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每天作死撩病美人—— by愫遇

作者:愫遇  录入:12-12

司徒陌循没动,无心却不耐烦了,叫道:“喂,司徒陌循,赶紧把剑拿开,这承影锋利得很,你不小心手抖一下,我的脖子可就完了。”
司徒陌循道:“你怎么知道它叫承影?”
“就是知道,还需要为什么?”无心脑子里的东西不多,认得这把剑是出于本能,让他说个一二三四,他还真说不出来。
司徒陌循紧盯着无心,如果自己脑子里的那些记忆是无心的,那么他和自己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无心看他的神情,显然并不认识他。
可如果不是那个无心,他为什么又能一口叫出承影?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李副将来了。”
司徒陌循深看了无心一眼,收回了剑,转身走向门口。
路过屏风,拽下屏风上的干帕子往后一丢,糊住无心的脸。
无心:“……”
柱子断了,房子随时会塌,无心不想被砸的灰头灰脸,三下五除二的擦干身子,一脸嫌弃的穿上管家送来的那身黑衣。
出了门,见管家正指挥着工匠扛着一根柱子过来,看来毁房子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司徒陌循和一个面相斯文的人站在前面连香树下。
无心没地方去,干脆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上,打量司徒陌循手上的剑,他没想偷听他们说话,但顺着风,却把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一字不漏。
司徒陌循看了眼没个站相的无心,也不搭理,继续和那人说话。
李密见司徒陌循没有避开无心的意思,才接着道:“有一个叫妙净的女尼姑十分可疑,但人已经跑了,娘娘庙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司徒陌循轻点一下头,张超父子死后,他便派人盯着娘娘庙,一直没发现妙净的活动轨迹。
梁勇的母亲早在张超的父亲之前去的娘娘庙,李密再查,也难有妙净的消息。
他只希望,新的案子,能有点其它新的线索。
“有没有其他发现?”
李密拿出一个打着如意穗子的玉坠,玉坠光洁水润,司徒陌循记得二皇子佩戴过。
司徒陌循问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李密道:“今天有人拿这东西去卖,说是在娘娘庙捡到的。这东西当然不可能是捡的,而且那小子平时就爱偷鸡摸狗,于是我让人拿下审了一下,那东西还真是偷的,不过不是在娘娘庙偷的,而是在码头。”
司徒陌循听见‘码头’二字,越加留了心。
李密接着道:“那小子昨晚在码头闲晃,看见一人扛着一个大口袋行色匆匆的,便下手偷了那人的玉坠,怕被发现,就躲进了码头附近的林子,想等天黑了再离开。结果看见那人也进了林子,连人带东西钻进林子里的一辆水车。他怕被人发现,屏着呼吸,等水车离开,才从林子里出来。他欠着赌债,怕夜长梦多,就赶着把东西拿到娘娘庙出售,恰好被我撞见。我让画师按他描述画出来的人像,却不是二皇子。”
李密又拿出一张画像摊开来,给司徒陌循看。
司徒陌循道:“是他……”
无心不认得画像上的人,却知道梁家的案子扯到宫里某个人了。
司徒陌循问道:“他既然在码头偷的,为什么要说是娘娘庙?”
李密道:“那小子精得很,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见码头有很多官兵,猜到码头有人犯事,怕扯到自己头上,便不肯说自己去过码头。”
司徒陌循眸色微沉,谁他妈杀人,还带着会暴露身份的东西。
除非那人有必须带着这块玉坠的理由。
问:“梁家缺一块的下人的底细查没有?”
李密道:“查了,七年前平乡灾荒,这人流浪到这里,昏倒在梁宅门口,梁夫人见他还是个孩子,又一个人无依无靠,十分可怜,就收留了他。他只有一个小名狗蛋,他来自平乡,所以梁夫人给他起名梁平。我问过街坊邻居,都说梁平脑子不太好使,有点傻,但本分老实,从来不惹事。也没和外面的人有什么来往,更不曾得罪过谁。”
司徒陌循眸色微沉,越是身家清白,这事也就越不寻常。
“有没有派人去平乡查查?”
李密道:“于朝去了,明日应该能有消息。”
司徒陌循点了下头,对这个安排算是满意。
于朝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探子,但凡有蛛丝马迹,他都能顺着丝查出来龙去脉,如果他查不到,旁人就更难查到了。

第9章 热气
李正跟着下人进来,向司徒陌循行过礼,道:“王爷,我们在码头发现气味,但气味在附近的林子里消失了,四周都有我们的人守着,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司徒陌循问道:“哪条路?”
李正道:“进城。”
司徒陌循道:“那就搜城,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尸块找出来。”说完又吩咐了一句,“留意水车。”
李密道:“那人万一藏在哪个大人家里了呢?”水车一般都是用来装载泉水,而寻常百姓都在井里打水,不会用水车出城装泉水。
司徒陌循道:“我管他是谁,照搜。”
李密拿出还没交还给司徒陌循的腰牌,塞给李正,笑盈盈地道:“李参将,今晚就辛苦你了。”
这块腰牌是晋王的身份牌,拿着这块牌子,除了皇宫,哪里都可以闯。
李正:“……”
心想你丫的站着说话不腰痛,这一搜,满朝文武全得罪光了。他倒不是怕得罪人,只是不耐烦看那些狗仗人势的嘴脸。
看了眼一身文人打扮的堂弟,眉头就皱了起来,明明是武将,却整天把自己整得跟个读书人似的。
向司徒陌循道:“王爷,京城这么大,挨家的搜,再扯扯皮,不知道得搜到猴年马月。反正李副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我分担一些。小街小巷那些容易脏衣服的地方,自然不敢劳烦李副将,李副将只需去那些门庭干净的人家走走。”
李密:“……”文武百官的门庭都干净。
司徒陌循允了,李密只得狠狠地瞪了一脸得意的李正一眼,默默接回李正递来的腰牌。
管家送两位李大人出府,司徒陌循转头看向歪在一边廊下的少年,个子挺高,身体还带着少年人的单薄,却恰到好处更显欣长。
那张脸十分俊秀,瞳仁里像丢了一把碎星,亮晶晶的,一脸无邪,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这小子的种种恶劣,真会被这张脸骗过去。
无心见司徒陌循看来,也不回避,冲他扬了扬眉毛,脸上表情顿时变得生龙活虎。
“司徒陌循,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司徒陌循淡看着完全不讲规矩的少年,淡道:“你睡书房。”
无心心里的疑问没有解除,还不想走,住哪里不讲究,听见‘书房’两个字,也没什么所谓。
刚刚走开的二位李大人和管家却都怔了一下,一起回头看向司徒陌循。
司徒陌循的书房和卧房相通,是谁都不让进的禁地,连最亲信的这二位李大人,都跨不进书房门槛,却让从伶人馆捉来的小子睡了?
他们王爷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看不出他怎么想。
二位李大人不由地又一起看向廊下笑得一脸春风的少年,那少年眉清目秀,一双眼睛亮过天上的星,笑起来嘴角还有两小梨窝,长的确实好,比他们见过的所有大姑娘都好看,顿时有些蛋痛。
李正小声问道:“王爷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
李密蹙眉道:“别胡说,不可能的事。”
李正也觉得不太可能,闭了嘴。
司徒陌循的书房和这座宅子一样,透着年月的稳重,却不失雅致,沉香木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
无心对书没兴趣,在书房逛了一圈就走进和书房相连的卧房。
水墨画屏风前横着一张琴几,几上一把古琴,一个香炉,青烟袅袅,简单清雅的不沾半点人间俗气。
无心走到琴几前,伸手向那把古琴,恰好司徒陌循进屋看见,道:“弹一曲?”
无心抬头看向司徒陌循,指尖在琴弦上划过,却没发出半点琴音,收手回来,干脆利落地丢出两字:“不会。”
幻境中那人是会弹琴的。
司徒陌循睨了无心一眼,也不多说,走向罗汉床,也不管还杵在那儿的无心,把承影搁在枕边,合衣躺下,闭眼就睡。
无心看着躺在罗汉床上的司徒陌循,脑子都快搅成了浆糊。
司徒陌循让他睡书房的时候,他没想到书房和卧房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就隔着一道月亮门,连珠帘都没有一副。
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拿他来侍寝。
无心莫名其妙的从忘川河底出来,脑子乱哄哄的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想好要去哪里找那个一直拽着他的白衣人。
本来打算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
但他堂堂忘川之霸,拿来给人侍寝,那不是扯蛋吗?
再说,他一身寒骨能冻死千年老王八,就算他愿意尝一尝人间风月,他司徒陌循受得起吗?
无心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感觉不到热气,即便把手放进沸腾的水,烫得皮开肉烂,也只感觉到痛,而不会感觉到热水的温度。身上不管穿多少衣服,盖多少被子,却永远是刺骨的寒冷。
虽然冷着冷着,也就成了习惯,但没有谁会喜欢整天泡在冰坛子里的感觉,无心自然也不喜欢。
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司徒陌循,不禁手心发痒。
这家伙躺着不动,难不成是等他主动?
要不过去摸两把?
无心眼角余光瞥见静卧在枕边的承影剑,心想,还是算了。
万一这人就等着一剑结果了他,然后奸……
他摸过去,人没碰着,还得打一架。
他身上还酸软得厉害,提不起力气,跟这人打架纯粹是单方面被殴打,不合算。
无心等了一会儿,不见那小子有来打杀他的意思,而这房中也没有死人的味道,想必外传言确实有误。
回想着从忘川出来的情形,摸了摸下巴,难道说,自己的体质又再发生变化?
可是身上仍然冷得很,而且刚才那桶热气腾腾的热水泡着也没有感觉。
或许是能感觉到人的体温?
他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可能。
是不是,找人一试就知道。
无心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蹲完马步的钟灵匆匆跑来,看见开门出来的无心,愕然:“你怎么在这儿?”
无心往后指指:“我睡这儿。”
“不可能。”小舅舅的卧房谁都不给进,钟灵给司徒陌循请安,都只能在门外,怎么可能让这人睡这里。
“信不信随你。”无心一副不信拉倒的表情。
“你老实说,跑进我小舅舅的屋里,是什么目的?”钟灵认定无心乘人不备,悄悄溜进了小舅舅的卧房,这人来路不明,现在又进了小舅舅的卧房,实在可疑。
“睡觉。”无心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满是怒气的俏脸,小家伙已经洗过澡,漂亮的脸蛋更是水嫩水嫩的。
无心想,要不拿这小子试一试?
钟灵越想越觉得这人居心叵测,握拳就打,擒下他,好好审,不怕问不出这厮的来路和目的。
钟灵进司徒陌循的寝院没有带剑,只能赤手空拳,无心闪身避开,伸手抓住钟灵的拳头。
他身上还是乏力,但动作却不慢,钟灵的拳头被他一把抓了个实在。
无心有些懵,难道只有司徒陌循是热的?
他不肯死心,微微用力,把钟灵的拳头捏了捏。
钟灵看着就被无心抓着的拳头,震惊得眼睛睁得溜圆,这厮这么快的身手?
他不信,正想把手收回来,再打一次,却发现无心抓着他的手,捏了两下,然后摸上了,勃然大怒,猛地拽回手,抬腿踹去,“死断袖,找死!”
无心松手,往后一跳,缩到一人身后。
钟灵看清站在面前的人,吃了一惊,连忙收腿。
他恨不得一脚踹死吃他豆腐的死断袖,那一腿是用了全力的,生生收回,顿时身体失去平衡,往后跄踉了几步才站稳。
无心从司徒陌循肩膀上探头出来,冲钟灵笑笑。
钟灵气极,指向缩在司徒陌循身后的无心。
“小舅舅,他……”无心干的龌龊事,钟灵说不出口,脸蛋涨得通红。
无心摊开手掌,看了看,确实是冷的。
难道真要挑人?
下次换个人试试。
无心看着司徒陌循的后背,爪子发痒,正想伸爪子出去,司徒陌循回头睨视向他,无心看见司徒陌循含着冰霜的眸子,爪子就伸不出去了。
钟灵看着台阶上的两个人,想起司徒陌循也是从卧房里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刚才都在卧房,想到无心说的话,怒气一点点消失,化成震惊,“小舅舅?”
司徒陌循道:“功课做完了?”
钟灵道:“做完了。”
司徒陌循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那去歇着吧。”
钟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但他向来怕司徒陌循,不敢多问,转身跑走。
司徒陌循转身,拽着无心的衣领,把他丢回书房,道:“别去招惹钟灵。”
无心双手枕在脑后,往塌上一躺,“那你得让他别来招惹我。”钟灵那小子摸上去冰冷冰冷的,他已经没有兴趣。
司徒陌循睨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身走了,不知道要去哪里。
书房软榻上铺着绣着团花的厚褥子,晒过的被子松松软软,看上去十分暖和。
无心抖开被子,满心期待地躺下。
被子很软,但……凉的。

无心一脚踢开被子,翻了个身,脸朝上,瞪着屋顶房梁,没了好心情。
和屋顶房梁较了半天的劲,十分无趣,拽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眼睡觉。
这破被子中看不中用,但被被子裹着的感觉,总强过忘川河底裹着的阴风煞气。
被子越裹越紧,身上却越来越冷,睡到半夜,冻得骨头都缩痛了,痛着痛着,就听见外头的鸡叫。
他心想,天亮了啊,坐在榻上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一夜,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无心下了榻,伸着懒腰去到隔壁卧房,床上整整齐齐,褶皱都没有一个,看样子,司徒陌循一夜未归。
无心在房里转了一圈,站到桌后,伸手戳了戳桌上的琴弦,脑海里晃过一双恨得要杀人的眼。
少年的脸被血糊满,又因愤怒而扭曲,甚是狰狞恐怖。
但那双眼仍然让人一见难忘。
就像司徒陌循的那双眼,分明是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却极其深邃,似能看入人心。
两双眼渐渐重合……
难道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于此?
无心偏着头想了想,似乎是这样,但又似乎不是这样。
他指腹一点点摩挲过琴弦,口中轻念:“阿循……”
想了一会儿,又找出一个名字:“阿灵。”
司徒陌循?
皇家最看重颜面体统,而女子更不可失了名节。
如若皇家有谁被人□□至死,是绝不能外传的。
女子惨死,与钟灵的生世不可提及也对上了。
难道司徒陌循就是他共情过的那小少年?
而钟灵便是那女子临终前托付的阿灵?
如果这样,似乎过于巧合了一些。
但如果不是这样,小少年的那双眼,又确实像极了司徒陌循。
是与不是,暂且观望吧。
无心想到这里,心里又生出一个念头。
又难道,他能脱身忘川河底是因为送那女子离去的那点机缘?
念头刚刚冒头,无心便摇了摇头。
太牵强了。
他被永沉忘川河底再不见天日,是天谴。
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幽魂能够消除的。
小厮来看他是否起身,见他坐在桌后,向他行了一礼,就要退去。
无心叫住他,问道:“你家王爷甚喜弹琴?”
小厮微笑道:“我家王爷从不弹琴。”
无心微怔:“不弹琴?”
小厮点头:“是的。”
无心手指在琴弦上点了点,是把好琴:“那这琴?”
小厮笑笑道:“或许只是用来摆的,不过我家王爷对这把琴甚是珍爱。”
无心想到那个唤少年阿循的女子,问道:“难道这琴是什么人送予你家王爷的?”
小厮道:“小的不知,不过听管家说,这琴打王爷还小的时候便有了。”
无心挑眉。
爱琴,却又不弹琴。
此人甚是奇怪。
去到前院,又看见昨天见过的李副将和李参将,二人神色凝重。
显然,昨晚白忙活了。
司徒陌循倒是一脸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密道:“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不能找的地方,只有一个,皇宫。
查官家贵族是得罪人的事,弹劾司徒陌循的折子堆成了山,但司徒陌循不得民心,是皇帝高兴见到的。
可是搜皇宫就不同了,那是狼子野心,犯上作乱。
司徒陌循手中捏着李密昨天得来的玉坠,那个人就在宫里。
管家快步走来,“王爷,宫里来人传话,皇帝震怒,让您进宫。”
司徒陌循扬眉,来的正好。
无心道:“长这么大,没见过皇宫长什么样,带我去看看。”
二位李大人今天看见无心,神色越发的古怪,心说,你当你谁呀,皇宫是你想去就去的?
司徒陌循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了看他。
无心挑眉:“我不占你便宜,你带我进宫玩玩,我帮你找尸块。”
听了这话,李正差点没直接翻个白眼,当皇宫是你家,你想找就找?
李密也黑了脸,你去找尸块,不知会捅出什么篓子。
就在二位李大人暗戳戳腹诽无心的时候,司徒陌循轻飘飘地扫了二位大人一眼,道:“可以。”
二位李大人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李正心直口快,道:“王爷,不可以……”
李密悄悄拉了拉李正,阻止他顶撞司徒陌循,语气委婉地道:“王爷,皇宫不比别处,他又不懂宫里的规矩,万一……”
司徒陌循施施然地看了李密一眼,李密识趣地闭嘴。
无心对皇宫没有什么兴趣,进宫不过是想帮帮司徒陌循。
人横死,心有积怨,易成凶煞,可这梁家横死十几口人,宅子里却只有血腥之气,别说凶煞,就连魂魄都没有一个。
这案子古怪之处颇多。
他虽然是被司徒陌循抓进晋王府的,但人家让他好吃好睡,没亏待他。他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帮司徒陌循找到尸块,也算还了人情,离开的时候,也不欠别人什么。
司徒陌循换下便服,带着无心和二位李大人,出了晋王府。
进了宫门,就遇见被叫进宫给太后请安的钟灵,司徒陌循也不提尸块的事,把无心丢给钟灵,让钟灵带着无心四处走走,自己去见皇帝。
“司徒陌循。”无心叫住司徒陌循。
司徒陌循回头,问道:“干嘛?”
无心道:“李密给你的那个玉坠给我用用。”
司徒陌循从袖袋里拿出玉坠,丢给无心,无心接住。
李正和李密面面相觑,这么重要的东西说给就给,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王爷对他毫不设防。
无心把玉坠往怀里一塞,对钟灵道:“小家伙,走着。”
钟灵一想到无心摸他的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让他陪无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无心是他小舅舅带进宫的,如果惹了事,这锅还得他小舅舅背。
黑着脸跟在无心屁股后面,没好气地道:“喂,皇宫不比别处,你别乱跑。冲撞了什么人,被人打死,只能自认倒霉。”
无心转身过来,揽住钟灵的肩膀,把钟灵勾了过来,钟灵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白着脸正要推开无心,无心小声道:“想不想找到尸块?”
钟灵没去梁宅,但梁家惨案的他是知道的,一听尸块,手就没推出去,也压低声音问道:“你想干嘛?”
无心道:“李家那两兄弟把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东西,那东西如果没被销毁的话,就只能藏在这宫里了。”
钟灵知道这件事,当然也有这想法,但是皇宫不是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你别乱来。”
无心问道:“难道你不想帮你小舅舅?”
钟灵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想,不过……”
“想就行了。”无心放开钟灵,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看向一处角门。
钟灵心想,问问他怎么做,可行的话,不防一试:“你有什么办法?”
无心道:“狗?”
带狗进宫,还在宫里乱搜,那是找死。
钟灵觉得无心脑子果然有病,撇了下嘴角,不再理他了。
无心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低低地吹了几声。
活狗不能在皇宫里乱跑,但死狗却可以,他不相信这硕大的皇宫就没死过几只狗。
果然,没一会儿,几只狗灵跑来,俯在无心脚下。
无心蹲下,手提着那个玉坠,道:“把死人找出来。”玉坠的主人无论是带走尸块的人,还是接应的人,都和尸块有关,玉坠上面有活人的味道,同样也有死人的味道。
钟灵看不懂无心在干嘛,凑了上来,“你在和谁说话?”
无心道:“狗。”
钟灵看不见狗灵,一脸迷惑:“哪有狗?”
无心笑而不语,把玉坠收起,往身后石栏上一靠,闭目养神。
钟灵碰了一鼻子灰,臭了脸,低骂:“神神怪怪。”
几盏茶功夫,其中一只狗灵回来了,对着无心吠了几声,转身就跑,方向是无心刚才看的那道侧门。
有门了!
无心眼睛一亮,跟上狗灵。
钟灵叫道:“喂,你去哪里?”
无心丢下一句:“办事。”
钟灵道:“回来,别乱跑。”
无心进宫就是为了找尸块,现在有线索了,哪里会停下,对钟灵的叫喊不理不顾。
钟灵叫了两声,见无心不听,有些气恼,但怕无心瞎闯惹事,连忙跟了上去。
无心跟着狗灵到了一栋房子门口,这房子和别处不同,门口挂着用棉絮做的厚帘子。
门口一左一右守着两个太监。
狗灵停在帘子外,见无心跟了上来,就一头钻进了帘子。
无心意识到尸块就在那屋子里头。
不过,要进屋子,得先引开门口的太监。
钟灵气喘吁吁的跑来,“你跑这么快干嘛?”
无心无视钟灵的恶劣语气,朝前面太监抬了抬下巴,“把那两人弄走。”
前面房子的地下是冰窖,冰窖归尚食局管。
钟灵听李密说,前不久二皇子把自己用的玉坠赏了尚食局的管事太监高志。
推书 20234-12-12 :路人甲祭品求生指》:[穿越重生] 《路人甲祭品求生指南》全集 作者:终白【完结】晋江VIP2023-6-23完结总书评数:629 当前被收藏数:5168 营养液数:785 文章积分:79,117,792文案:路人甲体质的许若凡,天生能与剑通灵,却降生在灵气贫瘠的现代世界。于是作为无名配角,津津有味地 .....