹感。
「不要……啊啊……」
平的背脊窜过一阵寒气,那不光是觉得恶心,与之相反的,还有明明不想要有所感觉,但早已习惯上总抚摸的身体却擅
自对铃木粗暴的触碰产生反应,让他的胸部以及腰椎都出现钝痛感所致。每当平胸口因剧烈喘息而起伏,上头的乳首便
随之摇晃,令蹂躏它的铃木喜孜孜地说。
「喂,快拍变色的部位。」
「啊……住手,不──啊……」
铃木朝优夜使了个眼色,等他将镜头拉近后,便将脸凑进另一边突起。在实际触碰它之前,铃木故意先伸出舌头给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