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其罪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迟归鹤

作者:迟归鹤  录入:02-18

  武林盟主,自然说的是耿家。还好耿家人此行都没有跟来,若是在场,只怕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魔门妖人休得胡言!”
  孔丹生懒得理会这种无名小卒,他看了一眼季玉朗催促道:“小子犹豫什么?还不快去!我若想杀你师父他早就死了,轮不到你今日抱着他泪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孔丹生,你莫要托大,这里高手云集,谅你武功盖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孔丹生盘膝而坐,他手指轻点额角,好似真的在思索什么一般。
  却忽得听周遭有旁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却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来一波人,方才叫嚣的那人见状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掷出的斧子被长剑挡开,花随风抻了一把铁链子将那面板斧收了回来,走过来笑着接话道:“那叫会咬人的狗不叫,不是你们中原惯用的俗语?”
  来的却不只有花随风一个,末了以那盲眼剑客落于最前,细数不过六人,局势却是天翻地转。
  “五影主…还有闻人瑜……”
  花随风扛着斧子在人群里左右扫了扫,嘴里咂摸了一声转回头问道:“臭酒鬼,这耿家人怎么一个都瞧不见?”
  孔丹生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你问我做什么?”
  “啧!真是扫兴,还想着能斩一个祭奠下老门主呢!”花随风面露不悦,她眼神在其他人脸上转了一圈,心里却琢磨着挑个好看的留下,“余瞎子,你现在说怎么办吧?”
  影门五影主向来特立独行,他们之间远不像寻常同门有什么情谊,此次出动不过是为着老门主的恩情和新门主的命令,对于江湖上那些腌臜事,他们多数是不愿意理会的。
  “你做什么?!”季玉朗警惕地看着在面前蹲下的女子,拍开她的手。
  “小郎君急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师父的这张脸罢了。该说不说,倒是与余副门主长得甚是相像。”那女子也不恼,在细细看过之后抬头对着另一个抱剑靠在亭子边的男人说道,“夫君快来瞧一瞧,是不是很像?”
  影门那边俨然一副唠家常的轻松氛围,正道武林这边却是笑不出来,五影主齐聚此地,不说救人回去,就是他们能不能平安撤离恐怕都是未知。
  “三郎……”
  “阁下究竟意欲何为?”扣住小师弟肩膀,杨素生率先开口。他是这群人中资历最高的,但到底是太一观出身,他们素来是不爱插手江湖事的,而除了他便只剩下问刀楼的木梓童诗夫妇俩,但问刀楼的两任楼主都被影门扣在手里,他们投鼠忌器,也施展不开什么手脚。
  面前的剑客始终双目紧闭,他神情平淡,任旁人说什么好似都无知无觉一般,只是在杨素生开口询问之后,默默反问了一句。
  “耿垣或耿家人可在场?”
  “并不在。”
  “冤有头债有主,阁下若是与耿家有嫌隙,自然该去寻他们。可如今却无端扣下打伤我问刀楼的楼主,又是何居心?”
  木梓与童诗都挂心于自家三哥的伤势,只是孔丹生闻言却横插一嘴,辩道:“可别给爷乱扣帽子,伤人的是岑焱,你问刀楼若想讨说法便去找绥南王。”
  季玉朗一直在旁听者,在听到孔丹生说绥南王时默默记下了。
  “木某不知足下与耿盟主究竟有何渊源,只是如今便是扣下我三哥,耿家怕是也不会亲自来见。若阁下愿意,木某愿牵线促耿盟主与足下等当面对峙,届时贵方报仇也好,解怨也罢,我问刀楼绝不想帮。”夫妻俩对视一眼,默契拔刀出鞘,“若是阁下执意困住我三哥,木某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教阁下等留下几条命来!”
  那盲眼剑客还未开口,孔丹生便抢先说道:“爷可不参与你们这些乱事,余瞎子你自己的事自行处理好。”
  这话却惹得花随风的不满,那粗犷女子立刻回头斥责孔丹生,只是二人素来不和,谁也命令不动谁。
  “无妨。”那剑客淡淡喝止住了花随风,头微微一侧,朝着木梓道,“既如此,烦请转告耿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昔年他私欲造下的杀孽,总会有人向他追偿。七日后仍是此地,当年旧怨也该了结了。”
  “木某必会转达,只是还请先放人。”
  朱怀璧与影门的交易是一码事,与孔丹生的则是另一码事,剑客并不会插手旁的事,只是微微侧头唤了一句:“孔兄。”
  “爷可没拦着,想走便走。啧,这戏真是无趣得很,走了!”
  “三哥!”影门的人一撤,木梓和童诗赶忙奔到朱怀璧身边。
  “小师弟,方才影门领头那人你识得?”影门的人来得无声无息,撤得倒也干脆,且听他们交谈,五影主虽各自为政不太听号令,但自始至终都是尊那盲眼剑客为住,其中一人似乎还依稀称呼了一声副门主,只是听得不甚清楚。
  詹溪生自己也不是很肯定,他自武平城回来之后,脑海中时不时闪现零星记忆,而那日堂上对峙才依稀拼凑起当年遗忘之事。
  那盲眼剑客的相貌依稀有些像当年的闻人三郎,但事情已过去了近三十年,他并不确信那影门的领头人是否就是记忆中的少年郎,但见杨素生轻抚长须神色凝重,不由问道:“师兄,可是有何不妥?”
  “还未有定论,待我回去再细想想。”
  

第四十七章 冲动一吻
  人是救回来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木梓与童诗先行返回奉剑山庄完成与盲眼剑客的约定,人则托付给了云清珂和季玉朗照顾着。回来这趟本是想瞒着季玉声的,奈何朱怀璧入夜时吐了波血,人也开始烧起来,整个别苑的人折腾起来又是请大夫又是打水照顾的,声响大了便也盖不住了。
  “哥哥,义父这到底怎么了?”
  朱怀璧‘睡’了足足两天一夜,任再天真的姑娘也不可能察觉不出其中反常。
  “会没事的。”季玉朗抚摸着妹妹的发顶,劝人也是劝己,“瞅瞅你!守了一整日,饭都没好好吃,眼睛哭得跟个核桃似的,明儿教师尊见了还得跟着心疼。听话!回去睡一觉,兴许明天人就能醒了。卫青鳞,带小姐回去休息。”
  季玉声点了点头,但一步三回头,再三叮嘱哥哥也好好休息才在卫青鳞陪同下回房。
  季玉朗嘴上答应了,却并没有去歇着,他哪里睡得着。
  他此刻心中积压了太多的疑问,迫不及待想要一一问清楚,可朱怀璧人还昏迷不醒着,虽说那名医说并无大碍,但人一日不醒,他便一日不能放下心来。
  坐在床边,绞了块新的冷帕子给人敷上,换下来的帕子在冷水里浸了浸,待凉一些了又擦拭起掌心。
  朱怀璧身上的高热虽退了些,但手心依旧较旁人热烫一些,被拔掉的指甲先前有些化脓,如今已用了药敷上,季玉朗小心避开伤处替他擦拭手背手心。
  略微卷起衣袖,便能看到小臂上交错的旧伤。
  季玉朗很早之前曾见到过朱怀璧身上的一些伤疤,但那日大夫来看诊查看伤势时,剥了他身上旧衣方知那不过是九牛一毛。双臂和腰腹处的旧伤还好些,待看到后背的伤时,云清珂拿着布巾竟一时上不了手。朱怀璧后背几乎摸不到几块完整的好肉,陈旧的鞭痕刀伤更是数都数不清,而那些都已是经久的旧伤了。
  对于朱怀璧的隐瞒季玉朗并不意外了,若不是隋晋那一番当头棒喝,他竟不知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是而见云清珂不忍动手之后,季玉朗果断夺了她手中布巾替朱怀璧擦拭。
  而自那日云清珂冲出门去后,便一直没见到她人了。
  季玉朗与云清珂素来不合,一则二者虽差了辈分年纪却相仿,他素来不喜欢云清珂仗着长辈身份对他指手画脚,二则是云清珂总是寻了机会就爱腻在朱怀璧身边,而自己和朱怀璧之间仍是少了携手共患难的那份情谊,总隐有不安。
  云清珂不和他抢人,季玉朗自然也懒得管她。
  “主子,属下有要事……”
  季玉朗挥手示意出去说,却并未立刻离开,在擦拭完手臂又替人掖好了被子之后才起身出了卧房。
  “说吧,何事?”
  “石安人找到了。”
  “人可还好?!”石安自武平城一事后已过去了近月余没有踪迹,季玉朗下意识问了一句,却不是问人在哪而是人是否安好,这也是苏拂忠心于自家主子的缘故。
  “主子安心,人无事。是……隋二爷将人扣下的,前日派人来传信领人,苏招已经去了。主子前两日挂心楼主伤势是而未及时禀报。”
  “隋晋?”
  “是。”
  “你去……罢了。人无事就好。”细想想隋晋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截他的人,况且那时将石安派出去也是临时的安排,隋晋也预料不到,细想便知八成是朱怀璧事先安排的,他刚升起追问的念头,就放弃了,左右问也不出来什么。
  “对了,去叫厨房熬一晚安神的甜汤,嘱咐卫青鳞伺候玉声服下。”
  苏拂领命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斟酌后开口劝道:“主子连守了几日,之前又车马劳顿,不如也先歇着,属下替主子守一宿。”
  “不必了,我不困。”连着几日几乎未合眼,身子确实疲乏,却不困。
  “季玉朗!”
  苏拂正要再劝,不远处走来一人横插了一嘴,正是几日未露面的云清珂。
  云清珂先前为影门掳走朱怀璧一事被木梓支出去打听消息,是而并不清楚季玉朗怎么忽然间就成了楼主。只是朱怀璧受伤昏迷之事一忙就没顾上,今日偶然撞上季玉朗与手下在外说话,便走过来质问道:“继任楼主是怎么回事?三哥还没死呢!”
  “师叔若是有气去找隋二爷撒,事是他定的,话也是他当着江湖英雄的面说的,与我计较又有何用?”季玉朗没好气怼了一句,不说云清珂,就连他自己也是满腹疑问,加之挂心朱怀璧的伤哪有闲心同人斗嘴,甩下一句‘爱信不信’便径自回了屋。
  苏拂也不好再追上去劝他歇着,叹了口气转身安排去了。
  朱怀璧是在隔日晚间才有了苏醒之象,约莫又过了一两个时辰,人才算是清醒了些,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只是这个时辰,是人都该睡了。季玉朗又多守了一个白日,晚膳时草草用了一碗粥,见人有苏醒的迹象便又多守了些时候。约莫是一炷香前,人终于累得有些抗不住了,便斜靠在榻上,手支在颈侧小憩了一会儿。只是习武之人向来睡得不沉,床榻那边一有动静,季玉朗人便醒了。
  这时候再唤人热些养胃的清粥小菜来,又是好一顿折腾。
  不过好在云清珂没有来搅事,来的是祁殊临。
  “楼主可安好?”
  朱怀璧身子还有些虚,便只点了点头作回应,便听得祁殊临道:“尊上这些日子为楼主的事奔波,今日难得早歇下了,属下便没有通报。”
  “……无妨。”祁殊临是朱怀璧放在云清珂身边的,自然清楚他为人,如今来这一番,不过是为着不教这兄妹二人生疏了。
  季玉朗并不知其中关窍,单纯不满于祁殊临晚上特意跑来说这一大桶没用的话。祁殊临话没说完,他便开始赶人了。
  苏拂屏退了近身伺候的侍女,自己则守在外间,内室便只有季玉朗与朱怀璧二人。
  “你睡了四五日,不宜吃油腻荤腥的,我叫人做了些好克化的小菜与清粥,趁热吃。”说着还舀了一勺送到朱怀璧唇边,那粥做得鲜甜可口,颗粒饱满的粥米之间还混着雪白的鱼片,隐隐能嗅到些草药的味道,是花了心思的。
  但朱怀璧靠坐在床榻上未动,看了眼季玉朗,又看了看送到唇边的热粥。他觉出些许反常,是而并没有立刻凑过去喝。
  季玉朗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性心思早摸透了。往往是嘴上说得狠厉,实则是个心善的人,有时候一根筋认死理也容易被人带偏了。不过也是因为这性子,他才能让季玉朗怨上自己,办事时少那几分犹豫和私情。若说之前危机之时,他还记得昔日师徒情谊并不奇怪,但今时今日这般嘘寒问暖、守夜喂粥却是绝无可能的。
  季玉朗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为是太烫了,便又收了回来吹了几下,但喂到嘴边,朱怀璧仍不开口,不由叹了口气道:“你如今连我喂的粥都不肯喝?我没下毒。”
  朱怀璧瞧着他,忽得问了一句:“你近来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
  季玉朗这阵子心中是又愧疚又焦急,朱怀璧病着这几日更是几乎寸步不离,可热脸贴了冷屁股,任谁脸上也挂不住,更不要说本就是掏心掏肺。
  着急起来便也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抛在脑后,一股脑地全抖落了出来。
  “怎么?不是你让隋晋来说予我听的……”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朱怀璧攥住了手腕,质问道:“晋哥都同你说了什么?!”
  朱怀璧脸上疑惑不似作假,倒实打实是丝毫不知的模样。季玉朗索性将那粥碗塞到他手上,一五一十都说了去,只隐去了自己被揭破偷亲的那段,末了补了一句:“你这人惯爱藏着掖着,若是隋晋不说,你便打算把这些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说?!我竟不知,自己在你眼里如此顽劣不堪,连一句实话都托付不得?”
  便是越说越来气,被先前那几句话一激,此刻也拉不下来脸道歉。胸口憋闷着在内室里打转,人也坐不住,只是终究性子修沉稳些没再砸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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