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by桃胥

作者:桃胥  录入:11-26

这句话虽然乍一看和莫斐没什么关系,但圈内的人和他们的粉丝都知道他俩关系好,难免会将他这句话和莫名其妙一直蹭江挽热度的莫斐联系起来,于是三家粉丝一通混战。
乐时渝欣赏完莫斐粉丝被他俩的粉丝按在地上摩擦之后,喜滋滋找到江挽:【睡觉睡到一半也要垂死病中惊坐起:爽!!!!!!】
【贱人!!!!贱死了!!!!!!!!哈哈哈哈哈爽死了!!!】
【就这??还敢说自己是“小江挽”??】
江挽没忍住露出一点笑意,小陶偷偷看着他,发现江挽没有因为燕总没来接他伤心才转过头去。
乐时渝发给他的就这么一件大事,江挽花了十分钟将所有堆积在一起的消息看完,然后挑重点挨个回复了他。
最后才回了莫斐那段:【老畜生可能喜欢看。】
乐时渝秒回:【燕总怎么让这么一个人舞你脸上了?】
【你俩掰了?不至于吧,这个莫斐顶多算一个替身。】
【我看他也不像你,这个莫斐一看就do过脸吧。】
乐时渝安慰他:【算了,燕总可能失心疯了,你就当他有病。】
乐时渝倒是不担心莫斐敢当面欺负江挽,他和江挽认识这么久,亲眼看见过江挽在燕铭面前是什么模样。
江挽回:【老畜生不会喜欢一味顺从的江挽。】
乐时渝发过来一串问号。
但江挽没有解释。
两个小时后,他们的车抵达机场,悄无声息飞回了春明。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小林在停车场找到江挽的保姆车,结清了停车费用之后来接江挽和小陶。
江挽到家的时候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他倒头就睡,过了两个小时,他突然醒了过来。
他将脸埋在枕中,脖颈线条绷直,细细嗅着上面残留的气息,呼吸渐渐急促,腻白的耳根红晕攀爬而上。
他二十一岁那年不知死活挑衅燕铭,燕铭气得够呛,给他喂过药,以至于他现在有些离不开他。
不严重,但也不算轻。
这几年都在吃药,他体内已经有了抗药性,而他和燕铭前段时间快半个月没见。
他的身体里有一头饕餮。
江挽闭着眼,脸很红,汗水濡湿了睫根。
燕铭不在,可能在莫斐的床上。
江挽不想给他打电话。

这头饕餮贪得无厌,让他的生理、心理都在渴望,江挽叼着手指闭着眼睛,呼吸沉重,眼睫彻底被汗水濡湿。
他不由庆幸现在已经录制结束,否则他可能会不顾一切在镜头前露出丑陋的痴态,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离不开男人的婊|子。
江挽无法想象他在镜头前露出那副模样,但他知道,那将会是隐匿在他粉丝中那些变态的狂欢,而他会得到比之前更过分、更肮脏的意淫。
太恶心了。
江挽厌弃地想,眉心越来越紧,脸上挂着潮热的汗珠,很快,他心底厌弃的情绪变成了对燕铭的憎恶。
他迟迟没有得到满足,肌肤仿佛被万蚁啃噬。
他无法控制,脆弱不堪。
神智险些被摧毁。
燕铭就是在这种时候进来的。
江挽睡觉会留壁灯,燕铭就着昏暗的灯光弯腰将江挽抱起来,细细亲吻他的睫根,眼眸深沉,低声说:“挽挽,叔叔回来了。”
江挽喉咙发出小猫似地唔哝,哆嗦着手臂抱住燕铭的脖颈,亲昵焦渴地地蹭着他:“叔叔——”
江挽一直记恨燕铭不肯放过他,这么多年来鲜少主动,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不受控被迫主动。
燕铭愉悦接受了他的主动,抚着他的雪腮低头亲吻:“今天好乖。”
亲吻催化了饕餮的贪婪,江挽彻底陷入神志不清,喉咙舒服地“嗯”了声,无法分辨他在说什么。
江挽厌恶燕铭,如果不是因为有瘾,他不会愿意和燕铭上床,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一直待在燕铭身边。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彻底离开燕铭,所以利用工作离开他,甚至拍戏一拍就是几个月,他摆烂似地什么都不在乎,惹得每次都是燕铭去找他。
所以燕铭比江挽本人还清楚他忍耐的极限在哪里。
燕铭很会调|情,情意绵绵亲着江挽,鼻息湿热融在一起。
江挽出了一身汗,喉咙一直无意识发出舒服的细微呼噜。
过了许久,他终于在失去神智之后清醒了过来,看见本应该在莫斐那里的燕铭出现在他床上,脸依旧是红的,但眼色已经冷了下去:“叔叔。”
他没有问燕铭怎么不去陪莫斐反而是来了他这里,因为那听上去实在是太像在争风吃醋了。他直接伸出手问:“这次的体检报告呢?”
燕铭低头看着他姣好绯红的脸。
他还没缓过来,就要开始找他闹了。
燕铭餍足后心情还算不错,纵容地看着他,既没动,也没说话。
“叔叔要是和别人上了床,就得交给我一份近期体检报告,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江挽平静注视着燕铭,却依旧牙尖嘴利,说:“叔叔是忘了,还是见到那么像我的莫斐就突然阳痿了?”
他十八岁的时候燕铭就想把他带上床,可惜他不听话,不肯顺从燕铭,现在刚好出现了另一个听话的“江挽”,燕铭没道理不碰他。
江挽太了解燕铭的畜生了。
老男人现在这个年纪还如狼似虎,就算莫斐只有十七岁,他也下得去手。
“莫斐还小。”燕铭英挺眉宇低垂,淡淡说,“没跟过人。”
意思是还很干净
江挽凝视了会儿燕铭,突然撇开头笑了,轻轻“哦”了一声,高兴说:“原来叔叔还没明白。”
他自顾自高兴了会儿才转回眼,眼尾还带着情|事后的余韵,淡淡笑着说:“我是嫌叔叔脏啊。”
他当然不是真的想要燕铭的体检报告,谁不知道燕铭惜命,也爱惜名声,绝不可能让自己栽在这上面,所以他的情人虽然多,但绝对是没病的。
他就是嫌燕铭脏。
燕铭压着眉弓,捏着江挽的颌尖,眼眸沉沉,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江挽仰起头,见他这模样,忽地笑了。
燕铭生气了。
看燕铭生气他就高兴,最好燕铭能被他气死,那他能当场笑得晕过去。
江挽眼神转溜,燕铭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掐着他的下颌低下头亲他,目的不纯。
但江挽刚被喂饱,这会正薄情寡义,齿尖咬着肉红唇肉,厌憎地瞪着他,说:“别碰我,老东西。”
他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下床,却被抓住了手腕仰倒在燕铭身上。
燕铭的吻落下来,江挽被扼住了脖颈被迫承受。
“发泄完了,高兴吗,挽挽?”燕铭爱抚似地抚摸他脆弱纤细的脖颈,嗓音低沉,无端透着股寒意,“现在该叔叔了。”
江挽眼皮一跳,心脏微沉。
燕铭糙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他的脖颈,指腹温热,却仿佛一块寒冰:“喜欢顾二?”
“比我干净,想给你做小?”
他似笑非笑俯身凝着江挽,缓缓收紧放在他脖颈上的那只手:“是不是心动了,挽挽?”
他捏着江挽的脖颈,一点一点剥夺了江挽的空气。
江挽渐渐感受到了窒息。
他在窒息中想到了顾二是谁。
顾家老二,顾逐之。
——燕铭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顾逐之和他明明已经关掉了麦和镜头,为什么还会被燕铭知道?
除非他身上有东西。
江挽脸色因为缺氧迅速涨红,他不得不抬起左手掰着燕铭的手,张开唇用力喘息,却被燕铭趁机拖出舌头亵玩。
他想缩回去,却被掐住了舌尖。
燕铭如那个雨夜般居高临下,冷鸷地凝视着江挽,壁灯昏暗的光晕从上而下投射,在他身上镀了层冰冷的光晕。
他轻而易举地捏着江挽的脖颈,眸光阴冷得骇人:“挽挽,告诉叔叔,你心动了吗?”
仿佛只要江挽点头,他就会掐死他。
江挽耳边嗡鸣,指尖用力挤进燕铭的虎口几乎泛起白,才终于得到了一丝新鲜空气。
他大口喘息,憋着一股劲,终于掰开了燕铭的手指,空气迅速涌入喉管,让他猝不及防咳嗽了两声。
江挽舌尖被掐得痛到发麻,恨恨骂道:“他比你年轻,比你干净,我为什么不心动?你能和莫斐上床,我和顾逐之说句话你就要掐死我,呸!我告诉你老东西,等你走了我他妈就去找他偷情,你死了我就和他在你遗像前和墓碑上做!”
江挽雪白的脖颈上已经烙下了鲜红的指印,他沉着脸爬起来骑在燕铭身上反手想打他,却被燕铭一把捉住了手反摁在身后动弹不得。
但他另一只手早就有了防备,迅速离开了燕铭的掌控,眼疾手快从床头柜上掏出一把水果刀。
江挽眼中充斥着恨意和厌恶,还有一丝得意:“眼熟吗,老东西?”
燕铭脸色猛地一沉。
江挽最不听话的那两年发起疯来的时候六亲不认,什么都不怕,连燕铭都管不住他。
那两年他想发疯就发疯,从来不憋在心里内耗自己,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怪他发疯,他们只会指责那些惹他的人——“你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嘛?”
也就是这两年他脾气好了些。
所以他之前不是没拿刀捅过燕铭。
燕铭当场就被送进了ICU,现在腹部还有一道刀疤。
只是后来江挽家里所有的厨具和刀具都被锁进了保险箱,只有小陶和保姆阿姨的指纹才能打开。
他的家里能够被他搬动的东西也被没收了,还时不时有人来检查他的房间,以至于他好不容易才将这把刀藏起来。
江挽笑容得意,难得没有故意针对燕铭的尖酸刻薄,但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抽出被捏在燕铭手心的手腕,想从他身上下去。
燕铭阴沉沉地凝视着江挽,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往下,用力摁在胸膛。
心脏在江挽的掌心健康有劲地跳动。
“干什么?”江挽不悦皱起眉,说得急了,喉音有些沙哑,想抽回手,但他的右手没办法用力,“放开。”
“这里,是心脏。”燕铭压着他的手让他无法抽离,从他的指缝中接过那把刀,调整好位置重新塞到江挽手中,刀锋划破皮肤,豆大的血珠骇人地渗出来,“挽挽不要捅歪了。”
刀尖一寸寸没进燕铭的胸口,江挽一瞬不瞬盯着燕铭,胸前起伏得越来越厉害。
他咬着牙关,和燕铭较劲似地对视,不肯率先松手。
燕铭死了,燕家不会放过他。
他会被抓起来陪葬。
但是——
那又怎么样?
江挽垂视着右手腕,一股浓浓的厌世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右手腕有道丑陋的疤痕,是他曾经尝试自杀失败留下来的痕迹。
那个时候奶奶突然出事,燕铭骗他、逼他,把他关在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他是真的想死,所以割腕的时候力大到险些将整只手切下来,以至于过了这么久他的右手还是没办法用力。
江挽尝试捏了捏五指,却发现依旧没办法握紧,垂着头叹了口气,再抬眼的时候有些开心地抿唇笑了下,说:“好吧,那叔叔就去死吧。”
他不再抵抗燕铭的力道,刀尖就彻底没入燕铭的胸膛,只剩下刀柄还在外面。
江挽颤抖着手松开刀柄,起身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在燕铭身边躺下来,乖乖等着警察来抓他。

【分享定位】
【老畜生被捅了,挽挽真的要变成小寡妇了。有人还在睡觉有人已经在路上了哈哈哈哈这次挽挽老婆我先亲,芜湖~】
凌晨四点,燕铭被送进了燕家名下的医院。
燕家家主胸口被捅了一刀,送过来的时候刀还鲜血淋漓插在胸口,接待的人不敢怠慢,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赶紧通知了院方高层和医院的名医专家,等燕铭到医院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准备好拔刀。
手术室外亮着刺目的红灯。
燕铭的保镖门神般守在江挽,江挽被绑着双手坐在走廊的长椅,恹恹垂着头盯着沾满血的手,眼尾耷拉,压着唇角,模样看上去不太高兴。
他已经做好了捅死燕铭被抓回去陪葬的准备,但燕铭命硬,那一刀卡在了肋骨,没真正捅到他的心脏,他不仅没死,还能亲自用领带绑死了他的手把他一起带到医院,害得他这么晚了还不能睡觉。
现在都快天亮了。
烦死了。
江挽白忙活了一场,心情很差,沉着漂亮的脸打哈欠。
但他和燕铭之间的博弈,是燕铭输了。
江挽想起他松开手时燕铭瞬间变得阴骇难看的脸,又高兴起来。
燕铭明明祸害了他十年,现在竟然还敢引导他捅他心脏,那个时候他应该没想过他真的恨他恨到让他去死。
——燕铭可能不会真的掐死他,但是他是真的想让燕铭死。
江挽幸灾乐祸地想,原本耷拉的唇角终于微微扬了起来。
他出来得匆忙,只穿了件薄薄的真丝睡衣,身上也没有任何能挡住脸的东西,其他等在手术室前的年轻男人都或明或暗用余光打量着他的脸。
江挽这张脸太出名,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广告、公交车车身的广告、手机店门前摆放着的易拉宝、医院对面大厦张贴的珠宝广告,以及医院食堂播放的电视剧和综艺都有他。
他的知名度让他无处不在。
每个来往医院的人都能看见他,所以就算不清楚他和燕铭关系的人也认识这张脸。
江挽深夜出现在这里,延伸至睡衣领口的脖颈清丽,却有一圈被人施暴后艶丽刺目的痕迹,黑色碎发掩饰下的侧脸雪腻漂亮,嘴唇被亲吻到滚烫微肿,上翘的眼尾流露着几分被人精心养熟透的靡态。
他的睫根似乎还残留着可疑的泥泞,脸侧黏着几根头发,布料遮挡不住的地方却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浑身都是男人的气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得以窥见一星半点过于激烈的亲昵。
手术室前安静无声,这些男人下流的打量算不上隐蔽。
江挽被绑着手,被独自留在手术室外,像被留在了狼窝。
他们可以靠近他,触碰他。
但江挽是燕铭的情人。
燕铭不会死,他的保镖对江挽严防死守,没有人想知道动了江挽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这些男人只敢藏在角落偷偷窥视,不敢靠近半步。
张特助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江挽弯起来的唇角,眼神微微闪烁,等走近了才轻声说:“江先生。”
江挽闻言抬起头,看见张特助,心情很好地朝他弯起眼睛:“张特助。”
他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脖颈上那圈被燕铭掐出来的掌印随着他说话微微颤动,他笑眼弯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解开?”
张特助即使是凌晨被通知加班也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戴着那副无度数的银丝眼镜,十分体面,他垂下眼,看见江挽被紧紧绑在一起的双手。
江挽手上还沾着燕铭的血,被一条墨蓝色领带捆绑在一起,皓白雪腻的手腕被领带粗糙的布料磨得通红。
不久之后,这些痕迹就会变成缠在江挽双腕上的淤痕。
张特助认出这条领带几个小时前还系在燕铭衬衣领口,视线在江挽手腕被磨出来的红痕上停留了两秒,才缓缓挪到江挽脸上。
江挽嘴唇很红,下颌和脖颈的连接处烙着一枚鲜红的吻痕。
张特助克制收回眼神,说:“抱歉。”
燕总亲自绑的,他不能擅自帮江挽取下来。
“好吧。”江挽失望垂下眼,过了会儿才重新抬起眼看向张特助,说,“那你去帮我买避孕药,我现在要吃。”
手术室前太安静了,以至于每个人都能听见了这句话,引得那些男人因为张特助到来特意避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
他们的视线在江挽身上转了一圈,又了然。
江挽这幅模样,再不吃药是一定会怀上的。
——他们都知道江挽能怀孕,江挽的身份证上性别的边上有个特殊标识,代表他体内还有一套生|殖器官,这在国内并不罕见。
国内有针对他们这个群体研发的避孕药,技术更迭到现在副作用已经被缩到了最小。
张特助很快说:“好。”
这里就是医院,拿避孕药很方便,不一会儿,张特助就回来了,顺便还接了杯温水。
张特助是燕铭的得力助手,燕铭不在的时候他就得帮忙照顾好他的情人。
江挽手脏,让张特助帮忙拆开避孕药,白色小药片躺在他的手心,江挽主动低下头,在他的手心将那枚药片含进嘴里,又就着他的手叼住了纸杯喝水,咕咚咕咚地吞咽。
温热的鼻息扑在张特助握着纸杯的那几根手指上,他的食指都仿佛碰到了柔软滚烫的唇瓣,张特助喉间微微绷紧,腮帮微鼓,不动声色地垂眼。
等药片被吞下去,江挽才抬起头:“谢谢。”
“应该的,江先生。”张特助低声说,收紧手指,将空纸杯揉成一团捏在掌心,“燕总的家人马上就会过来,您要先去休息吗?”
燕家是大家族,燕家老宅是国内最大的庄园别墅,燕家的直系和个别亲近的旁系都住在那里,离市区比较远。
燕铭是燕家现在的当家人,就算与燕家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他出了事燕家人也必须赶到现场,更别说现在燕铭胸口被捅了一刀性命危在旦夕,燕家人现在估计已经带着律师在赶来的路上了。
“不用了。”江挽慢吞吞倚住冰冷的长椅,瞥了眼张特助的手。
那只被他嘴唇碰过的纸杯依旧被捏在他的掌心,江挽掀起眼皮看了眼张特助,又很快垂下来。
“燕总的心脏位置天生偏右。”张特助笔挺站在他身边,收紧了捏着纸杯的五指,面上却冷淡又体贴地安慰江挽说,“江先生不用太过担心。”
死了才好。
江挽不可置否弯了弯嘴唇,恶毒的话语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他吞咽喉咙,感受到些微刺痛。
他摸了摸喉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燕铭发生了点争执,他这幅模样甚至还会有人猜出来,甚至笃定就是他捅的燕铭,而张特助在明知道他和燕铭那些过往的前提下,不仅不为了他老板把他抓起来,还反过来安慰他。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江挽若有所思垂下眼,打了个哈欠,盯着染血的指尖昏昏欲睡。
他本来就很累,晚上还被折腾了这么久,现在他应该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应该在这里受折磨。
医院的中央空调一直在运作中,江挽身上的睡衣很薄,他冷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肩上落下一件西装外套。
他抬头,看见只穿着单薄衬衣的张特助直起了身。
西装还带着张特助的体温,江挽拢着西装的衣襟,掀起眼皮看了会儿张特助,突然说:“肩膀借我靠一下,张特助。”
张特助沉默地踟蹰两秒,在江挽身边坐下,坐姿笔挺僵硬。
守着江挽的几个保镖沉默寡言,似乎并不阻止,他们知道张特助是燕铭的心腹,他不可能会背叛燕铭。
江挽靠着张特助的肩,冷不丁问:“张特助,你喜欢莫斐吗?”
“莫先生是燕总的人。”张特助公事公办地说,没有掺杂任何情感。
他坐得很端正,没有任何涟漪的心思,仿佛只是一个借江挽靠一靠肩膀的工具人,他这副模样就算燕铭醒了调监控也挑不出任何差错。
但他说话的震动却不可避免地蹭到了江挽的耳骨。
“哦……”江挽耳骨微麻,顿了顿,低声问,“那,莫斐长得真的很像我吗?”
张特助已经同时接触过他和莫斐。
这个问题江挽前两天就已经从张特助这里听到了答案,但他此时又问了一遍,幽幽道:“我想听你说。”
“不太像。”张特助顿了许久才回答,“莫先生不像您。”
他也见过十八岁的江挽。
十八岁的江挽还是在奶奶身边长大的模样,被奶奶养成了天真的性子。他是柔韧的蒲苇,而不是甘愿依附别人的莬丝花。
莫斐不像他。
没有人能像那样的江挽。
他不可替代。
张特助喉结微滚,恭恭敬敬垂下眼,即使肩膀被江挽呼吸拂得发麻也眼观鼻,鼻观心。
江挽弯了弯唇角,没再问下去,闭上了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个环境下他睡得不深,过了没多久,电梯口传来一阵嘈杂,闹得他微微蹙起了眉。
嘈杂声很快停止,不一会,他感觉有人在碰他的手。
江挽不动声色睁开眼,见一个男人正半蹲半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手,似乎想帮他解开领带。
“手都变色了,好可怜。”男人疼惜地说,又低声,“好色.情。”
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估计刚从床上赶来,穿着家居服,短发也乱蓬蓬地翘着,英俊深邃的脸有几分燕家人的风范。
江挽认识他。
燕铭的外甥,在燕家的地位不低。
燕旭的母亲是燕铭的姐姐,父亲入赘,在燕家没多少发言权,燕旭随母姓。
江挽不喜欢和燕家人打交道,他之所以会认识燕旭,是因为他之前有几次被燕铭带回燕家老宅后在老宅迷路,燕旭总会恰到适宜出现帮他指路。
他知道燕旭深深迷恋着他,因为他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里毫不掩饰浓烈爱意。
但江挽厌恶着燕家的所有人。
张特助是燕铭的下属,他不能给他解开双手,但其他燕家人可以。
所以江挽没吭声,只是悄无声息地观察着燕旭。
燕旭没发现他已经醒了。
“燕旭。”不远处有人叫着燕旭,低声说,“你别闹醒他。”
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但江挽没抬眼。
燕旭没搭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垂着头,小心解开江挽手上的领带,指腹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手背,最后轻轻捏住了江挽缠着勒痕的双手。
他一直低垂着头,江挽看不见他的神色,但很快,江挽感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手背。
啪嗒,啪嗒。
江挽皱起眉,刚要挣开燕旭,对方就抬起了头,鼻子前挂着两条鲜红的粗血痕。
——燕旭流鼻血了。
江挽:“……”
这里乌泱泱一大群人,燕旭当着他们的面几乎要跪在江挽脚尖前,还就因为摸了他的手,流了鼻血。
非常的,没出息。
江挽一时失语。
燕旭看见江挽已经睁开眼盯着他,眼底迸发炙热的火焰,俊美的脸上浮现兴奋的红晕,顾不得擦掉鼻血:“挽挽,我弄醒你了吗?对不起。你手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领带被解开,手上的胀意慢慢消褪,江挽的手腕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但捆绑留下来的痕迹却触目惊心。
推书 20234-11-26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近代现代]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居了》全集 作者:纷纷和光【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10-26完结总书评数:4855 当前被收藏数:24167 营养液数:6023 文章积分:442,773,024文案:温染为了逃避和素不相识的男人订婚借住在同学家里。同学在外旅游,给温染发了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