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 by菊长大人

作者:菊长大人  录入:10-09

这个副本是以许太太的视角和愿望展开的,既然那位男纸人不被许太太看做是家人,那么就好办了。
——已经被开除“家人籍”的纸人,并不在主线任务的保护范围内。
许太太嘴唇颤了颤:“是的…”
“那我明白了,”祁究小声道,“放心,何想会回来的,表姑也会。”
许太太怔住:“什么?”
祁究笑:“奶奶不是常念叨吗?所有人都会平平安安回家团聚的,在这个年结束之前。”
作为玩家的他们被规则限制,客人不能伤害纸人,纸人同样不能谋杀纸人。
所以许太太和她的家人才拿男纸人没办法。
但那079那家伙扮演的角色,或许不在规则的约束范围内呢?
祁究需要确认一下。

祁小年:“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那个男纸人的?”
虽然无论祁究得出什么结论,祁小年都不会觉得奇怪,但他还是很想知道祁究是如何做判断的。
祁究略微思考片刻,回答说:“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一出场就笑眯眯,看起来很斯文礼貌的角色,总归不大对劲,通常都很危险。”
祁小年看了祁究一眼,唇角抽了抽,不想讲话。
说到表面人畜无害极具欺骗性、实则疯起来连命都敢赌的危险狠角,绝对没人能比得上他哥哥。
他甚至还不着边际地幻想了一下,假如自己哥哥是「规则图鉴」里的npc,那绝对是boss级别的危险存在,而且如果又玩家死亡kpi的话,有他出没的副本大概率可以做到无人生还,除非有个同样疯的玩家出现……
太可怕了。
祁小年很快从危险的幻想中抽身,转而问道:“哥,既然晚会节目组提到,我们可以通过实际行动去印证第二个谜题的答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何让秦墨回家」的谜题其实是个任务?”
祁究点头:“没错,我们给出了第一个谜题的正确答案,就会开启相应的支线任务。”
祁小年将刚才祁究与许太太的对话捋了一遍,恍然道:“从许太太的态度上看,在她眼里这位男纸人并非真正的家人,他的出现并不属于家人回归的一部分,只是一场意外,而且,对于这个需要团圆的「年」而言,男纸人的出现是破坏家庭团聚的不安因素,许太太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男纸人回来。”
祁究:“说不定,正是我们这位‘表姑父’侵占了秦墨回家的名额呢?”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祁小年突然冒出了一个有点危险的想法。
果然,危险行为是会传染的,要是放在以前,他的过本方式一定会更保守。
祁究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既然‘表姑父’的回归不在主线任务里,是个意外的话,那只要让其重新“消失”,秦墨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他用一种温和平静的语气谈论让对方消失,就好像是某个阴雨未晴的午后,和朋友坐在屋檐下一边享用下午茶,一边谈论最近糟糕的天气一般。
【请注意,旅人不得以任何身份伤害已经回家的纸人】
兴许是被祁究叫惯了“老师”,监测到祁究的危险言论后,系统发来安全提醒。
祁究半开玩笑问:“如果违背了这条原则,会怎样?”
【会被判定为严重违规,请旅人切勿尝试!】
祁究笑:“系统老师放心好了,我知道许太太和她的家人,都不喜欢野蛮的客人。”
“对了,许太太也拿那个男纸人没办法对吗?否则她早就把对方清除了,其他的纸人也同理。”既然系统老师来都来了,祁究就多问一嘴确认。
【您的判断很正确】
“谢谢系统老师。”
祁究分析,既然玩家和许太太都不能伤害纸人,那么只能求助于另一个存在了
——没来得及附身纸人的灵体。
从除夕夜晚上的规则禁忌、以及多喜多乐的灵体出现可以判断,这个副本里是有“鬼”存在的,那些没来得及“回家”的家人会以灵体的方式出现在公寓周围,想方设法利用规则“收割”客人们的性命。
祁究还预感,079那家伙的角色就是某位没来得及回家的“家人”。
毕竟对方曾在他耳边叫他“男姐姐”。
而且从刚才和何思的对谈中,祁究还了解到,《不存在的朋友》旋律响起时,不会有人敢对她动手。
——所以那位崇尚暴力的表姑父害怕这首歌。
接下来祁究需要想方设法召唤可以对付男纸人的灵体,看来可以尝试以《不存在的朋友》这首歌为切入口。
待祁究和祁小年随许太太回到饭桌后,原本男纸人落座的位置空了出来,纸人何思也不见了。
许太太只用余光看了眼三楼的尽头,叹气说:“何成威那狗畜生终于走了,只是可怜了思思,我们暂时没办法帮她…”
原来那个杀死何想的男纸人父亲名叫何成威。
秦瑞兰不语,她端坐在桌前,将自己碗里的饺子吃得干干净净,而后起身取来放在电视柜旁的剪刀。
众玩家看她拿剪刀的动作,纷纷吓得往后闪开,生怕昨晚剪刀扎眼球的血腥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
谁知秦瑞兰持着剪刀坐回餐桌,一派心平气和,然后将礼物袋里的衣服胡乱扯了出来。
在场玩家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纸人何成威送长辈的新年礼物,竟然是一黑一白两套丧服!
“这……”
许太太面色沉冷,立刻啐了口:“大过年的真晦气!这狗玩意果然不会让我们舒坦。”
秦瑞兰依旧一言不发,她好像早料到会出现这个结果一样,操起剪刀朝丧服胡乱剪去,虽然面色平静,但手上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不到五分钟,两套簇新的丧服就被她剪成稀稀落落的雪花碎片。
最后,秦瑞兰从走廊上取来簸箕扫帚,躬下身仔仔细细清扫满地碎布:“姐,别怕,清理干净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我来负责清理,交给我,清理是活儿就交给我,都别怕,姐姐别怕,墨墨也别怕,我会清理干净的……”
祁究默不作声看着秦瑞兰清扫的动作,她执迷又僵硬的样子仿佛是在重复生前的动作。
先前何思说她们原本住在306,后来换到了外婆的屋子307,想必是秦墨在杀了家暴的丈夫后,是作为母亲的秦瑞兰帮忙清理现场。
因为全家一起隐瞒何成威被杀的真相,所以许太太极其家人才对何成威的事绝口不提,在何成威变成纸人回家后,许太太也才露出警惕又恐惧的表情。
待秦瑞兰打扫干净,许太太重新招呼众客落座:“抱歉啊,今晚实在是打扰大家吃饭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等吃好饭,我还有个事需要劳烦大家。”许太太一边翻搅盆里的饺子,目光一边骨碌碌转向众人。
玩家们一听这话,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许太太慢悠悠道:“我外孙女思思可怜,被何成威带走了,我们瑞兰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把他从何成威那里带走,所以只能麻烦各位客人了。”
林沛澜立刻皱起眉头:“许太太,您的意思是需要我们把何思从307带出来吗?”
许太太皮笑肉不笑:“是呢,作为客人,我想你们一定是最有办法的,对吗?”
“有些事我们家里人不方便,外人就反而更好动手了。”
林沛澜唇角抽了抽,作为客人她有什么权力拒接主人发布的任务呢?
“可是,许太太,今天老黄历上还提到了不允许串门,我们作为客人如果把思思从307带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有玩家不甘心,小声抗议说。
许太太微笑:“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这个405的玩家还想为自己争取什么,林沛澜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许太太是不会因为玩家的好恶更改任务的,破坏了许太太的好感度对玩家而言更加不利。
“我们明白了,会想办法的。”林沛澜回答说,即使不情愿,也要做出一副心平气和接受的样子。
许太太依旧笑得让人不安:“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407那两玩家可好,变成家人后直接和我们撇清关系,任务也不用接了。”有玩家在旁小声抱怨。
林沛澜朝多嘴的队友瞪了眼,对方立刻讪讪收了声。
祁究故意小心翼翼道:“对了,奶奶,我和多乐今天下午练习唱歌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之前的感觉,怕是几天没练生疏了,所以想翻看之前比赛时的录像找感觉,也想顺带通过回顾之前的舞台表演找到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我们的房间里没有DV机,所以……”
“大过年的,怎么还惦记着表演的事呢?”许太太啧了啧,语气里不乏宠溺,“一定是又想找借口去爸妈房间睡了,是吧?”
祁究眼睛转了转,立刻顺着许太太的话,很合时宜的表现出几分尴尬,强行圆场道:“没有没有,真的只是为了找到练习的感觉,才想着回顾以前表演的录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非常符合一个小朋友的真实目的被拆穿后的羞怯和小心翼翼。
从刚才许太太的回答中,祁究获得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许民新夫妇的房间里有DV播放机。
这样就更方便了,既然现在自己是许多喜的身份,那去爸妈屋里就不算是串门,可以完美规避到大年初一的禁忌。
许太太:“只要不打扰你爸妈看贺岁片,我当然没什么问题。”
“没关系,多喜多乐过来吧,我们一家四口也很久没有一起待了,以前多喜多乐还喜欢放烟火呢,可惜现在不允许了。”许民新夫人很快答应了祁究的请求,毕竟有许多喜这层身份在,他行事要比寻常玩家方便了不止一点半点。
晚饭后,别的玩家留下来帮忙洗碗的同时,正伤脑筋如何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完成许太太交给他们的任务。
而祁究和祁小年则轻轻松松拿上一箱子录像带,朝许民新所住的202房走去。
“对了,妈,我和多乐床头柜上那张蜡笔画…”
祁究本只是试探性问一句,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许民新夫人的脚步立刻顿住:“蜡笔画…那幅蜡笔画怎么还挂在你们房间里呢?我还以为你们奶奶在大扫除的时候给收起来了,挂那不好…多不好啊…明天天亮我就给你们撤了!”
夫人神经兮兮念叨着,从她的紧张程度看,显然是在恐惧这幅画。
祁究立刻留了个心眼:“妈,你怎么又在叨叨这些,不就是一幅画吗?”
许民新夫人将手指压在嘴唇上,用一种纸人不该有的警惕眼神看向他:“多喜,你年纪小不知道,有些东西邪门得很。”
祁究来了兴致:“怎么了?”
许民新夫人不做声了,绷着一张本就僵硬的脸打开202的房门。
祁究转变一下思路,转而用闲聊般的口吻道:“对了,我下午梦到弟弟了。”
他话一说出口,许民新夫妇两人的脸色骤变,许民新画在脸上的五官变得扭曲,他紧张地看着祁究,一字一顿道:“多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没有弟弟。”
“啊?”
“我们这栋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小男孩,你记住了吗?”

第210章 年(29)
祁究看向五官因为恐惧变得扭曲的纸人许民新,似乎不为所动:“所以蜡笔画上那团黑色的人影,是不存在的小男孩…或者说,是不存在的弟弟,对吗?”
夫人越发着急,纸质的身体开始簌簌发颤:“多喜!不要胡说了!那只是你的幻……”
“我们这栋楼没有你所说的小男孩,你也没有弟弟,记住了吗?记住的话就重复一遍。”许民新打断夫人惶惶不安的质疑,认真且迫切地看向祁究。
祁究沉默一瞬,只淡声回了句:“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重复那句话的意思,纸人许民新看他了一眼,也没有逼迫他重复的架势,只轻轻叹了口气,就转过身打开202的房门。
祁究跟随许民新夫妇的脚步进入202房内。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台老旧电视机,宽厚的塑料框架包围着电视机屏幕,在视觉上带来厚重的年代感。
电视机旁是一台触感十分粗糙的DV播放机,黑色机身两端有些微鼓起的形状,还有小孩子打闹时留下的刮碰痕迹。
电视柜上方是一张四人彩色合照。
和405房间许太太的六人合照一样,这张照片同样给人一种明亮却诡异的反差感。
照片正中央坐着许民新夫妇两人,虽然因为年代原因照片不甚清晰,但依稀能辨认出这会儿的许民新夫妇要年轻许多,照片的背景是个搭建的摄影棚,夫人穿了一身红色中式礼服,修身的裁剪凸显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很显然夫人此时已经有孕在身,她侧身挽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丈夫许民新,夫妻俩面对镜头露出明亮的笑容。
和许太太那张照片一样,伫立在许民新夫妇身后、并排而立的两人的脸部都被撕掉了,空缺部位同样留下不规整的痕迹,仿佛是被人用手指恶意戳了两个洞。
但和405那张照片的日常感不一样,站在许民新夫妇身后脸被撕毁的一男一女,身上穿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婚纱礼服款式。
看来是一对刚结婚的新人。
许民新夫妇似乎刻意没让自己意识到照片的异常,这张破损的婚纱合照同样被装裱好,夫妇两人还将其端端正正挂在电视柜之上,这是房间最醒目的位置,只要身处房间,就一定能清楚看到。
夫人注意到了祁究的视线,她动作自然地湿了块抹布,然后踮起脚小心翼翼擦拭照片相框:“不着急,年已经到了,你的哥哥嫂嫂想必也快回家了。”
“是啊,估计这两天就能回来了,也不知道哥哥嫂嫂给我带了什么新年礼物。”祁究敷衍回答道。
之前他看到过多喜多乐房间里和爸妈的游乐园合照,还曾有疑惑,对于那个年代的多喜多乐而言,许民新夫妇的年龄有点过大了,现在看来,在多喜多乐降生之前,许民新夫妇还有个儿子。
可惜对方是哥哥,并不是他要找的“弟弟”。
祁究朝DV播放机走近了看,发现播放机的前置抽取式光碟盘上落满灰,因为太久无人使用的缘故,开机的时间特别长,读取录像也变得迟钝,即使识别出了录像带,屏幕上好不容易闪现的画面还时不时卡顿一下,音轨上充斥着断断续续的杂音。
许民新纸人夫妇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坐在被阴影覆盖的沙发上不做声了,整个房间变成了祁究的主场。
这箱子录像里,除了许多喜和许多乐的表演记录外,还有一家人日常的生活碎片记录。
比起隔壁的何思何想,多喜多乐的成长环境是令人羡慕的,她们拥有足够多的来自父母家人的爱。
满满一箱录像带没做任何标记和排序,要逐一翻看才能找到《不存在的朋友》的表演记录。
好在时间还早,夜晚还长,祁究也拥有足够的耐心。
约莫四十分钟后,噪点跳动的屏幕上出现了熟悉的一幕,男女主持人朝身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脸上绽开笑容:“接下来,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许多喜和许多乐两位小朋友为我们带来歌曲《不存在的朋友》。”
原本有点走神的祁究立刻聚精会神看向屏幕,耐心消磨得差不多了的祁小年也重新打起精神。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卡顿住了,卡在多喜多乐手拉着手,拿着话筒走上台的瞬间。
但令人不舒服的音乐声还是弥漫开来——
“潮湿的手帕,关灯的房间,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多出来的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它,快点快点闭上眼,因为它是不存在的朋友,爸爸妈妈不愿意承认它,它是不允许存在的朋友,它是房间里多出来的‘人’……”
“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多出来的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它,快点快点藏起来,客人们和长辈都害怕它,需要在两分钟内找到他,否则客人和长辈就要疯啦,疯了的长辈和客人会用血浆污染这个游戏之夜,走廊上是他们干枯的身体和湿漉漉的衣服……”
“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多出来的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它,快点快点抓住它,只有我们才是他的朋友啊,朋友之间要一起愉快地玩耍,我们会为它歌唱,我们会为它弹奏,我们带来潮湿的手帕,它最喜欢的手帕……”
很显然,这首多喜多乐的代表曲目《不存在的朋友》改编自《丢手绢》。
但原本充满欢快与童真的歌词被改成了邪典式童谣,就好像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剧院兀自响起循环不断的八音盒,简单明快的旋律也变得阴郁诡谲,伴随着时断时续的尖细笑声和滋啦不断的电流声,电视机前的祁小年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不存在的朋友》给人带来的精神污染程度,不亚于在午夜听到房间里传来唱戏声、或是在紧闭的衣柜里传来诵经声。
配合着卡顿在奇怪画面的屏幕,这种诡谲感被无限放大,甚至具备无形的攻击性。
祁小年皱起眉头,下意识抬起手按住耳朵,他这才发现手臂上已经爬满鸡皮疙瘩。
祁究强忍着精神污染带来的不适感,在令人不安的旋律中迅速冷静下来分析:
第一,昨晚规则里提到的房间多出来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位「不存在的朋友」。
以此可以推测出「今晚请不要关灯入眠,灯也不会无故熄灭,如果出现灯不甚熄灭的情况,请在两分钟之内找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人」这条规则适用于这首歌的主角;
第二,从歌词里可以看出来,这栋公寓的长辈和客人们惧怕这位「不存在的朋友」,但它是小孩子们的朋友,它会和小孩子一起愉快的玩耍。说明这位「不存在的朋友」只会对客人和长辈造成伤害,小孩子可以与其和平相处;
第三,歌词已经点明召唤这位「不存在的朋友」的条件了:弹奏、歌唱、关灯的房间、潮湿的手帕和丢手绢游戏……
这样看来,他们可以利用这位「不存在的朋友」的力量,帮助其他的客人完成「把何思从房间带出来」的任务,也能帮助祁究补全支线剧情,找到有奖竞猜第二个谜题的答案。
一切都变得有头绪了起来。
获得了想要的信息,祁究关掉这台已经负荷到极限的老旧DV机。
许民新夫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多喜,你不继续看了吗?”
祁究取出录像带,还仔仔细细地把残留在碟片上的灰尘擦干净,他推了推眼镜,笑道:“嗯,我和多乐已经找到练习时的感觉了,所以就不继续打扰爸妈们休息了。”
夫人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那就好,过年这几天你们不用想着练习比赛的事,好好放松放松,陪陪我和你们爸爸奶奶,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一家人很久没能团聚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哥哥嫂嫂也回家了。”夫人似陷入遥远的回忆里,画在脸上的眼睛出神地看向窗外夜色,絮絮叨叨自语不停。
“多喜多乐,记住,晚上不要凝视那幅蜡笔画,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给你们撤掉。”许民新再次叮嘱道,他顿了顿,本想再次强调没有小男孩的事情,但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祁究乖巧地点头:“我们知道了,爸妈晚安。”
“乖,早点休息。”
祁究又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四人合照,他猜测,照片上夫人隆起的小腹里,当时正怀着许多喜许多乐两姐妹。
那么那位“不存在的弟弟”究竟是什么人呢?079会以怎样的方式与他正式会面?
祁究越发期待了。
从许民新夫妇房间离开后,祁究并没有直接返回203,而是和祁小年一起朝楼梯间走去。
屋外细雪又落了下来,洋洋洒洒,将这栋公寓晦暗的夜晚照亮。
雪光透过楼梯间的窗花,斑斑驳驳投映在发霉的墙壁上,祁究找到那张被撕毁的寻人启事,将何思给他的后半部分重新贴好。
虽然这位小女婴已经被“找到了”,但某种意义上,她却永远失踪在那段沉寂的岁月里。
公寓四楼,剩余的八位玩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想方设法寻找救援何思又不触犯规则的办法。
当他们听到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时,都不约而同面露警惕,随后是疑惑和猜忌。
毕竟他们没想到,已经获得家人身份卡的祁究和祁小年,此时还会出现在玩家聚集的四楼。
“各位叔叔阿姨,有兴趣陪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吗?”
祁究站在楼梯口向众人发出邀请,他似乎笑了笑,架在脸上的镜片反射着雪光,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第211章 年(30)
林沛澜同样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发出邀请,她定定地看了祁究几秒,笑:“许多喜小朋友,我们对你的游戏很感兴趣,要不你和我们这些‘叔叔阿姨’详细说一说具体是什么游戏,以及游戏玩法和规则?”
林沛澜很给面子,十分配合祁究的表演。
祁究想了想,精准总结道:“大概是个让大人们头疼的捣蛋游戏,特别是那些控制欲很强、有暴力倾向的大人。”
林沛澜眼皮跳了跳,有些不解道:“你是要对付何成威?”
许太太给他们的任务里只说了营救何思,没提到对付何成威的事。
何成威作为回家的“纸人”,现在玩家们所掌握的信息还不能确定,铲出何成威本身会不会破坏他们的主线任务。
况且受规则的限制,林沛澜并不能确定他们作为客人,如果伤害纸人会不会受到规则的惩罚。
祁究:“要对付他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朋友。”
毕竟,今晚注定是一个“游戏之夜”。
接下来,为了迎接这个“游戏之夜”,祁究与众玩家做好布局准备。
“对了,我们中有谁比较熟悉电路控制的,保证可以让307准时断电的那种。”祁究问道。
“让307准时断电?你的意思是…让住在307的人触犯晚会上提到的第四条规则?”有玩家小心翼翼询问道。
经历过昨晚的玩家们都知道,公寓楼夜里是不能关灯的,一旦灯不甚熄灭,若不能在两分钟内找到多出来的“人”,住在房间里的人就会遭遇不测。
昨晚406和407死掉的玩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林沛澜疑惑道:“你确定这条规则同样可以约束许太太的家人吗?”
祁究点头:“我确定。”
从《不存在的朋友》歌词里可以了解到,这栋公寓的长辈和客人都惧怕这位「不存在的朋友」,长辈就包括许太太的家人们。
“但这样一来…万一遭遇不测的是何思…那我们的任务不就完蛋了吗?”有玩家发出质疑,毕竟在他们看来,现在的祁究和祁小年是许太太家人的身份,和作为客人的他们不在同一战线。
推书 20234-10-09 :被宿敌推下断崖以》:[古代架空] 《被宿敌推下断崖以后》全集 作者:恃枯【完结】书耽VIP2023-9-27完结●总字数:35.9万 ●点击:15.2万 ●收藏:1719 ●推荐:1320 ●月票:43文案:  “你好像背后没有人,从来不怕死。”直到宋庭誉又偏头,呕出了一口血,才听到对方沉声说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