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剪西窗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执酒与歌

作者:执酒与歌  录入:03-02

  进来也好,吃些苦头,让父皇心疼,顺便还能扯下个人来。
  划算。
  不过:“那个废物草包,刚过来跟我示好了。”
  他神情玩味,问赵良:“你查的怎么样了,这次当真与他无关?”
  父皇有子七个,大皇兄身死、三皇兄被发配守皇陵,剩下这五个,他唯一放在眼里的,就是五皇子赵无霖。
  但赵无策却在这次出了头。
  “殿下放心,下官已经试探过了,六殿下这次,的确是侥幸。”
  他眼神难掩轻慢,赵无辰才点了点头:“那就行。石碑之事,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查。”
  赵良让赵无辰稍安勿躁,只说:“您只管在这里住着,一切都有臣等。”
  “辛苦大人。”
  赵无辰说着,神情意味不明:“对了,今夜老六要去藕华楼见老五,你着人盯着点。必要时候,推他们一把。”
  赵无策是个草包,可草包也是正经的皇子。
  只要是皇子,就是威胁。
  更何况,他想给自己当狗,也不看自己看不看得上。
  不过么,赵无策既然一头撞了上来,拿他当探路石,也还是很划算的。
  ……
  亥时初,藕华楼就热闹起来。
  胭脂堆里红粉女,淫声艳语月满头。
  一楼大厅辟出一方台子,腰肢纤软的女子裹着红绸,随着跳舞的动作,隐约露出白肉晃眼。
  绵软傲人,眼内生波,引得一众叫好声。
  赵无霖坐在二楼包厢内,百无聊赖的问:“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他年纪二十出头,身形清瘦,一双眼藏精光,看着人的时候带出几分刻薄。
  站在他身边的下人忙的拱手:“殿下,您稍等一等,她还没出来呢——”
  话音未落,就听一曲笛声悠扬。
  藕华楼高三层,顶端落下一根红绳,粗麻织就,手臂粗细,带着破空声,瞬间落地。
  赵无霖随意扫了一眼,瞬间坐直了身体。
  有女子面带薄纱,勾着绳子,随着绳子摆动的幅度,以飞天姿势在场中晃了一圈。
  掠过他包厢外面时,风过吹起薄纱,露出翘鼻檀口。
  一眼惊鸿。
  赵无霖忙的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就见那女子已经落地,身上白玉似的肉被红绳磨出痕迹,恰到好处的勾在胸口、腰肢与腿侧。
  暧昧铺陈,引人遐想。
  身后人适时开口:“殿下觉得,和您的胃口吗?”
  赵无霖眼中势在必得:“她,我要了。”
  “她,我要了!”
  台下有人一掷千金,言语嚣张的要抱美人归。
  赵无霖眯眼,吩咐下人:“把她带过来。”
  不等下人有所行动,就见一楼有个喝多的纨绔上了台,一把抱住了那女子。
  那女子受了惊吓,梨花带雨的寻求帮助,一双眼正对上了赵无霖。
  薄汗津津,雾雨蒙蒙。
  一双眼就勾的人理智全失。
  才喝的酒让赵无霖气血上涌,这会儿也不顾什么面子,三两步并做下了楼,前去英雄救美。
  然后,跟人打了起来。
  一片混乱之间,不知谁惊叫一声:“死人了!”
  于是那乱局,就更糟了几分。
  ……
  赵无策坐在雅间内,往嘴里灌了口酒,看着恰到好处前来救场的官兵,偏头问朱雀:“说了请你看戏,爷食言了吗?”
  朱雀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板板正正的回答:“殿下真君子,一诺千金。”
  刨去他忙前忙后的联络人,一环一环的掐算好,提心吊胆的办差事之外,今夜的确是“请他看戏”。
  赵无策自动忽略对方骂他是君子的话,只问他:“那这戏好不好?”
  “好。”
  朱雀站在他身侧,回应他:“就是太费人。”
  为这一出戏,眼下已经死了一个,今夜还不知得死几个呢。
  赵无策嗤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瞧着台下那一出荒唐场面,像是在看蝼蚁众生:“废人一个,死了就死了吧。”
  这话一出,朱雀忍不住腹诽:也就您敢把兵部侍郎的儿子当废人。
  方才那个精虫上脑,跑到台上抱美人的那个纨绔,不是别个,正是兵部侍郎的独子。
  纨绔现在成了死纨绔,精虫倒是上不了脑了,反倒是脑浆流了一地,让这乱局更凄惨了几分。
  朱雀半点同情也无,只是问他:“殿下,现在要做什么?”
  赵无策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起身:“回去。”
  朱雀难得愣了下:“回哪儿?”
  下一刻,就见赵无策格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殿下这么困,当然是回宫,睡觉。”
  真心实意打算回去睡觉的赵无策,未到浮云殿,先撞上了陆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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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策:我直接自信打招呼,嗨老婆!
  陆昭白:……滚。


第21章
  四目相对,陆昭白转身就走。
  他才从宫外回来,穿了一身鸦青色的宦官服,衣摆纹路粗糙,一眼就知不是他的。
  赵无策一把将人拦了,不动声色打量他,脸上还带着轻佻的笑。
  “督公,好巧。”
  赵无策这会儿不困了,也不着急回宫了,精神抖擞的做拦路虎,还要笑着问他:“你也出来赏月么?”
  陆昭白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神情淡淡:“殿下好雅兴。”
  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赵无策的触碰,就听对方笑着说:“幸好我有雅兴,不然就跟督公错过了。”
  陆昭白避让,敌不过赵无策步步紧逼。
  他索性站定了身,冷眼凝视着人:“殿下有事?”
  赵无策含笑看他:“无事,只是觉得……督公这衣服好看。”
  低等太监的宦官服,裹在那一具具身体上毫无特色,可穿在陆昭白身上就不一样了。
  宽大的衣摆里藏着劲瘦的腰肢,修长的腿,瓷白的肌肤。
  还有那雪地红梅。
  有那么一瞬,陆昭白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目光扒了个干净。
  “多谢夸奖。殿下若无事,杂家先告退了。”
  他不欲被赵无策看出急切,却不知眼前人对他知之甚深。
  “督公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赵无策看出他着急离开,知道缘由为何,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人拢在掌控范围内,轻笑着问他:“这么好的夜色,陪我赏会儿月吧?”
  陆昭白看了看云遮月的夜色,觉得赵无策着实有病。
  “不了。”
  他果断拒绝,却在推赵无策的时候,神情一顿。
  靠近的那一瞬,陆昭白鼻尖微耸,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味儿。
  ——是脂粉香。
  赵无策见他这模样,心念微动,低头笑着问他:“督公闻什么呢?”
  “没什么。”
  陆昭白站定身体,状似不经意的问:“这么晚了,殿下怎么才回来?”
  他将算计写在眼里,赵无策顺着人的话回答:“宫外办案。”
  “哦。”
  陆昭白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儿,睨着人:“脂粉堆里办的案?”
  这味道他不陌生,是风月场所里所有。
  陆昭白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今夜那出了公案的脂粉堆里,也是这个味儿。
  他有心套话,赵无策却不安常理出牌,将人搂过来蹭了蹭,笑着问:“督公这是吃醋了?”
  他贴近时,那味道更加馥郁。
  陆昭白拧眉看他,赵无策赶在人生气之前,又补了一句:“脂粉堆里确实出了案子,督公不清楚吗?”
  陆昭白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杂家一个阉人,殿下这是刻薄我呢?”
  “哪儿能啊。”
  赵无策笑着再吃了口豆腐,转回正题:“今夜两个纨绔争花魁,失手打死了人。寻常人便罢了,可死的是郑久天的独子,至于那凶手么,督公待会去御书房溜达一圈,应该能看到了。”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但陆昭白心知肚明。
  才从宫外回来,他的消息灵通。
  是赵无霖。
  正因如此,他才要赶紧回去,御书房里待会闹起来,他若不在场,赵陌必然起疑心。
  可赵无策却不肯放人走。
  “督公这么无情,过河就拆桥么?”
  陆昭白沉下了心,问他:“殿下想如何?”
  赵无策当真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自己的脸。
  “不如,亲我一下?”
  陆昭白拂袖,就被赵无策搂着,在他脸上快速的啄了一口。
  “知道督公脸皮薄,我亲你一下也是可以的。”
  他占了便宜,得意的笑,没等陆昭白那一脚踹过来,自己先松开人往后退了几步。
  “夜路不好走,赠你盏灯笼,督公路上照明用。”
  宫灯次第亮着,落在他脸上,明暗不定。
  连带着那笑容,都染了些幽暗。
  然而他手上那一盏灯笼,却是亮的,八宝琉璃描着美人图,风过像是活过来似的颤悠悠。
  还有执着竹骨的手,指节修长,劲瘦有力。
  陆昭白看他一眼,心跳都快了几分:“多谢,不必。”
  他转身快步离开,赵无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灯笼。
  啧,这是被嫌弃了啊。
  ……
  陆昭白到了御书房外的时候,里面闹得正欢。
  年近五十的郑久天跪在水磨石的地面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皇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只这么一个儿子,虽性情混账,却到底是郑家的独苗。如今一朝被人打死,微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实在是痛不欲生啊!”
  他哭得中气十足,赵陌的耳朵都被震的生疼,先是好言让郑久天起身,又冲着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林有德吹胡子瞪眼:“朕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林有德苦不堪言,今夜巡城兵卫过去,人犯当场就被抓住了,可不出一刻钟,他又捏着鼻子犯了难——犯事儿的是五皇子赵无霖,谁敢让他承认这个罪名?
  可藕华楼里几十双眼睛都看的真真切切,就是想瞒天过海,除非把人都杀干净,否则也是瞒不过去的。
  林有德还没想好怎么帮五皇子脱罪,郑久天就闹到了皇帝面前,也不说凶手,只说要替儿子求个公道。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贼得很,还得给皇帝打包票:“您放心,下官一定严查此案!会还郑小公子一个公道,也会还五皇子一个清白。”
  等到唱念做打的郑久天出了御书房,林有德却不肯走,神情有些忐忑:“皇上,下官还有一事回禀。是关于……五皇子的。”
  林有德声音不大,但不妨碍回廊下的陆昭白把话听了真切。
  他说:“今夜五皇子被带回了兵马司,下官起先以为他是喝多了,可请来熬醒酒汤的大夫却说,他是中了药,且用的……是醉花阴。”
  醉花阴,是苗疆蛊虫的一种,可让人短时间的神智昏沉,为人所摆布。
  今夜是有人故意算计。
  皇帝神情瞬间冷冽,这次开口,就比之前认真多了:“此事朕交给你,务必严查。”
  林有德再次应是,小心翼翼的出了殿门。
  等人走后,皇帝靠在椅背上,喊人进门。
  陆昭白遮住眼中的疑色,眼观鼻鼻观心,垂眸进了御书房。
  “皇上。”
  赵陌心烦的很,见他前来,拧眉询问:“方才做什么去了?”
  今夜是王桥当值,但陆昭白本该陪着。
  陆昭白将香龛里的残香拂去,换上了新的,神情乖觉的冲着人笑:“吃饱了犯困,多睡了会儿,皇上恕罪。”
  赵陌冲他招手,陆昭白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由着人捏住了下巴,逗弄宠物似的:“你倒是会偷懒。”
  陆昭白伸出殷红一点舌尖,在他的手指上舔了舔,反问:“不睡够了,怎么伺候人?”
  这些天,赵陌被朝堂事闹得头大,这会儿见了人,倒是起了欲念。
  他靠在椅背,扯着陆昭白的衣襟,对方顺势跪在了龙案之下。
  仰着头,一双眼里媚色点点。
  赵陌掐了一把他的脸,声音也暗哑了下去:“让朕看看,你要怎么伺候。”
  一双瓷白的手解开他的腰带,将龙袍一点点的勾开,抚上了狰狞的紫红性器。
  香龛内烟雾升腾,混合着少年人妩媚的声音。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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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雷:有阿白和皇帝的激情车尾气。


第22章
  “督公,水好了。”
  小太监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没叫应门内人,先惊扰了树枝上的夜枭,尜尜叫了两声,拍拍着翅膀刺入天幕。
  天色昏沉,是墨色晕染开来,不见星月。
  小太监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轻声问:“您可要现在沐浴?”
  许久,才听门内人声沉闷:“进来吧。”
  殿内被屏风隔绝,小太监低垂着眉眼,将浴桶内放满了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他全程没抬头看——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被挖了眼睛扔到了御兽园。
  陆昭白就靠在屏风后。
  他无声喘息,额头冷汗点点,双腿打颤。
  赵陌许久没召他,今夜兴致大发,险些要了陆昭白半条命。
  疼痛像是将身体撕扯开来,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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