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 by鳄人行山

作者:鳄人行山  录入:08-21

“睡了啊?”时章想回头问他,又被宋拂之摁着脑袋推了回去。
宋拂之的额头抵在时章后背,很轻地“嗯”了一声。
房间陷入沉寂,浅淡的月色薄薄地笼在两人身上。
过了很久很久,好像冰川都融化,太阳都坠落,时章才感到,肩胛骨那块的皮肤上渐渐渗入一片沉默的湿意。
宋拂之闭着眼屏息,许久许久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微微发着颤。
心尖被猛地一掐,时章一动不动,鼻头却突然很酸。
两人一起睡到了将近第二天中午,太阳直烈烈地照在两人身上。
门外传来王老师和老宋隐隐约约的讲话声,还有厨房里叮叮梆梆的声音。
“他们怎么还不起啊?”
老宋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宋拂之一下子清醒了,和同样睁开眼的时章对上了视线。
两人很默契,飞快地起身,穿衣服穿裤子,活像做贼。
房间里还一片混乱,两人飞快捡起地板上散落的东西们,像特种兵一样潜伏到门口,悄无声息地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打了个结。
王老师在外头埋怨:“你甭管他们,又不用上学,好不容易周末睡懒觉,叫什么叫?”
“但是他们睡太久啦。”老宋听起来还是很担心,“会不会睡傻啊。”
屋里两人无声地笑起来,劲儿一下子松了。
“会不会睡傻了啊?”宋拂之看着时章,笑着轻声问他。
时章本来也是带着笑的,他端详了几秒宋拂之的脸,这笑容又慢慢消失了。
宋拂之脸上的表情很轻松,眼皮却有点肿,红红的。
这昨晚是哭了多久。
“……”
时章无声地叹了口气,圈住宋拂之的腰,轻轻吻他颤抖的眼皮。
他不想再看到宋老师这么难过的样子了。
“但是你看,我现在很厉害,对不对?”
时章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
宋拂之一愣,几秒之后,听懂了。
“我有工作,有工资,还有一位这么这么好的先生。”时章说。
“我就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哭什么?”
宋拂之有点挂不住,别过脸去,闷闷地说:“我就是眼皮子薄,哭一小会儿就肿,跟你没关系。”
“好。”时章笑笑。
两人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房门,刚开门就对上满面愁容的宋大夫。
老宋差点要拍大腿:“我的孩子们呐,你们可算是睡醒了。”
说完他又很担心地追问:“是不是平时工作太累了,总是熬夜,睡不够啊?哎,身体才是本钱,请个假休息一阵子……”
宋拂之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很不厚道地留下时章一个人微笑着聆听教诲。
他提着房间里的垃圾袋溜出门去,被王女士叫住了。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主动倒垃圾?”王女士指了指厨房里的垃圾袋,“顺便把这个也给倒了。”
宋拂之可算是练出来了,面不改色地提起垃圾袋,领命而去。
中午尝了老宋新做的两道菜,时章帮忙收拾了碗筷,宋拂之被王女士招呼过去,要他帮忙搅合肉馅,她打算包点饺子。
于是在悠闲的下午,一家四口站在桌边包饺子,分工明确,效率挺高。
时章会做菜,但在面食这方面是个瞎子,包了好几个都造型稀烂,宋拂之很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了很久。
老宋不怒自威地瞪了儿子一眼:“你以为自己包的有多好看?”
宋拂之站着包了四个饺子就觉得腰有点累,腿也不舒服,于是很自然地勾了个凳子过来坐下了。
坐得有点急,宋拂之脸色稍变,很轻地抽了口气,左右挪了挪。
时章默默看在眼里,满眼抱歉。
王女士淡淡瞥他一眼:“才几分钟就站不住了?懒的。”
宋拂之有苦说不出,更何况有一大半苦是他自己讨着吃的。
坐着蹲起很考验体力,他连着锻炼了那么久,弄到最后也不知是酸还是痛,反正都被劈头盖脸的快意冲刷走了。
这么锻炼,第二天能站得久就出鬼了。
老宋偏偏还慢悠悠地唠叨:“宋同学,平时要多加锻炼,整天坐办公室写粉笔字,跟学生们一起跑跑步,做做操……”
宋拂之无奈地点头,澄清着“我平时锻炼很勤的”,时章在一旁偷偷弯起嘴角。
笑,罪魁祸首笑什么笑。宋拂之腹诽,时章这么搞,也就他可以了,换个稍微缺少点锻炼的人都不行。
换个屁啊换,宋拂之在心里狂揍自己,纠正道——也不可能换别人了,时章这辈子都归他骑了。
“这饺子馅儿是不是拌得有点多?”老宋问。
“不多。”王女士简短道,“包起来没多少的。”
老宋认真道:“是吗,我感觉可以吃到过年了。”
“过年也没多久了,就三四个月。”王女士突然意识到,“诶,儿子你生日要到了。”
宋拂之还在想锻炼的事儿,闻言愣了愣,笑道:“年底呢,这不还早吗?”
“这不快了吗?”王女士道,“这学期一结束就到了。”
其实宋拂之小时候,爸爸妈妈不常给他过生日,因为都忙。
他记得很清楚,他十三岁那年的生日很想吃蛋糕店新出的蓝莓蛋糕,想了很久了,也很早就和妈妈说了。王老师答应了给他买,结果那天她在学校加班到深夜,最后还是双手空空地回了家。
宋拂之没哭也没闹,但心里不舒服了很长时间。
他那时默默埋怨妈妈心里只有别的孩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后来长大了,也当了老师,才明白妈妈也很辛苦。
她那么忙,只是因为一心想要学生们变得更好。
王女士后来每一年都记得宋拂之的生日,会给他准备礼物和蛋糕,反而让宋拂之有点不好意思了。
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应该是宋拂之给妈妈买蛋糕才是。
宋拂之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日要到了,这意味着——时章的生日也快了。
他们结婚的领证的那天看过对方的证件,时章的生日正好在宋拂之前一天,他比自己年长整整两岁零一天。
当时他们一起掏出身份证,看到对方的出生日期,都挺惊讶。
宋拂之还开了玩笑来着:“这就是缘分吗。”
时章也笑着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后来回想起来,宋拂之还是觉得一切都太巧了。
但现在,宋拂之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他们出生的日期就差了一天,却生在了两个氛围完全不同的家庭里。
宋拂之包完一个饺子,说:“时章生日比我早一天,我们一起过。”
“这么巧呀。”老宋也笑着说,“真有缘。”
时章想了想,问:“咱们家过生日有什么传统吗?要不要表演节目什么的?”
大家笑起来,宋拂之笑着笑着又停了。
恐怕时章小时候没怎么过过生日,也没有人送他蓝莓蛋糕。
他或许都从未希冀过一个蛋糕。
宋拂之垂着眼包饺子,心想,他想让章鱼老师过一个很好的生日。

第54章 晋江独家54
最后饺子包出来确实有两大袋,冰箱里塞不下,王老师自然地塞了一袋到时章手里,要他们带回家吃。
到父母家是这样的,你可以空着手去,但永远不会空着手回。
“去去去,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王老师也不留孩子们吃晚饭了,直接摆手轰人。
“看你们今天早上赖床赖的,一看就是缺觉。”
宋拂之心虚地假笑,时章拿着饺子说“谢谢”。
“不谢,跟自己家里人谢什么谢!”老宋拍了一下时章的肩膀,“回去,啊,你俩好好的。”
哎,真好,都是家里人了。
他们回家之后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那些事情,该咋样咋样。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拂之还是不太一样,也不伸手去摸时章后腰处那块皮肤了,就搭着他的手臂。
闭着眼躺了半天,宋拂之也还是没睡着。
乍然知道了时章这么多往事,宋拂之其实是要消化一阵子的。
给时章买的盲盒手办还在车里,宋拂之自己心情也一直有些低,不知道最近是不是送礼物的最佳时机。
他知道时章把自己藏得很深,很多事情不愿意说,大概也是因为害怕。
害怕被不理解,害怕被抛弃。
宋拂之想努力共情他的感受,却发现其实很难。
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告诉时章他不用怕,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好点子。
脑子里有点混乱地想着,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宋拂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很久,时章才跟着入眠。
回到学校上课,宋拂之感到一种简单的快乐,孩子们都在最好的年纪,还有很多梦想可以实现。
学生们在班上笑着聊天,宋老师今天居然没有严厉地摆臭脸。
刚回到办公室,宋拂之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隔壁班主任在打电话,别的老师都一语不发,神色凝重。
宋拂之走到老周桌边,小声问他:“怎么了?”
老周小声回答他:“梅老师班上有个男生中午在校外打架,好像还是他先挑起来的,派出所打电话到学校来了。”
宋拂之面色一沉。学生打架之类的事情在他们学校其实发生得不多,但偶尔发生还是会让老师很头痛。
梅老师本来下午有课,现在也上不了了,紧急找老师换了个课,直接去了派出所。
学生打架的事情宋拂之也处理过,那时宋拂之还很年轻,第一次当班主任,带的班是全校最闹腾的班,别的老师都不愿意接。
课间的时候,两个男生直接在教室里打起来了,推倒了三排桌椅。
那次宋老师冷着脸发了很大的火,分别和两个学生谈了很久的话,也和别的旁观学生聊了很久。
其实起因很小,两个男生平时关系就不太好,总是对着干,那天打球的时候两人就在赛场上起了点小摩擦,谁把谁撞了一下,另一个就非要报复回去。
血气方刚的少年,心里都有情绪,课间呛了两句就开始动手,一个下手狠另一个就更狠,打架只要一开始就收不住了。
宋老师那时比现在更严厉,搞清楚情况之后一点都没通融,直接叫了双方的家长,要两个学生道歉,写检讨,报政教处记处分。
这事花了宋拂之很多精力和时间,但他一样都没少地做了,就是要告诉学生使用暴力会遭到惩罚。
在宋老师这儿,有两件事情是触犯底线的,一件是作弊,另一件就是暴力。
尤其是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打起来,伤人害己。
以后如果对家人、对朋友,对其他人,遇到不满意的事情就用拳头解决的话,会造成很大危害。
那之后班里没人敢闹事,也让宋拂之威名远扬,最闹的班都被他给驯服了。
梅老师带着那个男生回来了,和他去了旁边的空房间单独谈话。
宋拂之此前代过他们班的课,对这个男生有点印象。
大块头,偏科严重,但很聪明。
老周叹了口气:“小孩子就是太冲动,干什么非要打架呢。”
“得亏不是在宋老师班上。”有老师说,“不然肯定吃处分。”
宋拂之笑着摇摇头:“这不一定。”
“怎么说?”
“肯定得先问清楚他为什么打架,万一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再做判断吧。”宋拂之说。
这跟每个孩子的性格和遇到的事情有关,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宋老师倒也不会直接就劈头盖脸开始训人。
但宋拂之确实是不喜欢这种行为,不体面,不成熟。
好在他们都还是孩子,还有很多可以改正的机会,如果是一个热衷打架的成年人,宋拂之真的会很厌恶。
宋拂之对自己班上的学生倒是挺放心,皮是皮了点,但其实拎得清孰对孰错。
宋老师桌上还放着袁俊送的神奇宝贝扭蛋,看一眼心情就变好了。当老师大概就是这样的,虽然很累,但是从学生那里收获来的小感动是别的职业体会不到的。
这几天办公室的气氛都比较严肃,还是传达室大爷的到来才让办公室的气氛活泛了起来。
“园丁同志们好啊,你们的信和东西。”
大爷乐呵呵地,手里拿着些东西分发给老师,都是外面寄到学校来的。
大部分是什么学生得奖的奖状啊,通知啊,私人物品一般是衣服或者书,放在几十年前,传达室要往学校递挺多信或者明信片,现在都很少了。
大爷把东西递给各位老师,最后手里剩下一个很大的信封,放到了宋拂之桌上。
“宋老师,今天的不是花啊。”大爷打趣道。
别的老师也笑了,因为之前除了乔煦阳还有人给宋老师送过花,而且是让传达室大爷递进来的。
当时的画面很喜感,大爷一进来就急着澄清说别误会,这花是外头一小伙子送的。
老周凑过来看,调侃道:“不会是情书吧宋老师?”
“那也得是我先生的情书。”宋拂之难得顺着接了个玩笑话,“不然我不能收的。”
宋拂之掂量了一下这个信封,还挺重的,也厚,估摸着里头有不少纸张。
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反正先拆开看看。
打开封口,宋拂之撑开信封往里瞧,第一眼没看清,他又盯了几秒,渐渐脸色有点变了。
“还真是情书啊?”老周也就是随口一调侃,他其实都没仔细往宋拂之这边看。
“啊。”宋拂之笑了一下,“不知道谁给的情书,不是我先生的,这不能看了。”
说着就把信封叠好放到了一边。
老周很爽朗地笑了。
到下午吃饭的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宋拂之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把这个大信封打开了。
打开的时候其实手指有点不稳的,但他还是打开了。
直接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张白纸黑字。
行政拘留记录,五天,原因是打架斗殴。
底下印着时章的大名和身份证号。
日期是大概二十年前。
旁边盖了个公安局的红章。
其实行政拘留都算不上案底,但陡然看见这么张纸还是让宋拂之大脑懵了一下。
打架斗殴,和时教授,这是两个毫无关联的词,宋拂之却突然看到他们出现在了一起。
宋拂之第一个反应是这是假的,接着又想,即使是真的,时章那时也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他那时还只是个未成年人,肯定是有谁把他逼急了。
宋拂之意识到自己面对学生可以很冷静,可以冷酷地询问他们原因,但面对时章不行,他很偏心。
几乎直接笃定了,时章就是没错,就算他真的做出暴行,也只可能是被逼无奈。
宋拂之很快意识到这会是谁寄来的东西,除了时章他爸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估计剩下的也都是时章的“黑历史”,想在这儿挑破离间,让他们的婚姻产生裂缝,没准吵着吵着就能离婚了,然后就能让时章回去给他弄个孙子出来。
宋拂之脸色变得很冷,真是无聊又阴险的手段,上不了台面,很下作。
有什么意思呢,拿时章十几岁的时候犯的事儿出来说,只能衬托出他在这么多年里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大人。
其实看到这儿宋拂之也不想看了,他不可能听信这老头的一面之词。
宋拂之想把剩下的纸塞回信封扔掉,却突然停住了。
因为底下的纸页露出了一个角,能看出是张彩打照片。
心中隐有猜测,宋拂之把纸抽出来一看,表情变得很精彩。
是时章之前的某张cosplay作品。
宋拂之又往后看了几张,有时章出的正片,也有路人视角拍的照片,反正大部分照片宋拂之都在时章的微博上看到过。
后面倒是有几张新鲜的,照片上的时章应该坐在椅子上,妆画了一半,正在往头顶戴假发。
这张照片的意图很明显,意思是,这些张牙舞爪花里胡哨的造型就是时章本人扮的。
宋拂之看到这些照片,嘴角就忍不住扬起淡淡的笑,但是看着看着他又笑不出来了。
他爹把时章小时候打架的证据和他的cosplay照片一起寄过来,这意味着,在时正霖的观念里,cosplay和打架一样,都属于时章的“污点”,是可以激怒宋拂之的东西。
不难猜测,在时正霖为数不多对幼年时章进行过的教育中,他对时章的兴趣是怎样的态度。
但好在时章足够坚持,并且靠着自己独立地活的很好,时正霖也懒得管这个成年了的私生子。
不然很难说,还会不会有今天的章鱼老师。
这下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时章不愿透露自己做过coser,并且刚结婚就退了圈。
应该也是怕宋拂之和他爸爸一样厌恶二次元文化。
宋拂之心中五味杂陈,万一他真的是个难以接受二次元的三十岁成年人,陡然知道丈夫曾经玩过这些,即使是在结婚前,大概也会觉得膈应。
但现实就是这么奇妙,时正霖寄来的这些“罪证”,不仅没有让宋拂之产生对丈夫的质疑,反而直接把好感度拉到爆满。
宋拂之把时章这些cosplay的照片留了下来,然后把剩下的扔进碎纸机里,和时正霖阴损的招数一起,稀里哗啦地绞碎了。
段位太低,压根伤不到他们毫毛。
宋拂之几乎是立刻就做下了一个决定。
这天晚上又轮到宋拂之去照顾红隼一家。
其实他们已经不太需要被照顾了,红隼宝宝们长出了帅气凌厉的羽毛,几乎看不出原来小圆球的模样,终于有了点猛禽的样子。
只是有几只的头顶还有点毛茸茸的胎毛,看着像乳臭未干的小大人。
宋拂之照例拍了照片和视频给时章发过去,时章说它们应该快要飞走了。
“小鸟们在学飞。”宋拂之跟时章说。
时章在那边笑笑,要宋拂之多帮他看看小鸟,他今天的实验实在走不开,来不了。
宋拂之跟他说“没关系”,又说:“小鸟一定会等最后看你一眼再飞走。”
但宋拂之还是很听时章的话,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崽们扑腾翅膀。
上次为了遮雨打开的雨棚还没有收回来,宋拂之一看就回想起那天的事,还有就在他几步之遥的cos服宝库。
他已经不需要再进去了,过了这么久,宋拂之好像终于适应了他老公就是章鱼老师这个事情。
宋拂之给洛琉璃打了个电话。
洛琉璃过了一会儿才接,声音慵懒地开口:“干啥啊?”
宋拂之:“打扰你了吗?”
“没有。”洛琉璃说,“姐在做SPA。”
“那你做着,我问你件事。”
洛琉璃随口哼了一声,意思是要宋拂之说。
宋拂之问:“你觉得三个月之内能出多少套cos?”
“啊?”
洛琉璃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宋拂之一字一顿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洛琉璃沉默了几秒,猛地拉高音调:“你终于想出cos啦?Fu殿,你那个号都要长毛了!”
“只是有一点想法。”宋拂之诚恳地说。
洛琉璃激动得都想坐起来了,追问道:“三个月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挑战吗?三个月内最多能速刷多少cos?”
“不是的。”宋拂之抱着膝盖说,“大概还有三个月,是时教授的生日。”
洛琉璃听不明白:“额,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等等——你什么意思,想把cosplay作品当成你老公的生日礼物?但是他喜欢这个吗?”
“他喜欢。”
宋拂之语气很笃定,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翘得很高。
洛琉璃一喜:“真的假的啊!教授喜欢二次元啊,你们都交流到这里了?卧槽卧槽,我真的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正经诶,我以为教授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尝百草。”
宋拂之直接笑出声:“啊,是啊。”
“那你准备cos什么角色,cos多少套啊?”
这个问题宋拂之也想过了,对洛琉璃说:“我想从章鱼老师cos过的角色里面挑一些出来。章鱼老师在圈里二十年左右,我本来想从每一年里都选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角色出来,但是我感觉三个月时间根本cos不完,所以我想就选五六个吧,不过感觉时间也很紧张……”
他说了一长串,洛琉璃明显没听明白,打断他:“停停停,我从一开始就没听明白,你选章鱼老师cos过的角色干什么?你选你自己喜欢的角色不就完了,或者时章喜欢什么角色?”
“是呀,我是在选时章喜欢的角色。”宋拂之还在笑。
洛琉璃彻底糊涂了,有点不耐烦:“你他妈——”
宋拂之终于大发慈悲地不打算逗她了,坦言道:“因为时章教授以前玩了很久的cos,而他的圈名,叫做章鱼。”
“……”
电话那边突然没声了。
宋拂之从容不迫地把手机拿到离耳朵更远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十秒钟的空白之后,他的耳膜遭到了一万分贝尖叫声的洗礼。
洛琉璃的声音扭曲又尖细:“你——说——什——么——?”
宋拂之隔着一段空气对着手机,从容宣布道:“时章就是coser章鱼。”
洛琉璃又沉默了很久,接着那边传来了一阵叮铃桄榔的响声,洛琉璃很崩溃地问:“你他妈人在哪,我要来找你。”
接着又听到她说:“精油留给下次抹吧,麻烦了,我有急事我要去揍人。”
过了会儿,两人在一家烧烤大排档碰了面,洛琉璃看见宋拂之,远远的就奔了过来,差点直接给他来了一拳:“宋拂之,你他妈最好不是在开玩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居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可能这么淡定!”
“那时候发生了点别的事情,没找到机会说。”
见洛琉璃这么激动,宋拂之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件事,现在他又轻易回忆起了看到时章满屋子cos服时的懵逼和震撼。
宋拂之心跳也变得很快:“我在时章家里看到了很多cos的衣服,全是章鱼老师的角色,连顺序都对得上,我当时真的很想尖叫,我他妈的不敢相信。”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洛琉璃真的很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手撕了,“凭什么你二次元的老公能直接成为你的真老公??”
嫉妒使洛琉璃面目全非:“这种好事为什么轮不到我!”
宋拂之抿唇笑:“对不起……”
洛琉璃要气死了。
“等等。”洛琉璃突然睁大眼睛,眼神带上一丝暧昧,“你以前幻想了章鱼老师那么多次,你现在——嗯,所以真人感受怎么样?有你想的那么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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