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by藤萝浠月

作者:藤萝浠月  录入:10-29

苏辰特地去了趟当初和师父居住的那个荒僻小山,山中,他们住的那几间茅草屋早已在风雨中半塌两间。
因为当时下山的时候苏辰破了师父设在外面的迷阵,他们的茅草屋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了。
苏辰已把主要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带走,对此倒也不在意,看过主屋又去看厨房,暂住过他们这屋子的人没有动这里的东西,他留下来没带走的桌椅还是在的。
凳子上都结了蜘蛛网,苏辰掏出帕子蹲下来清理,而后把几张干净的凳子放好在已然残破的桌边。
都要走了才突然想起,师父还在的时候经常给他丹丸吃,有几颗味道不好的,他都给藏到灶台下面的洞里了。
苏辰弯腰找到灶台边的那个洞,拿棍子戳了戳,竟然还真给戳到了。
扒拉出来那个瓷瓶,吹开其上的土灰,打开瓶塞,里面的丹丸竟还好好的,一时间涌上心头的全是“物是人非”之感。
不管瓷瓶里的丹丸有没有过期,当时苏辰便全一股脑的放进了空间去。
之后离开湖北到陕西,苏辰发现这里的土不错,便决定暂住下来。
给一路都跟着的阎山、康宁安排了新的活计,又给脑子好使手也巧的水生买好材料叫他做木板“打印机”,终于得闲有空的苏辰接连几天都缩在屋里在清理空间。
师父做的丹丸还又给他找出来一瓶,看见上面写着花生味三个字,苏辰才想起来,这是他醒来后跟着师父的那段时间,一安顿在山上就忙着去修炼的师父给他的充饥丹药。
最开始的一瓶是没什么味道的,他抗议过后,师父才给他弄出来几个口味的,有花生味、樱桃味等好几种。
他最不爱吃花生味,于是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便遗落了这么一瓶。
苏辰捧着瓶子,回想起当初和师父在山上的生活,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抹笑容,然后仰望着天空默默在心里发问:“师父,你在你的修仙界现在怎么样啊。也不知道徒儿死之前还能被能看见您。”
感叹一会儿,苏辰把瓶子放到外面,又进了空间。
扒拉出来师父先前天天要他看的那本医书,苏辰塞在了腰带里,然后又闷头在空间里继续扒拉半个时辰,才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
之后几天苏辰依然窝在家里,有时候躺在床上有时候靠在躺椅上,整个一颓废人似的只抱着医书看着大发时间。
而后他终于确定了在陕西要立的产业。
现在的陕西省比其他的中、南、东部的省份都更显得地广人稀,因此当地百姓的生活也更原始,别说医术比较好的大夫了,就是江湖郎中在这里都很少见。
许多农家人生病之后都只能求助于巫医巫婆,为此枉送了性命的不知道有多少。
苏辰想要立在此地的产业,便是制药。
陕西省水系发达,有高原、山地、盆地等多种地形,还聚了北亚热带、暖温带、温带三个气候带,想要的药材基本上在这里都能找到。
找不到的这里也有适宜的培养环境。
依托这些资源,发展制药产业会很方便。
想到就做,第二天苏辰便放下书带了荣广赵泽出西安城去考察厂地。
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之后苏辰能想起来给宫里的老爹和弟弟写信,还是靠着荣广拿着宫里的来信给提醒。
这时他掰着手指头一算时间,竟然再过两个月就要又要过年了。
康熙二十一年冬,清军攻克昆明,婴城死守的吴世璠自杀身亡,自此爆发在清王朝建立后的最大的一场反叛战争历时八年结束。
捷报传到京城已是后半夜,但康熙还是一瞬间从睡意中清醒,巨大的喜悦在心头冲击,让他他在搓着手来回三四趟之后,来到书案边就拿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首长诗。
梁九功躬着腰在旁边伺候着,等皇上写完了拿到一边晾晒。
但这完全不足以表达康熙的喜悦,紧跟着他连发三道奖赏三军的旨意,随后是对宫里上上下下的恩旨。
就在这时候,嘭一声炸响在乾清宫上空,明亮的金黄色映照到殿内,引得康熙笑着向外看去:“谁在放烟花?”
今晚当值的曹寅从外面跑进来,回禀道:“万岁爷,辰王送来的烟花,刚到。太子亲自点的,恭贺三藩之乱终于平定。”
“保成也醒了?”康熙的笑声在殿内震荡,他走出来,看到天空中还未完全消散的几朵金色烟花,点头道:“辰小子还没忘了他阿玛,不错。”
曹寅忍笑。
穿着明黄蟒袍的保成深夜起来,外披着深蓝色披风,头顶带着一个大红色的狐狸皮帽,看见阿玛出来,便手里拿着一株燃着小红点的香走上台阶。
“阿玛,”保成指着下面摆好的一排烟花筒子,说道:“送这些来的人说,这是我哥找善制烟花的人一起做的,那个大筒的我哥叫您亲自点燃。”
把手里的香递到阿玛手边。
“好,”康熙接过燃着的香,很想看看辰儿叫他亲自点的这烟花有什么特别之处,一阶一阶走下来,来到那筒子边找到捻子就把红红的香头递上去。
保成也快步走下来,站在阿玛后一步的位置,仰头去看伴随明亮的吱儿一声喷到半空的烟火。
烟火在空中炸开,噼噼啪啪间,竟然蜿蜒出一条金色五爪龙,不止如此,一声升起之后从那烟花筒里喷出来又一道。
初时的蓝紫色如星子的明亮火弹在半空转悠一圈而后炸开,又是一条五爪金龙。
如此喷出三四条金龙,这一桶的烟花才放完。
康熙看得连喊了三个“好”字。
保成鼓掌笑道:“阿玛,不愧是我哥,做出来的烟花,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康熙好笑,保成现在简直是个哥哥吹,辰儿送了什么回来,他都跟着显摆那个隐晦炫耀的,着实还幼稚的很。
“他啊,就是不干正事,”康熙把手里的香交给梁九功,让他继续去点剩余的烟花,转头又吩咐曹寅:“子清啊,你去内务府,把现有的烟花搬出来几十桶,去西华门东华门点。”
皇宫用盛放烟花的方式,将京城各家睡的正香的百姓唤醒,这一天天还不亮,满大街便都是早起的人群。
有带着瓜皮帽的小小孩子还窝在母亲怀里打瞌睡,周围人都在说的三藩平定了什么的,小孩子也听不懂。
一会儿就又呼呼起来,砰砰砰,亮光在空中炸起。
睡意朦胧的小孩儿清醒一瞬,抬起头就看见那红的紫的能够变幻颜色的一天烟花。
这一日,在京城所有小孩的记忆中都是鲜亮的。
天亮之后,那个很有名的粉饼厂要庆祝战争的结束,搞了一个很大的促销活动,小孩儿们刚刚吃过早饭就又被娘啊保母丫鬟啊带着出门,去各大胭脂铺高高兴兴的挑选起名目繁多的胭脂来。
能够用低于平常近乎一半价格的钱买到粉饼厂的东西,便是家中仅仅稍微有余一点的妇人,都拿着平时攒的钱去买了一支颜色鲜艳的口红。
出来胭脂铺的妇人们心情很好,还会在路边摊或是挑着担子流动的小贩处,给孩子买一些蜜饯之类的零食。
因着粉饼厂的带动,整个京城似乎提前步入了新年的氛围中。
保成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背着手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小少年一身月白色锦绣的衣裳,端的是风华清朗,再加上不自觉便流露出几分稚嫩威严的神态,他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有些钻营与八旗子弟找寻新奇玩意儿赚差价的人,看见保成都悄悄在后面跟着。
张三想把上个月才找到的一个会请安的鹦鹉给这小公子讨个好儿,李四想把刚从沙漠中淘来的一只老鹰给人家看看。
专心跟人找机会搭讪的人碰在了一起,都瞪了眼:“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又一起问:“那是哪家的爷?”
察岱刚从大西胭脂铺出来,胡掌柜笑着在后面送着:“郝爷,咱们的粉饼这才半天就去了大半儿了,待会能不能让人再送来两箱子?”
看到街那边走来的保成,自己后面跟着的人,察岱说道:“我让人去厂里通知一声,胡掌柜不用送了。”
而后便朝着保成走去。
“哎?”胡掌柜伸着手,就看见这郝爷走到一个通身贵气的小公子面前,说了两句什么,两人便一起往前走着经过了他家的胭脂铺。
保成看着人挤人的胭脂铺,笑道:“我哥的办法真好使,要热闹搞促销。”

察岱也笑:“说实话,过年都没有今天热闹。”
今天厂坊的促销力度特别大,很多妇人都出门选粉饼,一些商铺不舍得这个热闹,同时跟着促销的不少。
既赚了钱,还打着庆祝平了三藩的名义跟朝廷讨了个好,何乐而不为?
察岱见保成一直往前走,像是有目的地似的,便问道:“保成,你要去哪儿?”
保成知道察岱表哥有跟他哥通信,担心他跟自家哥说,笑道:“宫里的人都说外面热闹,随便逛逛。”
他出来的另一个目的也的确是逛的,最近他跟着画院的人学画画了,今天的京城这么热闹,他想给哥写信的时候画上去。
他不说,察岱也不追问,说道:“我在前面的酒楼定了一桌席面,请厂坊的南方大主顾吃饭,这也快中午了,再给你定一桌你去吃了午饭再逛。”
保成一看察岱表哥说的酒楼,正是阿尔吉善舅舅约他的那个酒楼,脸上自如的笑容都有些不好了。
他哥出门之前再三嘱咐过,叫他不要和阿尔吉善舅舅走太近,舅舅约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出来,不想这一出门就被察岱表哥抓个正着。
保成想着正要说马上回宫了他,前方在望的酒楼二楼上,阿尔吉善半个身子都从窗户里探出来,笑道:“保成,来来,这里呢。”
察岱的脸色难看一瞬,低声对保成道:“阿尔吉善叔叔太会玩了,辰儿可不让你跟他一起混。”
保成点头:“我知道的表哥,就随便看看。”
察岱还要说话,阿尔吉善笑谑的声音传来:“察岱,你是不是说二叔我的坏话呢?”
到底是亲戚,不管心里多不喜,都不能当面说出来的,当年这二叔弄了一群□□娈童给辰儿取乐,到最后也不过是挨顿打,二叔爷去宫里给皇上请了罪便放下了。
察岱转身抬头,笑道:“侄儿哪敢?”
到雅间之前的这段路上,察岱说保成:“他若再弄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回去跟你阿玛说。”
保成其实还挺疑惑的:“表哥,你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啊?”
察岱瞅了保成一眼,还真是个蔫坏的,道:“你看见了就知道什么是乱七八糟的,记得你哥说的,要洁身自爱啊。”
哦,是这么个乱七八糟。
保成理解的点点头:“我有分寸呢。不过表哥,为防我哥担心,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告诉他了,我这次真是第一次应阿尔吉善舅舅的邀出来。”
察岱想了想,道:“好好,不说。”
在雅间外分开前,他又道:“给你什么太好的东西,记得别要。”
保成点点头,心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再一个吧,他是太子啊,见到过的好东西难道还没有阿尔吉善舅舅多,察岱表哥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察岱,”阿尔吉善猛的拉开门,指着察岱一脸坏笑,“你还说没说我坏话?怎么不让保成要我的东西?”
察岱很自然的笑道:“这不是二叔手边都是贵重的东西吗。”
“无论多贵重的东西到我外甥手里,哪还称得上是贵重?”阿尔吉善冷笑着,伸手就推着察岱走了。
怪不得保成和咱们家越来越客气,都是你们给离间的了。
但对保成,阿尔吉善不敢动手动脚的,满脸笑的伸手请着太子外甥进去了雅间。
这次阿尔吉善长记性了,雅间内清清爽爽的,等保成坐下就拍拍手叫人把提前请好的京城有名的说大鼓书的先生带进来。
先生说着书,阿尔吉善便端着这里的菜牌过来,叫保成选他喜欢吃的菜。
保成随便选了两样,消磨了半个时辰就起身要告辞。
阿尔吉善还想多留会儿,保成只说:“阿玛不让在外面待太久,还有两份课业没有做呢。”
浑然天成的不可反驳的一股威严之势,从小少年淡淡的言谈之中流露出来,让阿尔吉善莫名的想到那晚上的辰亲王。
就有些怵。
“行,那舅舅送你到西华门。”
送保成后到府里看见自家姐姐带着小外甥回娘家了,阿尔吉善抱着小外甥在半空中抛了抛,小孩子被他逗的嘎嘎笑,不由觉得还是自家的亲外甥好。
保成小时候挺好的,长大了和他们都不怎么亲了。
阿尔吉善陪着小外甥玩一会儿,找到他阿玛如此抱怨。
索额图严厉的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又是皮痒痒了。”
阿尔吉善撇撇嘴。
索额图说道:“还不是你太不学无术,孙子也不能给我生两个有用的,我哪敢跟皇上说叫你多亲近太子?一两年都见不上一面,保成应你的邀出来还不是记着你是他舅舅?”
阿尔吉善道:“我看他现在更亲近隔壁两个亲舅吧,那常海还跑到战场上混军功去了。阿玛,不是儿子危言耸听,以后咱们二房又要过被大房压着的日子了。”
“我叫你胡说,”索额图拿起手边的尘麈就往儿子身上抽,阿尔吉善可不站着挨打,挨了两下就跑了出去。
索额图缓缓坐下来,神色间却不像打儿子时候那般的坚定。
其实他心里未尝不担心。
只不过索额图并不认为那个大哥能办出什么好差,而且不到实在不能忍,他不会跟家里搞内斗。
然而辰亲王那个大外孙,着实不像他们赫舍里家的人,想要钱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他偏要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赚那个辛苦钱。
自己几次塞钱给他,他都不要,还话里话外提点,叫他不要打着保成的名义在外敛财。
偏偏,保成又很听辰亲王这个大哥的。
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当机立断的把他送到宫里去。
但也没有想到那孩子在民间待的,能学了那么些只求名不求实际好处的迂腐东西啊。
被索额图在心里吐槽迂腐的苏辰,此时正跟乡下的百姓介绍他们药厂制出来的头一批感冒灵颗粒。
由于是依照师父给的医书上药房制造,这个感冒灵的效果,比他前世常喝的那些都要更好。
和京城的粉饼厂坊销售模式不同,制药厂坊的产品,苏辰投放的重点是乡镇小地方,利润也取的不大,甚至在一些偏远的连一家药铺都没有的地方,他需要直接投钱投人先建起一个小小的药铺。
开始的一个月,苏辰把前前后后的投入算了算,净赔两万两。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就要从京城的粉饼厂挪钱支持这边药厂的运转。
苏辰可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落一点盈利的生意,想赚钱,还是从如今的有钱人身上薅羊毛吧。
没办法啊,清朝可没有收入再分配,贫富的两极分化是很明显的。
有这个打算,苏辰就从医书上找出来一个疗养富贵病方子,还有一个专门针对男性强身健体却不伤身的方儿,送到药厂叫抓紧时间生产一批出来。
他手里有现成的方子,目前为了省钱,药坊的技术指导师就是苏辰自己担任。
若在现代,他们这三无还没有试用就把药品投放市场的小厂子,分分钟被端。因此苏辰当这个技术指导,心里也是一直忐忐忑忑的。
好在他想做的药目前都是即便吃错了也不会有大毛病的中药制剂,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才不算那么大。
有这么多的事挂着,这一年的新年到三十苏辰还在外面跑。
他跟阿玛和保成说的三十之前一定回宫的话,又成了空。
今年的大年三十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的,傍晚时分,夕阳将大半天空染成了漂亮的酱红色。
康熙揣着袖子,靠着乾清宫外面盘龙柱,目光看向宫门的方向,盼来的却不是儿子,而是带着年礼和一封信的暗卫。
如果现在能把苏辰传送到康熙跟前,迎接他的将是一顿竹板炒肉。
保成得知他哥今年又不回来,很是失望,换了身衣服就来乾清宫求见阿玛给他哥进谗言:“阿玛,我哥在外面恐怕都忘了家门口往哪儿开了,等他回来您可不能再把他放出去了。”
康熙点头:“等他二十岁加冠之前,哪儿都不能去。”
这儿子,是真把他惹生气了。小小年纪就不愿意在他老父亲身边待着,等他长大了娶了媳妇还不得彻底不记得有个老爹在呢。
刚从外面回到住处,苏辰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转头他还带在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已冲了感冒灵给送到手里。
苏辰捧着感冒灵,却觉得自己不是感冒的症状,恐怕是阿玛和保成在说他呢。
康熙二十一年,夏五月,太皇太后谒五台山。
进入山西界,打发了本地迎接的官员,康熙只带着亲卫,亲自护送祖母上山。
行到半路,出门时还是一片朝阳的天空密布起层层厚云。
康熙挑开车窗帘看了看,云层由乌到青也只是过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向外唤道:“纳兰,给朕一匹马。”
明黄锦绣的靴子踩在厚厚土层的山路上,激起一片腾腾的灰尘,康熙一手拽了马儿笼头翻身上马,挥动缰绳:“驾”。
控着马儿跑到前方二十几个身穿黄马褂的仪仗侍卫前,吩咐道:“加速赶路。”
一行队伍的速度明显加快,中间的车驾上,太皇太后掀开车前的竹帘,道:“玄烨,派人去上面的寺院拿了雨具来接吧,看这天,说话就要下。”
“孙儿知道了,”康熙大声答应,转身叫纳兰容若先带人骑快马去显通寺。
几乎是纳兰容若带着两个侍卫前脚走,豆大的雨点后脚就下来了,沉重的雨点打在脸上都有疼痛感。
呼吸之间,哗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侍卫赶紧将能遮雨的华盖挡在皇上头顶,却完全不能阻挡大雨将康熙淋个透湿。
太皇太后担心,叫他赶紧上车。
康熙看看一会儿就被雨水冲成泥路的山路,转头道:“祖母,您安心坐着,孙儿在前面给您探着路。”
雨越下越大,在人的前面形成了一个密密的水帘,侍卫手里的华盖撑不住了,大声道:“皇上,您还是上车吧,淋这么大雨要风寒的。”
康熙只说“无碍”,让他退后,骑着马眯眼查看前路。
“前面是不是有人?”
透过厚重的雨帘,前方果然是有隐约的几个人影。
两个侍卫正要上前查看,就听到一声一声因被大雨声遮盖着,而显得很是遥远的“阿玛”呼喊声。
“阿玛——阿玛——”
康熙听了听,惊喜问左右:“这是辰儿的声音?”
随即高声向前答应:“辰儿,阿玛在这儿。”
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苏辰听到阿玛的回应声却好像是隔了半里地似的。
“驾。”他给马屁股上又抽一鞭子。
“阿玛。”
终于两方相遇,苏辰看到快有两年不见的阿玛,高兴不已,把马儿赶到他阿玛的马儿身边,将一直抱在怀里的蓑衣抽出来给他阿玛披上。
康熙也高兴,刚才被大雨弄得有点糟糕的心情全转换成喜悦,他系好蓑衣,打量了儿子几眼,笑道:“果真是长高了,快有阿玛高了吧。”
苏辰道:“不知道,到了地方儿子跟您比一比。”
康熙哈哈一笑,问道:“可碰见纳兰一行了?”
苏辰点头:“我带的雨具不够,便叫纳兰再去显通寺取的。”
雨有些大,一注一注的从帽檐上往下流,苏辰这时候才发现他阿玛留胡子了,乍一看跟个中年人似的。
只不过还是帅大叔一枚。
两年不见当然有些因时间带来的陌生,然而亲切的感觉一如既往。
苏辰心里还是挺亲近喜欢这个留了小胡子的阿玛的,半个时辰后到了显通寺,他换好衣服去拜见过太皇太后没停就去找阿玛。
然后康熙便发现,自家这儿子跟个小尾巴一般,他去个恭房,儿子也在外面等着吧啦吧啦不停的跟他说话。
什么在陕西建的那个药坊开春的时候盈利了,当地的一些地头蛇去找茬,荣广怎么样怎么样就把那些地头蛇收拾的求爷爷告奶奶。
什么他来到山西后,见到官府弄出一座煤山在卖,他就给买了下来,现在做煤球生意呢。
康熙全都细细的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
外面大雨倾盆,房间内父子俩说说笑笑,让外面廊下守着的侍卫都不由得放松了情绪。
两个女子端着东西走近,侍卫一瞬间又提起脸色,严厉不近人情的问道:“什么人?”
影落倚云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忐忑,她们自从跟着公子,是很见过一些世面的,连大同府的知府老爷家门口的差役都见过,也没有像现在两人这么凶啊。
倚云的胆子比较大,不自觉站的更直几分,说道:“我我们是我们家公子的下人,来送热汤的。”
这时候苏辰走到门口,一看守在门外的这俩他还认识,“吴海、张宇,好久不见了啊。她们都是我的手下,叫她们进来吧。”
吴海、张宇:您都发话了,咱们还能拦着?
康熙听着儿子的话就很好笑,他还像模像样的收起手下了?再说哪有叫姑娘当手下的?
俩丫鬟进来了,康熙打量两眼,心里点头,儿子的眼光还算不错。
倚云和影落看见坐在桌边的中年人,却都有些被这人一身的气势吓着,小心的把吃的感冒灵放下,匆匆给自家公子行个礼就赶紧下去了。
康熙:“你这两个手下,礼数太生疏了。回宫里,找两个嬷嬷教导教导。”
苏辰把一个油纸封装的感冒灵倒在干净的茶杯里,冲上热水端给阿玛,“儿子没打算让她们进宫,礼数这些能看就行。这是我的药坊做的感冒灵,您喝一杯防风寒。”
现在医学界已经有风寒感冒的说法,感冒灵这个说法很容易让人理解。
康熙笑了笑,吹开茶杯上面的热气,药味中混合着一股甜甜的味道,这是给小孩子喝的吧?
这么想着,他还是一边吹着一边把小半杯褐色药汤喝了下去。
苏辰坐在桌边,打开影落刚端来的一盅粥,这是他知道阿玛今天能到显通寺,提前煮上的一盅蔬菜粥。
其实如果不是他们身在佛寺,苏辰打算请阿玛吃之前在陕西吃过的西安泡馍。
他在西安待过的大半年里最爱吃的就是泡馍,现在的泡馍已经做出来很纯熟的手艺,汤汁浓厚泡馍劲道。
不过现在的泡馍是麦面搀和黍面做的,更磨牙一些。
推书 20234-10-29 :小狗狗总说他是狼》:[古代架空] 《小狗狗总说他是狼》全集 作者:楚轻泠Cling【完结+番外】豆腐2018-06-1完结字数 7万文案:七皇子司景行从一出生就注定成为皇室的祭品,七岁那年目睹了母妃的惨死之后,便被皇帝以出宫静养为由养在京郊别院。可是这世上,又有谁甘心成为弃子,既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