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一主动,掌握权立刻就转到他这边了,他伸舌头勾着段忌尘的舌尖儿亲了好一会儿,气息不稳了就拿鼻尖蹭蹭对方鼻尖,段忌尘下意识停下动作看着他,他就赶紧匀口气儿。
俩人就这么亲来亲去的,邵凡安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段忌尘的手指加到第二根,在他逐渐柔软的肉穴里抽抽插插。
邵凡安身上那个疼劲儿终于过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蛊虫的影响还是天生敏感,段忌尘摸过的地方简直像是被点了火,被揉到乳首时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段忌尘抱着他的腰看了看他的神情,手指在他穴口按了一圈,便扶着硬挺的性器顶了进去。
邵凡安喘得厉害,忍不住握住段忌尘胳膊,汗涔涔地道:“你慢一些。”
段忌尘忍耐得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绷紧了,还是尽量放慢了速度,他慢慢把自己埋进去大半,然后抽出来一点,再顶得更深。邵凡安喘着粗气,微微皱着眉心。段忌尘直勾勾地盯住他,每一次挺进都悄悄地变化了角度。
也不知道顶到哪个位置了,邵凡安忽然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攥了下段忌尘的胳膊,段忌尘动作顿了顿,把他大腿拉得更开了些,然后就对着那一个点猛力地撞,邵凡安呻吟声一下子破口而出,脸色通红,用小腿勾了下段忌尘的腰,声音沙哑地道:“等等、等等……”
“舒服吗?书里写了,男子身体里有一个穴位……”段忌尘明显也兴奋起来,压过去追着亲他的嘴,“是不是……是不是很舒服?”
“唔……啊、啊!”邵凡安被肏得气息全乱了,叫声也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脚趾都蜷缩起来,屁股里淫水直流。
段忌尘被他夹得欲仙欲死的,背心直发麻,掐着他的腰大力冲撞起来。
邵凡安身体深处的敏感点持续被刺激着,肏得他浑身酸软酥麻,魂都要被撞没了,他吃不住劲儿,伸手搂住段忌尘后脖子。
段忌尘始身下重重一顶,脸蛋儿红润润的,半眯起眼,带了点得意的劲儿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他粗喘了口气,“说我不行。”他掰开邵凡安发颤的臀肉,伸手在两人相连的地方摸了一把,再举到邵凡安面前,“你都湿成这样了。”
邵凡安被弄到说不出话,在心里恍恍惚惚地想,段忌尘他娘的前几天偷偷摸摸的都看了些什么书,双修之术到底修的什么术?房中术吗!
他被顶得身体一直在晃,胳膊原本挂在段忌尘脖子上,挂不住了,手掌就贴着对方背上往下出溜。
段忌尘低声哼了一下,立刻挺直了腰,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咬了下唇,又用力撞了邵凡安屁股一下,不太自在地说:“你别碰我后背。”
邵凡安这会儿脑子都快糊涂了,根本没心思搭理他,俩人闷声办事儿,干了好一会儿,邵凡安浑身发软,没啥力气,手搂不住段忌尘了,段忌尘又默不吭声的把他胳膊往自己后背上搭。
后来两人好不容易双双发泄出来,没缓多会儿,段忌尘又侧躺在他身后,抬高他一条大腿上他一次。
到第三轮的时候邵凡安趴在床上都快昏过去了,段忌尘捏着他的屁股从上往下肏他穴眼,压在他后背上,咬着他耳垂说话:“你还去不去了?”
邵凡安被折腾得够呛,脸埋在被子里,没吱声,段忌尘把他后腰抬起来,换了个姿势又撞上去,撞得又凶又狠,说话也恶声恶气:“邵凡安,回话!去不去了?”
邵凡安当即服了软:“啊!不去、不去了……”
“你说的。”段忌尘明显高兴起来,凑过去亲了亲他脸颊:“这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邵凡安当时在床上确实是亲口应了,第二天天没亮,趁着段忌尘还没醒,下了床草草收拾了一通,就呲牙咧嘴的扶着腰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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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震怒
第三十章
邵凡安这趟门出得是偷偷摸摸的,怀里只揣了钱袋子,箱笼都没敢背,就怕吵醒段忌尘。
临走时他犹豫了下,还特意把腰牌给留屋里了,这样狼影也找不到他。
邵凡安起床的时辰比预想中稍稍晚了些,一路上他紧赶慢赶的,结果到了南门还是晚了半刻,应川和其他弟子等在路边,看着像是候了有一会儿了。邵凡安赶紧上前,一脸歉意地抱拳道:“对不住对不住,来的晚了。”
“不碍事儿,人齐了这便出发。”应川拍怕他肩膀,让他登上一旁的马车,又和驾马的弟子交代了几句,便和他挥手别过了。
邵凡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应川只是帮忙把他带进外出的队伍里,实际上是不跟着一起去的,安排完这事儿就转身忙别的去了。
也对啊,邵凡安一拍脑门,心想自己这是犯傻了,人家大门大派的大师兄,哪儿有亲力亲为跟着出门采买的道理,也就是他那个一共没几个人的小门派,他管吃管喝的伺候着,师弟师妹几乎都算是他亲手带大的,一天天的简直有操不完的心。
这事儿闹的,邵凡安在心里颇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到底是因为个啥,被段忌尘可劲儿折腾了大半宿。
他们这趟采买的队伍,算上邵凡安,一共有五个人,驾了两辆车,都是马拉的货车。前边坐着俩人时还挺宽敞,再加一个就显得挤了很多。邵凡安也不是啥讲究人,直接就翻身上了后面敞着的货厢里,垫着胳膊仰面往草垛子上一躺,嘴里叼着根草梗乱晃,趁机还能歇息一下。
采买的队伍一出发,邵凡安这才注意到,这路上不光他们两辆车,路旁边这会儿还候着辆马车,一辆车配了两匹马,马都是高头大马,驾车的都是重华弟子。
他们这边一走,那马夫一扬缰绳,也驾车跟了上来。
邵凡安闲来无事便多看了两眼,那马车瞅着还挺气派的,就是不知车上坐了何人。
一队人马一路摇摇晃晃的下了山,山下不远就是祭阳镇。进了镇子,没走多远,弟子们陆续将货车停靠在路边,邵凡安在草垛子上正准备起身,恰好赶上旁边马车里的人撩帘走出来。那人站在高处,邵凡安躺在低处,彼此间一抬眼,相互打了个照面。
那人穿着重华内门弟子的白衣,五官冷厉,面容英俊,是位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间对上了,邵凡安就朝对方笑了一下,那人没什么表情,直接转脸错开了目光。
哟,邵凡安翻下货厢,心说这位大兄弟看着性子挺冷的啊。
他在重华住了两个多月,大致上也摸出点门道儿来了,重华这种弟子众多的大门派,和他的小师门不一样,光执教的大师父就有好几个,每个大师父又各自有自己的得意门生,像应川就是入的大师伯门下,白衣服上纹的是赤色的云纹,平日里经常去找他说话的内门弟子也都是赤纹,这便都算是一脉的,而段忌尘虽然和应川同着白衣,可云纹却是金灿灿的,亲传师父并不是同一位。
今儿遇见的这位颜色又不一样了,镶得是紫边儿。
邵凡安想了一想,紫色云纹,那似乎是重华派三师叔门下的弟子了。
“大哥,我们就在这里散开,一个时辰后还在这儿碰面。”采买的小弟子走过来跟他约好集合的时间,说完几人便分成了几路,各办各的事情去了。
邵凡安先跑了钱庄去汇了银子,余下的钱揣袖子里四处逛了逛,在街角买了一兜甜果子,外带一袋包好的糖球,接着又去隔壁的酒肆里抱了两坛酒出来。
该寄的寄了该买的买完,这时也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还长,他索性把怀里东西往车里一放,又跑去帮采买的小兄弟来回搬抬买好的货物。
几个人互相一搭手,这点活儿不一会儿就忙活完了,于是就一个挨一个的蹲在街边闲聊天,邵凡安还从兜子里掏了把甜果儿来给大家伙儿分着吃。
果子一看就是刚摘下枝儿的,新鲜得很,口感甜中还微微有些发涩,邵凡安一边儿的腮帮子吃得发酸,又换了另一边吃,边吃边跟小弟子们瞎聊。
几句嗑唠下来,他这才知道,这些外门小弟子一个个的之所以岁数都不大,主要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附近穷苦百姓的孩子,家里实在养不起了,十多岁就都送到重华来当外门弟子,赶上天生有灵根有悟性的,几年后便能转成内门弟子,如果确实资质平平,再不济也能在重华过上几年吃穿不愁的生活,等长到成年了,学上一门手艺,就算出了山,大多数也能安身立命。
听到这里,邵凡安不禁在心里对重华起了敬意,第一大门派的确是有大门派的气度,不光在术法修为上造诣颇深,关键是对苍生有慈悲之心。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邵凡安手里的果子分着吃光了,便拍了拍手,问道:“咱们怎么还不走?”
旁边的小弟子指了指街对面的药材店,答道:“要等着沈师兄买完一起回去。”
沈师兄,邵凡安心想,是刚才马车上那位吗?
他这人待不住,蹲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凑过去看看那边的进展。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里头药材早就挑好了,也已经过了秤,重华的弟子站在柜台外面正在和药房老板试着划价儿,老板手里捏着块儿手帕,也没见流什么汗,可就一个劲儿的往脑门上抹:“这位道长,您这买的量是大,可我这儿都是做的贴本的买卖,进价就在这儿摆着呢,挣不了多少银子,您这一口价压下来,我这忙里忙外的可就全白干了。”他攥了攥手帕,又陪笑道,“更何况你们重华,也不缺这点儿银子不是。”
邵凡安跟门口一看,乐了,心说这位老板他认识啊,他之前出山,总会背着山上挖的药材出来卖,到祭阳镇时,收他草药的就是眼前这一位。这位老板进价和卖价中间差着多少,他心里可算有数的,虽说不是同一种药材,可的确也不是这人口中的“贴本买卖”。
“老板,重华派再有钱,可等着吃饭的嘴也多不是,过日子可不得精打细算。”邵凡安心说砍价儿我在行啊,便笑眯眯地见缝儿插了句嘴就上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老板摔了手里的帕子:“就这个数,万万不能再低了。”
邵凡安转头看了看方才划价的弟子,那名弟子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过话的沈师兄,后者点了点头,弟子掏出钱袋子来:“老板,按这个价儿结账吧。”
邵凡安跟着看了眼那位沈师兄,沈师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转身便离开了。
邵凡安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还帮着买药的弟子把药包提上了车。
之后一行人满载而归。
邵凡安手里拎着两坛子酒,一兜子甜果儿,隔着大老远呢,就看到小柳托着腮帮子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上,一脸愁眉苦脸的。
愁得啥邵凡安不问也知道,小柳身边堆着好些东西呢,都眼熟得很,全是他屋里的行李。
邵凡安手里满满当当的走过去,小柳抬头一瞅见他,眼睛都亮了,立刻站起身来:“邵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小柳说着说着又发了愁,“少爷……少爷今天发了好大的火儿。”
邵凡安心说可不是嘛,他行李都给扔了一地。
“邵大哥,你快进去哄……劝劝少爷吧。”小柳嘟着小脸儿,“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没丢。”
邵凡安默默叹了口气,摸了摸小柳的头:“我知道,你辛苦了。”他从兜里摸出块儿糖来,往小柳嘴里一喂,“你去附近溜达一圈儿吧,晚一些再回来。”
小柳含着糖满心担忧的走了,邵凡安在院门外琢磨了一下,把两坛子酒摞着放门口了,一兜子甜果儿搁在旁边,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段忌尘。”邵凡安一只脚跨进门,“我回来……”
果不其然,他刚一进门,立马听到一声怒喝:“滚出去!!”
邵凡安循声一转头,就看到怒不可遏的段忌尘。
段忌尘这回明显是真气急了,眼神凶狠狠的瞪视着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段忌尘,吃糖吗?”邵凡安朝他摊开手,手心里有颗被纸包着的小糖球,“我给你买糖了。”
第三十一章
邵凡安原先在自家山上时,袖兜里总习惯揣颗糖,小师弟小师妹那会儿岁数小,闲着没事总掐架,时不时的就得掐哭一个,一哭邵凡安就拿糖哄,一哄一个准儿,这招特好用。
段忌尘岁数虽说没那么小,但小少爷脾气在那儿摆着呢,邵凡安就总拿他当小孩儿处,生气闹别扭了也拿糖哄。
可惜段少爷明显不吃他这套,不光不吃,火气还起来了,瞪着眼睛看了看糖又看了看他,咬牙切齿地道:“邵凡安!你糊弄谁!!”吼完直接打出道符来,瞬间将狼影放了出来。
狼影的身形霎时间膨大,周身环绕着不断翻卷的黑雾,一下子跃至半空中,踏空而立。邵凡安愣了愣,抬头看过去,狼影摆了下尾巴梢,立马向他的位置俯冲扑来,绿莹莹的眼睛晃出条发光的残影。
邵凡安吓一跳,赶紧侧身躲到长廊下,狼影在他身后追得紧,他在廊柱间绕来绕去,东躲西闪,身前闪出一道白影,甚至还被怒气腾腾的段忌尘堵了去路。
邵凡安赶忙刹住脚步,扬着声调道:“你二打一,不太光彩吧?”
段忌尘气得脸颊都是红彤彤的,上来就冲他出了手:“闭上你的嘴!跟你这种人,不必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