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她年龄身份地位悬殊不大,简直是天造地设。他没什么可说的,对胡三郎一笑:“谢谢少爷。”
胡三郎高兴见凉夜笑了,只当他很满意,心中也很高兴,低头看见腰带上系了一个别致的玉环,那是之前准备送给周逸的扳指
,后来生气没送,就扔到屋里了,被玉珠看见,心灵手巧地做成了一个带着流苏的玉佩。
胡三郎把扳指取下来,放到凉夜手里,说:“这个就当是我的贺礼了,等你们成亲,我再备份大的。”
凉夜推脱不过,只好攥在手里。
谁也没想到以后这个小小的白玉扳指竟引发一场孽缘,又断送了一位佳人的性命。
两人又聊了一会,眼见快中午了,胡三郎才出来,周逸已经有些不耐烦,胡三郎没理会他,又问了老管家凉夜的伤,老管家见
周逸已经率先上了马车,赔笑着催促他,又吩咐水娃送少爷。
胡三郎漫不经心地往外走着,水娃在旁边上引路,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马车边。胡三郎突然皱着眉问:“你总看我干什么?”
水娃本是个顽皮的少年,此时脸上一红,嘴硬道:“谁看你了?”不经意看到周逸正透过车窗严厉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忙
垂下头,再抬起头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19.书房缠绵
胡三郎的伤很快就好了,然而总是咳嗽不止,大夫说是天气干燥,没什么大碍,开了个水煮秋梨的药方。吃了略微有些效果。
周逸和胡三郎说到秋闱的事情,胡三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能参加乡试吗?不会吧?我不怎么读过书的。”
周逸看他很向往的样子,也很开心:“没关系,我帮你请老师来,何况我经常来看你,也能指点些,我虽然只是进士,但指导
你绰绰有余了。”
胡三郎心中欢喜,回去后就忙忙碌碌地把闲置很久的书房又整理出来。从此每天早起晚睡,很认真地样子。而宝珠和凉夜的婚
事虽然周夫人应允了,但说要过两年,所以两人依然在少爷这里当值。
眼看秋试将近,胡三郎看的书并不很多,心中急躁起来,丫鬟小厮们见少爷用功读书,也不敢找少爷玩笑了,院子很是安静了
几天。
这一天天气灰蒙蒙的,又是个雨天。胡三郎委顿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艰难地翻着一本中庸。文字艰涩又无趣,他读着读着忍不住
唉声叹气起来。
门嘎吱被推开了,宝珠端着一碗冰糖梨水进来,轻声说:“少爷赶紧喝了,仔细晚上又咳嗽。”,
胡三郎慢吞吞喝了一口,问道:“我刚才听见外面有人说话,难道是听错了?”
宝珠说:“是老爷来看少爷的,听说少爷在书房里用功,就没进来。”
胡三郎心中一喜,急忙说:“我正好有些东西不理解,快请老爷过来。”
宝珠出去没多久,周逸就进来了,小厮收了伞退出去。周逸进来,看书房窗户还开着,皱眉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开着窗户
?”正要去关。胡三郎忙说不用,又解释说:“关了窗户觉得憋闷,又要咳嗽了。”
周逸走到他旁边,看他全身裹着厚厚的狐裘,一张小白脸藏在毛茸茸领子后面,抬手摸了一把:“还是咳嗽?”
胡三郎摇摇头,指着桌上半碗梨水说:“喝了这个就好很多了。”
周逸看他脸冻得发白,将窗户都关严了,又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到太师椅上,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这风太冷,吹多了又要生病了。”
胡三郎“嗯”了一声,周逸的身上很温暖,他索性把狐裘披风脱掉,又重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周逸问:“宝珠说,你有东西要问?”
胡三郎欠身从书桌上抽出一叠纸:“这是上午写的一个文章,论“‘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启明,必得其寿。’
胡乱写了一通,真够累人的。”
周逸对八股这种东西颇为厌恶,然而他博闻强识,年轻时学的东西没忘记,提笔就认真该了起来,连写错的字都认真更正了,
胡三郎缩在他怀里,认真看着他把文章改了个面目全非。最后他看着摊在书桌上的几张纸,有些丧气地说:“看来是白写了,
改成这个样子,我都不忍看了。”
周逸说:“其实写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你才学了几天,以后慢慢来。”
胡三郎烦恼地皱起眉头,重新唉声叹气起来。周逸看他烦恼的样子颇为可爱,一口一口的亲他的耳垂。
胡三郎不胜其扰,挣扎着要推开他,周逸忙箍住他,说:“好了,别跑,我不动了。”
胡三郎又低声说:“你别闹了,我要看书了。”
周逸温柔地说:“我让你读书不过是让你有个上进的心思,没想到你还痴迷上了。”又凑近他的耳朵说:“我们很久没那个了
”
胡三郎当然知道那个是哪个,忙摇摇头,现在是白天的书房,院子里都是丫鬟小厮,虽然他们没有吩咐不敢进来,可是这也太
大胆了。
“真的不要?”
“我要看书,一会还要重新写一篇让先生指点,时间不够了。”
“我很快的。”
“……骗人。”
周逸笑着亲吻他的嘴唇:“就算时间长一点也是很值得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乖一点。”
胡三郎犹豫再三,尽管被亲得全身发热,望着半透明的纱窗外来来去去的人影,他还是用力侧过头,用手推拒着他。
周逸不依不饶地用力堵住他的嘴唇深吻,一只手灵活地撩起他的衣服,将他下半身剥了个精光,另一只手游到胸口,技巧高超
地挑逗爱抚着他。
周逸即是强迫着要做这种事,手段也温柔地让人脊背发麻,无论如何不会使人觉得讨厌。
周逸把不停扑腾挣扎的少年紧紧抱在怀里,百般逗弄深吻,等前戏做的差不多了,便扶着他的臀部,将坚硬的硕大塞了进去,
然后不管他无声的抵抗,揉捏他的臀部,激烈抽送。
周逸坐在椅子上,抱着胡三郎颤抖着扭动抗拒的身体挺刺,数次深入之后,少年紧张的身体渐渐软化,推拒的手渐渐抱住对方
,任他摆弄。
胡三郎跨坐在周逸腰上,被顶的全身都是汗,内部急切率动着的火热,滚烫的热度在体内散发开来,身体渐渐热的要烧起来。
匆促而激烈的性事,快感却意外强烈,最后一次深深刺入,高潮的刺激让脊背都麻痹了,周逸紧紧地箍住胡三郎的腰,长时间
的痉挛过后,才喘息着缓缓抽出来。
第一次在书房做这种事情,胡三郎感觉有些害羞,被侵犯的地方有些发热发痒。被周逸抱着接吻,性器自然而然地碰在一起,
胡三郎红着脸抓过桌上的手帕擦拭干净,然后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上。
周逸慢慢整理好衣服,又捏着胡三郎的下巴,细碎地亲吻,酥酥麻麻的感觉。胡三郎被周逸搂着,安静地喘息,心中不知不觉
温暖快乐起来。
20.小妖精
天气渐渐冷了,周夫人听说儿子咳嗽的病一直没好,心中挂念,催促周逸请高明的大夫来,周逸原本认识一名曾在宫里当过御
医的人,只是这人游历四方行踪不定,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一面派人打探,一面搜集一些止咳的偏方。
胡三郎毫不在意,每天照样吃喝。一天正是吃饭的时候,周逸从外面进来,见丫鬟刚把几碟菜端上来,笑道:“我来的不巧啊
。”宝珠笑着回话:“老爷来的正是时候,我去加一副碗筷。”
胡三郎洗了手,边摆好碗筷边说:“来的很巧,简直像是算准了这个时间来的。”
周逸在旁边坐下,说:“这次倒真是路过,本来是有些事情,反正不是非去不可,索性派个人去好了。”说完把凉夜叫进来吩
咐道:“你去府里账房支二十两银子,送到前门街第二条胡同最后一户人家,快些去。”
很快饭菜安置下来,周逸见几样菜都是油腻腻的荤菜,连汤也是火腿竹笋汤,皱眉道:“怪不得你总是咳嗽,秋天干燥,吃这
些肯定要上火。”
胡三郎喝了一口汤,又挑了一块鸡肉放进周逸碗里,慢吞吞地说:“等我吃完这顿就改。”
周逸看满桌荤腥,实在没胃口,只嚼了那块鸡肉,便坐在一边喝茶,见胡三郎吃的兴致勃勃没完没了,就出言逗他:“你知道
我让夜凉送的银子是给谁的吗?”
胡三郎一边啃鸡爪一边敷衍道:“谁啊?”
周逸坏笑着说:“小寒。”
胡三郎抄起一筷子小炒肉,含糊不清地说:“那是谁啊?”
周逸笑着品一口茶:“你不认识。”
胡三郎又吃了几口,若有所思起来:“我好像听过。”又喝了几口汤,渐渐脸色不好看了:“我好像听夫人说过。”
周逸点点头说:“记性不错,就是那个。”
胡三郎想起来小寒是以前周逸和自己吵架后喜欢过的人,还接到府里过。顿时食欲全无,蔫蔫地嘟囔一句:“他怎么还在?”
周逸一边吩咐丫鬟把饭菜撤了一边说:“他一个大活人,当然还在,你们不喜欢他,他也不能变没了呀。
胡三郎把擦手的毛巾往边上一掷,冷冷地说:“反正你喜欢。”说着就回到卧室要睡觉。
周逸进了卧室,见他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就去推他:“吃完饭出去走走,小心肚子里的东西要打架。”
胡三郎不耐烦地说:“你别来烦我。”
周逸坐在床边慢慢解释道:“那个小孩大概和你差不多大,是谢蒲送来的,我就算是不喜欢了,也不能说扔就扔啊,他既不会
文又不会武的,养活不了自己,要是把他卖了,说不定又要把他推进火坑。我现在暂时养着他,等再长大一些,或去或留,让
他自己拿主意。”
见胡三郎没理会他,又说:“你要是真的不高兴,我就把他撵走算了。”
胡三郎才慢慢转过身,说:“他不会挣钱,你把他撵走,不是害了他吗?”
周逸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是呀,那怎么办?”
胡三郎下了床,往外走:“我怎么知道,出去走走。”
下午,凉夜瞅着没有外人的空隙,问胡三郎:“少爷,今天老爷让我送银子的那个人,是谁啊?”
胡三郎问:“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凉夜脸刷地红了:“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幸亏他脸黑,红起来也不明显。
胡三郎看他局促的样子,促狭地笑了:“那是个妖精,专门吃人的,老爷请了个道士把他困在那个院子里,以免他害人。”
“啊……”凉夜吃了一惊,想起今天那人给自己开门时一霎间的惊艳,那人话不多,看着纤细瘦小的样子,然而冰肌玉骨,风
姿绰约,是个稚嫩的小美人模样。小美人接了银子,轻声说了声“多谢。”声音软的把人的骨头的喊酥了。
胡三郎瞧他神游天外的模样,又接着恐吓:“那院子活物都不敢进去,进去一个就被他连皮带骨地吃个干净,有一回一只麻雀
落在那院子里,被他一伸手攥紧手里,活生生塞进嘴巴里嚼,等血肉都吞干净了,才从嘴巴里吐出几根毛和爪子。”
胡三郎说完就被自己的描述恶心到了,想起了中午啃的鸡爪子,凉夜更是被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退下了。
胡三郎对未谋面的小寒不感兴趣,然而第二天凉夜又黑着眼圈来问了,他皮肤黑。眼圈黑了也不明显。
“少爷,那他每天都在里面不出来吃什么呢,老爷为什么要给银子?”
胡三郎心口胡诌:“他是妖精,饿不死的,银子嘛……”他诌不出来,就说:“这个要问老爷,也许妖精是个财迷。”
凉夜哦了一声,心事重重地走了。
胡三郎也没在意,过了几天,天气晴朗,宝珠和玉珠在院子里摆弄几盆茂盛的菊花,胡三郎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凉夜从外面进来,一只手环在胸口,似乎抱了个东西。宝珠见了他,害羞地走远了。
凉夜走近了,胡三郎看到原来是抱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狗,小狗灰不溜秋的,在凉夜怀里哼哼唧唧,大概刚断奶,缩头缩脑的可
怜样。
胡三郎“哎呦”叫了一声,看看远处的厨娘,欣喜地说:“这是吃的还是玩的?”
凉夜一手按住要钻出来的小狗,说:“少爷,我想告个假,下午就回来。”
胡三郎随口就答应了,又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小狗。
凉夜说:“少爷,这狗是给一个朋友的,下次我再带一只好看的过来行不行?”
胡三郎一听不是给自己的,当即很不屑地扭过头说:“这么痩,还不够我一口嚼的呢,拿走吧。”
21.小狗
胡三郎也没在意,过了几天,天气晴朗,宝珠和玉珠在院子里摆弄几盆茂盛的菊花,胡三郎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凉夜从外面进来,一只手环在胸口,似乎抱了个东西。宝珠见了他,害羞地走远了。
凉夜走近了,胡三郎看到原来是抱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狗,小狗灰不溜秋的,在凉夜怀里哼哼唧唧,大概刚断奶,缩头缩脑的可
怜样。
胡三郎“哎呦”叫了一声,看看远处的厨娘,欣喜地说:“这是吃的还是玩的?”
凉夜一手按住要钻出来的小狗,说:“少爷,我想告个假,下午就回来。”
胡三郎随口就答应了,又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小狗。
凉夜说:“少爷,这狗是给一个朋友的,下次我再带一只好看的过来行不行?”
胡三郎一听不是给自己的,当即很不屑地扭过头说:“这么痩,还不够我一口嚼的呢,拿走吧。”
凉夜托着小狗,忐忑不安地绕过几条街,来到那个紧闭的房门口,这几天他鬼使神差几次来到这里,又怅然离开。抓住铜环敲
了几下门,他紧张地站在门口,手心里全是汗,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至于小寒叫了几声“谁呀”都没听到。
门吱呀一声打开,凉夜看到一身素净翩然出尘的美人,紧张地说不出话,只是涨红了脸,把那只灰头土脸的小狗推给他。
小寒认出这人是上次替周逸送银子的下人,看着那只胡乱挣扎的小狗,莫名其妙地说:“这……干吗的?”
凉夜半天憋出一句:“你玩吧,不要吃它。”
小寒忍不住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吃他干什么?”
小寒平时不爱出门,每天就是一个人种花种草打发时间,好不容易有个人来看他,虽然看起来这人似乎脑子有问题,不过小寒
还是很高兴地把凉夜让进屋,又给他倒茶。
凉夜战战兢兢地打量妖精的屋,妖精很爱干净,屋子和院子都是干净整洁的,而且满院子都是些花草,一点没有少爷形容地那
么血腥。
小寒一个人忙忙碌碌地给小狗准备一个小窝,凉夜看他笨手笨脚都不会干活,就让他在旁边看着,自己到院子里忙活一阵,就
弄出一个简陋的小木箱子,又弄了些柔软的干草,铺在上面。
小寒叹为观止,一边赞叹他的手艺一边把小狗放进箱子里。然后蹲在箱子边,支着下巴又惊又喜地观看。凉夜就在旁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