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撞邪,兼职网红—— by孟凡双

作者:孟凡双  录入:07-16

白素贞一听要将他赶出家门,立马不干了:“我是家仙,家仙是要住在家里的,我以后堵住耳朵,听不见你嗷嗷嚎叫!”
夏怀礼脸一红,揪住白素贞的耳朵:“我真是养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夏怀礼和陆泓先行离开医院, 江瑶和赵宣朗偷偷摸摸紧随其后。
然而江瑶这回理解什么叫做千万不要挑战别人赖以生存的本领了,娱乐记者的鼻子比狗还灵敏,一窝蜂直接跟在自己身后!
江瑶翻了个白眼:“我这还受伤呢, 也不怕出车祸!”
赵宣朗开车很稳,单手打着方向盘, 问道:“甩开他们?”
“前面红灯, 安全点吧。”江瑶笑了笑。
她坐在副驾驶懒洋洋对着旁边轿车内的娱记打了个招呼,接着看向赵宣朗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借调了, 不好请假吧, 我记得北通大桥那片区的案子也归你们管。”
“网警现在都焦头烂额, 造谣的太多了,怕引起群众恐慌。我们是两个组,但他们忙,我们也忙。”赵宣朗说。
“那他们不忙,你就能喘口气了?”
“领导已经批假了,年初的调休还没用完,你不用放在心上。”赵宣朗说。
“这样啊,那让你哥们歇一歇吧, 都是大小伙子,这么忙都没时间陪女朋友了。”趁着红灯, 江瑶忽然揽过赵宣朗的脖子,轻轻在他脸颊上烙上一吻。
省得隔三岔五老有人安排她炒cp。
赵宣朗陡然一惊, 身体僵直。
现在不是……亲吻的……好时候吧?
有人啊!有人啊!
绿灯亮起,赵宣朗一脚油门踩出去, 与娱记拉开了二十米的距离!
在娱记震惊的目光中, 江瑶挥手告别。
当晚#顶流女星江瑶恋情曝光#的话题压下去了关于北通大桥讨论的一切。
虽然北通大桥的热搜不见了, 但关于北通大桥的都市传说却越演来越烈。
有记者拍摄夏怀礼和江瑶前后脚离开医院, 于是想要窥探内幕的粉丝一窝蜂全部涌到了夏怀礼的平台账号。
【上次《桐花调》,小神仙也在场啊,估计这次肯定是出事了!】
【江瑶自己直播说八字硬不怕鬼,不太可能遇见灵异事件吧!】
【她经纪人都出事了,是不是两人八字不合啊!】
【@有礼貌的小神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北通大桥还能不能走车了,我走以前的高速路要慢四十分钟呢!】
【我姨妈昨天开车路过,说没什么事,估计是疲劳驾驶吧。你们也太容易一惊一乍了!】
【小神仙都来了,肯定有问题!】
夏怀礼:……
我又不是特殊体质,去哪里哪里就会有问题啊?
夏怀礼问:“大佬,你怎么看?”
白素贞在自己搭的阳台小秋千上晃晃荡荡:“你还是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可能是风水不好。现在你们在做大工程前都不愿意举行拜神仪式了,这样神明不庇护就很容易出事啊。”
夏怀礼说,“谁说不拜神,要么贺章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前段时间看隧道的时候,挖掘机一进去就失灵,最后还是请他做了法事。”
白素贞高举双手:“这种积累功德的事情应该让我去做!而且万一山洞里睡着山神呢,也算是我的人脉呢!”
夜幕降临,公寓窗外不远处是一条车水马龙的商业街,车流来来往往,汇聚成一条白色的光线。
屋内电视机播放着盗墓电视剧,陆泓和夏怀礼悠闲的吃西瓜,白素贞跳来跳去,和睦又温馨。
“叩叩叩”
轻轻响起了敲门声。
“欸?”夏怀礼侧头,“这么晚了还有人?”
白素贞说:“你上次不是还想写吊死鬼姐姐的专题吗,不是说一瓶香水换一个故事吗,估计人家找来了吧。”
门外传来微弱的声响,像是一只小猫咪在门外忐忑的徘徊。
陆泓开门,一个穿着红衣服竖着羊角辫的女孩子站在门口。
它看见陆泓,深深鞠了一躬,双手递上名片:“哥哥、哥哥好,我是根据您给的名片找来的。”
夏怀礼认出来是那天在鬼屋见到的小女孩,招招手温和笑道:“快进来,你怎么来了?”
小女孩战战兢兢的,四处打探了一番,脚在门口摆放的地毯上搓了搓,轻声问道:“那个,可以不换鞋吗?”
夏怀礼心都要化了:“多可爱的小姑娘啊,到哥哥这里来!”
小女孩怯怯地抓着红裙子,被人夸奖后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谢谢哥哥!”
她一溜烟,倏然跑到夏怀礼面前,倒是把夏怀礼吓得愣了几秒。
“你怎么来啦?”夏怀礼摸摸小女孩的头。
“饿了,你们说要是想喝旺仔牛奶的话可以来的。”小女孩生怕没有旺仔牛奶,又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陆泓。
它很机灵,一眼就看出来陆泓才是一家之主。
女孩子就是好说话,陆泓还没拿出来家里的两箱牛奶存货,白素贞就将自己珍藏已久的黄桃罐头塞到小女孩手中:“你叫什么名字?”
“五花花。”
白素贞打量着她,五花花皮肤是接近半透明的苍白色,嘴唇血红,一双眼睛乌黑透亮,但黑眼眶极深。按理说鬼是不会饿的,它们只是有吃美食的欲望,要不然不愿投胎的鬼那么多,早就饿得鬼吃鬼了。
“你也会饿?”白素贞问。
五花花揉揉肚子,可怜兮兮说:“原来是不会的,但最近真的很饿,感觉身体被掏空。”
白素贞:……
夏怀礼也觉得奇怪,将旺仔牛奶烧给五花花,空气中弥漫着烤棉花糖的香甜味。
他问道:“鬼饿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五花花说:“四肢无力,头痛脚痛,浑身都难受。原来我的头发是乌黑色的,旺仔哥哥还会给我梳头发用牛奶洗,但现在都分叉了。”
“旺仔哥哥经常去找你?”夏怀礼问,他和旺仔认识了这么久,很少从其他鬼中听到他的消息。
“嗯,我们这一片都认识他,原来还有几个吊死鬼姐姐喜欢旺仔哥哥,她们舌头伸得长长的,红艳艳特别好看。”五花花从兜里拿出一小折花布,“看,这是其中一个姐姐给我的,说这是她上吊用的绸缎,你要不要闻闻,香香的呢!”
五花花友好的将花布递给他。
这东西对普通人晦气,但夏怀礼接触的鬼多了,便觉得没什么。
正要接过来,却被白素贞抢了先。
夏怀礼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怎么、你也想闻闻姐姐的花布啊?”
白素贞凑热闹,动了动鼻子:“怎么,不行啊?”
它深深呼吸,然而什么味道也没有。
“欸?我感冒了?”白素贞又凑近,但一星半点的味道都没有。
五花花诧异:“不可能啊,大家都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香,怎么可能没味了呢?”它着急地跳起来,“快给我看看!”
五花花再次将女鬼姐姐的上吊绸缎递到鼻子下面:“呜、确实没有味道了,但我绝对没骗人,原来香香的就像是春天的花花草草。而且那女鬼姐姐可厉害了,原来有人欺负我的时候,都是它和旺仔哥哥帮我出头,我还以为他俩能凑一对呢!”
陆泓没说话。
上吊绳是怨气极重的邪物,在台湾地区会有“送粽”驱邪的习俗,当地人认为死去的怨灵会附在上吊绳上,所以在超度逝者时会先超度上吊绳索。一般来说怨气是臭味,但也有可能会在时间中演变成逝者生前身上自带的体香。
然而,刚才他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因为并未感知到阴气,附着在绸缎上的气息全部消散。
而这几乎只有一种可能,鬼的力量在减弱,或者消散了。
五花花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夸着吊死鬼姐姐:“姐姐跟我说啦,要是想自杀的话,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不能喝水吃东西,否则吊死的时候状态不好看。姐姐经常穿绣着凤凰的红旗袍,头上还有一根金钗子,据说是原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一个法国留学的未婚夫。”
五花花说话的时候吸溜吸溜旺仔牛奶,还吧唧吧唧小嘴巴:“当时打仗了,未婚夫回来就参军了,后来姐姐的父亲好像被日本人杀死了,姐姐就自杀了。姐姐自杀的时候穿的是嫁衣,后来就变成厉鬼一直游荡。不过是你们口中的厉鬼啦,她对我还是很好的,一直把我当亲孩子看待,和其他水鬼姐姐的关系也不错的,”它正说着忽然瞥见了墙角的小香炉,“哦我想起来啦……原来姐姐还会给我带香火吃的……”
夏怀礼觉得奇怪,这人世间烧纸的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烧纸都是固定给自己往生的亲属,其他没人祭拜的孤魂野鬼只能抢这些鬼剩下的吃食。
怎么还有多余的香火?
“姐姐说,有一户人家只要讲鬼故事就可以换取香火、旺仔牛奶、还有其他好吃的。去年有一段时间,姐姐们都是一箱一箱的搬牛奶回家,特别大方!但后来这个活动好像就取消了,听姐姐们说是那个好心人家里有人管着了,又管钱又管人……还说不能这样子管老公的,否则男人就会在外面喜欢上温柔的女人,然后出轨……”
夏怀礼:……
陆泓:……
“出轨?”白素贞兴奋了,“我要听谁出轨了,那家人在哪里呢?”
陆泓搓揉着夏怀礼的耳垂:“所以这就是去年我出差时候,你‘安安心心’在家呆的那段时间?”
夏怀礼讨饶:“大佬我错了!”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啊,怎么会出事呢!

◎尸体扒在了桥墩上◎
五花花在家中又吃又喝, 腮帮子鼓鼓像是一只活泼可爱的小松鼠:“我跟你们说哇,别看我们是鬼,但都很友好的。”
夏怀礼眼见五花花喝了五盒牛奶, 又吃了三块白巧克力,一罐子夏威夷果还有三个黄头罐头, 小肚子撑得都大了。
他好奇问道:“还没吃饱?”
“太饿了, 而且最近我好像身体不好,姐姐说多吃就行了。原来大家都一起找个湖边野餐的, 现在就我和其他小朋友了。夏天这么热, 如果水鬼姐姐在的话会给我降雨的, 特别凉快。”五花花坐在地毯上,兴奋的语气转而有些哀婉,它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些哥哥姐姐抛弃了。
“以后你要饿,我们欢迎你哦!”夏怀礼笑笑。
“真的?那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姐姐们,你简直比那个讲故事给牛奶的大善人还要善良耶!”
夏怀礼:……
送走了五花花,夏怀礼知道今天晚上是彻底睡不好,一定要将陆泓哄到后半夜去。
自从来了夏怀礼家,五花花经常来串门, 而且还会带着其他叽叽喳喳的小朋友。屋内像开了托儿所,十分热闹。
夏怀礼将空调调到22度, 生怕热坏了自己的这些小宝贝们。
八月中旬的下午,夏怀礼在工作室算卦的时候, 赵宣朗打来了电话,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焦虑。
江瑶这几天还在吐槽, 自从那张接吻照曝光后, 人们分成了两派, 一些人觉得她事业上升期胡搞, 另一些人爱死了青梅竹马的组合。
赵宣朗那边的领导也没说什么,甚至江瑶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也并不敢影响工作。
娱记拍的那张照片拥有十足的氛围感,漆黑朦胧的灯光,江瑶的头发被金色发夹松散的别在脑后,凌乱的发丝垂在耳前。她微微侧缩身,昂起脖子,亲吻了赵宣朗的侧脸。男人在一刹那间没有反应过来,棱角分明的侧脸还保持着等待红灯时沉静的状态。
璀璨的光晕,暧昧的氛围。
照片一出,江瑶表示愿意购买原图打印出来摆在卧室。
娱记:你是在白嫖一张婚纱照吗?
夏怀礼接听电话,询问:“你和江瑶怎么样?”
赵宣朗说:“瑶瑶没事,去综艺现场了。我这边有事找陆哥,他电话没打通。今天傍晚的时候你们可以来北通大桥吗,公交车北通大桥南站,位于大桥下方,我等你们。”
夏怀礼皱眉:“出事了?”
赵宣朗含糊其辞:“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最近陆泓手上的案子不多,贺章也凑热闹和夏怀礼共同前往。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染成了橘红色。光斑落在夏怀礼的头上,将他棕色的发丝染得艳丽。
贺章翻动着手机页面,说道:“最近也有几个朋友问我北通大桥的灵异视频是不是真的,还有人说自己过桥的时候阴风阵阵,挺吓人的。这大桥建造的时候我不记得出过什么事,真是邪门了。不是说最近天象吉祥吗,我咋觉得吓人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夏怀礼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天有异变?白素贞这两天也觉得有些乏力。”
贺章说:“你不开空调,它肯定中暑啊!你没养过小刺猬吗,那夏天都得放到阴凉的地方!”
“哦……我还以为他会自己挪窝呢,比如去冰箱里呆着。”夏怀礼开玩笑说。
车辆行驶至北通大桥下方的路段,也就是停靠在江边的停车场内,赵宣朗早已在此等候。
见到陆泓,他紧绷的状态终于稍微放松,焦虑的情绪也得到缓解。
贺章刚一下车,江风拂面,他张开双手感受着凉爽,然而紫色帆布挎包里的罗盘开始砰砰当当的响起。
是骰子相互撞击的声音。
“不舒服啊,我这心挑都加速了,堪比我见到腰细腿长的美女姐姐。”贺章感叹,“按理说这地方四通八达,前山后水,江水奔腾,根本不知道什么滞阴之地,哪里来这么紊乱的气息,阴阳交错?”
江边拉起了警戒线,几名民警正在江边工作。
赵宣朗给几人发了鞋套,带进了现场:“你们应该听说过北通大桥灵异事件吧,就是前段时间疯传的那个视频。视频扩散前我们已经接到了家人报警,开始进行打捞行动。我们在这片江域、甚至顺着流域一直向南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是一个偶然的巧合,我们打捞的工作人员听见水下靠近桥墩的地方有声音……他是个信佛的人,于是觉得桥墩有问题……”
他没说完,指了指屹立在江流之中的灰白色桥墩:“就是那一个。我们也是没办法,局里很重视这个案件,死要见尸,我们是要出通告的,否则最近人心惶惶。所以当有人听见下面有人喊救命,就真的到桥墩边寻找了。”
赵宣朗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插兜,目视远方。
平静的江面似乎在这一刻被鲜血染红。
“我们在桥墩下发现了三具尸体,是最开始失踪的便衣警察和那对小情侣,”赵宣朗举起手,比划着自己的胳膊肘,他在自己皮肤上用指甲画出一道道白线,“你们应该知道打捞尸体是会顺着水流的方向移动吧,但这是水位,下面一米的地方就是三个人的尸体。”
当时赵宣朗就在现场。
发现尸体的打捞员发现桥墩上扒了个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子,根据他的描述,这东西长得像长满毛的水猴子。
他干了二十年打捞员,什么尸体都看过,但这一次却吓得说不出话来,赶紧让人把他拉上去。
最后是三个打捞员一起下船。
他们发现桥墩上趴着三具尸体,尸体手脚并没有被束缚住,他们的姿势和攀爬树木的猴子一样,手脚死死的扒住,头部仰起看着水面的方向。
按理说,尸体被水流一冲就走了,但尸体没有固定绳索,就如同生长在桥墩上一样,他们的身体上结满了螺,形成厚厚的一层躯壳,壳上飘着长长的深绿色水草。
打捞员伸手去扒尸体,但尸体纹丝不动,甚至有一个打捞员还产生了尸体扭头冲他微笑的错觉。
最终几人念着“阿弥陀佛”,终于把尸体抱了上来。
“那些尸体非常沉,而且没有被鱼啃食的痕迹,”赵宣朗回忆道,“当时,站在停车场都能闻见尸体的恶臭味。那三个打捞员回家后发烧了三天,打点滴也降不下来,我就背着领导托人把他们送到庆云寺去了,这才有所好转。”
“视频是真的,三个人也确实是自己从桥上翻下来,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法医最后解剖也证明是溺死的。三个人都没有精神病史,无抑郁症,无嗑药。虽然我很想它当成普通的自杀案件,但你们也知道,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陆泓看向贺章。
贺章双手一摊,很无辜:“你别看我啊,我现在没法一拍脑子就告诉你是什么阵法,师弟,加油,你可以的!”
夏怀礼在听故事的时候拿出铜钱算了一卦:“这周围气息太乱了,我甚至算不出有问题的方位是哪里。”
陆泓说:“我们上去看看。”
赵宣朗提醒道:“我跟你们一起上去,人多还安全点。七点以后这里就封了不让通车,我们对外说是施工,主要是担心出事,最近作死的年轻人太多了。”
夏怀礼鲜少见到赵宣朗如此小心翼翼,当初孤儿院事件夏怀礼将鬼域之事说给他听后,他只不过觉得孩子很可怜,一定要将罪犯绳之以法。而秀丽镇的事情,赵宣朗则总结为人心比鬼怪更加可怕。
贺章走在队伍最后面,他双手抱在后脑勺,嘴里嚼着绿茶味的口香糖,墨镜挡住了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所以说江瑶那件事也是撞上了。”
“我没说,但我估计是的。”赵宣朗说。
养小鬼的经纪人很容易和大桥磁场产生反应。
已经过了七点,天虽然没有黑,但“此路不通”的牌子已经摆在了桥头入口和出口处。
登上桥,陆泓拉过夏怀礼的手:“别乱走,跟着我。”
夏怀礼的体质太容易被桥上蛰伏隐藏的东西吸引。
“放心吧。”
两人十指紧扣。
贺章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哀叹道:“要是白素贞在我就有人可以拉着了,我为什么又要当电灯泡?”
“你去拉宣朗啊,江瑶不会介意的。”夏怀礼坏笑。
“还是谨慎点吧,我最近都带着警徽,就怕出事。”赵宣朗伸出手,“我也有义务保护你们,要是你真被东西魇住了,我还能拉得动。”
贺章缩缩脖子:“不要,我可是异性恋。”
“谁不是呢?”夏怀礼说。
与白天相比,傍晚的风有些微凉。
风吹着夏怀礼凌乱的头发,两人像是溜大街的普通情侣。
身后传来汽车轰油门的声音,几个年轻人从一辆黑色SUV跳下来。
夏怀礼回神,发现几个年轻大男孩向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疑问:“能过去吗,我看要修路啊!”
“连工人都没有,修什么路?”
作者有话说:
感觉我在进行世界线收束感谢在2023-05-22 18:04:07~2023-05-23 17:4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雲養貓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赵宣朗看见来人, 正要斥责,忽听见夏怀礼打招呼:“付晓宸!”
付晓宸头顶gopro,举着手机正往这边走。
他听见有人叫自己, 一抬头,正好迎上夏怀礼灿烂的目光。
他兴奋的戳了戳旁边的两位同伴, “看见了吗, 这就是8ch的版主小神仙,我铁哥们, 我救命恩人!”
“牛逼啊。”
“付哥果然有点东西啊。”
付晓宸像只哈士奇, 瞪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跑向两人:“欸陆哥你也在呢?”
夏怀礼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带着小伙伴来找刺激?这地方现在关了, 你们溜进来也不怕出事?”
“我带着护身符呢哥!超级多!”付晓宸拉开自己套在外面的马甲背心,内侧四个口袋塞满了红色福袋,“保证不会出事!”
夏怀礼:“……如果我没记错,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付晓宸咧开嘴大笑着:“我觉得没那么玄乎,所以想晚上来拍个视频也辟辟谣,正好也给咱们人民警察同志减轻一下工作量对不对?”
“你可别。”夏怀礼说,“我们这里有一个警察,拉不住你们三个人。经过这么多事儿, 我跟你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赵宣朗和贺章也走过来,贺章狐假虎威:“我跟你们说啊, 赶紧离开,一会儿真有事就护不住你们了。”
付晓宸带来的俩兄弟一个外号何小胆, 一个外号晓爷,一看就是浑不吝的角色。
夏怀礼用手机一查, 原来晓爷是粉丝过百万的灵异博主。
晓爷笑了笑:“两位哥, 这里真闹鬼啊, 要是涉及保密, 我们就呆呆,绝对不会乱发视频,但我们也想看看。大家都是大老爷们,而且都是童子之身,不怕的!”
何小胆是个戴眼镜的大学生,说话温和,站在晓爷身后:“我们绝对不会碍事的。”
夏怀礼无奈,赵宣朗也无法将人赶下去,说实话,他此刻并没有强制执行的权利。
太阳落下,黑沉沉的夜空如同浓墨般化不开。
远处城市的霓虹灯照亮夜空,与幽深的江水形成鲜明的对比,天越压越低。
起风了。
贺章拿出罗盘,罗盘摆动摇晃,骰子也在变化不同的卦象。
晓爷和何小胆两人站在大桥中间,对着滔滔江水拍摄视频。
赵宣朗左右踱步,认真观察周围变化的一切。晓爷想近距离拍摄江水靠近了围栏,赵宣朗忽然眼疾手快,拽住晓爷的胳膊。
晓爷笑哈哈说:“没事没事,没要跳河,我就是看看。”
“欸,那是什么?”何小胆忽然凑近,双手扒在栏杆上往下眺望。
“什么啊?”晓爷顺着何小胆的目光瞧,但江面上黑洞洞的,只有黑暗。
他问道,“你别一惊一乍的,你看见什么了?”
“人!”何小胆脸色不好,“我刚才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你别吓人啊,而且你不是近视吗,我都没看见你还能看见?”晓爷笑道,他回头问付晓宸,“付哥你看见了吗?”
“没有啊。”付晓宸说,“不过何小胆不是号称有灵异体质吗,估计真有什么。”
夏怀礼往深渊一瞟。
“夏怀礼……”
夏怀礼看陆泓:“你叫我?”
“没有。”陆泓说,他握了握夏怀礼的手,“听见什么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
大桥正中间,晓爷靠近何小胆,锻炼得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搭在何小胆的肩膀上。
晓爷是体育生,说话和动作都十分粗狂,古铜色的皮肤与何小胆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挑挑眉:“真看见了?是你要求我带着你来的啊,你要是害怕咱俩现在走也行。”
何小胆的眉毛凝成一团,张望着脚下的江流。
晓爷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何小胆现在的眼神乖乖的,让人汗毛倒竖。晓爷说:“说话啊,到底怕不怕,我又不会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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