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别吓我!”
  林白梧哭得满面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渊啸心口子揪紧了一样难受,它想起身、想拥他进怀里、想温柔的告诉他,它知道、它都知道,它的梧宝儿从来乖巧,即便生着气,也是天底下最好的。
  可它实在爬不起来,只能伸着虎爪轻轻的搭在林白梧隆起的肚子上。
  “嗷呜呜嗷嗷……”有小老虎了,不能这么哭,身子受不住。
  可是林白梧听不懂,他单薄的肩膀摇摇晃晃,哭着跪坐在地。
  山林的夜漆黑深邃,只有一轮圆月悬在远天,将冰凉的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子洒向大地。
  风声渐紧,峪途山万籁俱寂,有兽嚎自远方呼啸。
  忽然,背后响起踏碎枯叶的嘎吱脆响。
  林白梧浑身一僵,下意识挡在白虎身前,轻轻转过了头。
  沉沉暗夜下,浅浅月色间,一具高如巨石的身影立在远处,光线太暗了,瞧不清是何物。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具瘆人的黑影走进了月光里,才照清楚他的脸,是熊熊。
  不知道何时,高壮巨熊已然化作了人形,却来不及多拾掇,只随便穿了件麻布单衣,便匆匆赶了过来。
  他瞧见林白梧惊恐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轻声道:“小、小嫂子是我,熊熊。”
  林白梧缓缓站起身,瞧着远处高大的汉子,像得了救命稻草似的痛呼道:“熊熊你快来!阿啸、阿啸它昏过去了!”
  “小嫂子你、你别急啊,它没事儿的。”
  眼泪落雨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滚,林白梧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发着颤:“没、没事儿?”
  熊熊走得近些,心虚的搓了搓手,道:“他睡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林白梧吸了吸鼻子,焦急的问道:“阿啸他、他为啥会这样啊?”
  熊熊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出声:“它当时受了重伤。”他伸着粗手指,在腹部比划了一下,“被群虎围攻,差点儿开膛破肚。”
  “我大哥说它命好,快死的时候,被你捡回了家,伤养得差不离时,它控制不住、化成人形了,没办法再守你身边,只得回了峪途山。”
  “当时峪途山东坡被其它老虎霸占,它以虎身鏖战了数日,领地抢回来了,可又受了重伤,它想回去寻你,但是爬不起来。”
  “后来,小嫂子你嗯……满村子的寻觅相公,我大哥心里头急得厉害,生怕你被旁的抢了去,顾不上养伤,就跑去和你成亲了。”
  “他虽是神虎族,可伤没好透、人形不稳,每隔一两个月就得以虎形修养一段时日。”
  “可他离不得你,咋劝也不听,要不是身子实在受不住了,还不肯走。”
  林白梧听着熊熊平静的、略带些抱怨的话儿,心里头却翻江倒海似的掀起了层层巨浪。
  为了他、全是为了他,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个这好的汉子,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他。
  那时候他阿爹腿伤得厉害,他一个人买药、请郎中、种地、做饭……
  实在照顾不过来,才想着寻觅个知冷知热的相公,能帮他顾一顾阿爹。
  别家夫郎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鲜少有自己个儿去寻媒婆的。
  可他阿爹病重,做不得主,他便舍了脸皮子亲自找了婆子。
  村子里人多口杂,东家长西家短,藏不得事儿。
  他家那破烂情况,早被人摸得透透的,就算赔上家底儿,都没有汉子愿意要他。
  只有这脑子不灵清的大老虎,当他是块儿宝,连伤都顾不得养好,就紧赶慢赶的来娶他。
  林白梧瞧着昏迷不醒的白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眼泪便自眼睛里崩落而下,滑滚到了咧开的嘴角边,他抿了抿唇,一股子咸。
  林白梧越想心里头越酸涩,喉头哽咽,再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忽然,地面的巨虎动了动毛耳朵,它仍痛苦的蜷缩着,没睁开眼,口中却“嗷呜呜呜”的闷嚎出声。
  熊熊抿了抿唇,轻声劝道:“小嫂子,我大哥它、它不叫你哭,说你有身子了,不能太伤心。”
  林白梧听着这话儿,赶紧伸手捂住嘴,可却如何都控制不住,呜咽着痛哭起来。
  他蹲到巨虎身前,伸着柔软的小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脸:“不想我伤心,你就好好的啊。”
  “嗷呜呜嗷呜……”
  林白梧皱紧眉,扭头看去熊熊:“它、它说的啥呀?”
  这老虎嚎的话儿实在太腻歪,熊熊不大想说,可瞧着林白梧通红的眼睛,沉沉叹了口气,结巴道:“它说、说心里头……唔都是你,你好好的,它就能好好的。”
  “呜呜呜!”林白梧扑进大老虎的怀里,细瘦的手臂环住它粗壮的毛颈子,“阿啸、阿啸,我会好好的,肚子里的小老虎也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呜呜呜……”
  哎呦,这腻乎!
  熊熊撇撇嘴,无言的望去远天圆月,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过身轻轻走开了。
  山里的夜,气温极低,尤其风一过,卷着山寒冻得人瑟瑟发抖。
  林白梧担惊受怕了一大夜,瞧见渊啸,才稍稍安下心来,心神一旦松下去,倦意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又累又困,寒风却裹得他手脚冰凉。
  林白梧搓了搓手,瞧着侧躺在地、沉沉昏睡的白老虎,将它沉重的爪子费劲儿的搬开,蜷着小身子缩进了它宽厚温暖的胸膛。
  他如往常一样的,将手脚都塞进了渊啸的怀里,只不同的是,那时候渊啸是人形,而现下,它是凶兽。
  可林白梧却知道,不论他是什么,他都不会伤他分毫。
  陷入混沌的老虎许是感受到了林白梧的气息,干净的、轻柔的,如春日和煦暖风的温柔气息,让它通体舒畅。
  它竟蓦地发觉,针扎般痛苦的感觉不再那样强烈了。
  宁谧暗夜里,巨虎轻轻睁开了金黄的虎目,一瞬不瞬的瞧着窝在自己怀里、睡颜恬淡的小人儿,它心口子生热,凑头过去,温柔的亲了亲。
  *
  作者有话要说:
  熊熊:好烦嗷呜呜呜……


第90章
  嶙峋的山崖石壁之上, 正卧着一头雌虎。
  它轻轻转动虎目,将山崖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它这个凶蛮的儿子,好像从未对任何雌性表现过好感,更别说温柔相待了。
  它曾数度忧心, 渊啸这生硬的性子, 会讨不到媳妇儿;待知晓它寻了个柔弱的人类, 又数度忧心, 这脆弱的雌性会承受不住混小子暴风骤雨似的“讨伐”。
  不过眼下看来, 是它多虑了。
  渊啸对这雌性小心翼翼的疼着、宠着……倒是头好雄性该有的模样。
  母虎仰头望向远天圆月,瞧样子,不过几个时辰便要日升。
  它抖了抖浑身厚实的长毛, 喉咙里发出喟叹般的呼噜响, 伸了个懒腰。
  *
  翌日清晨, 日头才自绵延远山间露出头,金光铺了半面坡,峪途山林子里,便响起了野山鸡嘹亮的啼鸣。
  秋日露重, 就算出了太阳,稀薄的日光仍晒不暖寒凉了一夜的大地。
  昨个儿夜里,林白梧睡下的太晚。
  巨虎厚实的胸膛又毛茸茸的好温暖, 包裹的他舒服惬意, 日光都照到眼皮上了,还不愿意睁眼。
  而昨日还是巨虎的渊啸, 眼下已经化作了人形, 即便不如虎形时巨硕, 可将林白梧牢牢抱紧, 仍不成问题。
  他听见野山鸡杂乱的啼叫, 眉心皱紧,下意识伸着宽厚的手掌,将林白梧的耳朵包住。
  果然,没睡清醒的小人儿嘤咛一声,眼睛都没睁开,就埋头窝进了汉子温暖的怀抱里。
  渊啸心口子像踩在云朵里一样软,他忍不住低下头,亲在林白梧的小脸蛋儿上,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叹息着:“梧宝儿,我的梧宝儿……”
  忽然,林间起了一阵哗啦啦碎响,一只毛色金黄的小猴儿挂在梢头。
  它怀里抱了十数个圆溜溜的山果子,玛瑙似的眼珠子轻轻转动,小心翼翼的瞧向高大汉子。
  渊啸听见响动,循声望去,眉头顿时蹙紧,怎么又是这只丑猴子。
  这小猴儿是金丝猴家的老幺小金子,自打熊熊叫它去林家守着人、通风报信,它便和林白梧处得可亲。
  昨儿个给林白梧殷勤的递棍子,今儿个又跑过来送果子。
  小猴儿挂树上观望了好半晌,见这凶老虎没生气,才扒着树干轻轻跳了下来。
  小猴儿喜欢林白梧喜欢得紧,瞧他一直不醒,在边上急的“吱吱吱”乱叫,它卷着长尾巴、蹑手蹑脚的走到林白梧跟前,将怀里果子轻轻放下了。
  这果子是小猴儿一早爬树摘的,它东瞧西看、挑挑拣拣了小半面坡,才寻了好大、好圆、好红的抱了回来。
  果子一落地,打着转的滚到林白梧身边。
  林白梧自睡梦中睁开眼,正撞入渊啸黑金黑金、温柔的眼瞳里。
  他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家里的炕上,伸手摸了摸汉子棱角分明的下颌:“阿啸,你回来了。”
  渊啸将林白梧的小手握进掌心,拉到唇边亲了亲,柔声道:“醒了。”
  忽然,耳边响起“吱吱吱”的叫声,林白梧一偏头,就见那只毛色金黄的小猴儿,毛茸茸的小爪子里捧着个圆滚滚的山果子,朝他雀跃的递来。
  林白梧怔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峪途山林子里。
  他歪着头,淡淡勾起唇,接过山果子,伸手摸了摸小猴儿毛乎乎的小脑瓜,浅笑道:“辛苦你了,小猴儿。”
  小猴儿一愣,小耳朵瞬间通红,尾巴甩的欢快,害羞的用毛爪子捂住粉嘟嘟的脸,扭捏的爬回了树梢头。
  林白梧将果子拿给渊啸看,笑眯眯的:“小猴儿喜欢我,给我拿果子呢。”
  渊啸本来还嫌这猴子烦,但瞧着林白梧喜滋滋的小脸儿,心下柔软,也跟着笑起来:“是我的梧宝儿招人喜欢。”
  话音落,远远听见踏碎枯叶的嘎吱声,偏头去瞧,就见虎族领地外围的树林子里,正成群结队的围聚着百来头野兽——野牛、野鹿、野羊、狍子……
  林白梧心口子一紧,下意识往渊啸怀里缩去:“阿啸……”
  “没事儿,不怕。”渊啸伸着粗手臂将人搂紧,手掌安抚的轻拍,朝着群兽聚起的方向点了点头。
  下一刻,就听见群兽此起彼伏、臣服的低嚎,和着呼呼啦啦的兽蹄响,野兽们转着滚圆兽目、夹着尾巴,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虎族的领地。
  林白梧瞧着身形壮硕、肌肉紧实、一脚就能踢死成年壮汉的野牛,心里头直慌,却见这野牛在距他一丈来远外,停住了步子,它恭敬的俯低身,将口里的山果子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百来头野兽声势浩大的走进虎族的领地,却都在一两丈远外小心的停住,将带来的东西轻巧的放下。
  有果子、草药、小花儿……甚至还有数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林白梧瞧着那堆作小山的果子,仰起头、惊愕的瞧向渊啸:“这些,都是给我的?”
  渊啸点点头,轻声道:“见面礼。”
  野兽们放了东西,却也不敢走,只返回虎族领地外围的树丛子里,夹着尾巴、焦躁的等着,待见渊啸点了点头,才嚎叫着拔腿狂奔四散去。
  不一会儿,一个高壮的身影自密密匝匝的树林间走了出来。
  熊熊没走太近,远远停下了步子,扬起手,将一个布包袱扔了过去。
  包袱里是一套干净的衣裳,渊啸伸长手臂,一把接住:“谢了。”
  熊熊撇了撇嘴,盘算着渊啸前几次变作老虎,没个五六日根本好不了。
  却不想有林白梧在,这老虎隔个大夜就能变作人了。
  瞧着他俩腻腻歪歪的样儿,熊熊摇了摇头,心道早知道是这样,还瞒个什么劲儿啊,真是累死个熊。
  熊熊朝渊啸抬了抬下颌,转身走了。
  渊啸打开包袱,伸手将里头衣裳拿出来,林白梧才意识到,这汉子光着呢。
  他脸颊飞霞似的绯红,目光却不动声色的瞧向渊啸的腹部。
  这汉子精壮,浑身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尤其胸腹,肌肉一块儿垒作一块儿,十分漂亮。
  而那里,有一道又深又长、异常狰狞的伤疤。这道被虎爪割开的伤,曾险些要了渊啸的命,却也因此让他遇到了林白梧。
  林白梧的目光凝在长疤上,可难免瞧去别处。
  渊啸伸手将衣裳抖开,一偏头,正见林白梧灼灼的目光。
  他轻笑起来,一点儿不觉羞的挺了挺腰,声音低哑:“想摸?”
  被人逮了个正着,林白梧赶紧抽离目光,偏开头不敢瞧人,两条腿却难忍的轻轻蹭了蹭,口是心非道:“才、才没有。”
  自打林白梧有了身子,顾及着娃儿,那事儿是少之又少。
  几个月的隔靴搔/痒,不止渊啸想,林白梧更想。
  渊啸虎目锐利,一眼便瞧出了林白梧腿上的小动作,他宽大的手掌握住他的小手,往自己虽然愈合、却凸起的疤上带:“还记得吗?你治好的。”
  林白梧直觉得手指触碰的地方一片滚烫,羞得脸色通红,偏着头瓮声瓮气道:“得回家了,阿爹担心着呢。”
  渊啸凑头过来,呼出的热气濡湿了林白梧纤白的颈子:“熊熊叫小金子去了。”
  “小金子?”
  渊啸嫌弃的皱了皱眉:“给你果子的丑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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