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绯闻遍天下[古代架空]——BY:小风扶月

作者:小风扶月  录入:03-04

  见到大理寺外这番‘盛况’,那位夫人吃了一惊,忙向陆卓说道:“事情竟闹得这样大,陆校尉你说这可怎么收场啊?”
  不错,来人正是那位要指证裴翊的沈严,沈参将的妻子闫秀月。
  她与儿子昨夜才到了京城外,因城门已闭就没法进城,是以还未与沈严见上面,不过昨夜陆卓已经潜入过沈严所住之处,在他的房间留下了一封信和闫秀月的珠花,向他告知他的家眷已经被救回,公堂之上他不必再受顾家摆布。
  陆卓昨夜一直隐在房顶上,见沈严看了珠花和信才离去。
  因那地是顾家安排的地方,正是京中达官贵族聚集之处,相府也在附近,陆卓还偷偷去看了看裴翊,见小裴将军被噩梦所扰,特意用点穴助他安眠,而后又沉默地看了他半晌,才独自离去。
  公堂之上案子已经开审,因本朝审案不禁百姓围观,是以连公堂外都挤满了人。
  陆卓施展挪移和点穴之法,带着闫秀月挤了进去,前面的人只觉或手臂或腰间一麻,下意识避让了一下,就只见眼前一花,陆卓和闫秀月已经到最前面去了。
  闫秀月还当是其他人把他们让到了最前面,抚着胸口暗道:京城百姓真是有礼,不愧是天子之都。
  那边她时隔多日,终于在公堂之上又看到自己的丈夫,忙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并无大恙也放心了些。又见他手中拿着自己的珠花,知道果然自己与家人已经被救回的消息,如杨楼主所言已经传递给他,闫秀月终于松了口气。
  若沈严真的为她和儿子做出什么对不起塞北、对不起裴将军的事,她哪还能有脸活着?
  而她旁边的陆卓自挤到前面后,视线便被一人夺去,公堂上的裴翊似乎有所察觉,转头向他的方向望来,视线恰好与陆卓对上。
  见陆卓在此,裴翊怔了怔。
  陆卓迎着他的视线向他微微一笑,裴翊心中一动,眼中泛起一丝疑惑。
  两人的对视被不少人收入眼底,陆卓在京城也不算无名之辈,自然有人认出了他,拉着身边的人小声说了他的身份。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众人看着他们两人的眼神都诡异起来。
  那边公堂之上,跪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沈严却不知这番公堂内外的暗潮涌动,他握着手中珠花,听堂上的大理寺卿问他顾家状纸之上说的,他指认裴翊的那些事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当然是假的。
  裴翊刚入塞北军时便是跟着他,这些年裴翊也一直尊他为大哥,这位小兄弟的为人沈严如何会不清楚?
  裴翊在塞北时,日日只知道练兵打仗,莫说状纸之上说的那些罪大恶极的事,就是一件普通的坏事他也没心思没工夫去做。
  沈严握紧手中珠花,想起昨夜收到的那封信。
  他的妻子已经平安……
  珠花将他的手刺破,磨出点点鲜血,沈严在公堂上向着大理寺卿重重磕了个头,咬牙说道:“大人,状纸上所言句句是真,这位裴翊裴将军确实是个嫉贤妒能、罪恶昭著的小人,为一己私欲害死了顾家兄弟,还请大人定要为顾参将做主!”
  如意楼后院之中,手下人来向杨纯禀报大理寺已经开审,杨纯点了点头便让他们退下。
  他放下茶杯抬头望着院中的芙蓉花树,突然想起昨夜他问陆卓,若明日公堂之上,那沈严还是咬死裴翊,裴翊最后也没能洗清冤屈,他要怎么办。
  陆卓饮着酒,望着远方展眉笑道:“我倒是有些希望朝廷判他有罪。”
  杨纯表示疑惑,陆卓也不解释,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问他:“你说我带他江湖上转转怎么样?”
  公堂之上,闫秀月听到沈严的话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大理寺卿立即一拍惊堂木呼和肃静。
  闫秀月充耳不闻,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丈夫的背影,脸色苍白得差点栽倒过去。倒是陆卓像是早就知晓沈严会这样说一般,鄙夷地扫了沈严一眼,而后用暗含担忧的眼神望向裴翊。
  那边的裴翊听到沈严的话,无奈地闭上双眸,叹息了一声。
  叹息声落在沈严和陆卓耳里,两人同时忍不住思索——不知他在叹息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侠:娶个通缉犯当老婆多刺激啊!


第24章
  沈严在公堂上说顾家二郎家中有当父亲的尚书依靠,有当姐姐的贵妃宠爱,一进塞北便任参将,塞北人人都知他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当然有那等谄媚的会跟在他身边巴结讨好,但更多的是暗暗滋生的嫉妒。
  他说裴翊当时还只是塞北的一名副将,他与顾家二郎年龄相仿,自顾二郎进入塞北军后,裴翊便将其认定为心头大患,处处为难于他,此事塞北军中人人皆知,大理寺若是不信,派人去一查便知。
  裴翊听着他的话,冷凝着脸不悦地呼出一口浊气,似乎已经不耐烦起来。
  听见他的动静,沈严顿了顿,大理寺为难地看了裴翊一眼,说道:“将军,公堂之上还请不要随意出声。”
  “明白了。”裴翊抿紧嘴唇说道。
  陆卓看他似乎暗中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那边沈严还在絮叨着裴翊对顾二郎的嫉妒、憎恶之类的话,连陆卓身旁的闫秀月听着他的话,都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陆卓心道沈严也就该庆幸今日宋三没来,要是宋三在此处,听到他说出这种话,哪里还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早捏着拳头大骂着‘你他娘的在放什么狗屁’冲了上去,不把沈严打得满地找牙绝不会停手。
  这下陆卓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姜宋两位愿与裴翊回京城共患难的兄弟反而没有出现。
  姜宋二人与沈严亦是生死之交,若让他们见到他们敬重的沈大哥变成今日这番模样,不知该有多伤心。
  陆卓将视线投向沈严,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心生感慨,试问谁又能从这重情重义的面孔下看出一颗贪婪腐烂的心?
  当年陆卓在塞北时,虽对裴翊这位沈大哥时常看向自己的怀疑目光十分不适,却也从没想过这位沈大哥有一天会对裴翊不利。
  沈严还在悉数塞北军中裴翊对顾家二郎的迫害,突然听到公堂外一声轻斥:“够了!”
  那声音温婉轻柔,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沈严浑身一震,僵直着脖子,不敢回头去望那声音的来处。
  大理寺卿听到又有人扰乱公堂,脸色沉了下来,又是一拍惊堂木,怒道:“何人说话?”
  公堂内外霎时安静下来,闫秀月摆手婉拒了陆卓的阻拦,抬步踏进公堂,跪到沈严身旁向大理寺卿叩拜道:“叩见大人,民妇名唤闫秀月,乃是堂上这位沈参将的妻子。”
  见闫秀月走到公堂上来,裴翊亦吃了一惊,两步行到闫秀月身边蹲下,想要劝她离去。
  “嫂子……”
  闫秀月抬手止住了裴翊的话头,脸色苍白地向他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裴兄弟,你就让我说吧,有些话我今日不说出来,我这一生都不会痛快的。”
  裴翊望着她难看的面色,欲言又止一番,最终垂头立到一旁。
  堂上大理寺卿不悦道:“妇人闫氏,你可知扰乱公堂是什么罪过?本官多番出声制止,你却屡教不改,实难姑息。”
  说完就要洒签、打人,裴翊杀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把他伸向竹筒的手吓了回去。
  大理寺卿咳嗽了一声,说道:“但念堂上之人是你的至亲夫君,你因牵挂忧心而发出声响也是在所难免,速速离去吧。”
  闫秀月再次躬身叩拜,一双泪目坚定地望着大理寺卿,摇头道:“大人,民妇亦有冤要伸,不能离去。”
  大理寺卿不耐烦道:“若是有冤去找京兆尹便是,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闫秀月道:“民妇不用去找京兆尹,因为民妇今日要告之人就在堂上,要告之事亦与本案息息相关。”
  “民妇今日要告自己的丈夫沈严,既然他指认裴翊兄弟因妒生恨害死了顾家二郎,民妇亦要指认他因妒生恨诬陷同袍,暗害兄弟,不忠不义不堪为人!”
  围观百姓哪能想到今日还能看上这么一出妻告夫的大戏,当即叽叽喳喳地往公堂那挤了又挤,被陆卓都挤了一个踉跄,差点被推进了公堂里面,换了个最佳观赏席。
  沈严难以置信:“秀月,你在说什么胡话!”
  “胡话?”闫秀月苦笑着摇头,“我是糊涂,自祯宁十三年起我便糊涂了。原本是好好的兄弟,战场上你为他挡过刀,他亦以性命相托尊你为大哥,你带他来家中吃饭,我也当自己多了个小弟弟,可是不知为何只是升了一个参将便什么也变了。”
  “你说他年纪太小不能服众,将军这样将他升为参将是在害他,可升参将是因为他抗敌有功,那一战他领兵将来袭的北蛮贼人追出十来里地,斩杀了两百余名北蛮贼子,是祯宁十三年的第一场大胜,众兄弟对他都十分钦佩,凡是在我面前提起他都没有不夸的,唯有你跟我说他不能服众。”
  “他本就年轻,骤然升任参将,我视他为兄弟,怕他被权力迷了心窍,担心有何不对?”
  沈严咬紧牙关,挤出这句话。
  他亦能想起祯宁十三年裴翊升任参将时的事。
  祯宁十三年,裴翊入塞北不过三年,先是任了先锋跟着沈严一起在穆元帅帐下行走,穆元帅死后他亦是沈严的下属,但不过短短两年他便升了参将,那时他才不过十八岁。
  两年?沈严在塞北苦熬了八年,熬到三十岁才升了参将,裴翊在塞北不过短短两年却坐到了和沈严一样的位置,要沈严如何服?
  “有何不对?我早就不知道了,从那时起我便糊涂了。”闫秀月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祯宁十五年圣上下令再攻虎牢关,白老将军阵前被那蛮子扎颜重伤,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是他一马当先,提着银枪带兵攻向扎颜,为大军争得了回旋的时间。战后他伤重难治,若不是塞北客大侠托人送来灵药,恐怕早已见了阎王——他因这一战升任副将,你却说他贪功冒进,为求战功置白老将军的生死于不顾,差点害老将军命殒战场……”
  “别说了!别说了!他若不是贪功冒进又如何会重伤?那塞北客本就是他的姘头,送来灵药又有何稀奇?他只怕早就知道会如此才有恃无恐!”
  祯宁十五年!裴翊入塞北五年,因虎牢关一战升任塞北军副将,那时沈严已经在塞北当了十三年差,第八年升了参将,第九年还是个参将,第十年、第十一年、第十二年……到如今裴翊做了将军,他还是个参将……
  要沈严如何不恨?他为什么要指认裴翊因嫉妒杀害了顾家二郎?因为他知道,他知道——嫉妒真的能杀人的,他早就已经被嫉妒杀死了无数回,杀死了无数回!
  听着沈严的嘶吼,闫秀月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向他说道:“以前我总觉得你说的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我那时还以为是我太过蠢笨所以才想不明白,我还怕我的蠢笨连累你被人笑话,所以才不再愿意多说话——现今我才明白,我确实太过蠢笨,蠢笨到识人不清,我一直以为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今日才知原来夫妻十数载,不过陌路人!”
  她悲声向裴翊喊道:“裴兄弟,今日累你染上官司,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
  喊完这句话,她一头撞向公堂的大柱,四下惊呼。
  幸而裴翊离她十分近,见她神态有异便立即向她而去,及时拦下了她。
  只是闫秀月一想到自己这十余年竟与一头豺狼共眠,便觉恶心至极,心中存了一死以证清白之意,已经有些魔怔,死活要再往柱子上撞。
  陆卓早趁乱跑了进来,见闫秀月这幅情态,怕她气急攻心得了癔症,忙出手在她颈后、腰间几个大穴一拂,闫秀月当即便晕了过去。
  裴翊怒瞪陆卓:“你让她这样做?!”
  这可真是人在公堂外,锅从天上来。
  陆卓无辜地向裴翊摊手:“是如意楼楼主用两坛好酒请我帮忙带人来,他说是受一位江湖人士所托——我就赶了个马车,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心知闫秀月如此举动,说不准就与杨纯脱不了干系,总而言之,为避免裴翊打上如意楼去,就算有锅也只能是那已经不见踪影的塞北客的锅。
  陆卓表示自己很无辜。
  谁知裴翊听到闫秀月是塞北客送来的,反而冷静下来,低声向陆卓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什么时候跟塞北客道过歉?就算有过,也定是为了说些阴阳怪气的气人话,何时有过这样客气有礼的时候?
  陆卓就这样看着他,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远了很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裴翊刚才怀疑了陆卓,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塞北客。
  陆卓心里登时五味杂陈。怎么?人长得丑了点就是有特权是吧?
  裴翊可没空理他身上凭空冒出来的酸味,抱起闫秀月要去找大夫,大理寺卿连忙出声制止。
  “裴将军,这案子还没审完呢!”
  裴翊回头,眉眼一片冰凉:“我这有顾清泽的亲笔遗书一封,上面有他亲口供认临阵脱逃,罪不容赦,甘受军法处置,斩首于五军前的话。”
  他一手扶着闫秀月,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公案上,冷声说道:“你自去找顾家比对笔迹,看他们认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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