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帝阁[古代架空]——BY:临安教司

作者:临安教司  录入:02-11

  章皇后见她并不知道赵璜胥阳的实情,也不再试探,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好在靖柔一向孝顺,颇得陛下喜爱,再过些日子,她便要回平都小住,本宫也不至于在宫中无人说话。”
  章皇后的长公主靖柔赵佩凤体弱多病,赵焕一向十分疼爱,就连给她选驸马也是选的平都城中的,方便她时时回宫小住。皇后禁足之后,赵焕还特意命人送了一份礼去赵佩凤的府上,以表赵璜和皇后的失势与她无关。
  “陛下对靖柔公主的疼爱,一直都是最多的,娘娘有女傍身,自然不会一直这么沉寂下去。”赵惊鹤宽慰道。
  这句话赵惊鹤若是放在从前说,章皇后还会觉得宽慰,可放在如今,她便只觉得时移境移,再难言说。
  章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后又像是刚想起来一般,自腰间荷包中取出一白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来,递给赵惊鹤道:“本宫算着你的药也吃完了,陛下也真是的,居然忘了这个就让你去京郊涉险,你暂且先压个几天,不多时陛下应当就会赐药。”
  “只是……”章皇后眸光闪避了一下,道:“靖柔不日便要回来了,彼时也不方便叫你来宫中,只怕误了……”
  “娘娘宽心。”赵惊鹤善解人意道:“等我与陛下禀告完事情之后,自会去太医院一趟。”
  “好,好。”章皇后连声应了,又似是愧疚道:“前些时日我差人送去的人参可吃了,这次出宫再带些进补的东西去,瞧你这样的清瘦,大氅都撑不住,你冬日怕冷,我派人在库房中选些好的皮毛给你做大氅。”
  面对着章皇后一连串的好意,赵惊鹤脸上的笑容一直是淡淡的,不达眼底,等章皇后说完之后,她才微微勾了一下嘴唇,道:“多谢皇后娘娘美意。”
  赵惊鹤吃了药,感受到冰冷的脏腑重新暖了起来,她闭目养神了小半个时辰,便听得赵焕来了,忙睁开眼,由着身前侍奉的宫女服侍着换了衣裳,坐到了外间。
  赵焕正坐在外间喝茶,见她起来了,抬眼瞧了一眼,淡淡道:“身子好些了?”
  “承蒙陛下挂念,好多了。”赵惊鹤坐在下首,抱着宫女送上来的手炉取暖,道:“臣临时发病,瞿侯爷又兼辅助,不好多用,便未曾料理靖玳公主后事,还请陛下恕罪。”
  “朕知道逆女心思不小,生怕你出了事,怕人跟了过去,他们已经料理好了。”赵焕抿了一口茶,眼中带了一丝赞许之意:“靖玳伤了手,性命并无大碍,朕已经命人将她关了起来。你做事很有分寸。”
  “为陛下分忧,是臣子本分。”赵惊鹤答道。
  他明白赵焕言中的“分寸”既指的是她未曾下死手私自处置了靖玳公主,也是指她未曾让瞿逢川窥见其一分一毫。
  赵惊鹤最明白赵焕的心思不过,她早知赵焕回命人私下里跟着,若她行差踏错,便会涉于险地。
  “朕以为,你会很恨靖玳。”赵焕直接道:“若不是她,你与靖柔也不会身子弱成这样,靖柔是小女儿情态,心中恨意再浓也不过抱怨两句,况且她还是个最能想得开的。可你不同,你手掌大权,朕听见你说靖玳有谋反之心时,朕以为,你会去杀了她。”
  “私人的恩怨再甚,也越不过朝廷的法度,臣食黎民之禄,自当护黎国法度。更何况,靖玳公主毕竟是陛下的血脉。”
  “朕的血脉,哼。”赵焕冷笑一声:“过去朕总觉得靖玳不像朕和皇后,如今瞧着,倒觉得她确实是更肖其母。”
  赵惊鹤未曾追问,只是垂眸拨着手炉套子上的流苏,静静地等着赵焕问话。
  “逆女勾结的巫人可曾瞧见?”
  赵焕既然派人跟着了,自然是看见赵鸣鸾马车内并无旁人的,可他还是要听赵惊鹤亲自说出来。
  “并未。”赵惊鹤微微皱起眉头,分析道:“想必靖玳公主也觉此人重要,不愿让他轻易露面。”
  “给朕查!”赵焕厉声道:“翻遍整个平都也要找到他!黎国绝不允许巫族再牵扯其中。”
  “臣领命。”赵惊鹤应了。
  赵焕又与赵惊鹤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便听得殿外有岑贵妃的宫女来说宫中备下了赵焕喜食的点心,请赵焕去。
  赵惊鹤见状便自请告退,赵焕给了药,她便出门,出门时瞧见等在外头低头的宫女,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这小宫女眼生啊。”赵惊鹤轻声说了一句。
  为首的宫女瞧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忙回道:“这小宫女是才拨来服侍贵妃的,王爷自然觉得眼生,她糕点做得极好,陛下和贵妃娘娘都喜欢得紧。”
  “是吗?”赵惊鹤状似不经意地闲谈道:“赶明也让本王尝尝手艺。”
  那小宫女抬起头,露出一张赵惊鹤熟识的脸来——是素筝。
  瞧见她来了,赵惊鹤的眼中才凝出些实处的笑意来。
  赵鸣鸾囚禁,赵璜去了封地,皇后也不得涉政,如今便只差一个赵焕。
  素筝进了宫,赵珩面前便再没有能够阻挡他的人了。
  一直在殿中虚与委蛇的恶心和沉闷也在此时得了稍解,她心情好些了,便连去最厌倦的太医院时步伐也轻快了些。
  等她再出宫,意外地发现瞿逢川居然在宫门外等着。
  瞧见她出来了,瞿逢川凝重的眼神才舒缓开来。
  “无事了?”瞿逢川问道。
  赵惊鹤以为他在问允诺了瞿家的事,回道:“今日不是时候,过些时候本王会向陛下进言,侯爷在府中等消息即可,何必眼巴巴地等在宫外,何况,目前我们不宜多见面。”
  瞿逢川见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微微皱了眉头,加重语气再问了一遍:“你无事了?”
  赵惊鹤怔了一下,这才瞧见瞿逢川身前被血迹浸成深色的袍子,想着饶是任何一人见到她吐血的那副鬼样子,都得吓一跳,话也不觉柔了些:“无事。”
  瞿逢川点点头,习惯性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往常在军中,常有伤着了士兵扯谎说没事,瞿逢川便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谁知这么一瞧,正看见赵惊鹤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缠着纱布,目光一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惊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眸光一凛,话却轻描淡写:“一不小心划到了。”
  在宫中能让赵惊鹤动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赵惊鹤怎么会进了一趟宫还带了伤,瞿逢川心中疑惑,可也知道宫门似海,许多事不是他能够问清楚的,便接受了赵惊鹤的解释。
  “既如此,本侯便安心了。”瞿逢川朝她一抱拳,道:“静候王爷佳音。”
  话毕,瞿逢川转身离去。
  赵惊鹤瞧着他沿着夕阳的轮廓潇洒地前去,背影挺拔,意气风发,像极了北地豪爽的风,恣意张扬。
  实在是让人艳羡。
  作者有话说:
  赵惊鹤和帝后的关系,还有最后她和素筝的一些交易就不在正文多赘述了,应该会在番外里讲清楚,让我们努力拉进度条到赵珩登基!!


第98章 异梦人
  春末夏初,赵焕病逝,赵珩登基,改国号遂宁。
  赵珩登基之后,大改朝纲,雷霆手段,削弱藩王,打压世家,次年,辅帝之王赵惊鹤回归南地,瞿逢川奔赴北地,岑析封侯,回都受嘉,柏崇自流放地回都,封御史大夫。
  自此文臣武将皆为赵珩心腹,不过一年,朝中整肃,赵珩又放眼四海,交于岑析、柏崇政事,自领兵出征。
  北定草原,南扩蛮荒,东收海域,西追流寇,屡战屡胜。朝中上下一片称颂,唯有一点不尽臣子心意——赵珩常年征战在外,未设后宫。
  只有赵珩知道,他空无一人的后宫关着一个人。
  又是一场大捷,赵珩得胜回宫,解了甲衣,未曾来得及换衣裳,便拿着一个木盒朝后宫走去。
  赵珩未纳妃子,后宫殿宇便被他改成了休息的院落,练武的擂台,俨然成了一个私宅模样。
  殿宇之中没有任何宫女太监,唯有一处院落周遭隐藏着几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这些都是赵珩自四海之中亲自搜罗来的,个个身怀绝技,只为困着院子里的那个人。
  正是夏日午后,赵珩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直往屋中去。
  门半掩着借风,赵珩只一推,便觉屋中一阵凉气扑来。
  拔步床垂着纱帘,隐隐绰绰地映出一个侧身躺着的影子。
  赵珩轻轻拨开帘子,便见裴朔雪穿着一件单衣,薄薄的锦被齐腰盖着,被尾却被他不乐意地蹬得歪歪斜斜的,露出一双白皙的脚来。
  赵珩握住他的脚掌探得一点凉意,拉了被子给他盖好,目光顿在他手腕层层叠叠裹着的白布上,微微沉了眸子。
  他脱鞋上了床,支起半边身子探过去啄了一下裴朔雪的侧脸,而后躺在他的身后,伸手将人拢了半边在怀中。
  裴朔雪蹬了他一脚,闻到一丝血腥味,道:“脏。”
  赵珩见他早醒了,手臂一拢,将人转过来,抓住裴朔雪绑着纱布的手腕下方,眼神深沉,手上却没用多少力。
  他啄了一口裴朔雪的指尖,之后解开裴朔雪绑在手腕上的白布,露出三四道已经微微结痂的伤痕来。
  当着他的面,赵珩吻上那几道伤疤,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鲜血的铁锈味点缀赵珩的舌尖,他顺着疤痕的走势一遍一遍地描摹,甚至咬开一点血痂撕扯。
  裴朔雪眉心微皱,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看向赵珩晦涩难辨的眼睛。
  在赵珩咬了一点疤皮卷入齿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裴朔雪做出咀嚼的动作时,裴朔雪再也忍受不了他发疯,将手抽了回去。
  就在他抽手的一瞬,赵珩掐住裴朔雪的脸颊吻了上去,两唇甫一接触赵珩就迫不及待地将舌头卷了进去,淡淡的血腥味顺着赵珩的口腔渡过去,裴朔雪一时只觉天灵盖都透着凉气,都不知该如何呼吸。
  赵珩吻得极深,直到那点血腥味散去,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裴朔雪,而灼热的唇一直没有离开裴朔雪的脸,顺着裴朔雪的脸颊一路向上,留下一串湿润而缠。绵的吻。
  裴朔雪被弄得极不舒服,抵在赵珩的胸口推开,却被赵珩捉住了手扣在头顶。
  “师尊害羞什么?”赵珩微微抬头,望向他的眼中升起情。欲,上下流连着似乎要将他剥光一般。
  “师尊的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什么地方我没吻过,就连师尊的本相我也尝过数百次了。”
  他拉着裴朔雪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问道:“师尊现下知道血腥味难闻了?这几日怎么能对自己下得了这般重的手呢?听到你自残的消息我正临近胥阳地界,还未来得及见一见我那位好哥哥,便回来了。”
  裴朔雪在听到赵璜的时候身子一僵,他微凉的指尖抵在赵珩温热的胸膛,掌心之下是赵珩蓬勃跳动的心,权衡再三,他装傻道:“我又没让你回来。”
  说完,裴朔雪侧过头不看他。
  赵珩盯着他的侧脸不动半分,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而缱绻,他行军三个多月,已经许久未曾见裴朔雪,如今见了便更像是看不够似的。
  赵珩登基已有一年多,裴朔雪自登基当日便被他关在后宫日日相对,赵珩想尽办法去讨他的欢心,最初几乎除了上朝整日都陪着他,哪怕是私下召见大臣都要降下帷幔,抱着裴朔雪在后头问询。
  但凡是裴朔雪多看上一眼的食物,赵珩亲自下厨去做,又怕他觉得无聊,时常搜罗些小玩意来讨他欢心,入夜便抱着他入睡,生怕他在怀中逃跑一样。
  可裴朔雪仍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甚至还不如在蜀州的时候笑得多,赵珩捂不热他的心,难免心灰意冷,恣意增长的占有欲和想要得到他爱意的心反复对抗,直视赵珩即使在忍不住与他情事时也是极为怜惜他的,只是他面上未曾显现,又总爱在床笫之间看裴朔雪哭,裴朔雪一哭,他便闹得更狠,有几次甚至将裴朔雪的耳朵、尾巴都逼了出来。
  赵珩痴迷于看他情。欲布满的脸,似乎通过这种方式瞧见他性子的不同便能证明自己在他那处还是有些特殊的,这样的念头日益增长,白日他还如一个处处为师尊着想的好徒弟一般,夜晚却忍不住在裴朔雪身上索取那点温暖。
  直至那一次变故。
  彼时赵珩对裴朔雪的行踪还没有看管得那么严,让他得了空子跑了出去。裴朔雪失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赵珩便发现了,他立刻封锁城门,最后在城中抓到了裴朔雪,从他随身的包袱中找到了通往胥阳的一应路引。
  赵珩震怒,阴沉地将人带回宫后,头一次对裴朔雪动了粗,他压着裴朔雪在床上极尽折辱,将不入流地,能用在裴朔雪身上的淫。器都用了个遍,裴朔雪从刚开始的挣扎反抗到垂泪软吟不过一个多时辰。
  屋中的迷情香燃了三天三夜,闹到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赵珩的胸膛、背上深深浅浅地印着裴朔雪的抓痕和咬痕。
  饶是累得没有动手指的力气,裴朔雪被赵珩紧紧扣在怀中,他吐出除了呻。吟之外唯一一句成型的句子,沙哑地,清清楚楚地落在赵珩的耳中。
  “赵珩,我恨你。”
  他的声音平平,不带半点情绪波动,琥珀色的瞳孔灰白,没有半点神采。
  赵珩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将手扣得更紧,以一种恨不得将他吞进骨血中的力道深深将他嵌在怀中,几乎贪婪地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
  由此赵珩将裴朔雪彻底监禁,并且也再不像从前那般缠着他,反而醉心战事,一年里又大半时间都在外行军,每次回来便在床上与裴朔雪昏天黑地地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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