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帝阁[古代架空]——BY:临安教司

作者:临安教司  录入:02-11

  “我暗中去一趟上阳?”
  “不,直接去广陵。”赵珩道:“无缘无故去上阳会引起陛下怀疑,你若是以游玩为由,去一趟广陵,陛下不会在意。”
  “找到广陵流通的私铸铜钱,若真是外祖所为,广陵恐怕就是他的私铸处。”赵珩叹了一口气,突然问岑析道:“方才柏崇所说对付岑家的法子,你看可真的能奏效?”
  “不会。”岑析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引得赵珩忍不住多瞧了他一眼。
  岑析心虚地垂下眸子,找补了一句:“岑家与赵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赵珩和他相知多年,他这点情绪波动赵珩一眼就能看出,不由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
  岑析也有事瞒着自己。
  但是不管是岑慎还是岑析,即便他们对自己有所隐瞒,赵珩还是愿意相信他们的隐瞒都是为了自己好。
  毕竟如今他能信的、敢信的,也只有岑家人了。
  他忽地想起柏崇的话——
  “殿下身边不缺忠臣良将,唯独缺一个奸邪,臣自以为可胜任。”
  若是他赵珩也似赵璜一般光明磊落,忠义淳善,身边自是不需要一个奸臣的。
  作者有话说:
  狐狸柏探出了脑袋~


第81章 查私铜
  岑析第二日便启程去了广陵。
  如今元和门正好搬到了金陵,倪书容说是顺路要与他同行,实际上是怕岑析在查铜路上有什么危险,非要跟过去。
  倪书容这个小古板似是天生少了一根筋,执拗起来根本劝不动,加之岑析也受不住他求自己,便心软地松了口,两人未曾带什么侍从,扮成江湖游侠模样,一路往南而去。
  南边已经快入夏,一路树木郁郁葱葱,不知是天气渐暖缘故还是旁的什么,倪书容总觉得近日莫名地心慌口燥,尤其是看着岑析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在酒桌上和旁人侃大山的时候,其中眸光似清辉落湖,碎银闪烁,直晃得人眼花。
  入了广陵,岑析并未急着先找柏崇说的广陵郡守,而是选了个江湖客多的客栈住了两天,每日就坐在大堂中,听着他们的话头找了几个喝喝酒,套套话,熟悉熟悉广陵的情况。
  就这么侃了两天,他广交好友,动不动就请人喝酒吃肉,银子流水一般地花出去,眼中没有半分心疼,更是落得个远近闻名仗义疏财的名声。
  只是不乏有些混吃混喝得来同岑析说些好话,骗得些银两花花,偏生岑析看着好骗得紧,就算理由再荒唐的人卖些惨,也能从他荷包中骗得一些好处。
  就这般,客栈里的人眼见着岑析身上的荷包越来越瘪,渐渐地连身上的扇坠,玉佩也没了踪迹,只是身上挂饰没了的那日,他腰间的荷包能再鼓一些。
  岑析酒量不错,喝趴了一群人却还能有几分清明,旁人都东倒西歪的,他还得勉强坐着,瞧着倪书容板着脸过来的时候还能认得清人,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他。
  “小容儿——”岑析喝了酒,尾音都有些飘,朝他张开手臂,笑道:“过来给师兄抱抱。”
  倪书容脸还黑着,手上动作却轻柔,轻轻松松地将他拦腰抱起,送回了客房。
  他早就准备了醒酒汤,怕凉了一直温着,正安置好那个醉鬼,转过身去盛,腰间一重,手上的汤险些翻了。
  倪书容稳住身形,微微侧颈,果然瞧见这个醉鬼从身后抱着他,脑袋正点在他的肩头上,若有若无的酒气扑朔在颈间,蹭得一点微痒。
  心中那点躁动又涌了上来,倪书容觉得被禁锢着有些难受,半抱住岑析,端着汤挪回床边。
  岑析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稳,非要抱着些什么东西,倪书容不让他抱,他便抱着床头,乖巧地被倪书容喂着醒酒汤。
  喂了两勺,岑析皱了眉头,小声道:“疼——”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的。”倪书容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但还是把汤放到一边,伸手覆在他的小腹上揉着:“明知道自己胃受不住还喝,要让师父知道的,非要骂你。”
  倪书容心中的燥郁混着气,说话也没客气:“对了,师兄向来不怕师父,自是不把师父的骂放在心上,整个元和山上就没有能管得住师兄的人,先前师父让师兄不要回平都,师兄非不同,白白地去北地吃了两年苦,如今又……”
  倪书容正念叨着,岑析忽地很轻地说了一声:“你管得住我。”
  倪书容脑中“嗡”的一声,震得他噤声,脑中却是一团浆糊,以前岑析调侃着说过“小兔崽子,整个山上就只有你敢管着师兄,真是反了天了”,可那个时候是玩笑,这次是……
  这次是什么倪书容也分不清,可他本能地觉得有什么变了。
  无论是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岑析,还是他们之间正涌动着的奇怪氛围都叫他不由地心跳加快,连按在岑析小腹上的手都无意识地蜷缩。
  岑析感受到他的退缩,以为他要跑,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又凑得近了些:“要不要管我?嗯?只给你管?”
  倪书容只觉耳尖发烫,周遭声响不闻,空气也凝固起来,满心满眼便只剩下眼前这个越靠越近的人。
  “师兄……”倪书容低头看着已经伏在自己胸膛上的人,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岑析挤到了床头。
  靠在坚硬的木板上让倪书容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可这也意味他再无退路可言。
  “要不要?”岑析擒住他的腰,追问道。
  倪书容不知道他的师兄今晚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被逼得不行,他侧过通红的脸不敢看岑析的眼睛,半晌才咬牙从口中吐出一个字:“要……”
  他觉得这个字吐出来后,腰上的手顿时收紧了,几乎掐得他生疼,他不懂这代表着岑析怎样的心情,他现在连自己的心绪都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很想管岑析,管着他不乱喝酒,不乱涉险,不乱朝人笑,更不乱让人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半晌,岑析抵在倪书容的肩窝处低声笑出声来,连带着倪书容的胸腔一起震动。
  倪书容怔了一瞬,然后就感到一股热气打头而下,登时整个脸都红透了,他立时判断出岑析是在逗弄自己,顿时拉下脸来,一个劲儿地伸手推搡他。
  谁知岑析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怎么推也推不动。
  “师兄根本没醉吧。”倪书容的声音冷了下来。
  往常每当岑析逗弄他,一旦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岑析便知他生气,也就不再逗他,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岑析就像没听到一般,依旧抵着他的肩笑得欢快。
  倪书容推开岑析重重压着自己的脑袋,做好了被他嘲弄的准备,却只触到他含笑的眉眼中微皱的波光和在眼角溢出的眼泪。
  下意识地,看着他眼角凝聚成的一滴泪珠要落下,倪书容伸手接了一下。
  “啪嗒——”泪珠化成湿痕,划过他的掌心,转瞬即逝。
  “要不要检查一下师兄有没有喝醉?”岑析笑得灿烂。
  倪书容停下了推搡他的手,刚想开口问他怎么检查,带着酒香的唇便贴上了他的嘴角。
  倪书容彻底蒙了。
  等岑析已经侵袭得彻底他都没缓过神来,稀里糊涂就被岑析亲了个够本。
  岑析退开一点,温柔得不行:“还不懂?”
  倪书容不知道要懂什么,他舔了舔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在元和山的时候他们同吃同睡,岑析经常逗他玩,他被岑析抱过,也被他亲过脸颊,可这好像和之前的亲密不一样……
  岑析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又怕逼紧了人把人吓怕,他稍稍移开身子,松了钳制住他的手,却被倪书容误以为要离开。
  倪书容似是很怕他离开,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我……不知道……”倪书容语无伦次,根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也不明白师兄想要我明白什么……”
  看着他就像是幼时一直学不会剑术,抱着自己腿撒娇的样子,岑析软得不能再软的心弦音微动。
  “哭什么?”岑析掐着倪书容的下巴,道:“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师兄想怎么样?”倪书容对上他的眼睛,心中猛地窜出一个念头,他盯着岑析的喉结半晌,没等岑析回答,像是自问自答一般,轻声道:“我好像很想亲师兄……”
  话毕,倪书容吻上了他的喉结。
  岑析撑在床板上的手抖了一下,而后再无克制,反手抱住了倪书容。
  “你就是喜欢我。”岑析压着人按进怀中。
  “还好你也喜欢我。”岑析压着人按进床褥里。
  ——
  次日倪书容醒来的时候,屋中已经没了岑析的影子。
  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提醒着他和岑析昨晚做了什么,他几乎以为一。夜旖旎是他凭空臆想出来的。
  隐蔽处还有些肿痛,倪书容坐起来呆怔怔地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照顾着醉鬼,照顾着照顾着就滚到床上的。
  他隐约想起岑析说了喜欢自己,心中的不安便少了几分。
  门“吱呀——”一声开了,倪书容慌忙拉起被褥盖住青红遍布的身子,就见岑析端着个碗进来的。
  “喝些粥。”岑析端到床头喂他,倪书容莫名地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你……”倪书容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只能带着气音说话:“师兄,今日。你不去城中逛逛吗?”
  前些日子岑析是日日都要在城中晃荡着,经常是晃荡一上午,再带些人去混到晚上。
  “不用去了,等着会有人找上门来。”
  倪书容向来不过问他的事,可能是昨晚更亲密了些,他有些蠢蠢欲动,想要更了解岑析一些,又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喝完了粥,一直盯着岑析的倪书容才发现岑析身上最后一个值钱的玉佩也没了,惊道:“师兄,你又把玉佩给他们了?”
  “没有,当了。”岑析瞧着他这几日看自己同旁人亲近不舒服又不好说出来的样子,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之前身上的东西也没给别人,都去当了。”
  “为什么?”倪书容问道:“我们明明还有银钱……”
  他只知道岑析来广陵是来查铜的,并不知道他具体的计划是什么,自然觉得岑析这几日的行为荒诞至极。
  “这几日我在铜钱流通大的地方都混熟了,一是当铺,二是赌场,也确实瞧见广陵的铜钱中确实掺杂着假的。”岑析耐心解释道:“可这并不足以我找到铜钱的铸造地,虽然我已经能确认它就在广陵。”
  “于是我同三教九流混了混,让他们以为我是个只知道一味花钱的败家子,而且慢慢透露出我已经囊中羞涩,等着贩卖假铜钱的人找上门来。”岑析道:“假铜钱毕竟是假的,它究根到底还是个货物,只是这卖家更谨慎些,选的都是需要大量钱挥霍的富人。”
  “尤其是那种没钱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一方面这样的人需求假铜钱要比平常人多,另一个方面财富有时也是一种权威性,假铜钱流通的时候,因为是富人给出去的钱,几乎没有人会去细细查验铜钱真假。”岑析笑了笑:“加之这假铜钱本就做得能以假乱真,自是没人注意。”
  “不出三日,便有人找上门来。”岑析笃定道。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划破长空,自南向北,最后落在了太子府的书房外。
  正下了场雨,窗台还是湿漉漉的,赵璜解下信鸽脚上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
  “如何?”裴朔雪停下手中毛笔,问道。
  “还是同前两日一样,没什么异动。”赵璜回道:“无缘无故的,赵珩让岑析去广陵做什么,总不能真的是与他那个师弟同路,一路游玩才在广陵耽搁了些时日吧。”
  赵璜有些急躁,自从他知道岑析出平都去了广陵之后,他动用了太子门客的关系,日日报着岑析在广陵的动静,看着日复一日传来相差无几的消息,实在是有些焦躁。
  “无妨,他既然停在那儿,便总会有出手的一日。”裴朔雪重新执笔替赵璜写临摹的字帖,顺口敲打道:“殿下需等得住,东宫之位才能坐得稳。”
  作者有话说:
  小容儿你被那个老流氓骗了!醉了他是没力气把你酱酱酿酿的!他就是是个蓄谋已久的大流氓!


第82章 见故仆
  广陵西河口处在广陵西门郊外,杂树乱布,人烟稀少,时间长了变成乱葬岗,仅有的几户人家也搬走,西河口彻底成了荒芜之地。
  岑析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随意扯了一把脚边的杂草放在身边人倪书容的头上,堪堪遮盖住他的头顶,便又转过头去瞧西边那一团黑灰中穿梭着的七八个人,小声道:“十三、十四。方才我数到的是……是十三吗?”
  “十六。”倪书容看着被白布盖着抬进山洞的人,沉声道:“今晨到现在,已经有十六个逝者被抬进去了。”
  因为横中的这条河,从此处到乱葬岗需要绕不少路,眼前这个山洞便是唯一的捷径,山洞口出去便正好对着乱葬岗里那棵标志性的大榆树。
  “广陵虽比不上江南那般占据地利,可也出了不少富商,百姓日子过地也不错,加之这两年并没有什么天灾人祸,不会有这么多人逝世之后连一个坟茔都混不上,要被送到这乱葬岗吧。”岑析轻声道。
  “师兄的意思是,这里便是那私铜的铸造地?”倪书容凝眉伸手按住腰间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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