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 by阿叫叫

作者:阿叫叫  录入:10-17

可是他瞪着眼睛使劲辨认了半天,不仅什么也没瞧出来,反而有越来越多的眼泪滴到了白纸上。
一怒之下,宋怀将白纸迅速揉成一团,好像与它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重重把它往门口扔去。
就在这时,门被倏地打开,好巧不巧,纸团砸进了白潇怀里。
“怎么了?”白潇刚刚上天台吹了会儿冷风,一回来就看见宋怀哭得如此伤心,他顿时慌了,急忙上前把宋怀搂进怀中,“怎么又哭了?”
他长叹一口气,“你不是过两天要去见那个什么导演么?现在把眼睛哭肿了到时候怎么见人,嗯?”
这话起了作用,宋怀的肩膀还在一下一下抽.动,但他却用力地用手掌擦掉脸上的泪水。
“白潇……”
“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宋怀不知为何,忽地就开始想念他与白潇相处了许久的地方。
“医生说你最迟下个月才能出院……”
“我们下周就回去吧。”
“可是……”白潇顿了一下,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宋怀的话,“好,你周天吃过饭我们就回家。”
作者有话说:
大家记得去领粉包噢!

在要去见霍华德的早上,出了点小插曲。
白潇将一条秋裤递给宋怀,一张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宋怀,穿上。”
宋怀皱着眉瞥了眼白潇手里那条臃肿不堪的大红色秋裤,满脸抗拒:“不要。”
白潇无奈:“你就把它穿在里头,谁能看得出来?”
宋怀不愿再看这条裤子一眼,坚持道:“哪……哪有人西装里面套秋裤的?”
好不容易要见到自己崇拜多年的偶像,宋怀希望自己的形象可以万无一失,穿上了秋裤,就好比平白多了十斤肉长到自己身上,这怎么可以?
“宋怀……”白潇放软声音,低声下气地哄着眼前这位祖宗中的祖宗,“现在外头还很冷,你如果不穿秋裤很容易就会感冒的。”
一想到宋怀今天要出去应酬,白潇就一万个不乐意,他这几天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工作,还为此特意去询问了医生,医生说他的神经过于紧绷了,病人适当地出去走走也有利于身体康复,他仍然对此表示质疑,医生没办法,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再三保证,只要多加注意宋怀就不会出事,白潇这才勉强接受了正在养伤的宋怀今天要出去和(疑似)情敌还有另一个陌生老头一同吃饭的事实。
可是他好说歹说,宋怀却连一条秋裤都不愿意穿,白潇彻底绷不住了,宋怀这是要出去跟人吃饭吗,这阵势跟相亲有什么两样?!
宋怀打开手机,点开当天的天气预报怼到白潇眼前,满是不服。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大大的“18℃”。
白潇这是小题大做,这是无理取闹!
宋怀愤愤质问:“十八摄氏度,哪里冷了?”
白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振振有词:“十八度还不够冷吗?”
宋怀:……
这天真的是聊不下去了!
白潇手举秋裤朝向宋怀,目光异常坚定,大有今天宋怀不把这条秋裤穿上就不许出门之势。
宋怀与他对视一阵,心中莫名发虚,最终别无他法,乖乖接过了这条丑得刺眼的大红色秋裤。
临出门前,宋怀对着镜子打量自己了半天,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穿上了秋裤,自己不仅硬生生臃肿了一圈,行动还迟缓了不少,走起路来,活像一只肥企鹅。
宋怀越看越生气,忍不住瞪了白潇一眼。
白潇对宋怀的小眼神视若无睹,他上上下下端详着宋怀,又往宋怀的脖子缠绕上了和秋裤同色的大红色围巾,这才感到些许安心。
他情不不禁在宋怀脸颊上亲吻了一口,满意道:“你看看,你这不是很好看吗!”
白潇的马屁宋怀属实是不敢苟同,他看了眼时间,催促道:“快点走快走,来不及了!”
磨蹭了好一番,二人这才正式出了门。
一路上,白潇不停对着宋怀的耳朵念叨:“你可要记着啊,饭桌上那些东西不能乱吃,那些大鱼大肉的都太油腻了,你的肠胃受不了……”
宋怀敷衍地“嗯”了几声,根本没听清白潇说些什么,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白潇越说越不放心,“还有酒,你可别再犯傻了啊,不要别人给你什么你都喝,别回头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喂,你听见没?”
话音刚落,汽车便停在了饭店门口,宋怀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刘惟天,急不可待地跳下车。
白潇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他凝视着宋怀同刘惟天谈笑的身影,眼神晦暗,许久,他才开车离去。
宋怀一走来,刘惟天那尖利的眼睛就发现了不对劲。
“噗嗤!”他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宋怀疑惑。
刘惟天紧抿嘴角,强忍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秋裤很好看。”
“……你!”霎时间,宋怀的脸涨得通红,不由得又在心里埋怨了白潇一次。
刘惟天揶揄宋怀:“怎么,你不是最讨厌穿秋裤的吗?”
他又夸张地做恍然大悟状:“哦,难不成是你家那位让你穿的?”
“才没有……你胡说!”宋怀作势便要打他。
刘惟天举手认输:“好好好,我错了,不是别人逼你穿的,是你自己喜欢穿红色秋裤。”
说着说着,他又憋不住,大笑起来。
宋怀也跟着淡淡地笑了,二人一块笑了一会儿,逐渐安静下来。
“小天。”好半晌,宋怀轻轻开口。
“怎么了?”
“我可能……要和白潇离婚了。”
刘惟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你吃错什么药了?以前不是一直爱他爱到要死要活?”
刘惟天虽然万分不情愿宋怀与白潇在一起,甚至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他们离婚,但宋怀对白潇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了,宋怀在白潇身边的这段时间,是他见过的有史以来宋怀最开心的时候。因此,他再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对宋怀说过让他们分开的话。
而听到宋怀的话,刘惟天一时不是该喜还是该悲,但他终究没有再多问,宋怀做事铁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一向无条件支持宋怀的任何抉择。
他拍了拍宋怀的肩膀,郑重道:“你想清楚了就好。”
宋怀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一位深目高鼻、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人年纪已高,但仍旧精神矍铄,走起路来依旧稳稳当当,他一看到宋怀与刘惟天,便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
这便是国际大名鼎鼎的艾伦·霍华德导演。
一顿饭中,霍华德与宋怀相谈甚欢,二人一拍即合、侃侃而谈,刘惟天在一旁都有点说不上话。
霍华德毫无吝啬地表达了自己对宋怀作品的欣赏和喜爱,并且盛情邀请他来为自己的正在筹备的新电影制作配乐——老人过于直白,宋怀在激动之余,也感到了些许不好意思。
霍华德想要将电影的配乐工作全权交给宋怀,但他也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在电影拍摄制作的整个周期,宋怀都必须要在现场。
电影的拍摄之地,远在大洋彼岸的Y国。
宋怀的笑容瞬时僵住,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很快,二人便敲定了合作意向,三个人愉快地结束了这顿饭。
临行前,霍华德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同宋怀道别:“宋怀,很期待,和你再次见面。”
即将与偶像分别,宋怀无比不舍,他同霍华德握了握手,微笑道“我也很期待,到时候我们Y国见。”
前头刚将霍华德送走,白潇后脚便开车来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把时间掐这么准的。
望着大步迈向他们的白潇,刘惟天和宋怀凑着脑袋窃窃私语:“离婚的事,你和他说了没?”
宋怀为难:“我不懂该怎么说……”
正说着,白潇走到了他们身边,不由分说一把搂过宋怀,将其往自己的怀里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自然。
他看到宋怀赤裸裸的脖子,隐隐皱眉,沉声道:“怎么又不戴围巾,不知道外面会冷吗?”
宋怀小声辩解:“里边热……”
不等宋怀把话说完,白潇一把夺过宋怀手里的大红色围巾,重新将它一圈一圈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做完这些,白潇好似这才看见在一旁干站着的刘惟天,冲其假笑:“刘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久个屁,明明他们前几天刚在病房见的,刘惟天腹诽。
“我们先走了,刘先生有空记得来我们家坐坐。”白潇刻意把“我们”二字咬得特别重。
刘惟天早在心里翻了白潇无数个白眼,但碍于宋怀在场,他只得堆起笑容,“行,有机会一定去。”只可惜没有机会了,他不忘在心里补充。
宋怀还想再同刘惟天说会话,白潇却直接拉起他的手,往汽车走去。
最后,宋怀只来得及朝刘惟天挥了挥手,就被白潇塞进了副驾,“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白潇一边开着车,一边等不及问道:“你和那老头聊得怎么样?”
“什么老头,你不许乱叫,人家可是大导演,可厉害了!”宋怀佯装生气,但他面上的激动却是盖也盖不住,“艾伦导演好像还是挺喜欢我的,他已经答应新电影跟我合作了!”
白潇受宋怀情绪感染,眼底不知不觉地也浮现出笑意。他丝毫不意外这个结果,在他看来,宋怀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音乐家,谁不喜欢他才是见鬼了。
但下一秒,白潇心下又难免担忧,问道:“你这份工作,应该不会太累吧?”
闻言,宋怀的躁动的一颗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收起兴奋的笑容,望向车窗外,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闷闷不乐。
他含糊应道:“不累。”
刚巧这时,汽车驶进了二人的别墅,白潇将车停好,紧紧牵着宋怀,和他一道走进了家门。
阔别多日,宋怀终于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与白潇的家。
一进家门,他就顿在了原地,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一切。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可不可以多留点评论呀,蠢作者好寂寞?

数日不见,家里的院子直接改头换面,宋怀差点要认不出来。
从前一片荒芜的院子里,此刻正盛放着一大片深蓝色的玫瑰花海,花瓣在微风中左右摇曳,许多蝴蝶振翅飞舞在花丛中。
花朵的颜色与碧蓝的天空融为一体,一时间,宋怀竟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天上,还是在凡间。
不久前的跨年夜,那朵夜空中为他而绽放的蓝色玫瑰,也是如此美丽。
然而,宋怀仅在院子里驻足片刻,就跟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
白潇期盼的目光瞬时黯淡了下来,可他来不及失落,寸步不离地紧跟在宋怀身后,进到了屋里。
这次宋怀要提前回家,白潇左想右想,总是觉得心中悬着块大石,不放心,最后他索性请了一整个医护团队到家中照看宋怀,同时,他还专门在家建了一间复健室,供宋怀进行右手的康复训练。
自从正式接管白氏以来,白潇每日的工作愈发繁重,饶是他已经尽可能地把工作甩手给下属干了,还是有许多做不完的活需要他这个董事长亲力亲为。
于是每隔几天,白潇都得极力压抑着撂挑子不干的冲动,披着一身怨气去往公司,每当这时候,白潇都恨不得把他那个工作狂爹从黄土里挖出来,让他替代自己回白氏继续干活。
“你还走不走了?”宋怀看了眼时钟,一脸无奈。
白潇十分钟前就说要出门,结果直到现在还扭扭捏捏徘徊在门口不知到底要干嘛。
今天是宋怀正式开始复健的日子,白潇像个送孩子第一天上学的老父亲,操碎了心,顾不得即将开始的谈判,事无巨细一一交代着宋怀:
“你中午的饭要多吃一点,晚上我会问刘姨你吃了多少的。”刘姨是白潇请来给宋怀做营养餐的保姆。
“嗯。”
“还有啊,你今天这是第一次复健,不要着急,慢慢来,医生说你的训练得循序渐进,知道吗?”
“还有,如果你要去院子里,要多披几件衣服,别看这个季节温度不低,其实外面风还是很大的……”
宋怀不耐烦地打断他:“嗯,我知道,你再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白潇这些话,宋怀这段日子听了没十次也有八次,耳朵早就起茧子了。
“……那我走了啊,我最迟下午六点就回来。”白潇看了眼时间,好像确实是得出发了。
白潇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一只脚踏出门外,但随即,他又把脚缩了回来。
他回过头,期待地望着宋怀,就差身后再摇个尾巴了。
宋怀会意,抿唇笑了笑,走到白潇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轻轻一吻,“这下可以走了吧?”
这下……这下白潇更不想走了。
但他没办法,如果自己今天又在谈判场上迟到的话,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只怕又要围着他叽叽歪歪个不停,可这哪能怪他?要怪就怪最近这时间走得实在太快。
终于,白潇在宋怀的注视之下,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白潇一走,宋怀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他驻足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潇的车向远方行驶,直至消失在天边。他的眼底透着留恋,再也不是刚刚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许久之后,康复师走来宋怀身后,提醒道:“宋先生,我们应该开始了。”
宋怀这才回过神,朝他点点头:“开始吧。”
宋怀的右手手腕被整个扭断,手掌受到贯穿伤,神经受损,连带着整个右臂行动都受到了影响,这段时间,宋怀需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稍稍移动右臂,而他的右手只要略微一动,就会感到钻心的疼痛。
康复师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加严重的伤,可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
他没有如其它病人一般,不是哭闹就是喊叫,相反,他有些过于安静了。
腕关节旋转动作,康复师清楚地知道这个动作会给这位病人带来怎样的痛苦,刚开始进行复健时,许多病人都会因为承受不住痛楚哭天喊地嚷嚷着要放弃——可是这个病人不但不曾喊叫,连吭也不曾吭一声,他一下又一下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偶尔实在忍不了了,他也仅仅只是闷哼一声,如果不是他额角冒着的冷汗和惨如白纸的脸色,康复师真的会以为这个病人没有痛觉。
康复师实在是些看不下去了,他端着一杯温水来到病人身边,“宋先生,如果您实在受不住,可以先休息会儿的。”
宋怀接过水喝了一小口,勉强扯起嘴角对他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到近乎听不清,“谢谢,没关系。”
“可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宋怀便重新走到器械旁,抬起右臂,开始训练。
疼痛或许也会传染,康复师的心不知不觉就随着病人一下又一下的动作揪了起来。
他虽是第一次见这位病人,可他对他其实并不陌生,他知道这位病人是位钢琴家,他有一位喜爱钢琴的小女儿,眼前这位是小女儿最喜爱的钢琴家,女儿的房间里摆满了他的海报和CD,她还坚决声称,宋怀就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钢琴家,这小毛孩子一口一个一辈子,当时他听了只觉得好笑。
他从前不太理解,对于一位钢琴家而言失去右手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好像可以从病人蕴含着无尽哀伤的眼神中,窥知一二。
康复师好像有点明白了,这位病人之所以在复健时能够这样平静,不是因为他的痛觉迟钝,也不是因为他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仅仅是因为,肉体上的痛苦和他内心所忍受的痛苦比起来,不值一提。
宋怀不停抬动着手里的器械,一股焦躁逐渐在他心底蔓延开,他的整只右手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不听大脑使唤,就仿佛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艰涩迟钝,难以运作。
这几天,所有人都对他的右手闭口不谈,就连白潇也只是对他反复强调,说他的手一定会变好的,他也就真的被这些表象所蒙蔽,以为自己的右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过一阵时间,他依旧能够无拘无束地弹琴。
殊不知,再美好的谎言也有被揭穿的一天,假象终归只是假象。
今天,他的手握上器械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的右手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在在琴键上无比灵巧的右手,现在的它,连最基本的抓握的动作都进行得无比艰难。
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大抵是再也恢复不成原样了。
是了,他早就应该知道了,邱梧来看望他时神色中隐含的不忍,刘惟天在他一提到钢琴时便会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还有白潇那小心翼翼的口吻……
明明这一切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还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最大的骗子,是他自己,他究竟是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宋怀手底的动作越来越快,千丝万缕的疼痛顷刻间霸占了他的大脑,深入到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骨头缝、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之中。
“宋先生,你得慢一点,一开始就上这么高强度的话你适应不了的!”
康复师在一旁多次提醒,语气越来越焦急,可宋怀对此置若罔闻。
只有肉体经受足够剧烈的疼痛,才足以让他停止大脑是运转,不再去思考其它。
忽然,他两眼一黑,整个人跌坐到地上。
“宋先生!”
“快!先把他扶到椅子上!”
宋怀的耳边一阵轰鸣,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身边医护人员慌忙的呼唤。
过了好一阵,宋怀耳边嗡嗡的轰鸣声才停止,眼神恢复清明,他喝了口水,润了润早已干裂的嘴唇。
他抬起头,直勾勾望向康复师,声音里蕴藏着最后一丝渺茫的期待,“张医生,我以后还能再弹钢琴的,对吗?”
康复师张开口,但他的嗓子里犹如被无数颗石子堵住,出不了声——对着这样一位病人,实话他说不出口,但职业道德也不容许他骗人。
可是,沉默本身也是一种答案。
宋怀明白了,惨淡一笑,暗嘲自己明知故问。
宋怀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又乞求道:“刚刚发生的事,还有我问你的这句话,你都不要跟白潇讲,你就跟他说今天的治疗很顺利,可以吗?”反正他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徒惹白潇担忧。
康复师迟疑,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欺瞒雇主的,可……他刚刚已经让这位病人失望了一次,他不想再让其失望第二次。
他缓缓开口:“好。”
宋怀由衷感激道:“谢谢你。”
又休息了一会儿,宋怀站起身,还想接着训练。
他整个人都累到虚脱了,竟然还嫌不够,这种强度的训练哪里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康复师急忙一把将他拦住,把他又摁回了座位,带着些许怒意道:“宋先生,你不能再练了,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说:
记得领粉包哟!

第56章 .“不是说了吗,我要‘伺候’你呀。”
宋怀不甘心,还想讨价还价,“我就再练一小会儿,十分钟,可以吗?”
“一分钟也不能再练了。”康复师态度坚定,斩钉截铁。
随后,他无声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道:“宋先生,您不能这么着急,复健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如果过度急于求成反倒会对您右手的康复不利。”
宋怀这才作罢,“好吧,今天辛苦你了。”
说完,他便撑着左手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他大抵是真的累了,喘着粗气,眼眸低垂,右手无力垂在身侧,脚步很慢,光是走到门口,就费了好长时间。
明明只是正常尺码的衣衫,罩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宽大无比,他原本就是偏瘦体型,最近在伤痛的折磨之下,背影更是瘦削得晃眼。
“宋先生。”鬼使神差地,康复师叫住了他。
宋怀回眸,“怎么了?”
“其实你的手是有希望完全康复的,我相信你。”只不过希望很渺茫罢了。
他停顿一下,又开起了玩笑,“我的女儿特别喜欢你弹的曲子,上回你的音乐会她老早就开始蹲点抢票,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抢到。”
宋怀一下笑了出来,尽管笑容充满了倦意,也难掩他面上的喜悦。
康复师定定望着他,轻声道:“她以后还有机会去听你的音乐会,对吗?”
笑着笑着,宋怀眼中泛起了光,“那就……承你吉言了。”
中午吃饭,虽然刘姨做的食物一瞧便知十分可口,但他经过了一上午的复健,疲累至极,便是对满汉全席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但架不住今早某人的念叨一直如魔音贯耳般在他脑海里响起,宋怀同一桌子饭菜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还是认输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把食物塞进肚子里。
饭后,宋怀拿来纸和笔,坐在窗户边,写起了谱子。
这扇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玫瑰花海,他怔怔对着那片花海凝望了好一会儿,低下脑袋,在纸上哗啦啦写了起来。
大多数作曲家或多或少都有灵感枯竭的时候,但宋怀不同,从十多年前见到白潇的那个午后起,他就仿若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每天都有灵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宋怀不擅言语,音符才是他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方式,这么些年,他创作出了无数多姿多彩的作品,每首曲子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但这每一首曲子里,似乎都有多年以前那首让他红遍了大江南北的"At the moment"的影子。
与白潇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有许多话想对这个世界说,他把这些话转换成一个个跃动的音符,书写在纸张上——他想趁着这最后的一段日子,把他想说的话统统记下来。
近来,他已经逐渐适应了用左手写字,不过这左手涂出来的音符着实是让人不太敢恭维。宋怀望着五线谱上自己写下的这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小蝌蚪,不吃不觉就弯起嘴角,笑了出来。
忽然间,他的视线一黑,一双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手掌很温暖,覆在他脸上的动作轻柔至极。
宋怀被吓一大跳,半嗔半喜道:“白潇你干嘛!”
被揭穿之后,这双手也没有从宋怀脸上放下来,而是不安分地在宋怀脸上捏了又捏,边捏还边不满地抱怨:“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太瘦了……”
推书 20234-10-17 :漂亮受气包嫁入豪》:[近代现代] 《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全集 作者:十三州府【完结】书耽VIP2023-10-8完结●总字数:29.9万 ●点击:54.3万 ●收藏:6170 ●推荐:1314 ●月票:106文案:假浪荡真自卑温柔人妻?假高冷真变态心机色批俞寂?傅朝闻——俞寂是京圈出了名的漂亮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