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是跟自己受苦的命,就卖给了周府做小厮,其实说是小厮,其实比王子的待遇都好,谢蒲把他娇惯的不像话,后来谢
蒲有了新人,对他也还是温柔体贴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即使把他送给周逸,也是因为周逸和他一样喜新不厌旧,待人宽厚仁慈
。
小寒有些害怕地看着房门慢慢被推开,一个高个子英俊青年一脸微笑地走进来,是刚才见过的那位,小寒跪下行礼,轻声道:
“周公子。”
周逸饶有兴趣地打量他,果然脸和手都是白白嫩嫩近乎透明,甚至能看到淡淡的血管。他点点头,说:“衣服脱了,对,全脱
,还有鞋子,嗯,转个圈。”
周逸鉴赏似地看了个遍,心中想:“比他可白多了,他的皮肤是淡淡小麦色的,生病的时候倒是挺白。”心猿意马地想着,他
拦腰把小寒环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两人搂抱着着快活一番。
小寒皮肤娇嫩,手脚都被蹭破了皮,周逸一边给他找药水一边说:“傻孩子,怎么疼了都不知道说一声。”
小寒赤条条坐在桌子上,两条小腿晃来晃去,睁大亮晶晶的眼睛问:“周公子,小毛头是谁。”
“嗯?你听谁说的。”周逸停住动作。
小寒认真地说;“刚才你一直叫我……”
周公子把药瓶子一丢,出去了。
小寒在空荡的房子里一边涂药一边想:“呜呜,这个人好凶啊。”
胡三郎一边练字一边打喷嚏,潦草写了几张,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就叫小厮们过来看,小钟笑道:“少爷,我们也看不出来好
坏,看着和外面的字画差不多。”
胡三郎烦恼地说:“差多了,我这几下子跟狗刨的一样,还不够丢人的,这怎么当寿礼啊。”说着把纸揉两下扔了。
小钟又劝慰说:“反正是心意嘛,老爷看是少爷写的就高兴。少爷写了一下午,都有点着凉了。”
胡三郎把毛笔一掷,自嘲道:“什么心意,就是图个省事罢了,算了,出去买个吧。”
吩咐宝珠去取了银子,带小鼓出门了,小钟喊道:“少爷,怎么不带我去。”
胡三郎简短地回答:“话太多。”
小鼓是个闷葫芦,胡三郎带着他逛几个古玩玉器店,看到好玩的东西赞赏几声,他也不知道附和,也不会凑趣。胡三郎最后意
兴阑珊,挑了个纯白色干净透亮的玉扳指,一主一仆回来了。
12.周哥哥不知道疼人啊
周老爷过生日,最开心的还是府里的丫鬟奴婢,因为有封赏可以拿,一大早府里就喜气洋洋地张灯结彩,周夫人早早打发人把
少爷接回来,在府里各处走动忙碌。
周逸则偷懒在房里和小寒在一起玩闹,小寒瞧着精致漂亮,说话又天真有趣,周逸搂着笑一阵闹一阵。直到有小厮来请了,才
懒懒散散地换了衣服出去。
只有同辈的和晚辈的来道贺,倒也省事。几个人看周逸来了都笑:“哎呦,寿星老来了。”说了几句吉祥话,过了一会点的戏
班子来了,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去看。周逸瞧夫人位子空缺,问身边丫鬟,那丫鬟说:“夫人刚才喝了点酒,闹头疼,在屋里歇
着呢。”
周逸看戏台上是嘶嘶呀呀的文戏,听着没趣,就出去看看周夫人。
还没走到屋里,就听见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声音,以及周夫人轻声念账目的声音,周逸也没让人通报,一掀帘子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见身着红色长袍的胡三郎跪坐在炕,黑发披在肩膀上,一双细瘦白净的手上下翻飞地打算盘。周夫人放下账本,下来
躬身行了礼。胡三郎也跳下来,跪下行了礼,乖巧地说了几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逸弯腰握住胡三郎的手,把他扶起来,勉强笑着对夫人说:“怎么都在这里,不去看戏。”周夫人也笑着说:“好长时间没
见着絮儿了,娘俩说几句体己话。”
一家三口坐在炕上,周夫人又笑着说:“絮儿现在能帮我管账目了。刚才和他说的事情,他一听就记住了,算账算的那叫快啊
。”
周逸含笑看了胡三郎一眼,随口说道:“是吗?”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来看我。”
周夫人语带讥讽地说:“絮儿一早就回来了,在你门外等到中午也不见你起来,才到我这来的。”
胡三郎一直低着头,此时才抬头轻轻看了他一眼,匆匆一瞥,意味不明。
周夫人也觉得丈夫不作脸,不过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就适可而止了。问胡三郎道:“给父亲的寿礼呢,趁现在给他吧,一会儿
人多又闹腾了。”
胡三郎向小钟吩咐了一声,小钟送上来一个小木盒子,胡三郎一边打开一边冲周夫人含笑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说
完把扳指放在小桌子上。
周夫人先赞叹道:“这成色干净透亮,倒是稀奇。”
周逸拿起来戴上,也称赞好看。周夫人一时毒舌没忍住说道:“这白莹莹的颜色和老爷房里的那位倒有些相似。”
胡三郎一直低着头,一肚子酸水翻腾起来,最后胸口疼地几乎要掉眼泪。他强笑着说去看戏,周夫人自己不去,周逸和胡三郎
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胡三郎在后面失魂落魄地走着,忽然看见前边人手上的扳指,一阵刺心,走上去劈手夺了扳指,揣进袖子里就要走。
周逸伸手去抓,袖子一滑,胡三郎匆匆走远了。周逸苦笑一声,这样也好,自己亲手把这个小孩从火坑里就出来,不能再把他
推进去,当富家少爷总比供官老爷们玩乐要好,何况他那么小那么聪明前途一片光明,染上这种嗜好名声也不好。
胡三郎愤怒又委屈地胡乱在花园走,看到周逸没有跟上来,心中又是一阵心寒。胡三郎从周逸把卖身契递给他的时候,就对周
逸依恋和爱慕,就像破壳的小鸡一样,他认定自己是周逸的,而周逸也是自己的。
而其实他们还是自己的,谁也不是谁的所有物。胡三郎坐在湖边凉亭的一处石凳上,两手撑在石桌上支着下巴,望着水面发呆
。
此时正是下午,深秋的花园有些萧条的,谢蒲看了一出戏也觉得乏味,慢悠悠地在花园小径上走着,他本来是找周逸的,谁知
道各处找了都没有。花园中间有个小湖,四周静悄悄地,只有一阵风吹过,才传来树叶被吹落的飒飒声响。湖边的小亭子坐着
一个穿着艳红色衣服的少年,身材纤细修长,安安静静地望着湖面。
谢蒲慢慢走过来,微笑着低声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胡三郎站起来,弯腰行了礼,才说:“看戏觉得累了。”
谢蒲微有些吃惊笑道:“哎呀,这小孩,一个月不见,见着长辈知道行礼了。”又细细打量一番,笑着说:“长高不少,我第
一眼都没认出来,长高了也好看,是个小美男子。”
胡三郎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的样子。
谢蒲弯腰看着他:“怎么了,小少爷思春了。”胡三郎皱着眉头,声音消沉地说:“滚。”
谢蒲感叹道:“啧啧,这生气的样子,和周逸简直一模一样。”
胡三郎想一心一意地伤心,谢蒲偏偏在旁边插科打诨,最后胡三郎和他吵闹起来,连伤心都忘了。谢蒲瞧他又有精神了,才笑
嘻嘻地说:“说起来一个多月没见了,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哦,我知道了,周哥哥不知道疼人啊,小家伙伤心了。”
胡三郎又气又笑,推了他一下,说:“滚你的。”
谢蒲突然紧紧抱住他,低声说:“小家伙,周逸身边人多的是,别为这个伤心。”
胡三郎说:“放开我吧,我知道。”
谢蒲继续说:“两个月前,就是九月初七那天晚上,看见你穿着明黄色的衣服在那条彩船上静静站着,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特别
喜欢。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周逸说你像周絮。本来应该是我找你的。”
胡三郎推开他,说:“这是在花园啊,放手吧。”
谢蒲拉着胡三郎的手走进附近一间放杂物的房间,微笑着低头看他:“小家伙,我把话都说清了,你也给个好话嘛。”
胡三郎烦恼地看着他说:“谢公子,我要是答应你,别说周逸不愿意,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行啊。”
谢蒲把他压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呢喃:“别说别人,那你自己呢。”
胡三郎局促地低下头,心想:是我自己不愿意,所以才说的委婉一点的好不好。
谢蒲自以为胡三郎害羞,一低头含住了他软软的嘴唇,他用手托住胡三郎的头,吮吸啃咬着他紧闭的嘴唇。
胡三郎被抱的严严实实,先是面红耳赤地任凭他的撩拨,突然腿一软,他忍无可忍地抬手抱住谢蒲的腰,张开嘴任凭谢蒲亲吻
吮吸着自己的舌尖。两人舌头缠绵许久,谢蒲放开有些意识不清地胡三郎,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笑着说:“亲一下腿就软
了哈。”胡三郎不耐烦地低声说:“要干快干,废话真多。”
13.你欺负我
周逸看到胡三郎离开,心里乱糟糟也无心看戏,准备去书房时,看见两个个小厮从花园方向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连连称奇。叫
住两人,随口问出什么事了。两人就禀报说刚才远远看见谢公子和小少爷在湖边说话,谁知一走过去,竟找不到了,可真是稀
奇。
周逸默不作声地走进花园,刚走进湖边,就听到旁边放杂物的一个小房间传来极低的声音。他走到门口,听到谢蒲的声音:“
小家伙,摸两下就硬成这样,周逸满足不了你吗?”
周逸怒火攻心,抬脚踹开房门,就见杂乱的房间里,胡三郎上衣凌乱地靠在墙壁上,谢蒲半跪在他面前正上下其手,谢蒲惊恐
地瞧着门口,胡三郎只是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
周逸怒不可遏地走上去,狠狠把谢蒲踢开,顺手又给了胡三郎一巴掌,他指着谢蒲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啊!谢蒲!你等死
吧。”
说完从地上抓起胡三郎的衣领往外走。胡三郎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踉踉跄跄地被周逸拖着走。现在前院全是人,周逸盛怒
之下理智尚存,穿过花园掩人耳目地把人拖进书房。
书房里黑暗一片,胡三郎被扔到地板上,还没说话,突然肚子上挨了一脚,他猛地弓起身体,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已经痛的说
不出话了。
周逸恶狠狠地踹了两脚,看到胡三郎蜷缩在地板上动不了,他跪在地上俯身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出奇地亮。胡三郎突然
打了一个寒噤,他害怕起来了,艰难地用手拉住他的衣袖,他用口型喊了一声:“周逸。”
周逸自然看不到,可是却无声地笑了。他把胡三郎扳成伏趴的姿势,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一边恶毒地说:“小骚1货,你就离不
了男人是吧,让你好好走正道,你他妈变着法地勾1引人,好,你不想学好,那就重新干1你的老本行,不是想被男人上吗,我
他妈干1死你。”
胡三郎被按在地板上,身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轰隆隆响,他又疼又无助,气若游丝地喊:“周逸,别打了,疼。”突然下身
一凉,他扭头看到周逸分开的的腿,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子,慢慢靠近过来,他抬起手要制止,反而被周逸握住了手,两个人四
目相对,胡三郎还要说话,突然下面像是被烧热的铁棍捅开一样,他一哆嗦,一边挣扎一边喊疼。
胡三郎的后面没有润滑扩张,又紧又涩。周逸一手紧紧按住他,自己也在忍疼。
胡三郎摇头摆尾地要逃,在周逸身下扭来扭去。两个人还相连着,周逸被他扭的几乎要泄了,忍无可忍地怒斥:“再动,再动
把你卖到娼馆接客去。”果然胡三郎安稳下来了。周逸才慢慢抽1动起来。
黑暗的书房里安静下来,只有肉体撞击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周逸沉稳有力地撞击着,过了一会两人结合的地方渐渐滑溜起来
,他俯下1身,急切地亲吻着胡三郎的头脸,触到一脸凉凉的水,他此时怒气全消,放缓动作慢慢抚摸胡三郎的脸:“怎么了,
真打疼了。刚才怎么那么倔,一声不吭的。”
胡三郎找回了声音,又气愤又委屈,他抽抽搭搭地说:“你欺负人。”
周逸毫不在意地笑笑:“小毛头,我那么疼你爱你,舍不得碰你,你还敢出去偷腥,我拍你两下算是轻的了。”说完又一鼓作
气干到泄了。
周逸懒洋洋把胡三郎抱进怀里,把手伸到他两腿之间摸了摸,胡三郎的小兄弟皱巴巴地缩成一团地样子。周逸有些讶异地问:
“还真不愿意啊。”胡三郎哽咽地说:“你欺负我,还说要把我卖了。”抓住周逸的衣服前襟哭成一团。
周逸微笑着低声说:“原先不是求着我做这种事吗?,现在又说我欺负你了?现在舒服一下好不好?”说着俯身用嘴含住他的
性1器,不轻不重地撩1拨。胡三郎大大地颤抖一下,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他在周逸的逗1弄下很快就泄了出来,软绵绵地
依偎在周逸胸口,他一边看周逸擦手一边小声说:“周逸,你好色啊。”周逸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在他耳边说:“那以后还要不
要这么色?”胡三郎笑着不说话。
两人擦拭一番,周逸穿戴好了,看到胡三郎的衣服上全是精1液,没法穿,只好从书房里间找来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胡三郎穿
上宽宽大大的衣服,被周逸拉着往外走。周逸边走边说:“就说你衣服被喝醉的人吐脏了,一时找不到丫鬟来,去书房寻了一
套衣服。”胡三郎“嗯”了几声,突然小心翼翼地说:“周逸,你以后不会不理我了吧。”周逸紧握了一下他的手,低声说:
“没有办法,不理不行啊。”
周逸送胡三郎到周夫人那里睡,周夫人已经睡下来,所以没什么麻烦。周逸刚到前院,管家匆匆赶来说:“老爷,谢公子一直
在花厅等你。”周逸点点头。到了花厅,谢蒲正捂着胸口愁眉苦脸地喝茶,看到周逸过来,赔笑道:“周兄,这次是我不对,
我看胡三郎心里不高兴,想逗逗他。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周逸点头说:“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种事情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次不一样,谢蒲,我一心一意把他往正道上领,
你倒是千方百计把他往邪路上带。我把他当成半个儿子来养,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世侄的!”说完一掌把谢蒲推倒在地,然后
让外面的仆人都离开。他一脚踩在谢蒲胸口,说:“谢兄,总得让我出这口恶气吧。”谢蒲呜呜地抱着头,说:“不要打脸啊
。”
周逸瞧着是个身材高大风流潇洒的书生,其实全身都是引而不发的肌肉,虽然很少打人,但动起手来又快又狠。谢蒲被周逸打
得全身青紫两腿战战,快天明时被家里人抬着感恩戴德地离去了。
14.难过
第二日胡三郎就吵着要回城南小宅,周夫人知道他现在知道读书上进,心里欢喜,也没多阻拦,亲自带着丫鬟们帮他整理平日
的生活用具。胡三郎看桌子上堆满了衣服扇子手帕之类,屋子里的女人们忙得脚不沾地。他既愧疚又局促,只好闲闲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