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渊啸瞧着他颤抖的眼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脸。林白梧脸颊到颈子,起了一大片的红,他偏着头:“你来找我,是爹有啥事儿吗?”
  渊啸垂着头看他:“爹没事,我想你,寻不着你。爹说你,洗衣裳,我怕盆子,沉。”
  “不沉,我搬的动。”他的手放在渊啸的腹部,脸红心跳的不敢伸平,就攥着小拳头。渊啸发觉了,给他手指一根一根轻轻的打开、展平。
  渊啸一偏头,就瞧见河边聚着的妇人们正贼眉鼠眼、满怀心思的瞧着他俩,他们虎族远视极好,细微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问他:“她们,为难你?”
  林白梧仰起头,就见渊啸沉着脸,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他摇摇头:“没有。”
  “我看的出,说与我听。”
  林白梧起初还是没说话,可渊啸便执着的看他,仿佛他不说清楚便不走了。
  林白梧这才支支吾吾道:“他们说你打我。”
  渊啸一愣:“啊?”
  林白梧红起脸,埋头在渊啸胸口:“就成亲那夜,床塌了,被隔壁董家听了去,就乱传。”
  董家……
  渊啸轻蔑皱眉,大手抚在林白梧的后颈子,轻轻摸了摸:“你咋说?”
  林白梧翁声翁气:“我说你没打,可他们不信。”
  渊啸瞅他通红的小脸,生怕他挨一点欺负,忍不住道:“若以后,有人说你,你大可以,骂回去,若骂不过,我去骂。”
  林白梧怔愣许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女子、哥儿嫁人,都是讲贤良淑德的,村里妇人们不讲究,可汉子们也多是希望家里内人能温温柔柔,可渊啸竟叫他骂回去。
  叫他骂回去便罢了,骂不过,他还要帮着骂,他说话都不清楚,还想帮他吵嘴呢。
  林白梧轻轻道:“你也不怕将我养成悍夫郎。”
  “你啥样,都好。梧宝儿,天下最好。”
  林白梧抿着唇笑,心里暖乎乎的。
  待到林白梧的小手终于暖和了,渊啸才给他拿出来,又弯腰拎起盆子,牵着他的手往家去。
  林白梧以往可害怕走在路上,他怕各色的眼光瞧,怕人背后指指点点,怕人拿他作借口、嚼阿爹的舌根。可有渊啸在旁边,他不知道怎么,竟都不怕了。
  渊啸的大手能将他攥紧、攥牢,能让他心口热气腾腾。
  两人进门,阿爹乐呵呵的瞧过来,林白梧害羞的将手自渊啸大手里抽了出来,渊啸皱皱眉,又给拉回去,攥手心里。
  林白梧小声道:“阿爹瞧着呢。”
  渊啸点点头,拉他手到嘴边,低头亲了亲。林白梧脸一红,藏到了渊啸宽阔的身后:“哎呀。”
  *
  林家的扩建有条不紊的进行,不仅如此,渊啸真如所言,在院子里打了口井。
  打井这事儿讲究,尤其择址,马虎不得。
  像是两山之间的夹沟、山嘴相对的平地……都易出水、适合打井。
  而上河村地势高,又紧邻峪途山,硬石密集,打井是极难的。
  以往也有村人想过打井,可一旦井匠将情况说清,再言明不管打得通水、打不通水,辛苦钱都是不退的,村人就都望而却步了。
  打井本来就耗力耗财,若真打下个三四丈,还见不得水,那银子就真打了水漂。
  其实林家后院的地界还成,井匠好好看过了,这里植被茂盛,四五月时节,就已经有草连成片的绿,地下水该是充足的。
  可这些也只是猜测,毕竟上河村还没谁家打通过井。
  林白梧心里也没底儿,他穷惯了,一时间让他这么使银子,他下不了狠心,可想着若真能打出一口井来,也省了渊啸来回的提水,而他再也不用为了省水而扣扣搜搜。
  他坐在炕上想了片刻,当着渊啸的面,将藏在炕里的银子拿了出来。
  渊啸瞧他数银子的小模样,忍不住摸他脑瓜,宽大的手掌蹭一蹭,笑道:“当我面,翻银子。”
  林白梧将钱袋子捧手里:“本来就是你的,我就是代为保管。”
  渊啸不高兴:“都是你的,你拿着,我才安心。”
  林白梧垂着头笑起来:“就不怕我拿着银子跑了,三百两呢,够我和阿爹吃小半辈子了。”
  渊啸急了:“我还能赚,都给你,你别跑。”
  他说的顶认真,好像真怕他跑了,林白梧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垂下眼,浅声道:“也就你这么宝贝我,别个才不稀罕呢。”
  渊啸摇头:“他们不懂,我的宝儿,最好。”
  这人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夸他,将他说的花儿一样的好,林白梧红着耳根,颠了颠银子,放到渊啸的大手里。
  定金是五两,打好井再付清。
  渊啸不大熟悉银子重量,可也知道林白梧给的多。
  他粗/长的手指挑出一块,放回林白梧手心:“五两不要,这么多,等完工,再找你拿。”
  林白梧却将银子又放回他手里:“你出门儿总要用银子呀,渴了喝喝小茶,和你那兄弟吃吃小饭,男人在外头,咋能不带银子。”
  渊啸知道,林家从来没大钱,林白梧穷过来的,很是看重银钱,可他却总往他手里塞银子花,定是爱惨了他。
  他美滋滋的,将上回给的碎银子掏了出来:“还有呢。”
  “咋没花呀。”林白梧皱起眉毛,怨怪的看他。
  渊啸一见他这表情,挺大个块头顿时就没底气了,可他确实没啥地方好花。
  他不像熊熊似的去喝茶,路边支起个摊子,一坐半个多时辰。那茶水一股苦苦涩涩的草味儿,对于无肉不欢的渊啸来说,挺折磨虎的;
  他也不好吃点心,干干巴巴的千层皮子,吃一口满嘴的渣子,哪有鲜肉来的鲜甜。
  可瞧林白梧的意思,他得花钱,他大手将钱收回去:“你也不咋,花钱。”
  林白梧确是不怎么花钱的,这一袋子的银子,他日日数一遍,沉甸甸的让他心里踏实。
  渊啸这般问了,林白梧笑着将钱袋子系紧:“这一袋子都是我的,我想花的时候,会用的。”
  渊啸喜欢瞧他花钱,尤其是花他的钱,他高兴。
  *
  打井那天,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瞧热闹。
  打井是新鲜事儿,许多爷们儿都放下地里活计过来,想着若真能出水,自家也打上一口。
  林大川因着数不清的珍稀药材,已经能小走几步了,他被林白梧扶坐到躺椅上,身上盖了厚厚毯子,也来瞧匠人打井。
  动土就得拜神。
  着烟灰长褂子的风水先生率井匠拜过土地公公、峪途山山神,上好三柱香,随着一阵鞭炮响,开始动土。
  打井是力气活,井匠三个,全是皮肤黝黑、筋骨结实的壮汉子,他们在事先选好的地方开始破土,用的“蝴蝶锥”——这种工具单头尖尖,可以轻易扎进泥土地;上部有两片蝶翼状的泥斗,锥头深扎入土面之下时,泥土灌入泥斗,装满后拉到坑外,方便倾倒。
  井匠做工实在,不偷歇,可即便如此卖力气,白日干到日暮、围观的人群都散去、阿爹回了屋子,也只挖了不到半丈。
  土层里砂石多,下锥困难,匠人们累得大喘气,汗珠子黄豆大,顺着额头往下淌。
  林白梧见状,走过去将放在地上、喝净了的茶碗收起,转身拿到灶堂洗干净。
  渊啸跟进来,就见林白梧在炉上又坐了锅水,他走近些,问道:“烧水,做什么?”
  林白梧抓把茶叶放进碗里:“做茶喝,干体力活挺累的。”
  不一会儿,炉子上的水滚沸,渊啸伸手端起锅,逐一倒入了茶碗里。
  他做这些活那样自然,从不因自己是汉子就随意指使人。
  林白梧垂下眼睫:“我的阿啸,真好。”
  他声音小,可渊啸还是听见了,他一愣,拿锅的手顿住,脸颊慢慢起了红。
  三个大碗,林白梧端不完,剩了一碗在台面上,渊啸拿起来,跟了上去。
  眼见着天色不早,井匠们喝了这碗茶就该回了。
  林白梧道:“吃过饭再走吧。”
  为首的井匠摆摆手:“就不了,不能坏了规矩。”
  送井匠们出大门,林白梧返到后院收拾碗。
  天上坠下星子,起了夜风,他看着打好的地基、挖开的井坑、码好的青石砖……才短短几日,家里就起了变化,往日他从不敢奢想的大变化。
  而这些,全是因为渊啸。
  这汉子那样好,却从茫茫人海里挑中了不那般好的自己,他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块糖,甜了他所有苦涩的过往。
  正想着,渊啸走了过来,牵住林白梧的手:“外头冷,回去了。”
  林白梧看着渊啸宽大的手掌,粗壮的手臂、肩膀……忽而夜风袭来,渊啸下意识挡身在前,阻住了冷风。
  林白梧一下愣住,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让他蓦地想起了他的大猫儿,也是这样处处都护着他的猫儿。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井匠在林家后院挖了足五天, 井坑三丈多,还是没见到一丝儿水,别说水,连潮湿的土壤都没有。
  村人早没了围观的念头, 林家连着几天门可罗雀。
  又是一日, 日头当空, 云层也从稀薄逐渐厚重起来, 气温升高, 快要入夏。
  林家院子里,因着井坑过深,井匠们已经弃了蝴蝶锥, 改换了辘轳运土——井口架上辘轳, 井下两个井匠, 堆满了一筐子的土,就喊井口的人,摇起辘轳将筐子拉上去。
  一连着几日的无进展,林白梧心里可是没底儿。
  他照例在灶堂准备茶水、饼子, 不一会儿,渊啸就跟了进来,院里进了别的汉子, 他现下和守家的狗子似的, 寸步不离。
  林白梧泡好茶,顺手递给渊啸一碗。
  渊啸不好喝茶, 眉头皱的紧紧, 可看林白梧垂着眼轻轻吹了吹茶水, 也有样学样的吹了吹茶。
  渊啸百般为难的喝了一口, 水太烫, 他没忍住,“噗”一下全吐了出去。
  林白梧一惊,赶忙帮他拍背:“咋喝这么急,水多烫人呀。”
  渊啸红着眼睛,将茶碗放到台面上,大着舌头、含混不清道:“不好喝,不要了。”
  林白梧拍背的手没停:“那就不喝了、不喝了。”
  渊啸顶委屈的,想也没想,伸着脑瓜往林白梧肩膀上靠,待靠实了,闭着眼睛蹭了蹭。
  “……”
  林白梧愣住,这动作太不寻常了,渊啸从没这样过,只有、只有他的猫儿,最爱往他身上蹭。
  渊啸后知后觉,忙从林白梧单薄的肩膀起身,眼神躲闪着偏开去。
  许久后,林白梧先开了口:“你这样……好像我的猫儿。”
  他笑起来,眼里满满的温柔:“它就喜欢这样蹭我,我……也喜欢被它这样蹭。”
  渊啸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大掌在他头顶,轻轻抚了抚。
  两人虽已做过最亲密的事儿,可相处的时间不久,倒底拘束。
  可林白梧却好生喜欢和渊啸相触,他的肌肤带着与生俱来的热烈,可以熨帖他所有的皱皱巴巴。
  过了好一会儿,渊啸才轻轻抽回手,却见林白梧弯起了眉眼,也不自觉的跟着傻笑。
  外头暖风扑来,林白梧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他刚要端起茶碗出去,就被渊啸拉住了腕子。
  渊啸来寻他,也是有事。
  井坑已经挖到三丈快四丈了,还不见水,向下还不知道要挖多久,他特来问问林白梧的想法。
  林白梧长这么大,都不是个能做主的人,遇到这种事,自然也拿不定主意。
  渊啸没催他,只在边上安静的等。
  他既认定了林白梧当家做主,自是全然信他的,况且他知道林白梧行,当初大雪封山,阿爹被困在镇上回不来,他那小一个人儿,多坚定的往镇子去,他的梧宝儿只是胆子小、不敢开口罢了。
  林白梧垂着头抠衣边,声音小小的:“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渊啸凑他近些:“怪我,本来就是、我要挖井,不出水,我不知道、咋办,我听宝的。”
  林白梧皱起眉毛:“你想挖井,也是为了咱家用水方便,不怪你。”
  渊啸就知道林白梧舍不得怪他:“那咋办呢?”
  林白梧想了许久,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却是不大敢说:“我怕下了错的决定。”
  一个向来少做主的人,真将他往前推,他心里唐突。
  可渊啸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错决定,又怎样,没有人、会怪你。”
  林白梧一愣,仰头去看他,正对上他顶认真的眼睛。
  林白梧心里一下就有了底,他抿了抿唇,道:“我想继续挖。”
  他轻声解释:“一来,井匠是看过的,咱家虽然靠着山,可地势平坦,该是能出水;二来,已经挖了这么深了,不好半途而废;三来,也是最要紧的,家里银子够呢。”
  他看去渊啸,“你给我的银子我数过,有二百七十八两,咱家扩建房,得用掉好一些。但是聘礼我都收拾出来了,皮子足有一百六十八张,品质好的不少,等我硝制了,拿去镇子上卖,赚出的钱放在公里用。”
  渊啸听林白梧有条不紊的说话,就知道他脑子里有货、心里头有底,是个能当家做主的,他笑着点点头:“听梧宝的。”
  其实打开始,渊啸对林白梧也没抱啥大希望,只是他看不得他做啥都束手束脚、想东想西,想着打井这小钱,他不怕浪费,林白梧若能就此大着胆子、放开手脚,他再高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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