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看啥地呀?”
  “想扩房,同爹说过,爹说行。”
  林家的屋子太小,尤其他又太高壮,进屋子不小心的话总要磕了头,而且炕小,他伸不直腿,要不也不能现打个红床。
  见他要出门,林白梧拉住他的大手:“你把这银子都给我了,想临时买点啥咋办呀?”
  渊啸没想这多,他不咋花钱,茶酒都不喜欢,要不是熊熊告诉他,他还不晓得用山里野物换银子。
  “我不用。”
  林白梧却拿出一块银子塞他手心:“男人在外不好没钱,你先拿这么多,等我给你做个钱袋子,就把银子装里。”
  渊啸想说不要,可一想到林白梧要给他做钱袋子,又欢喜的点了头。
  林白梧红着脸笑起来:“除了阿爹,我还是头一回给人做钱袋子呢,绣个啥好,龙吗?”
  “不要龙。”渊啸勾了勾唇,“要虎,白老虎。”
  渊啸出门去了,林白梧瞧着那袋子钱直笑,这人咋会这放心的将钱都给他呀。
  他想着财不外露,撅着屁/股将钱袋子收起来,门外忽然响了敲门声:“白梧哥,我能进来不?”
  是郑芷。
  林白梧叫他进,郑芷先探了个小脑瓜,见他好端端的,才进来。
  他手里捧着糖糕:“我一早去买的,白梧哥你快尝尝。”
  白糯米打的糕子,外头裹一层白糖,瞧着就甜。
  林白梧笑着吃了一小口:“好甜呀。”
  郑芷却眼神躲躲闪闪,终于,他问道:“他、他是不是打你了?!”
  “啊……什么?”林白梧嚼糖糕的动作一顿。
  郑芷皱紧眉:“村子里都传遍了,说渊汉子夜里打你,声音可大,咔嚓一声房都要塌了。”
  林白梧脸红了个透:“谁、谁说的呀!”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郑芷道:“就你隔壁的董大媳妇儿!不过你两家不对付, 村子婆姨们倒也不咋信。我瞧你全须全尾的,想来是她们瞎说。”
  林白梧手指抠着衣边:“他没打我。”
  郑芷挖了块糖糕,小腮帮鼓鼓的:“那啥声那么大,隔壁都能听见啊?”
  林白梧不想说话, 林白梧想一头撞死。
  可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下, 家里的床总要修, 但凡请了人上门, 半个村子的都要知道他家床坏了。
  那敦实一张床, 龙骨排的密密实实,就坏了……
  林白梧伸手指了指角落:“床、床塌了。”
  郑芷一愣,忙放下糖糕去瞧, 这一瞧, 可不嘛, 都凹进去了。他折回来,急得脸通红:“他在床上打你了?他咋能打你啊!我去找他!”
  “没有没有。”林白梧忙拉住他,咬着唇支吾半晌,终于羞着在郑芷耳边小声低语。
  郑芷脸一红, 气骂道:“禽兽!”
  *
  林白梧三天没敢出门儿,就在家里头窝着,起初腰酸背痛的还窝得住, 可一见点儿好, 他就闲不住想下地,将堆了一大院子的聘礼逐一收拾了出来。
  喝了小半月的药, 林大川的精神愈发好起来, 这会儿已经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他身上没力气, 就靠着椅背, 瞧娃儿忙活。
  聘礼实在太多了,光分门别类就忙了小一个时辰。
  除去已经搬进屋的绸子、缎子,就数兽皮和鲜肉多,鲜肉存放不住,林白梧便自作主张,留了自用的、送郑家叔的,余下的全上了宴席。
  而这兽皮子堆堆叠叠,得有百来张,难处理,有些已经干硬了。
  前几个月,大猫儿常常往他家院子里放生肉,许是怕脏了,就用兽皮子包包好。
  那时候林白梧和村西的老猎户学过如何处理皮子才好卖钱,没想到这门手艺,到眼下竟起了大用途。
  只是眼下的皮子堆作了小山,硝制的话家里那点硝石根本不够用。
  林白梧将皮子按大小分分好,再由这大小里分出柔软的、半柔软的、干硬的。
  林大川坐在椅子上看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想着娃儿是长大了,啥都能干了,他可骄傲:“梧哥儿歇一会儿,灰头土脸的。”
  林白梧笑起来,露一口编贝白齿:“阿爹我不累,我将这皮子收拾出来,还得去洗衣裳呢。阿啸拿的东西太多了,得尽快弄好,要不总拖着,地都没空翻了。”
  家里的地被林白梧种了小青菜,几场春雨过后,小青菜长势颇好,菜叶子嫩生生的。
  林大川跟着笑起来,他家这个姑爷子看着又高又凶,对夫郎倒是好。
  那会儿他病的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家娃儿自作主张的寻觅夫家,更不知道他成亲就一条要求,就是带着自己。
  林大川身子不中用,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和渊啸说了回话。
  他本是怕这来路不明的汉子心术不正,娶了夫郎图新鲜,劲头过了就厌了,却不想这汉子顶痛快就跪地上了,指着天磕磕巴巴、急急慌慌的起誓,说要是对不起林白梧,就来个雷劈死他。
  林大川将信将疑的才点过头,这汉子立马改口喊他爹,嗓音又厚又沉,叫得却极为顺口。
  林大川也不图啥,只要这人是真心实意的疼自家娃儿,恩恩爱爱的,能再生个小娃儿,也就圆满了。
  林白梧收拾好皮子,累得满头是汗,他搬个小马扎陪阿爹坐在院子里聊天。
  林大川说:“我瞧着姑爷是个好的,有本事,以后饿不着;他带这么些聘礼上门,也不拘泥在嫁娶仪式上,是看重了你。爹想着,将心比心,总不能啥好的都落在咱自己头上。”
  林白梧摸着腕子上的翠绿镯子,没说话。
  林大川继续道:“爹想着,镇上那间木匠铺子就过给你俩……”
  “爹,我不要!”林白梧扭过身不看人,“给我俩干啥呀!”
  林大川瞧林白梧要生气,伸手扒拉他单薄的背:“爹要是去了……”
  “胡说啥!”林白梧气的转回身,“您这腿比以前好多了,没准再几个月都能下地跑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脏了的衣边:“我洗衣裳去,不理爹了!”
  林白梧噔噔噔往屋里跑,林大川想叫他却没劲儿,只得作罢。
  现下的他,身子逐渐好起来,也没了之前想死的念头,他捶了下自己的腿:“老伙计,可争点气啊。”
  林白梧回屋子拿脏衣裳,渊啸近几日都在后院子里忙活——林家宅院后头,有一大片地空着,本来就是用以建房的,可那时候林大川手上银子不多,况且就他和娃儿两人住,用不上那多屋子,便没建。
  扩建房这事儿渊啸无比认真,几乎亲力亲为,因为他想趁着动土,在院子里打一口水井。
  林家离村里的水井太远了,来回一趟不容易,以前是林大川打水,现下是他打,可林白梧自小养了习惯,很是不舍得用。
  小瓢多舀一点,都得斟酌着放回缸里去。
  林白梧不知道渊啸想要打井的想法,只看到他换下来的脏衣裳正收在筺子里,他将衣裳拿出来,好大一件,光一件衫子,都到他腿了,他笑起来,和其它要洗的一并放进了盆子里。
  林白梧先去了灶堂,缸里的水满满当当,想来是渊啸一早打过的,他低下头时,荡漾的水波里正映出他的脸,他抿了抿唇,将盖子又盖上了。
  农家人吃水不易,得挑扁担到村子老井,再走过漫长山路扛回来,林白梧不舍得用,踌躇了许久,抱着盆子出了门。
  他到院子里,林大川见他出来,没话找话:“去洗衣裳啊?”
  林白梧显然还生着气,他闷闷“嗯”一声,“家里水做饭用,我去外头洗。爹你要回屋不?我扶您。”
  日光正好,晒得人暖和,林大川懒洋洋道:“我再坐一会儿,到时候叫渊小子抬。”
  “有他都不叫我了。”林白梧鼓着小脸,“我晚饭前就回,阿爹若饿了,就叫、就叫他寻……”
  他涨红起脸来,想着他不过是去河边洗个衣裳,还劳烦人喊他作啥:“我会早些回的。”
  林白梧开大门出去,五月好时节,春风迎面而来,吹得他两鬓碎发纷飞。
  他走到河边时,正见妇人们聚在河边洗衣裳,她们三三两两坐在一处,一边捶洗,一边唠着家常。
  林白梧从不与她们结交,以往他到河边去,妇人们也当他作透明。
  他捋了下头发,才将盆子放到地上,就有人朝他这望过来,她们边提着眼看他、边凑着头窃窃私语,不一会儿,有妇人伸了颈子喊道:“这不是林家哥儿吗?也来洗衣裳。你往这边来来嘛,你那儿太下了,脏水都淌过去了。”
  林白梧不想去,可她们竟窸窸窣窣的挪开了一人来宽的位置,没完没了的又喊他:“过来嘛,过来这儿洗。”
  “这边水干净,咱还能唠唠嗑。”
  林白梧叹口气,只得拖着盆子过去。
  妇人们迅速将他围了起来,腆脸笑的、帮他拿脏衣裳的,很是殷勤。
  林白梧推拒:“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见什么外呀,都是乡亲,可不得相互照顾嘛。”
  林白梧垂下眼没应,他心里清楚,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照顾,无非是想攀上交情,他家最难的时候,可不见有人来照顾。
  他将阿爹裹腿的布拿出来,浸在河里泡着,这上头粘了药膏很是难洗。
  妇人们见他不咋说话,也都闭上嘴,自顾自的搓衣裳。
  水流顺着指缝穿过,有些凉,没一会儿就冰的手掌红起来。
  好事儿的妇人终于坐不住,凑过去,说着她们最擅长的闲话:“梧哥儿,我们和你说话你也不咋应,是不是在家过得不好啊?”
  林白梧抬头看她一眼,想着自家的事作什么同旁的说,便想“嗯嗯啊啊”敷衍过去。
  谁料这群妇人当下变了脸色:“爷们都一个样儿,下聘的时候说的天好地好,娶到手就变了。”
  “还以为你嫁了高枝了,哎呦呦。”
  “我们还听说,成亲那天……他打你来着?”
  林白梧一愣,想来是董大媳妇儿又乱说。
  可这事儿他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红着耳根回了句:“没有,他对我很好。”
  “哎呦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受了气可不能憋心里,再憋坏喽。”
  “就是就是,和我们说说,他干啥打你哎!”
  这群人听风就是雨,仿佛已经认定了林白梧挨了打,装模作样的打抱不平。
  林白梧凉凉道:“你们打哪儿听说我挨打了?也说与我听听。”
  *
  渊啸在后院忙活,将运来的砂石、青砖码放齐整,蓦地想起来好久没瞧见林白梧了,见不着他,他可难受。
  渊啸走到前院,没寻到人,却与林大川碰个正着。两个大男人没什么话说,渊啸挠了挠头:“爹,那个白梧……”
  林大川就知道他要找娃儿,这大个汉子,离了林白梧半个时辰就想了:“去河边了,洗衣裳。”
  渊啸皱起眉:“衣裳那重,他那小,搬不动,我去寻他。”
  林大川笑起来:“也不是个奶娃娃,搬得动哦。”
  渊啸点了点头,可还是打开门,往峪途河方向走去。
  日光和煦、春风温柔,田埂里,有白发苍苍的阿婆在带小孙孙捉蝴蝶,一口一个“乖宝儿”的唤,那小孙孙三两岁的年纪,胖乎乎的还没狗高,见着渊啸了,伸着馒头小手和他打招呼。
  渊啸也伸出大手挥了挥,口中却学着阿婆的话——乖宝儿。
  渊啸到时,就见林白梧正在费劲儿的拧衣裳,他块头大,衣裳也大,不好拧。
  河边女人太多,渊啸不好靠近,他站在五六丈外,高声喊他:“梧宝儿,回家!”
  起初林白梧没反应过来,还是边上妇人听了声,抬眼望去,发出好大一声叹:“梧哥儿,那是你相公吧?”
  林白梧停了手上活,抬起头,就见渊啸站在灿阳里,朝他望过来,勾着唇朗声喊:“梧宝儿,接你回家!”
  林白梧忙抱起盆,朝向渊啸跑过去。
  身后妇人又七嘴八舌起来——
  “听了没?叫的梧宝儿,牙酸!”
  “还说人俩关系不好?谁家媳妇儿洗衣裳,爷们儿还来接。”
  “那、那没准是装的恩爱,谁知道真假!”
  “我瞧着董大媳妇儿胡说八道!让我们跟着丢人。”
  “就你们糊涂,啥话都信,哎……”
  妇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低下头不说话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渊啸顶自然的将大盆子接过去, 他力气大,不用像林白梧似的两手抱着,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来将林白梧的手握紧。
  那小手冰冰凉凉的,又小又软, 渊啸皱眉, 将盆子放地上, 给他小手包进大手里, 小心搓搓热。
  林白梧脸红起来, 他知道身后那群好事儿的妇人定是在瞧他,可这汉子竟这么不顾旁的眼光,抱着他的手捂。
  林白梧身子骨弱, 手这么捂都不热, 渊啸皱皱眉, 想也不想撩起衣裳下摆,将他的手揣进了怀里。
  他腹部肌肉结实,一块垒做一块,又硬实又暖和, 林白梧一惊:“哎呀,你不冷呀?”
  渊啸不冷,他皮糙肉厚, 身体火炉似的烫, 他心疼林白梧冷:“我不冷,我的宝儿, 冷。”
  一听这话, 林白梧又羞起来, 那宝来宝去的, 都是叫小孩子的, 他都这么大了,还被人叫“宝儿”,他抿着唇:“干啥这么叫,怪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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