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是个任性少爷的傲娇受X至死不渝的忠犬攻,
也是小少爷奋斗记,看小少爷如何将家门推向全国第一富门。
喜欢从主关系的亲们来看看吧。
秋海人笑出泪来。
未来好不好受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心,早被齐逸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原以为是为自己想的好主子,竟然忌妒着自己的才能而暗暗打压自己!
原以为那人是对自己依赖,如今想来,也不过是绑住自己的手段!
齐逸这个人,根本就从到尾都是替自己想,总是在试探他,试探着他是否有离异之心……
楔子
这是平安富贵的时代。
各国间商通茂盛,散落在民间的财富渐渐累积,加之难得的少天灾,使得国库丰盈,各国皇帝也不是傻子,在自己的领地有钱有权,吃香喝辣,谁也不会轻易掀起战事。
但人一旦填饱肚子、生活安逸,脑子总会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念头,这时代的人开始追求稀宝或神秘之术。
故,这是个平安富贵的时代,也是个武术与巫术蓬勃共进的时代。
各高强的武者、术者都在各地创立自己的派别,流浪的能人异士更多,为了填饱肚子,只得寄居豪门底下,等待着遥遥无期为主人效力的一日,不过嘛,养食客的银子往往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反正也没人在意。
而其中,眷养食客最为广为人知的富贵名门,便是和福齐门,底下食客众多,而武林第一高手——狂梅为座上宾,且一留就是十多年。
和福齐门除了是天下名商、富贵逼人外,对地方乡里也和气,严守家仆,赢得不少好名声,又广交政庙人士,无论是江湖、地方或政坛都有其势力,可谓声势冲天,谁都卖给齐门面子。
和福齐门的流传、八卦,不知有多少,一时间也说不完,但今日咱们都不谈!
那今日要说什啥呢?
咱们来说说和齐家在成为和福齐门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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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齐家
三十多年前,齐家虽称不上豪门,但也是一方富贵,垄断距中京城二十多里的中定镇的买卖,俨然是小小地方贵族。
当时齐当家——齐文豪,乃侧室之子,众家兄弟一直瞧不起他。因此,齐文豪一直想作番事业,让兄长们刮目相看。
他立下目标,誓要齐家脱离商人之流,踏入庙堂,进而成为名门。但他并不天真,知商、文二者皆不可弃,要成名门也非一朝一夕,庞大的家底正是他的地基。他一边经营家业,一边准备科举。
可他并非天才,力分二边,就是二头空,几十年过去,齐文豪无任何进展。
终于,在某次科举失败后,他长叹一声,寄望于下代。
齐家夫妻二人青梅竹马,互敬互爱,亲情大过爱情,加之齐夫人身弱,二人一直没有子嗣。
齐文豪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某次,齐文豪因买卖到了风光旖旎的江南都,他一见那江南第一名妓——香兰,便魂牵梦萦,自此不思茶饭,为她夜夜停驻划舫,只求隔帘倾听一曲,是那样的傻气,赢得美人芳心。
不久,香兰被风风光光迎娶回齐家,几月后,顺利产下一子,名唤齐逸。
齐夫人性温驯,对丈夫再娶并无意见,对新妹子十分客气,也相当疼爱齐逸,视如己出,每每丈夫与香兰出游时,她便代为照顾齐逸,故对齐逸而言,齐夫人甚至比他亲娘还亲。
“大娘!大娘!阿娘又不见啦!”一早,小齐逸便踢开齐夫人的门,嚷嚷地跑进来。
“唉呦,小少爷,大夫人还没起阿!”女婢小花连忙阻止。
小小孩儿小嘴一嘟,推开小花,直往寝内去,也不理旁人阻止,掀开床帘,一把跳上齐夫人的床。
“大娘!逸儿好想你!”小孩抱住齐夫人,尽情撒娇。
“大娘也很想逸儿。”齐夫人微笑,抚摸着小孩的发。
“大娘,阿娘又和阿爹不见了,所以今晚逸儿又可以住大娘这了!”小孩露出可爱的笑,小小的酒窝,煞是惹人怜爱。
“好阿,逸儿今晚就住这儿吧!”齐夫人捏捏小孩红扑扑的小脸。
小花从外面追来,见二人互相依偎,和乐融融,比母子更亲,不禁笑道:“倒看不出谁是谁亲娘了,日后小少爷长大,说不定还只认得大夫人。”
“小花,别多嘴。”齐夫人皱眉轻斥。
“奴婢说得可实在啦,要不信,问问小少爷。”小花努努嘴,忍不住多话,她本来也唤香兰,但香兰夫人一入府后,便让她改了名儿,叫小花,她心里是不愿的。
“小少爷,你喜欢大娘多些呢?还是阿娘多些呢?”小花笑问。
五岁的小孩并不懂得说话,直觉就笑道:“逸儿当然喜欢大娘!”紧紧抱住齐夫人。
“大夫人,您瞧,小孩不打谎!”小花笑得乐,摸摸小孩的头道:“等等花姨给你拿糖吃。”
齐夫人叹口气,对小花没法管儿,只望别让人听到就好,但世事曲折,那时谁也没注意,窗外一抹影子,静静将一切听入耳。
隔一年深冬,大雪纷飞,白雪与白丧,齐家高挂白灯笼,齐夫人重病而逝。齐家上下都喜欢这位夫人,不舍佳人早逝,个个哭得稀哩哗啦,一声声齐夫人,喊得心酸。
六岁的齐逸站在灵堂前,睁着大大的眼,没有悲伤,只有愕然。
他不是不知大娘死了,也不是不知死这字的意思,也明了大娘再不会对他唱小曲儿,但他就是一滴泪也流不下!
因为,大娘不是病死,是被阿娘杀死的!
那日,他窝在大娘房内午睡,春眠正好,一阵细碎的声音扰得他难以入眠,他半睡半醒地睁眼,透过迷蒙的纱帘,见一人将一包药粉倒进齐夫人的汤内,那身影似乎是阿娘身边的女婢春枝姨。他因初醒,脑袋浑沌,小小年纪也不会细想,转眼又睡去,将这事给忘了。
不久大娘病了,一日比一日厉害,今年冬天就走了。
小齐逸当时不懂,却在今日,突然都明了起来。
他瞧着一身白服但妆扮美丽的阿娘,突然又陌生又害怕,或许……还有那么一些厌恶。
美丽的皮相能骗人!齐逸埋下这暗念。
香兰夫人正式成为齐家主母,不似齐夫人温柔、以夫为天,香兰与齐文豪同进同入,更在夜宴商谈上露脸,完全展露江南第一名妓的风情,哄得众人服服贴贴。正所谓春色迷人,那些人见美人一笑,什么合同都签了,齐家的生意大增。众人都知,齐家有个香兰夫人,手段厉害,凌于夫君之上。
齐文豪不以为意,甚至以美丽的夫人为傲。但他不忘年少之愿;要让齐家成为名门。因此他对齐逸的教育是文商兼具又非常偏斜,不管齐逸还幼,事事剖理透彻,真实且黑暗。
“知道吗?逸儿,生意与官场这二回事,是不择手段,你若败了,是怨不得谁,当初没有多想一步,才会给人吞了。”齐文豪一板一眼说道。
“妃子间争宠也是吗?”小小齐逸睁着大眼问。
“是。”齐父点点头。
“那……阿娘让春枝姨毒死大娘也是?”小孩儿冷不防吐出这一句。
齐父一愣,心中复杂,顿了顿,才道:“自然也是……”
他隐约知道香兰之事,但香兰的爱蒙住了他的眼,宁颠复常理,也要顾全心中那人。
齐父咬咬牙,说道:“所以,做主子的,都要培养一个像春枝那样的人,为了主子,不顾一切。”
小孩望着父亲,点点头,他懂了。
他需要一个可以为自己不顾一切的人。
齐逸十岁那年,一名牙人带着五位孩子来齐家。
“齐老爷,照您吩咐的,这些娃儿都是资质上佳的材料阿。”牙人弯着腰,垂着脸笑道。
齐文豪点点头,对齐逸说道:“逸儿你自个儿看吧,那个你喜欢?”
齐逸来到五人面前,来回踱步,不时侧头、蹲看那五人,似在瞧什么新奇之物。
第一人,直直瞧着齐逸,当与齐逸双眼对上,他露出好看的笑。
第二人,垂着脸,喃喃自语,全身微微颤抖。
第三人,向前直望,目空一切,似一切皆与自身无关。
第四人,不时偷瞧齐逸的反应,又不时偷觑其它人的脸色。
第五人,闭上了眼,不理不睬。
齐逸走来走去,迟迟无定见,最后,他眼神定在对笑得温柔之人的身上。
那牙人瞄了齐家小少爷一眼,谄媚笑道:“小少爷好眼光,那孩子是咱们行里资质第一呢。”
小小齐逸歪着头,露出可爱的笑,对着齐父道:“是吗?最好的阿?那我便选这个!”右手指向那目空一切的第三人!
牙人一惊,不明齐家少爷前后不一,不是都说第一位资质最好吗?
齐文豪低声问道:“逸儿,你为何选那孩子?”
齐逸走到第二人面前,眼却瞧着第五人,缓缓道:“逃避与懦弱都不具胆识,即便有才,也会因胆气不足而误了做事的时机。”来至第四人面前道:“爱偷瞧人的,易因忌妒而坏事,想来也是对自身一切感到怀疑。”一顿,走至第一人面前,有点带刺说道:“太过讨好的脸,我不喜欢。”
让他想到他的亲娘,那朵美丽的刺花。小齐逸厌恶地皱皱鼻。
“只有深信自己有才,目光才能无惧直视。这人,连未来的主子也不放在眼内呢。”齐逸笑道。
齐文豪挑眉,没料自己的孩儿看人如此细微,点点头,微笑道:“说得不错阿。是否真如你所想,就让我们将来瞧瞧吧。”
“阿爹,夫子说孩儿有视人之才呢。”十岁的小孩撒娇道。
那牙人也讶然,心中暗道:这齐家小少爷将来非池中物阿。
那第一位孩子自然资质不错,但非最好,是因前晚那孩子为求生存,跑来哀求自己一番,自己才特别推荐他。而真正的璞玉,便是那目空一切的孩子。
想到那孩子,牙人心中暗咬牙,平日冷言寡语,碰都不给碰,是至今不曾讨好自己的人,连一句软言都不曾。
齐逸走至那人前,眼神闪烁,居高临下,轻脆的童声混着超龄的话:“我要买你,你有什么话要说?”
“有。”男孩开口,是一把沙哑冷淡的声音,眼神盯住齐老爷,大胆地说道:“我与我妹妹不分开买卖。”
“呸!你是什么东西!在大爷面前有说话的份吗?”那牙人气得大怒,一巴掌就印上男孩的脸。一个商品就该有商品的样子!这可恶的小子!牙人怒想。
喔?会说价阿,挺有商人的样。齐文豪挑眉想。
齐逸小脸皱起,不是很喜欢那牙人打自己的东西;都说要买了,还乱碰,懂不懂做生意阿!
“好,就买下你跟你妹子。”齐逸故意大声说道。
那牙人一愣,随即露出笑:“既然齐少爷说要,小人也不敢说话,明日就给您送来。”
男孩也一愣,他没想是这个小不咙咚开口,将眼神调回,定定地盯住了他未来的主子,而这一瞧,居然难以将目光移开。
真是个玉雕似的小孩儿阿!
水灵的大眼配上小笑窝,一身狐毛滚边领衬得他贵气非凡,小小身躯却有着莫名的光采,刺着他无法直视。
“你叫什么名?”小孩儿笑问,打断了男孩的独思。
垂下过于刺痛的眼,男孩低声道:“被人买下的奴仆,会有自己的名儿吗?”第一次,他有过份严重的自卑。
“好。那我便给你们名。”小孩儿负手走了几步,转身笑说:“今是深秋,又望你有如海般的才能之人,就叫秋海人吧。你妹子就唤依依,如小鸟依人般温柔可人。”
男孩眨眨眼,再次被小人儿的笑给震住,以为会叫阿猫阿狗,没料这少爷,如此认真。
他……或许会是个好主子吧?
“站起吧,海人,今儿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小孩儿带着难以拒绝的笑,对跪地的男孩伸出稚嫩的小手。
望着那过于光亮的笑,还有过于洁白的手,男孩觉得自己这瞬间被迷惑,眼前一片迷蒙,这就是他未来的主子吗?
如果是,他是愿意的。
缓缓地,男孩的手递上了小孩的手。
“是,少爷。”
第二章:原石显锋芒
一大早,小小的人影,拖着冰冷的身体来到一口井旁,泛红的手吃力地打起一桶水。初冬的早风吹得他直打冷颤,他咬紧了牙,将水搬到厨灶,又忙将灶里的火升起,准备煮水。
等等还要给少爷拿早饭,今天开始,灶里的火可都不能熄。
秋海人想着总管告诉他的吩咐,抹抹额上的汗,在温暖的小灶前坐了下来,看着美丽摇曳的火焰,微微地发呆。
来齐家有些日子,也渐渐习惯,虽工作繁琐,但比在牙行的日子要安心许多,这些苦,他吃得来。以前在牙行,有一餐没一餐,拉是拉在野外,睡是睡在草上,餐食还要小心高大的孩子掠夺,他跟妹妹二人一直相依为命。
如今,兄妹二人给买入好人家,主子似乎也挺和善己只要手脚俐落些,将少爷侍候得妥当,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但有件事儿,一直令他感到不安:妹妹以表小姐的身分进入齐家!
秋海人的眼神暗了暗……
这一切都是齐老爷的意思……
“依依要姓丘陵的邱,并以齐家的远表亲身分进齐家,做为齐家的表小姐。”
“我们兄妹二人不分开!”男孩怒道。
齐文豪摇摇头道:“并非要你们分开,只是以不同的身分进我齐家,同时也为你妹子将来好。你做哥哥的难道不希望妹妹有好归宿?当齐家的表小姐,齐家自然不会亏待她。”
秋海人咬咬牙,无法反驳,他怎会不懂呢?
齐家没有小姐,少了联亲的手段,收一个养女也可代替,但养女的身分稍弱,远亲表小姐却是恰当,妹妹的未来是齐家手上的ㄧ件买卖!
但……齐老爷并非说谎……小妹会有好机会找到好人家,他是懂的。
最后,男孩松开了牙,不甘地点了头。
这几日,他连见妹妹一面都无,不知过得如何?给人欺负吗?秋海人思着。
他见灶上的水沸,叹口气,将过去的事儿抛到脑后,小心翼翼将水倒些进一大瓷盆,又混些凉水,调好水温,放上一块干净的帕子,快步走出小灶房,穿过小廊,来到一道门前。
“少爷,该起了。”秋海人平声喊道,连喊三次,毫无动静,秋海人便自动推开门。
总管吩咐过,不能让少爷赖床,早课迟了可不好。
秋海人边想边将水盆摆到旁边的小桌,又唤声少爷,床帐内依然没反应,他轻轻将纱帘拨开,就见那人睡得凌乱,白皙的肩半露,乌发披散,小脸挂着甜笑,纯真而美好。
秋海人不高不低唤道:“少爷,该起了。”
床辱中那人睫毛扇呀扇呀,睁出一双大眼。
“早,海人。”懒洋洋坐起。
“早,少爷。”秋海人制式回道,连忙将刚才的水盆端来,细心地替少爷擦脸,因此不得不瞧那张玉雕似的小脸,秋海人心漏一拍。
少爷真是好看,让人整日瞧都不腻……
“好了,可以了。”齐逸点点头。
秋海人有丝紧张,开始帮他着衣,脱xia睡衣,套上内衬、外衣,束带,最后将长发束髻。
“少爷,请置桌前用餐。”秋海人直觉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